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抓個正著!
房間里,唐振德仍然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費瑾瑜站在房間中央,波斯貓寶寶被她甩在一旁的地上,她快步地朝著唐振德走近。
唐淺央站在門空,心驚膽戰地看著這一幕,正要進去,又頓足,打算先靜觀其變。
「唐振德,你怎麼還活著,我都要死了,你怎麼還不死?」,她的手探向他的鼻頭,感覺到他的呼吸,說道。
「他說,你一天不死,我就有可能被抓。我可不想坐牢,我不想,所以,你還是,死吧。」,費瑾瑜穿著一身黑色的衣褲,頭上戴著黑紗,那樣子看起來就如同參加葬禮一般,手上還戴著一副黑手套。
因為吸毒,身形瘦削。
她說完,雙手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喵——」,這時寶寶快速地跳起,衝上她。其他兩隻貓也推門沖了進去,「去死!給我去死吧!唐振德,上次沒弄死你,這次你一定活不了!」,費瑾瑜就跟瘋了般,拚命地吼道,狠狠地用力,這時,唐振德的雙手也死死地握住了她的手腕,他睜開了雙眼!13acv。
費瑾瑜嚇得全身一怔,這時,唐淺央沖了進來,掄起桌上的花瓶朝著她奔去,「放開爸爸!你放開爸爸!」,她激動地吼道,不敢下手,一手捉住她的手腕。
三隻貓這時已經跳到了床.上,一一帶著兩個孩子使勁地撓著費瑾瑜的手背,不一會兒,她的黑色手套被貓兒們撕破,沁出鮮紅的血。
「啪——」,唐淺央見著床.上的父親在翻著白眼,終於下手,花瓶砸在了她的後背,費瑾瑜這才吃痛地鬆開唐振德的脖子!
「爸爸!爸爸!」
「咳咳——咳——」,床.上的唐振德在咳嗽,唐淺央大叫,這也才意識到,爸爸,似乎醒了!
費瑾瑜身子摔在地上,一身的狼狽,一臉憤恨地瞪視著他們,「媽!你逃不掉了!收手吧!」,她坐在床沿,看著地上一身狼狽的女人,痛苦地吼道。
那就是她的媽媽,一個心腸狠毒的女人,床.上躺著的,是他的父親,昏睡了三年。
這就是她的父母……
「我要殺了他!殺了他,我才不會坐牢!淺淺,他對不起我,他外遇,他跟那個姓董的出軌!我沒錯,我沒錯!都是他們的錯!」,費瑾瑜掙扎著爬起,氣憤地咬牙啟齒道,整個人像瘋了般。
她是瘋了,最近精神已經失常了,被毒品害的。唐淺央幾次想把她送去戒毒所,常找不到她的人。
「我不相信!至少,爸爸和董嫂是相愛的!」,她激動地吼道,床.上的唐振德這時撐著坐了起來,「爸爸!」,她沒想到,他竟然可以坐起來。
「相愛?哈哈……」,費瑾瑜瘋了似地吼道,衝上前,她連忙伸開雙臂,護著身後的父親。
「媽!你自首吧!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來了!」,她義憤填膺地說道,此刻即使心裡是無比痛苦的,也不得不這麼做。
眼前的這個女人,早已喪失了人性,也不再是個人,更不是一個媽,沒有給過她什麼母愛。
唐振德看著如瘋子般的女人,身子向前,伸開雙臂,護著唐淺央,「費……你……自首……吧……」,長時間的沒說話,以及腦缺氧帶來的後遺症,令他根本不能說清楚一句話。
「我不!我要你死!給我去死!你死了,我就安全了!」,想起唐振興對她說的話,費瑾瑜激動地吼道,朝著他們沖了過去,唐淺央立即上前,攔著!
「淺淺,小心!」,唐振德大吼,三隻貓也衝上去,有的爬在費瑾瑜的頭上,不停地撕扯,抓撓,有的啃著她的胳膊,唐淺央則推拒著她,發狠地用力著。
「啊——」,費瑾瑜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將她推開,她連連後退,身子撞上了後面的桌子,吃痛地驚呼。
「去死!」
「不準動!」,費瑾瑜再要衝上前,只聽低沉的男聲響起,門口站著兩名警察,他們手裡拿著槍,費瑾瑜身子頓住,警察連忙上前,將她輕易地治服。
「爸爸——」
「淺淺——」,后腰有點疼,她捂著肚子,朝著他走去,唐振德伸手,鬍鬚花白,頭髮花白,眼裡蓄著淚水。
父女倆抱在了一起,她落著眼淚,「您醒了,您終於醒了,嗚……爸爸……」,撲在他懷裡,撒嬌地哭道,眼淚洶湧落下。
唐振德眼裡也蓄著淚光,蒼老的手,緊緊地抱著她的背,「讓……讓你……跟……修……受苦了……」,他操著那蒼老的聲音說道。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沒殺人!」,費瑾瑜激動地吼,唐淺央這時回神,擦了擦眼淚,站起身,「警察同志,她當年涉嫌謀殺我爸爸,證據不足,今天又要動手,被我攔下,這個房間里有很多針孔攝像設備,希望你們快點叫專業人員過來取證!」,她冷靜地對著那兩名警察說道。
「針孔……?」,費瑾瑜理智恢復了些,神經質地看著房間四周,喃喃地問道。
「媽,我等這一天,等得很久了!為了還裴亦修一個清白,為了將真兇揪出來,我不得不欺騙你!」,她沉聲道,一臉的冷然,心抽痛了下。
這算是大義滅親嗎?
