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吻
第156章 吻
「皇上,他是胡說八道的。」
宋寧著急解釋,傅景翊彷彿沒有聽見,一口接一口喝著悶酒,
他沒聽見,她也就閉上了嘴。
秀月這回也不攔著主子喝酒,等明日回了宮裡,他又得起早摸黑的,根本不能再喝酒。
就放縱一回。
宋寧知道自己酒量很小,就淺抿了一點點,然後又想再喝一點點。
一杯酒下肚,人輕飄飄起來,渾身都舒坦了。
傅景翊喝著喝著,額頭就垂在了桌上。
宋寧去攙他起來,可這人好沉,她扛了兩回沒扛動。
「別動!」
秀月呵止了她,手指指沈復,「你,把皇上送廂房裡去!」
沈復趕緊照做,他從右邊把皇上的胳膊扛在肩上,宋寧就跑到左邊去扶。
「宋寧!」秀月更凶了,「滾開!」
宋寧心想著,她可是有救駕之功的,秀月又不敢殺了她。
反正皇上現在神智不清了,她幹嘛還要忍秀月呢?
「皇上是你的嗎,我憑什麼扶一下都不行?我不僅要扶我還要抱呢,你管得著嗎?」
秀月氣得腦熱,喊了聲,「沈復!」
沈復立刻對宋寧說:「你別鬧了,秀月是有責任在皇上醉酒時保護皇上的,她當然可以不讓你接近皇上。」
說完,他對秀月擠了下眼睛,「你幫我帶路?我不知道皇上住那間。」
走了三個人,就剩宋寧跟江太醫了。
宋寧跟他玩划拳吃肉的遊戲,她輸的比較多,很快肚皮就撐不下了。
她打了個飽嗝,就離開了酒桌。
她在客棧里閑逛,逛到皇上包廂門口,聽到秀月和沈復在裡面說話的聲音。
「沈復,你這樣很沒意思。」
「我也沒有打擾到你吧。」
「那宋寧為什麼知道了?她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她真就瞎說的,我什麼都沒告訴她,她以為我喜歡你呢。」
秀月冷笑一聲,「那她真的搞錯了,你不喜歡我。」
裡頭沉默了一會兒。
沈復說:「也許她沒有搞錯呢?」
宋寧豎起了耳朵,她整顆心被吊起來了。
秀月聲音特別冷淡,「給自己留點顏面沈復,我們都是皇上的臣子,別搞得彼此難堪。」
宋寧要湊近聽,廂房門突然被拉開一點,宋寧嚇了一跳來不及閃躲,門又被大力拍上了。
「幹什麼?」秀月問。
「你為什麼不嫁人?」
「已經不是王府那時候了,皇上身邊的事很多,我沒空去嫁人。」秀月回答得遊刃有餘,「沈復,我覺得我的職位對我來說,比男人香的多。」
宋寧看著那兩道印在門上的身影,很顯然,沈復用身體堵住了門,在跟秀月僵持著。
沈復說:「如果我說我心裡有你呢。」
聽到這裡,宋寧的心眼兒跟著吊了起來,心裏面有個聲音莫名其妙的在吶喊:答應他,答應他。
秀月笑了笑,道:「沈復,蕭承書那個糾纏不休的樣子很難看,你想學他嗎。」
裡頭沉默片刻,沈復向旁挪了一步,秀月從裡面走出來,跟宋寧撞了個正著。
宋寧裝作剛到的樣子,對她搖搖手,「這麼巧啊月護衛!」
「巧什麼,這是皇上的廂房,我從裡面出來很巧?」
秀月對她翻了個白眼,說完就走了,從幾步遠的地方下了樓梯。
宋寧進屋就看到了沈復。
沈復立在門后,低著頭不聲不響,也不走。
宋寧道:「你都娶妻了,還有什麼好跟她說的呢。」
「那得怪你,你在飯桌上瞎說什麼,不然我們也不至於這樣。」沈復挺氣惱她捅破了那層窗戶紙的。
「誰讓你利用我氣她?」宋寧本來都不在意了,他竟然還怪自己,她就有點惱了,「你放不下就去追求她,討好她,利用我激她算什麼,這樣對嗎?」
沈復深嘆了一口氣。
「抱歉。」
宋寧發現他這個道歉好像是發自內心的,於是擺擺手,「沒事了,我不會放在心上,只是人要往前走。」
沈復勉強一笑,「我知道。」
他出去,走到門外又回頭提醒宋寧。
「別動皇上,秀月不會對你手軟的。」
宋寧覺得他這不是扯淡嗎?
她哪裡敢動皇上,最多碰一碰摸一摸罷了。
「好好好,你先去追上秀月看看她情況好不好,我這邊啥也不幹。」
話雖這麼說,等到沈復一出門,她立馬把門關上反鎖起來,燈燭吹滅了好幾盞,只留一盞微弱的燭光在那裡搖曳。
這兩人也真是的,只顧著吵架,把皇上放在一邊,都沒給他寬衣。
宋寧小心翼翼的給他解開衣服,翻騰他的身體,一條一條給剝下來。
床尾放著一身疊得整整齊齊的寢衣。
宋寧心想著,皇上這麼尊貴,肯定是要換寢衣睡覺的了,這換寢衣不得給他扒光?
這麼想著,她已經上手了。
衣襟敞開的時候,宋寧對著他胸膛多看了兩眼,雖然人瘦腰窄膚白,不過這胸膛這腹部看起來還挺結實。
男人好美色,女子好美男。
她悲哀的發現自己居然這樣好男色,以至於她忍不住上手摸了一把。
剛觸及到他的胸膛,傅景翊悶哼一聲,胡亂握住她的手腕,一拽,就把她拽到了床上。
宋寧被他壓住了上半身,著急喊:「別,我錯了,我錯了。」
可是她一出聲,傅景翊就不分青紅皂白的堵住她的嘴。
「唔……唔……」
宋寧的頭被他雙手固定住,避無可避,滿腦子昏昏沉沉的想,她這樣是不是被非禮了?是不是應該甩耳光過去或者咬破他的嘴?
這樣對皇上會被殺頭嗎?
這個帶著酒香的吻慢慢停下來,離開她,固定她腦袋的那雙手卻沒動,宋寧睜開眼睛。
傅景翊眼睛雖是睜開的,可好像還是神智不清。
他的腦袋時近時遠,皺著眉像是要看清什麼東西,到底是看不清。
一會兒后,他放棄了,猛地栽倒在旁。
宋寧坐起身看看他,他已經閉上了眼睡得很熟很香。
她摸摸自己的嘴唇,有點兒腫痛。
媽的禽獸啊,居然把人家嘴當肉啃。
她捂了捂發燙的臉,堅持幫他把寢衣換完,然後逃似的跑了出去。
宋寧乾脆出了客棧隨便溜達溜達,夜風讓她的頭昏腦熱好了些。
她好幾次伸手去摸唇,回想起那個霸道瘋狂的吻,還有他最後皺著眉頭想要看清她的樣子。
他會記得他做了什麼嗎?
他應當是不記得的。
宋寧嘆了口氣,也許是把她當成皇后了,因為他說過,她們聲音是像的。
而剛剛燭光那麼暗,他迷迷糊糊中只能聽到她的聲音。
她坐在河岸邊吹了會兒風,一抬眸,剛好瞧見了不得了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