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七章 豪門恩怨
劉閑從樓上下來,只見夏侯福夏侯義等管家領著數十個夾槍帶棍的僕役奔進了小廳。
他們看見小廳里一地的黑衣人屍體,個個吃了一驚。隨即又看見典韋在場,而劉閑正從那本該只有女婢才能進入的樓上下來,都不禁呆了一呆。
夏侯福首先回過神來,沖劉閑喝道:「劉木!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劉閑道:「小姐說,她要休息,你們不要喧嘩。把這裡收拾了,就離開吧。」
眾人面面相覷,全都半信半疑的模樣。
這時,翠容從樓上下來了,用有些古怪的神情看了劉閑一眼,然後對眾人道:「小姐說了,劉木說的話就是他說的話,任何人不得違抗!」
眾人感到難以置信,然而這話是從小姐最寵愛的婢女翠容的口中說出來的,卻容不得他們不相信。眾人應諾一聲,懷著一肚子的疑問打掃起來。
劉閑走到一張椅子前坐下休息,典韋回到了他的身邊。
此時此刻,夏侯福沒敢像之前那樣對劉閑來指手畫腳了。
翠容走到劉閑面前,把一隻精巧的瓷瓶遞給劉閑,道:「這是小姐要我交給你的!這是于吉老仙人配置的傷葯,別的地方可找不到呢!」
劉閑接過了瓷瓶,笑道:「謝謝了!」
翠容抿嘴一笑,俏皮地道:「你應該謝小姐才是!」
劉閑便朝樓上抱拳揚聲道:「多謝小姐了!」人在樓上的夏侯輕舞一臉懊惱的模樣。
翠容忍不住笑了起來,歪著頭饒有興緻地看著劉閑。
劉閑見狀,笑問道:「怎麼了?不會是我的臉上有花吧?」
翠容搖了搖頭,道:「我只是覺得,覺得你和別的僕役完全不一樣呢!嗯,我也說不上來,就覺得你比主公還要讓人安心似的!」
劉閑一呆,哈哈大笑起來。
「咦?這個傢伙還活著!」一個僕役突然叫道。
眾人的目光立刻匯聚過去,只見一個重傷的黑衣人正發出痛苦的喘息聲。一眾僕役頓感不知所措。
劉閑走上前去,笑道:「好傢夥!有一個活口!」扭頭對一旁不知所措的夏侯福道:「把他帶下去救治!我讓我的兄弟來處理!」
夏侯福見劉閑發號施令,呆了一呆,想到剛才翠容的話,不敢違抗,當即叫來兩個壯碩的家丁將那個還沒死的黑衣人架下去救治去了。
劉閑對夏侯福夏侯義道:「說不定還會有別的刺客!大家分成兩班,輪流休息警戒!」
兩人互望了一眼,不由的抱拳應諾。
啊!啊!……凄厲的慘叫聲不時在後院的柴房中響起,聽到這聲音的家丁僕役人人頭皮發麻。
一個家丁忍不住小聲對身邊的同伴道:「沒想到那個劉石竟然是這麼一個狠角色!?」
同伴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道:「我看他那個樣子就不是個善茬,好在我過去沒有得罪他!」
啊!!!……柴房那邊傳來凄慘至極的慘叫聲,這兩個家丁禁不住交換了一個驚駭的眼神,咽了口口水。
……
典韋回到了劉閑的身邊,見劉閑正站在湖邊望著天上的星星發獃,猶豫了一下,走上前,抱拳道:「大哥。……」
劉閑收回了目光,看向典韋,問道:「怎麼樣?」
典韋道:「那傢伙已經死了。不過俺已經問出來了。是曹操的大老婆派他們來的。」
劉閑呵呵一笑,道:「沒想到曹操的大老婆竟然是這麼一個狠角色!她大概是看到曹操對這個夏侯輕舞格外青睞的樣子,所以擔心夏侯輕舞入府之後他會失寵,就想先下手為強了!」
說到這,不由得想起自家的事情來,皺起眉頭,長嘆了一聲。
此刻夏侯輕舞並沒有按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就寢,而是坐在梳妝台前梳妝。明明是三更半夜,她卻把自己裝扮得明麗非常,艷光四射。
翠容從樓下上來,看到小姐這個樣子,肚子里充滿了疑惑卻不敢詢問。走上前,稟報道:「小姐,劉木劉石來了,說有事情來向小姐稟報。……」
夏侯輕舞轉過身來,道:「劉石就讓他呆在下面吧,把劉木給我叫上來。」
翠容應諾一聲,下樓去了,片刻之後便引領著劉閑來到了樓上。
劉閑驟然看到了精心裝扮的夏侯輕舞,頓時愣住了,把想要說的話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回過神來,連忙垂下頭去,暗自感慨道:「難怪曹操對她青睞有加,而曹操的大老婆視她為大敵!這個模樣,就是與蟬兒也有得一拼了!真正是禍國殃民的狐狸精啊!」
想到自己的來意,當即抱拳道:「小姐!」
夏侯輕舞深深地看了劉閑一眼,隨即對侍立在旁的翠容道:「翠容,你到下面候著。沒有我的召喚,不許上來。」
翠容大感訝異,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夏侯輕舞,因為按照夏侯輕舞的意思,豈非是要與這個劉木獨處於閨房之中。
翠容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但卻又不敢違抗小姐的命令,應諾一聲,懷著滿肚子的疑問下去了。
劉閑道:「關於這些刺客,我有一個情況要向小姐報告。」
夏侯輕舞心不在焉似的嗯了一聲,轉身走到月洞窗前,看著窗外的夜色。
劉閑道:「根據那個俘虜的交待,他們都是被曹操的大夫人派來的。……」
夏侯輕舞竟然只輕輕地嗯了一聲,似乎一點都不感到驚訝的模樣。
劉閑看見她這個樣子,禁不住問道:「你早就猜到這些刺客的來歷了?」
夏侯輕舞苦笑了一下,自嘲道:「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雖然從無與大夫人爭風之念,但大夫人又豈能容得下我?」
劉閑笑道:「看來我是白操心了!……」
夏侯輕舞突然轉過身來,目光灼灼地看著劉閑,問道:「你是在擔心我嗎?」
劉閑見她突然這樣一副神氣說話,頓時感到有些不妥,下意識地道:「那個,那個你不是我的小姐嗎?我那個,當然有點擔心啊。……」
夏侯輕舞上前一步,盯著劉閑追問道:「僅僅就是如此?」
劉閑有些受不了她這個樣子,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乾笑道:「我不知道,不知道小姐為什麼這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