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我不走

  第183章 我不走 

  清辭勾著他的脖子說:「但是也不能跟宋寧生孩子,只能跟我生。」 

  傅景翊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怎麼才能只跟她生不跟宋寧生,這不是,一個肚子嗎? 

  「我發現你最近不太碰我。」清辭又說,「你對我沒有興趣了嗎?」 

  傅景翊想喊救命。 

  他原本以為清辭會永遠消失,然後就一直是宋寧,對他來說也沒差別,反正都是她。 

  沒想到清辭的記憶會常常出現,又會突然消失。 

  到現在,他已經習慣了她變來變去,也知道夜裡那個磨死人的一定是宋寧。 

  在宋寧那裡磨得精疲力盡了,他就會在清辭出現得時間抓緊休息。 

  他躲開清辭質問的目光。 

  清辭把他的臉掰過去,讓他直視自己,「真的對我沒興趣了?」 

  傅景翊無奈,把她抱起來壓在桌上,在她頸邊說:「證明給你看。」 

  腰帶剛解,外頭宏公公喊:「皇上,陸大人求見。」 

  傅景翊鬆了口氣,這個弟弟這會兒來得是真及時。 

  他從清辭身上起來,道:「你弟弟一心想打仗,讓他去嗎?」 

  清辭理理衣服,不假思索,「讓他去。」 

  傅景翊心裏面疑惑,可是她親口說讓去,他自然就沒什麼意見了。 

  清辭接著說:「我陪他去,我保護他。」 

  傅景翊束腰封的手抖了一下,咳嗽道:「其實陸平謙不合適打仗的,他到現在還像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打仗並非兒戲,又在千里之外,我沒法替他把屁股擦乾淨。」 

  清辭抬眸,看著他說:「你這個姐夫比我還疼他,我都沒想過替他擦屁股,多臟啊。話說回來,你怎麼知道他不會擦屁股?這麼大人了,不可能吧。」 

  傅景翊嘴角僵了一下。 

  陸平謙這時候在外面喊:「皇上!微臣求見!」 

  清辭拉開了門。 

  陸平謙走進來立馬行跪禮。 

  「參見皇上,貴妃娘娘。」 

  清辭把門關上,「你想去打仗?」 

  陸平謙看著她,點頭。 

  「男子漢嘛,是該上戰場,姐姐陪你去。」 

  傅景翊把她拉到身邊,使勁給陸平謙擠眼睛,「戰場上不缺人。」 

  陸平謙沒看懂他的示意,還說:「千里之堤毀於蟻穴,我雖然微不足道,可戰場之上就是千千萬萬個我豁出性命去,才能有最後的凱旋。」 

  清辭很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長大了啊,不再是鹿血山莊那個被一個火把嚇哭的傢伙了。」 

  陸平謙不好意思道:「有姐姐陪我去的話,我更沒什麼好怕的。」 

  傅景翊使勁咳嗽了兩聲,然後停不下來了,一直咳嗽。 

  清辭立馬去關心他,拍拍他後背。 

  「怎麼了?」 

  傅景翊捂著心口,喘不上來似的,「就這兒,難受……」 

  清辭扶著他坐著,陸平謙趕緊出去喊太醫。 

  傅景翊緊緊抓著清辭的手,一下又一下乾咳,咳紅了眼睛。 

  江太醫來了,傅景翊才對清辭說:「你先出去。」 

  清辭不肯,「我就坐在這裡,聽聽太醫怎麼說。」 

  「你呆在這裡影響太醫判斷。」 

  清辭擰起眉頭。怎麼會? 

  江太醫也非常配合的說:「是的娘娘,有些病症要寬衣解帶去看,娘娘在這裡不方便。」 

  清辭問他:「是你寬衣解帶,還是皇上寬衣解帶?」 

  「……自然不是微臣。」 

  「那又什麼不方便的?」清辭還是不走,「脫哪裡,要我幫忙?」 

  傅景翊憋紅了臉,「你還是出去,平謙難得進宮,你陪他多說會兒話。」 

  「你難得不舒服,我說什麼也不能走。」 

  傅景翊頓了頓,道:「怡合宮裡有一株人蔘,你去拔來,我每次咳嗽了用它熬湯喝很管用。」 -

  清辭在怡合宮找來找去,就是沒找到哪裡種了人蔘。 

  直到皇上派人來告訴她不必找了,人蔘找到了,她心裡開始惱火。 

  再去找傅景翊,正碰上他在服藥。 

  一碗深褐色的葯,空氣中瀰漫著它的苦味,傅景翊好看的眉宇深深擰起,抿了一小口便痛苦不堪。 

  他怕苦。 

  清辭突然就沒氣了,從他手裡拿過葯碗,含了一大口在嘴裡,再捧著他的臉吻下去。 

  喂完了葯,清辭就問:「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讓太醫看診要避開我?」 

  傅景翊咳了幾聲,眼尾呈現出醉人的微紅。 

  「別問,也別去邊關。」 

  清辭被他這個沉痛又深情的樣子搞得心弦緊繃。 

  一般說書先生的話本里到這情節,八成是男主病重不治,不捨得女主離開,但又不舍女主傷心,就隱瞞了病情。 

  不然呢?有什麼必要讓太醫看診避開他? 

  清辭心痛得把他抱進懷裡,「我不走。」 

  「那平謙怎麼辦?他執意要去邊關。」傅景翊很為難的問。 

  清辭嘆了口氣,「男兒就該保家衛國,拋頭顱灑熱血都是值的,隨他去吧。」 

  傅景翊在她懷裡挑了挑眉,「派兩個身手好的保護他。」 

  清辭一聲又一聲的嘆息,更心疼景翊了。 

  「你為他操心什麼,好好養身體,聽太醫的話好好服藥,不要讓自己累著。」 

  他在她懷裡點了點頭。 -

  第五日,陸平謙就整裝待發了。 

  清辭頂著這張臉也不好明面上去送他,只能在城樓上遙遙望著。 

  她這五日里清瘦了一點,一邊擔心著陸平謙,給他搜羅各種護身的東西,還去廟裡求了個平安符,一邊時時刻刻操心傅景翊的身體,實在心緒不寧,食難下咽。 

  半夜傅景翊翻個身,她都要驚醒過來問他是不是不舒服了。 

  每天看他一碗碗苦藥喝下去,心疼得要命,江太醫的嘴又死活撬不開,她就是打聽不到傅景翊怎麼了。 

  陸平謙走後的第二天,她終於少了點費神的事兒,腦瓜子也好使了點。 

  她的目光投向了那碗底的藥渣。 

  有藥渣,她不就能知道景翊喝的是什麼葯了? 

  清辭輕易得偷了點藥渣,趁著他去上朝的時候,打扮得低調偷溜出宮,在金陵城中找了個大夫。 

  大夫收了銀錢,認真看了看。 

  清辭眼看著大夫臉色複雜,心眼吊到了嗓子口,「大夫,這葯是怎麼回事?」 

  大夫有點尷尬低下頭,「這位夫人你也真是的,你夫君既然不想你知道,你就別刨根問底,男人這點事兒總是不想讓自己女人知道的。」 

  清辭奇怪道:「什麼意思?給了你錢你說明白就是了。」 

  大夫這才說:「這是壯陽補腎的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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