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騷擾開始
後金那邊兒緊張兮兮,君臣不合,鬧得雞飛狗跳,反觀大淩河城這邊兒,首戰告捷,軍心大振,而且因為後金兵鐵定不攻城,遼軍和靖邊堡軍官兵都心無旁騖,美美地睡了一覺。
養足精神,蓄養氣力,來日再戰。
第二日,紅日破曉,現於東方天際,今天天氣依舊晴好,微風,有些熱,適合騷擾。
一大早的功夫,靖邊堡軍這邊兒便響起了起床號。
淩晨6點15分,靖邊堡軍還有新招的遼軍新卒便各自起身,“一,二,三,四”不停地喊著號子,在操場上先來個3公裏負重越野跑。
這項工作做完,便是俯臥撐,引體向上,仰臥起坐,再然後便是各軍種專項軍事訓練。
城頭上的值守遼軍望見靖邊堡軍和新招的軍卒又在操演,無一不是佩服到了極點。
他們遼軍目下已經算得上是大明第一強軍,也不過三日一操而已,這靖邊堡軍和他們新招的軍卒倒好,每天都是雷打不動的上午訓練一個半時辰,下午再練兩個時辰,就算是下雨的時候也是照練不誤,從不懈怠。
強軍是怎樣煉成的,毫無疑問就是這樣煉成的。
靖邊堡軍這麽早就起來訓練,動靜兒搞得很大,是以一眾遼軍將領們也各自起來了。
祖大壽等遼軍將領洗漱完,便直奔劉仁玉處,為今日積極出戰的事情好生商議一下。
卻說祖大壽昨日睡下以後,始終覺得自家遼軍也是百戰精銳,無論如何也不能光看著劉仁玉一部人馬獨領風騷,所以他決定在劉仁玉派出熱氣球和戰車部隊出去騷擾後金軍的時候,他也要帶兵出擊,畢竟現在人強馬壯,糧食充足,後金的兵力很是分散,不打上一打,也實在是太可惜了。
心中有了這樣的念頭,祖大壽便與劉仁玉說了自己的想法,以便兩軍統籌配合一下。
“劉將軍,建奴勢大,我軍難以與之對敵,按照你的設想,我軍當用襲擾之長策,使其疲敝,然後再伺機攻之。今日劉將軍便要出戰了吧?”祖大壽問道。
“然也,末將今日打算派出兩架熱氣球,分別到西麵兒和北麵兒建奴的營寨上空去轉轉,丟幾顆萬人敵就回來,下午再去一趟,若是晚上天氣好,月明星稀,我打算再派他們到建奴的頭上去,丟幾顆萬人敵,讓他們睡都睡不好。
除此之外,末將還打算派出幾組四輪戰車,每隔半個時辰就出去朝著他們的營壘開上幾炮,打完就回來,左右他們也沒有反製措施,氣死他們。”劉仁玉笑嗬嗬地說道。
“劉將軍此計大妙,不過西麵兒和北麵兒的建奴被你們襲擾了,東麵兒和南麵兒的也不能讓他們閑著,本鎮打算派出幾路人馬,專門去打殺他們出來櫵采的人。看最快章節就上建奴的首級在咱們麵前晃來晃去,若是不去砍,實在是手癢難耐。”祖大壽道。
“對,咱們士馬飽騰,昨日劉將軍你又帶兵取得大勝,我軍士氣正高,殺敵立功之心尤為迫切,所以東麵兒和南麵兒交給咱們了。”祖大弼微笑道。
“也好,我軍四麵出擊,把建奴攪得雞犬不寧再說。”劉仁玉也笑道。
“好,祖大弼,張存仁聽命。”祖大壽下令道。
“末將在。”祖大弼和張存仁齊聲應道。
“著令你帶300精兵,伺機而出,專殺建奴櫵采之人,記住,此戰隻是襲擾,殺他們幾個人就迅速退回,不可戀戰,彼若來追,我軍便自城上發炮擊打他們,城中也會派出軍兵接應你等。他們若是到了城下,我軍便可盡殺之。”祖大壽下令道。
“是,大帥。”張存仁與祖大弼齊聲答應道。
“劉將軍,你先前所說的地道之事,進行的如何了?”祖大壽布置完軍務,便詢問劉仁玉道。
“回大帥的話,基礎體能訓練做完,末將便會派李千總帶人挖掘地道。”劉仁玉回道。
“李千總的地道挖了有多遠了?”祖大壽隨口一問道。
“已經快接近大淩河。”劉仁玉回道。
“居然已經挖了這麽多!”祖大壽心中一驚。
靖邊堡軍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挖了這麽久的地道,他居然毫不知情,可見靖邊堡軍做事的時候保密意識是何等強烈。
“如此甚好,等到貴軍將地道挖至大淩河東岸,我軍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襲擊建奴的輜重部隊。”祖大壽將心中的情緒放到一邊,大為感奮道。
“大帥所言極是,彼勞師遠征,最怕糧草接濟不上,我軍隻要斷其糧道,彼軍自退,則大淩河城得以保全,大帥盡可將收複大明疆土之功收入囊中矣。”劉仁玉笑道。
“這功勞也有你們的一份兒。”祖大壽亦笑道。
“大帥所言極是,同心協力,共同立功。”劉仁玉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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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沒有?那天在南城大戰,三貝勒大敗而歸,朝廷大勝。”大淩河城外,北麵兒低矮灌木叢中,一個阿哈將手中砍柴刀收在手中,警惕地四處望上一望,隨後便對著自己的同伴們低聲說道。
“聽說了,聽說了,這都多少年了,俺還是第一次聽說朝廷的兵不用大炮,陣戰打贏大金國天兵的。”一個阿哈附和道。
“這事兒就夠奇怪了,更奇怪的是,朝廷那邊兒用了一種新的兵器,叫甚名字不知道,隻聽說能飛幾十丈高,上麵兒能帶著人。”又一個阿哈一臉神秘地說道。
“真的!要是飛在天上,丟個萬人敵什麽的,大金國天兵隻怕是非死即傷,說不定它現在就會飛出來,到咱們頭上來,給咱們來一個萬人敵。”一個啊哈環顧左右,低聲憂慮道。
“別胡說,咱們是漢人,朝廷的不會殺咱們吧。”一個阿哈不信道。
“別逗了,你也不看看俺們現在是什麽樣子,人不人,鬼不鬼,朝廷的兵看見咱們,還不把咱們當建奴給殺了!”一個阿哈摸一摸自己的豬尾巴鞭子,憤懣道。
“唉!”眾阿哈深色一黯,說不出的心酸與惆悵。
剃了發,改了衣冠,也還是大金國裏的下等人。這幅鬼樣子,再想回到大明去,隻怕也難,必然會被官軍當成建奴給砍了。
眾人一時喪氣不已,手裏的砍柴的活計不由自主地鬆懈了下來。
“狗奴才,還不幹活兒,今日不櫵采,大營裏如何開火造飯,爾等完不成任務,俺大刑伺候。”
一個負責看守阿哈們櫵采的後金旗丁見那些個阿哈們工作態度不認真,便大聲出言威脅一番。
那些個阿哈聽到後金監工的威脅,不敢再有異動,都是安安靜靜地繼續悶頭猛砍自己眼前的灌木。
當這些個櫵采的阿哈正欲埋頭苦幹之時,忽然聽到一個驚恐萬分的聲音。
“禍事了,南朝的飛天之物來了。”
一語既出,驚煞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