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比武一

  第73章 比武一 

  秀月手把手教陸平謙出劍,可陸平謙到底沒有內力基礎,出手總是軟啪啪的。 

  「浪費寒冰劍了,送給我得了。」 

  陸平謙馬上把劍插回鞘,抱得死死的,「連我師父都不給,怎麼可能送給你。」 

  秀月叉腰,嗤之以鼻。 

  「師父?她教你啥了?扎馬步?」 

  剛進院子里,傅景翊就聽到這麼一聲,頭都感覺大了。 

  果然,清辭的聲音裡帶著不悅,「我教他什麼那也是我的事,要你置喙?」 

  秀月本是想懟回去,什麼玩意兒都沒教,也好意思讓人家一聲聲喊著師父,可皇上就在清辭身邊,她哪敢當著皇上的面跟清辭吵起來。 

  「沒,我只是問問,看他啥也不會。」 

  秀月抱起自己的劍,向傅景翊微微垂首示了個禮,「公子早點歇下,我去睡了。」 

  她跟在傅景翊身邊伺候多年,在人後沒有那麼拘禮,也心知只要她不惹到清辭頭上去啥都好說。 

  陸平謙好奇問:「你們去哪兒吃晚飯了?」 

  清辭看著傅景翊進了南廂房,才說:「我不在的時候你離秀月遠一點,她就打你那把劍的主意。」 

  「打主意就打主意唄,只要我不鬆口,她不敢硬搶的,她怕那個哥哥。」 

  陸平謙得意揚揚的說:「她不敢把我怎麼樣的,我看得出來,那個哥哥聽你的話。」 

  清辭懵道:「聽我的?」 

  「對啊。」 

  「你弄錯了。」 

  「眼睛是不會騙人的,師父,」陸平謙低聲說,「這兩天我都看出來了,他看你的時候整個人都溫柔了,對別人那都是冷冰冰的。」 

  清辭看了眼他懷中劍,這王八蛋受賄賂了,處處幫「哥哥」說話。 

  「師父,他不錯啊,出來帶那麼多隨從,都沒帶一個女人。」 

  清辭懷疑陸平謙傻了,秀月不是女人? 

  陸平謙彷彿看到了她心中所想,「秀月那肯定不算,一個男人婆。」 

  清辭翻了個白眼,「他家裡小妾很多。」 

  「誰家裡沒有小妾啊,」陸平謙眨著眼睛說,「他長得又好看,師父真的不考慮嗎?」 

  清辭這回可以確定皇帝為什麼送了陸平謙這樣一把寶劍。 

  她說得很明白了良人不會在宮裡。 

  「我嫁過人了。」 

  「啊?」陸平謙吃了一驚,「那,那怎麼師父沒有提起過……」 

  「他命薄,死得早。」 

  清辭說這些話,腦海中閃過蕭承書的臉,他沖自己笑得陽光燦爛的樣子,心裡沙礫磨過一般疼得密密麻麻。 

  陸平謙懵了,「對不起,我……」 

  他哪知道是這樣的事啊,早知道這樣他說什麼也不會往那兒提啊。 

  眼見著師父臉色變差了,陸平謙趕緊安慰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是時候找個新的男人了。」 

  清辭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會不會說話?」 

  陸平謙捂了下嘴。 

  「師父……」 

  「去睡覺,」清辭打了個哈欠,「別跟我提男人。」 -

  天和日麗。 

  清辭睡了個懶覺,等她到了比試場地擠到人群之前,場上已淘汰了數十人。 

  比武場地在山莊外,四面環山,數千人齊聚於此。 

  擂台有百米寬大,墨毯鋪地,鮮血灑在上頭幾乎看不見痕迹。 

  傅景翊玉立於擂台旁的朱欄觀景台之上,自帶一股冷洌的氣場,很顯眼。 

  清辭往他那看了一眼,又輕易的在人群中搜尋到司覃然的身影。 

  司覃然也看到她,便往這邊走,他身邊的屬下野蠻推開人,替他清道。 

  「賭約算數?」 

  司覃然一副勢在必得居高臨下的模樣,唇邊捻著得意的笑。 

  「當然。」 

  清辭其實也就隨口一說,空手套白狼,套不住就跑,她從上到下看了司覃然一遍,「以後跟了我,就不能再穿得這樣招搖了,你得穿咱們祁元的服飾。」 

  「你若能在台上站到最後,這不就一句話的事,」司覃然似笑非笑著說,「贏的若是我的人,你今後跟在我身邊,也得穿我羽國服飾。」 

  司覃然望向台上纏鬥的兩人,乍舌,「看,一個漂亮的過肩摔,比我兩個七歲的侄兒打得都伶俐,祁元武術博大精深啊。」 

  明擺著嘲諷台上的兩個祁元人打鬥跟孩子玩似的,清辭催道: 

  「既然沒啥看頭,你要不要立刻把你的虎將祭出來?」 

  「他一出來,這場戲就結束了,多沒趣,這麼多人千里迢迢趕來,給別人個上台的機會,」司覃然看著她說,「沒準他出來了,你都不敢上了。」 

  清辭很佩服他的自信,「你該不會收服了那個萬華生?」 

  司覃然唇邊笑意更深了。 

  「怕了?」 

  清辭的表情嚴肅起來,「還真是他。」 

  她徒手從衣袖上撕下一塊布,蒙在了臉上,「我拜託你快點兒。」 

  「怕輸了沒臉?」 

  「怕所有人記住我的模樣奉我為神,畢竟這兒那麼多人,我還想過安生日子呢。」 

  司覃然笑道:「死要面子。」他目光挪到台上,「沒人會記著敗者。」 

  清辭默認了他的話,說得對極了。 

  傅景翊目光微微凝滯,他看到人群之中,黑袍羽紋的司覃然跟清辭有說有笑。 

  謝昭察覺到了他的異常,半開玩笑似的說:「那不是昨晚跟著你的姑娘?怎麼跟司覃然還挺熟絡。」 

  傅景翊眸色深如墨染,「她絕不會跟羽國人勾連。」 

  謝昭頓時對這個女子起了濃厚的興趣,認識傅景翊那麼久,他一直認為傅景翊是個不會將任何女子放在心上的人。 

  可傅景翊剛剛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他擺明了自己對她堅信不疑的立場。 

  謝昭還以為像傅景翊這樣的人,是不會相信任何人的,尤其是女人。 

  「你身邊是時候該有個女人了。」謝昭說。 

  這話跳躍得太快,傅景翊愣了一下,又覺得他這話似乎也有道理。 

  傅景翊的目光始終遙遙落在與司覃然相談甚歡的清辭身邊,嗯了一聲,「你也是,該娶妻妾了。」 

  謝昭笑了笑,「我沒有妻妾,不過女人多的是,你跟我恰恰相反。」 

  台下忽而湧起了叫好聲。 

  一位綠衣女子飛身上台,揚鞭一揮纏住對手的腰身,將人甩到了台下。 

  她收回鞭子,迎著眾人叉腰,語氣豪橫,「看了半天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就沒有一個能打的嗎?!什麼三腳貓的功夫也敢上來,浪費時間還要挨打!能不能上點像樣的!」 

  謝昭臉色微變。 

  傅景翊瞥了他一眼,「令妹勇氣可嘉。」 

  上了台就不能退縮,被打死也只能派人去抬屍。 

  謝菱在空曠的擂台上抱鞭而立,一時半會兒竟沒有人敢上台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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