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不能懷孕
嫁給他，和沒嫁給他也沒什麼區別，除了婆婆的嘮叨。這種嘮叨，她能理解，老人嘛，總喜歡兒孫滿堂的。
不過她工作日早出晚歸，周末回娘家，或是去看望許梓芸，也會去短途旅遊，盡量避開她。她最近喜歡在周末的時候去洛雲，看望那片海，以及那些認不出她的大媽們。
轉眼，五月了。
「媽——您——」
「我在這住一晚，明天回去。」，她如實地說道。
老闆娘見他在失神，發獃，沒再說話。
「我現在不是許市長了，是許書記！呵呵……就是青口縣的縣委書記。」，許梓驍笑著說道，一臉的坦然。
「我，我沒多事啊，幫忙而已！」，莫名其妙地回答，「就這樣了，掛了！」，氣惱地說完，果斷地掛了電話，然後快步地去了村裡！許梓驍站在窗口，看著暗掉的手機屏幕，暗自發獃。
「周末啊，沒事來海邊轉轉，很快就回去。你呢？不會在加班吧？」，微笑著說道，聽到他的聲音，心情無比雀躍。
「我才不信！茜茜，身為女人，別怪我沒提醒你，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包括我兒子，我也可以這麼說！你不盯緊點，說不定他就被哪個小狐狸精勾搭上了！」，鄒萍這話發自肺腑，也是她的曾經的慘痛教訓，說話間，眼神憤恨地瞪著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丈夫！
「別！」，他連忙道，是為她考慮，怕母親知道了，鬧得她更難過。
緣分是有。
震動他心的，還是，她哭了那句。
第一次吃這家麵館的時候，是她帶他來的，請他吃的。
「沒有！媽對我挺好，就是偶爾會提到孩子的問題。我想，不如我先告訴她吧。」，遲早會知道，與其瞞著，不如主動告訴。
心口沒來由地一陣激動，很莫名其妙。
「還有事嗎？沒事先這樣了，有旅遊團進來，我去幫忙！」，看到不遠處有旅遊團進了村裡，她說道。
聽老闆娘這麼一說，他想也不想地確定，那人真是柯羽茜。這麼說，她已經來這吃過了？！
裴亦修說得沒錯，即使不愛她，但現在他是她的丈夫，也該負點責任。
「媽！我真的不想去打擾他——」，她去了，只會惹許梓驍厭煩，幾乎祈求地說道。
她欣慰地笑了，就知道他不會不聽民聲，不管民生。
扯了扯唇，他看了看時間，一股飢餓感襲來，旋即，拿起車鑰匙，穿上西服外套，出了辦公室。
「一個人跑那幹嘛？」，沉聲問道，氣惱她到處亂跑，也想到了她的病。
「我在洛雲！」，笑著說道，這個地方，是他們相識的地方，也是有過交集的地方。而且，他在這工作過，應該也會覺得親切的吧。
老闆和老闆娘都問過他，跟他一起來過的茜茜去哪了，他們說，她是他們的常客。
她就當他是在關心她吧。
「哼！原則？你啊，太嫩了！快點收拾東西去吧，司機快來了！」，鄒萍仍不死心道。
「離婚」二字，教她心酸。
海邊的風帶著濕暖，吹拂她的長發和衣角。穿著帆布鞋，牛仔褲，白襯衫的她，小心翼翼地在亂石里穿梭，來到那塊巨大的岩石前……
他這樣，也不算辜負了柯羽茜吧？他有自己的追求，感情，強求不來。
他和她，算有緣吧？
「沒什麼啊！」，笑著說道，「對了，鑫楓造紙廠排污的項目，你一定要把控好了，我看老鄉們有點怨聲載道了。」，她平時沒事就關注他們縣委的站，關注青口縣的各大論壇。
「嗯。」
「不許你多事！」，聽說她要去接團，他沉聲道。13acv。
「你早點回家吧！」，許梓驍沉聲道。
「我不知道她會怎樣，但是，為了大家的安寧，就別告訴她了，懂嗎？」，耐心地說道。
她性子里的那股倔強，依然在，只是為人處世柔和了些。
「隨你。」，很想讓她立即回去，又覺得沒理由，只好口是心非地說道。
老闆娘已經端來了一大碗牛肉麵，「這地方偏僻，也就飯點的時候，客源多些。」，老闆娘感慨地說道。
她怎麼會知道這個項目？許梓驍眉心皺緊，「以人為本，我的原則。」，他沉聲道。
「別找借口！這周必須去！我算過你的排.卵期！」，鄒萍說出一句讓柯羽茜瞠目結舌的話來，她，她居然算過她的排.卵期？！
傻也樂意！
她笑笑，深吸一口海水的味道，準備離開。
不知道她現在知不知道，這對夫妻來青口開了麵館。他失神地想。
