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我們?

  第76章 我們? 

  他急匆匆推開門,對秀月說:「去打水來,要冷水。」 

  秀月「哦」了聲。 

  這準是哪兒又不小心被別的女人碰到了,可那表情又不像是想吐的模樣。 

  碰到了就碰到了,回回都要洗手,不洗能死嗎? 

  秀月也不敢把意見說出來,只能去打水。 

  傅景翊關上門,才察覺哪兒不對勁,他房裡還有人。 

  他往裡走,看到了床上左翻右翻的清辭和地上散落的衣服。 

  「你怎麼……在我這裡?」 

  清辭看到他,著急得從床上下來撲進他懷裡。 

  「我想你,我好想你……」 

  傅景翊的手在空中一頓,還是摟住了她。他本身燥熱難耐得很,現在幾乎是咬碎了牙在剋制。 

  他輕撫著清辭只穿著裡衣的脊背,理智在崩塌的邊緣,啞聲道:「你看清楚,我是誰。」 

  清辭迷茫抬頭看他,坨紅的雙眸笑成彎彎的月牙。 

  「蕭……」 

  沒等他說出第二個字,傅景翊就用嘴把她的話堵了回去。 

  明知道她不會對自己說想念,為什麼還要去問,為什麼要自取其辱呢。 

  清辭熱情似火的回應他,勾住他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在他喘不過氣來之後,滾燙的吻順著他的唇角往下。 

  傅景翊忽而回過神來,想要推開她,她卻粗魯得扯開他的腰封,柔軟的手伸進了他衣里。 

  「你知道你在幹什麼?」 

  傅景翊啞著嗓子握住了她的手腕制止她的動作。儘管他很想要,在媚葯的作用下他難受得要炸了,卻不能在她意識不清的情況下,這樣趁人之危,不能傷害她。 

  清辭把他推到了床上,壓了上來,傅景翊抓住他上下其手撕衣服的手,再等一等,等秀月拿水來就好了。 

  「你不喜歡我嗎。」 

  她醉熏熏的口氣里還有些委屈。 

  「喜歡,」他啞聲回答,「可你要看清楚啊,你弄清楚我是誰。」 

  酒里的藥物早已不允許他再克制,她溫熱的體溫透過薄杉灼燒著他,柔軟的身體緊緊貼著他,傅景翊幾乎要熬瘋了。 

  秀月怎麼還沒把水弄來,他需要涼水清醒一下,跟救命一樣需要。 

  「管你是誰……我難受啊,我難受得要死掉了……」 

  她輕易掙開了他的手,撕開他的衣服,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肩頭,在他肩頭輕輕啃咬著,留下淺淺的牙印。 

  「你不是喜歡我嗎,向我證明啊,證明你有多喜歡我。」 

  她酥軟的聲音撓著他耳朵,「是男人嗎,該不會不行吧……」 

  傅景翊翻身而上,與她十指相扣,咬著她的耳垂,顫聲說:「你會後悔的。」 

  「不會。」她軟綿綿的說,「我喜歡你,喜歡你主動。」 

  儘管知道她這句「我喜歡你」並不是對他說的,他還是無可救藥的陷了進去。或者說,他早就陷進去了。 

  她總是在眼前,又像在千里之外,得到萬里河山都不比得到她困難。 

  他想把世上最好的最珍貴的都捧給她,可惜她又好像什麼都不需要。 

  「我該拿你怎麼辦。」 

  「你別離開我呀,你有什麼都不說,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為什麼都一個人承受,你讓我怎麼辦啊……你怎麼可以這樣……」 

  她咬字不清的埋怨著,忽而皺眉推了推身上的人。 

  傅景翊撐在她兩側的手臂微微顫抖。 

  清辭又主動抱住了他。 

  「好嘛,我沒怪你,我不會怪你的蕭遠……」 

  傅景翊突然想去死了算了。 

  他早就後悔了。 

  如果當初沒有逼著蕭承書娶傅芸煙,蕭承書也不會死。 

  怪只怪秀月聽了秦承澤的話,自作主張畫蛇添足,特地跑一趟去刺激清辭,至今秀月都沒發現問題出在哪裡。 

  若沒有那番話,清辭何至於要蕭承書死。 

  「是我錯了,我錯了。」 -

  秀月端著盆水回來,正巧看見謝菱要推開廂房的門。 

  「站住!」 

  她這一喊,謝菱馬上把手縮了回來。 

  「皇帝哥哥酒多了,我去給他送解酒藥。」 

  秀月對她沒啥好口氣,「什麼哥哥哥哥,他的妹妹那都是公主,你是嗎?」 

  謝菱臉色難看,卻也不敢跟她對著干,「我只是來送個葯。」 

  秀月攤開手,「給我,我拿進去。」她補充道:「我主子不喜歡別人進他屋子。」 

  謝菱哪裡拿的出解酒藥,她杵了會兒,知曉沒戲了,哼了一聲甩頭就走。 

  秀月本要端水進去,靠近門時聽到裡頭纏綿的聲音,趕緊止住了腳步。 

  她這回要是還端水進去就太不懂事了。 

  主子總算出息了啊。 -

  清辭很快借著酒勁睡了過去。 

  傅景翊看到淡黃色綢緞被單上一抹紅傻了眼。 

  他以為那一天在傅芸煙的船上,清辭和蕭承書一定發生了關係的。 

  哪怕今天做了豬狗不如的事,她醒來什麼也不會記得。 

  可現在…… 

  現在? 

  他握住清辭的肩膀,把她掰過來面向自己。她睡得正香,被這一掰微弱得哼唧了一聲。 

  「我被人下了葯,我不是故意的。」 

  他頭痛欲裂。 -

  清辭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皇帝坐在床邊,一下子驚醒過來,抱著被子坐起身。 

  她馬上發現自己穿著整齊,鬆了口氣,就是渾身有點脫力。 

  傅景翊他低著頭坐在床尾,好像心事重重,清辭客客氣氣得問:「皇上這是怎麼了?皇上在我房裡是不是不合適?」 

  傅景翊抬眸看她,一雙幽遂的眼眸里愁雲密布。 

  清辭再發現,這帳幔的顏色不對,被子也不對,這房間不對,不是她住的那間東廂房。 

  傅景翊艱難開口,「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嗎?」 

  清辭看著他奇怪的表情,迷茫搖頭。 

  傅景翊鼓起勇氣說道:「你醉了,謝菱那壺酒里下了葯,你跟我都喝了那壺酒。」 

  然後呢? 

  清辭還是一臉迷茫,「什麼葯?」 

  傅景翊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只是低聲問:「清辭,如果一對男女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誤食了媚葯,然後發生了親密關係,男人是不是該把女人娶回家?」 

  清辭愣住了,「你是說,我們?」 

  傅景翊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只是迫切得看著她。 

  清辭的臉色一點點變得凝重。 

  她再看身上,這衣帶不是她的捆法。 

  一把掀開被子,床上的一抹紅刺痛了她的雙眼。 

  「我們?」 

  傅景翊有種大難臨頭的即視感,「是的。」 

  清辭仍沒有緩過勁來,醉過去的一切她並非全都不記得,只是模模糊糊得像夢一場。 

  深吸了一口氣。 

  「那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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