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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光天化日

  第192章 光天化日 

  由她去做個任性不肯和親的公主,屆時祁元皇帝大度成全,便能體現祁元給足北濱顏面和寬容,北濱會感念在心。 

  只是父王會生她的氣,在百姓眼裡,她是險些誤了國計的禍女。 

  可兩者相交,孰輕孰重,她心裡自然明了。 

  「祁元皇帝也不過如此。」 

  鸞冰玉有些冷淡的說道,「若不是身負使命,我才不屑做你後宮里的一人,說什麼非貴妃不可,那太子的母親呢?失蹤是假的,被皇上殘暴至死才是真相吧。」 

  她知道這話可能會惹惱皇上,可皇上還要對她裝大度呢。 

  看她不爽,卻不能弄死她。 

  她憑什麼不氣一氣他呢? 

  裝什麼深情,會把嬪妃殘暴至死的皇帝,怎麼可能會對一人有深情?幸虧宮女把那些宮廷秘辛都告訴她了。 

  只是傅景翊根本不生氣,反而笑著說:「那就祝公主覓得良人,朕等你的好消息。」 

  這個事情算解決了一半,暢快了。 -

  傅景翊剛想去跟清辭說這個好消息,清辭的臉已經板起來了。 

  「你留她說話這麼久?」 

  「你們幹什麼了?」 

  清辭手忙腳亂的要扒他衣服檢查,傅景翊下意識的擋了她的手。 

  每次她動手都要破衣服,這件便服很奢貴的他不想拿去修。 

  清辭更生氣了,「你還擋?」 

  「不是擋,我自己來,」傅景翊很體貼的說,「這種事你只要躺著就好。」 

  清辭愣了一下,臉頰瞬間泛起緋紅,哼道:「光天化日的想什麼呢,我就檢查一下。」 

  「光天化日的,能幹什麼呢,」傅景翊已經脫得很到位了,「你看了我就要對我負責的。」 

  他帶著她的手,撫上他精瘦的胸膛,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敷衍解決不了問題,所以我把話跟鸞冰玉說明白了,她答應另覓良人。」 

  清辭抱住他的腰,「怎麼說明白的?」 

  「我說,貴妃醋性大,宮裡妃嬪少就是給貴妃害完了,而且貴妃武功高強,朕也不敢惹,鸞冰玉就知難而退了。」 

  清辭眉眼裡的笑意一下子滯住。 

  傅景翊腰上的肉被她擰住,痛得悶吭一聲,「你看,哪一句假了。」 

  「我害誰了,」清辭態度很不好的說,「本來就這麼少,不讓你娶了嗎,是娶來也沒用,你能碰人家嗎,只能看看不能碰娶來幹嘛?湊熱鬧?」 

  傅景翊無奈道:「你知道我不能,還要吃醋,你也就吃自己的醋我沒話說。」 

  清辭把他推倒在床上,轉身往外去。自從知道他腎不好,她就再也不消耗他了。 

  傅景翊以為她還在生氣,「你去哪裡?」 

  「去檢查凡凡今日的功課。」 

  「這裡的功課還沒交呢,」傅景翊愜意躺在床上,「想起小的,就不管大的了。」 

  清辭轉過頭,語調惋惜道:「大有什麼用,用不上啊。」 

  傅景翊愣了一下,竟然被她一句話說得臉紅到了耳根。 

  「你等著。」 

  他下床,走到她面前,把她逼到門邊,又抵在了門上。 -

  皇上勸過,有了身孕就別來當差了,秀月卻覺得自己毫無問題。 

  宮裡太平得很,她只需要在皇上附近站站就能拿豐厚的月俸,她怎麼可能不幹? 

  何況自從她有孕后,到處有人給她搬椅子,走哪兒坐哪兒。 

  這門差事,是越來越輕鬆了。 

  回家時,聽到崔寬正在呵斥幾個下人,讓管住自己的嘴。 

  「跟她們有什麼好生氣的,閑著時候還不讓她們聊著玩了啊?」 

  八成就是下人閑談時候口無遮攔了,秀月都聽到好幾回她們在那兒聊,說她配不上崔大人。 

  崔寬被突然回家的她怔了怔,很快神色如常,「該管還是得管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秀月對那幾個跪在地上的下人說:「記住啊,管住自己的嘴。」 

  然後挽住崔寬的胳膊,黏著他,「告訴你個秘密。」 

  崔寬揮手讓下人散去,溫聲問:「什麼秘密?」 

  秀月仰起臉,崔寬就把耳朵送到她嘴邊。 

  「貴妃有孕了。」 

  秀月小聲說:「這兩天我發現皇上特別高興,沒事就跟太醫說東說西,貴妃走哪兒他都要扶著。我看,肯定是懷孕了。」 

  崔寬笑著說:「太子都四歲了,這二皇子來得挺晚。」 

  「貴妃盡吃辣了,這回八成是個公主,她懷太子那時候是吃酸的。」 

  秀月嘴快,說完才意識到不對勁,面對崔寬困惑的眼神,她又說:「皇后懷太子那會兒是吃酸的。」 

  崔寬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只說:「你最好別去當差了,等生下孩子再去不遲,就算御前有人頂替了你,我也養得起你。」 

  秀月摸摸還未隆起的肚子,搖搖頭,「不行,我不要呆在家裡。」 

  崔寬立馬就放棄勸她了,攬著她回屋去,「今天聽人說,有人在城中看到了貴妃和玉公主,貴妃既然有了身孕,怎麼能出宮呢?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秀月不以為然。 

  「貴妃沒事的,她不需要人保護。」 -

  清辭一聽鸞冰玉說邀她出宮,她立馬就答應了。 

  金陵城的大街逛了一圈,鸞冰玉的目光就一直在那些攤販上,壓根不看看身邊路過的無數美男。 

  她看到啥買啥,不管吃的用的,到最後婢女的手上都塞不下了。 

  清辭提醒了一嘴,「咱們是不是該去看看男人?」 

  鸞冰玉驚喜道:「你也喜歡看男人?」 

  「……嗯。」 

  「那咱就去,」鸞冰玉得意洋洋的說,「我們北濱有個伶人館,那裡頭的男人絕了,跳起舞腰比女人的還柔。」 

  「男人也會跳舞?」 

  祁元的國風之下斷沒有這種場面,縱使昔日錦華長公主的面首,也都是清清白白的讀書人。 

  「那可不,」鸞冰玉道,「你們祁元的男人一點兒都不有趣,一個個死板死板的。皇上長得是不錯,可他這人不好相處,很古怪,沉悶又殘暴,還壞。他都不舉,還真當我稀罕他呢。」 

  清辭嘴角彆扭得撇了撇。 

  她不喜歡聽人說傅景翊壞話,可她又不想反駁。 

  幹嘛要反駁呢,把傅景翊誇上天然後愉快分享男人? 

  她也不傻,附和說:「就是,你說的對。」 

  鸞冰玉握住清辭的手,同情萬分。 

  「我就知道他對你也不好,還有臉說摯愛貴妃,非你不可,非你不可太子是怎麼來的?他都沒封你做皇后,這是哪門子的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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