「真傻——」，淡笑著說道，明知道自己對他來說，毫無意義，還是執迷不悟。
「媽！我相信阿驍不是那種人，他是有原則的男人，不會背叛妻子的！」，這一點，她十分篤定。連鄒萍這個做母親的都不相信兒子，她居然能全然相信許梓驍。
「哦——」，他若有所思地答應，看了看位置，確實挺偏的，現在做生意不容易。
那時候，她「死」了。
隱隱約約地，還可以看到曾經刻下的字，即使看不清，也記得那一句話。
「我媽有沒有為難你？」，從座椅里起身，走到窗口，淡淡地問道。似是閑聊，掩藏不住一絲關心。
「可是，她遲早會知道的啊，她如果知道了，會怎樣？」，皺著眉，問道。心裡的不安擴大，如果，婆婆知道了，該不會讓他們離婚吧？
「今天還是牛肉麵嗎？」
「嗯！」
「媽，阿驍他工作很認真的，禮拜天都會加班，我去了會打擾他工作的，新官上任三把火，我們要支持他的工作啊！」，柯羽茜連忙勸道。
「嗯，在辦公室。」，許梓驍平靜地說道。
以為許梓驍對柯羽茜是有感情的，他以前去麵館，每次都坐那個位置。
他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可不是，就坐你這位置，還哭了！海寧置業的左總遞給她面紙，她說被辣椒辣的，事實上她的面根本沒放辣椒——」，女人八卦起來，就成了話嘮了，尤其是老闆娘這個年紀的中年婦女。
「你們就這樣，長時間不見面，我能抱得上孫子才怪！」，鄒萍忿忿道，許秉承坐在一旁，不敢勸她。
「媽！我身體不舒服，不想去——」
***
可能是坐在這吃面，想到了他了吧。
「哦，知道了。」
「喂——」，自從他上次回家后，差不多又一個月沒回來過了。
當初只考慮到幫他們家解圍，忘了孩子這件事。
「不過什麼？」，她現在對他的態度疏離了很多，從沒主動打過電話給他。有時候就好像不存在一樣。
他答應了聲后，一陣沉默，誰也沒開口，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倒是很想說話啊，很多關心的問題想問，全部藏在心裡，不問。
「你在哪？」，好像聽到了潮水的聲音了，許梓驍坐在辦公室里，看著窗外，問道。
「對！外加一碟熟牛肉片！」，許梓驍揚聲道，並沒什麼官架子。
很地道的手擀麵，吃一次就記住了口感和味道。後來，他常常一個人來吃……
這一個跟關心好不搭嘎的問題，卻教她心暖，甚至感動。
給和除婆旅。一句話，信息量很大。
這時，手機響了，居然是許梓驍打來的。她有點錯愕，之餘，一抹欣喜浮上心頭。
「才來，才來，許市長您——」
許梓驍看著面熟的老闆娘，愣了下，霍地想了起來，「大娘，你們怎麼把麵館開到這了？！」，他頗為詫異地問道，四下看了看壞境，拉了一張椅子，坐下。
我來過，我愛過，無悔。而我，於你，不過是雁過無痕。
「不行！必須去！不去怎麼能懷上？！」，鄒萍十分嚴肅道。
許秉承將報紙舉得很高，遮著臉，不敢面對她。
「對了，許市長，一個多月前，有個女孩也來吃過面，那洗好，神情跟茜茜似的——」，老闆娘八卦道。
「是嘛——」，他笑著說道。
又一個周末，婆婆鄒萍要她去許梓驍那，態度很強硬。
「許市長？！」，麵館的老闆娘見熟人進門，激動地喊道。
不然，以前不會幾次三番地遇到她，跟她有交集。不會在她出車禍從手術室被推開時，遇到她的「屍體」，不會撿到她的手鏈，不會在她整容之後，又在麵館遇到她……
這時老闆也出來，對他招呼，三個人寒暄了很久，直說是緣分。
他默默地吃面，有點食不知味。
轉而覺得自己想得有點多了，兒女情長的事情，跟他無關！
「不錯，不過你——」，注意身體，幾個字沒說出口，總是不小心就流露出對他的關心了呢。她仰著頭，看著藍天，笑笑。許梓驍感覺她欲言又止，感覺複雜。
「快去！」，鄒萍強硬道，推了她一下，她踉蹌著，差點摔倒，「不！媽！我實話跟您說了吧，我有心臟.病，不能受.孕！」，柯羽茜終於忍不住，吼了出來！
她的話，令鄒萍愣住，也令在假裝看報紙的許秉承愣住，空氣瞬間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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