「淺淺!我是你.媽!為什麼這麼對我?!為什麼?!」,費瑾瑜大吼道,此刻,警察拉著她,出了門。不一會兒,就有技術人員過來,將房間里的攝像設備全部取走,還帶走了她的電腦。
這件事,她讓警方先保密,也先低調地將父親送去了醫院,他還裝昏迷著。
「我不知道我媽為什麼突然發瘋一樣,要殺爸爸……」,杜澤鎧趕到醫院時,唐淺央偎在他懷裡,激動地說道。
杜澤鎧聽了她的話,眸色閃爍,他拍了拍她的後背,「你有沒有傷著?」,杜澤鎧看著她,關心地說道。
「腰被撞了下,沒什麼大礙。爸爸現在情況還很穩定,就是還昏迷著。」,她喃喃地說道,「真不知道媽媽為什麼這樣?這個家,究竟要鬧哪樣……」,她啞聲道,那痛苦的樣子是由衷而發的。
杜澤鎧看了看時間,「我還有事,叫人在這陪著你。」,他說道。
唐淺央直覺他有什麼大事,這是他的一貫表現。
「好,你忙你的。」,她體貼地說道,杜澤鎧伸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地撫了撫。她看著他,總感覺杜澤鎧的眼神挺複雜,夾著痛苦,或是其它。
「再見。」,他突兀地說道,隨即,轉身。
「杜大哥!」,她沖著他的背影,喊了句,杜澤鎧頓足,心口一陣扯痛,背對著他,閉了閉眼睛,又睜開,微笑著轉身,唐淺央看著他,「你要保重。」,她說道。
杜澤鎧笑了笑,將她的面容刻進了心裡,「叫我聲的名字,聽聽。」,他說道。
唐淺央覺得此刻的杜澤鎧很奇怪,奇怪地有點像個深情的男人,「阿鎧……」,她開口,笑著說道。杜澤鎧滿意地點頭,忽而大步上前,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勺,低下頭,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唇……
「唔……」,她身子僵住,整個人懵了,怔在那。杜澤鎧發狠地吻著她那柔軟香甜的唇,明知道是裹著糖衣的毒藥,卻還是甘之如飴地啃著。
就在她要推開他的胸膛時,杜澤鎧終於鬆開了她。
唐淺央還愣著,杜澤鎧卻低著頭,意味深深地看著她,「女人,是裹著糖衣的毒品,用她的甜美,引誘著男人,使其沉淪,無法自拔。」,他淡淡地說道,隨即,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在杜澤鎧的身影完全消失后,她才回神,站在高幹病房區走道里,嘴邊還殘留著淡淡的男性味道,她連忙用力地擦嘴,心口一陣難受,進了病房,倒了杯水,狠狠地漱了幾口才甘心!
女人,是裹著糖衣的毒品,用她的甜美,引誘著男人……
腦子裡浮現起杜澤鎧那意味深深的話,那話,像是在對她控訴,同時……
杜澤鎧懷疑她了嗎?
裹著糖衣的毒品……
「啪——」,手上的杯子落地,她的心猛地一顫,連忙找出手機,打給裴亦修。
他的手機占著線,她心急,掛了又打,好幾遍,才接通。
「杜澤鎧說,裹著糖衣的毒品,是不是在暗示什麼?裴亦修,我怕他在暗中行動,他之前說過,得不到也要毀掉。」,唐淺央激動地說道,緊緊地捂著心口。
間唐不躺靜。「你別緊張,我知道了,已經叫人在查了,會小心的!」,裴亦修沉聲道。
「你要小心,我怕杜澤鎧會暗算你,我就怕這個,其他什麼都不怕——」,她激動地說道,無力地倚靠著牆壁,后腰一陣灼痛,裴亦修連連答應道。
「我知道,你放心——」,裴亦修的話還沒說完,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是喬森,身後還跟著兩名警察,「我這還有事,先這樣。」,他小聲地說道,快速地掛了電話。
他站起身,看著那兩名警察,微微挑眉,「兩位警官,所為何事?」,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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