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打個賭

  第66章 打個賭 

  「這是我師父!」 

  「這是我弟弟!」 

  幾乎異口同聲。 

  司覃然一愣,「你倆到底啥關係?」 

  陸平謙小聲在清辭耳邊問:「師父是不是為了隱藏實力,所以自稱我姐姐?」 

  清辭臉色僵了下,隨之對司覃然道:「我們是師徒。」 

  說完,她差點兒咬了自己的舌頭。跟眼前這個人解釋什麼勁兒? 

  「我們走。」 

  清辭欲繞過他,司覃然挪步再次擋住她的去路,他肩上的貓頭鷹撲騰了下翅膀。 

  「教繡花的那種師父?」司覃然輕佻的笑。 

  陸平謙聽得惱了,可對方是一國皇子。 

  四處望了望,對清辭說:「來者不善啊,他好像是一個人,要不弄死他?也當忠心報國了。」 

  清辭點了下頭,「未嘗不可」還沒說出口,貓頭鷹突然撲騰著翅膀沖著他們撲過來。 

  陸平謙驚慌失措下意識想跑,清辭伸手一抓,準確扼住了貓頭鷹的脖子。 

  清辭沒下死手,任它在手中扇著翅膀掙扎,兩隻爪子還在伸縮著一張一合試圖抓她。 

  「有兩下子啊。」 

  司覃然似乎根本不在意這隻貓頭鷹的死活,插著腰,一雙時而妖媚時而凜銳的眼睛饒有意味打量著清辭。 

  「我的小乖耳力極好,忠心護主,一旦有人說要對我不測,它就會身先士卒。你們說什麼了,想殺我?」 

  既然如此,清辭乾脆摔暈了它。 

  「能別扯些有的沒的,你攔我們的路總不是來說笑的吧,要干就干。」 

  司覃然笑了,「對付你這個小丫頭片子,還不配我親自動手。」 

  羽國以武定邦,國土又在風沙之地,大多都是糙臉莽漢,鮮少有司覃然這樣細皮嫩肉的男子。 

  其實他能有這番皮肉,是他大多時間都不在羽國的緣故。 

  而他回羽國的時機,往往是在羽國舉辦重大比試的時候。 

  屢次摘得武狀元,贏得舉國頌讚,聲名遠揚,他這位三皇子是獨一份。 

  司覃然打了個響指。 

  一位黑袍羽紋的男子應聲從山上林間乘風而來,在他身後三步處落地。 

  同是黑袍羽紋,可這位的袍子面料明顯黯淡粗糙,刺繡也是普通的白線,皮膚黝黑,五官粗曠,寬大的帽子遮住了眼睛,在臉上留下一片陰影。 

  他站在司覃然的身後,守護者的姿態。 

  同樣輕功出場,清辭明顯感覺到這一位的輕功要紮實許多,幾乎做到了踏風無聲,落地更為平穩。 

  司覃然並沒有急著讓他出手,悠然自傲道: 

  「本皇子惜才,看在你這張臉的份上,給你個投靠本皇子的機會。」 

  清辭哂笑道:「素聞你麾下高手眾多,原是上這兒攔截來的?」 

  司覃然道:「不盡然,武林大會幾年才辦一次,就靠這兒攔的幾隻不認路的小兔子,哪夠塞牙縫的。」 

  清辭皺眉,「小兔子?」 

  「攔過不少,你是最像小兔子的那一隻。」司覃然沖她邪媚一笑,「跟著我混吧。」 

  「我若是不願意呢?」 

  「那就去死。」 

  地上的貓頭鷹有醒轉之勢。 

  清辭視線剛挪過去,就見一道銀光閃過,擊中貓頭鷹的要害。 

  它為主子捨生忘死,主子卻親手殺了它。 

  清辭的脊背頓時生寒。 

  她從前何嘗不是別人肩上的貓頭鷹,即使生死就在他人一念間。 

  「廢物沒必要留著。」司覃然唇邊捻著笑,眼神里透著危險的光,「對嗎,小丫頭。」 

  「對。」 

  清辭也沖他燦爛一笑,「那我們之間,誰廢物,誰自裁,可好?」 

  陸平謙睜大了眼,「師父,他可是司覃然,他的屬下……」 

  他止住了嘴。 

  師父要拚命,他又能怎樣,他能抱著對方大腿說,我師父要死跟我沒有關係? 

  雖死尤榮,雖死尤榮,他一遍遍提醒自己,生出勇氣來挺直腰桿。 

  司覃然對她的話有些意外。不過誓死不從的人他也不是頭一回見。 

  拋開本事,骨頭越是硬,收入麾下的價值也越大。 

  再者,司覃然對自己這位屬下的武功強度深信不疑,絕不可能敗給這個小丫頭。 

  「要活的,」他說,「上。」 

  黑袍人持劍襲來,清辭側身避開利刃后反客為主,招招奔著致命去。 

  兩人身手極快,快得看不清動作,陸平謙聚精會神眯起眼,才看到清辭打落對方手中劍的那一招。 

  「好!」 

  他興奮得叫好,對司覃然拋去一個得意的眼神。 

  清辭攻勢越來越狠,黑袍人堪堪躲開她的爪子,胸前衣衫驚險得破了三道抓痕。 

  黑袍人又躲開致命一擊后避身後撤。 

  清辭沒有窮追不捨,退了幾步在陸平謙身邊站定。 

  黑袍人退到司覃然身邊,模樣有點兒狼狽,不發一言,請罪的姿態低著頭。 

  司覃然顧不上這個屬下,他臉上有訝異,不可置信,還有幾分驚艷。 

  「你死,我亡?」 

  清辭插起腰,笑著問。 

  司覃然指著陸平謙說:「他給你多少銀錢,我給你雙倍,跟著我。」 

  他把陸平謙當作了清辭的僱主。 

  陸平謙沒聽明白,抓了抓腦袋,「我沒給錢啊?」 

  清辭想了想,「讓我替你效命,也不是沒可能,不過我的條件不是錢。」 

  「但說無妨。」 

  「你去繼任羽國王位,再禪讓給我。」 

  清辭很認真的說,「我就唯你馬首是瞻。」 

  司覃然一愣,眉稍輕挑,「小丫頭,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的耐心也有限,」清辭微揚下巴,威脅的目光瞥向他,「說好誰輸了誰自裁,一定要我親自動手么?」 

  「那倒不必。」 

  司覃然一支飛鏢扎進了身旁屬下的心口,黑袍人悶哼一聲,猝然倒地。 

  他對黑袍人還是有幾分惋惜的,可還是果斷下了手。 

  「小丫頭,我向來說話算話,你可以向我的其他屬下打聽一下。承諾給你的待遇絕不會少,跟著我,你就不必在做籍籍無名之輩。」 

  清辭笑了,「說殺就殺的待遇?」 

  「我從不殺女人,」司覃然道,「你可以去打聽打聽。」 

  清辭對這個沒有興趣。 

  司覃然會毫不猶豫的殺死黑袍人,可見他附近一定還有別的底牌。 

  單打獨鬥清辭絕不會輸,可一旦人多,她還得顧及到身邊的小拖油瓶,還是有點兒麻煩的。 

  「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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