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心悅他?
將那兩個人送到了醫館之後,那老大夫見這情況,狠狠地抹了一把汗,歎道:“還好送來的及時,否則這孩子,就不一定救得回來了!這小孩子啊,最好是不要發熱發寒的,尤其是這麽小的孩子,稍有不及時,說不定就救不回來了!”
所以說,這送的還算及時吧!
廉兮從醫館內室走出來,在明月風耳邊低聲說到:“公主,她孩子懷中發現了禦書院的卷宗紙張,上麵兒好像記了些什麽。”
禦書院的案宗?
一個被人當街追殺的女人,怎麽隨身帶著這種東西?
看樣子,是該問問的!
“對了,廉兮,”明月風對著廉兮吩咐道:“剛剛吃抄手那家攤鋪,再去買兩份雲吞來,順便問問那個老伯,看看能不能為我們做事!如果能,就把這個風紋扣交給他。”
“風嘯”以能力論高低,看你能為“風嘯”做出什麽貢獻,就給你多大的助力。
以風紋為徽印,予以銅扣。
那個小老兒雖然是個平民百姓,但是消息寬泛,並且極為有用,有這朝堂官府不能盡數得知的消息,他們或許能知道的更清楚!
“是!”廉兮點頭應承,轉身走出了醫館直奔抄手攤鋪去了。
“真是聰明!”易水寒由衷的讚歎,吃個抄手都能挖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人才,實在是厲害!
“客氣客氣。”明月風轉過頭來一點兒也不客氣地接受著他的讚美,微微抬起下巴做出一副囂張的樣子來,引得易水寒忍不住輕笑出聲!
太可愛了,怎麽會這麽可愛――我媳婦這麽可愛是不是有點犯規?
管他呢,她可愛隻能我看不給別人看,你們隻能看到我媳婦兒高冷尊貴的模樣而看不到我媳婦兒這麽可愛的模樣!
羨慕嫉妒恨去吧你們!
心裏OS密密麻麻,麵上卻還是故作鎮定的易水寒故作深沉的開口道:“那個女人的身份有什麽問題嗎?”
“這麽快就察覺了?”明月風輕笑。
“沒有什麽特殊的話,剛剛廉兮就不會神秘兮兮的湊在你耳邊說話了。”
才不會承認是因為自己也想湊在你耳邊講話而有點點小小的吃味呢!
“這個女人確實對我們的案情有幫助,今兒被我們找到了,明兒就有可能被別的人知道……”
明月風的表情認真起來。
其中的關係,易水寒也想得到,所以深感同意。
就像之前去案理司調案宗,除卻案理司本身存在一些問題,必然也存在著一些右相的手段,而左相那邊的人暫時還沒有出手,說明暫時還沒有什麽重要的證據被找到,一旦找到,查案的日子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風平浪靜了。
而左相一派聽從於皇上……
易水寒越發覺得不對勁兒起來。
“剛剛你吃飽了嗎?”易水寒暫時沒有細想下去,現在不是說出自己的猜想的最好時機,沒有確定下來就貿貿然的開口,難免不好,所以眼下幹脆就岔開了話題。
“沒怎麽吃飽,剛剛那碗抄手還沒吃完就被打斷了,現在確實有點餓。”
見易水寒不著痕跡的就扯開了話題,明月風想想覺得也是,畢竟不在自己的地盤兒裏,說話做事都得謹慎點,萬一隔牆有耳,是不是就糟了?
這家夥,平日裏看著不聲不響的,今日居然有如此周全的一麵,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明月風在心中對易水寒的印象從穩賺不賠的優秀合作者又增加了一條心思縝密的做事穩妥的江湖少主,印象分更高了點,雖然說之前也從來沒有對他感到失望就是了!
等下,我為什麽要對他感到失望不失望的?奇怪奇怪……
會不會跟上次莫名其妙的心悸有關係?
說起來這兩天總是忙著查案分析案件,都忘了找個太醫來看看,今日既然在醫館裏了,不如就順便瞧一瞧好了!
首先,得把易水寒和易風支開。
“我想吃剛剛路過的那條街裏的栗子酥,還有東街的禦京粉,我也很想吃,你能幫我去買麽?”
易水寒一聽便知這是在支開自個兒,心中覺得有點兒奇怪,但也沒多想,隻想可能有什麽機密的事情不便給自己看罷!
自己看樣子還沒有完全得到媳婦兒的信任,有點傷感啊……
不過……也不遠了!
易水寒輕笑,一臉的胸有成竹:“好!”
於是,明月風喚來醫者,開口問道:
“大夫,您這兒是什麽病都能瞧是麽?”
那胡子花白的老醫者摸著胡須,謙虛的開口道:“如果我說什麽病都能治,那肯定是騙人的,但是老朽雲遊數年,見過的病例確實比一般醫者多一些,經驗比他們略多一些,希望能派得上用場罷了。”
“那希望老先生替我看上一看,我似乎,生了個怪病。”
此時,派了易風一個人去買吃食的易水寒悄悄的在醫館屋頂上尋了一個隱秘的地方安安靜靜地趴著,耳朵靈敏地捕捉到了“怪病”一詞。
怪病?她生病了?為何大家都不知曉?
接著,老醫者開口答到:“那請姑娘先坐下,待老朽為你把一把脈。”
明月風坐在桌前,將手放在桌上,老醫者拿出一塊極輕薄的絹帕來放在她的腕上,然後伸手為她診脈。
半晌,才開口道:“姑娘,許是老朽醫術不精,您這身子骨除了先天的有些羸弱之外,並無什麽症狀。”
“那為何我會時不時的心悸?”
“敢問姑娘,可否把症狀詳細描述一下,容老朽仔細分析分析。”
“自從前些日子開始,”明月風仔細回憶了一下,開口說道:“本來我身體也沒什麽問題,可是有時候見著一個人,總是忍不住心悸一兩下,覺得耳根像是要燒著了一樣,腦子裏一片空白,也沒辦法冷靜思考,要過好久才能恢複如常……”
明月風對此很是苦惱:“大夫,您說,這是為何?”
“這……恕老朽才疏學淺,資曆不足,並不知曉。”
“哈哈哈哈!”旁邊有個勁裝女子聽她說這話,忍不住大笑起來,對她說道:“這傻姑娘!”
明月風皺了皺眉,看向這個笑聲爽朗的女子,確信自己並不認識這個人。
她向明月風走過來,問她:“那請問,你這情況是否隻固定於特殊的一人?”
“……是。”
“那你是,心悅於此人而已!”
…………???
!!!!
我?心悅他?
屋頂偷聽的“小人”易水寒也突然愣怔住了――
心悅……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