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 水戰
馬謖離開后,孫堅對周瑜道:「公瑾,這個諸葛亮說的話,恐怕也不是全無道理啊!」
周瑜笑道:「要攻荊襄首用水軍,劉閑既被稱為當世名將,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退一萬步說,劉閑是真的想要從漢中順流而下圖謀荊襄。
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我軍便可以水軍截斷其歸途,那時瓮中捉鱉,劉閑豈有不全軍覆沒的道理。所以,不怕他來,就怕他不來。
其實,我判斷劉閑此輪南下,進攻葭萌關,威脅荊襄,其目的,既不在西川,也不在荊襄,應當是想以攻為守,好迫使我們與劉備採取守勢,以便他集中精力對付曹操。」
眾人小聲議論起來,孫堅展顏贊道:「公瑾一番分析,令我豁然開朗了啊!」
頓了頓,決然道:「既然劉閑想要我們採取守勢,我們就絕不能採取守勢。如今曹軍已經出動,我們不能再耽擱了,須立刻出兵攻打樊城。」
周瑜抱拳道:「主公英明。我們還需敦促劉備出兵漢中,如此一來,便是三家同時進攻的局面,即便強如劉閑,也絕抵擋不住!」
孫堅欣然道:「就照公瑾的意思辦。」
劉閑坐在大帳中,看了剛剛接到的報告,笑道:「孫堅水陸大軍開始進攻樊城了!看來他們並沒有意識到,我們將順流而下打他襄陽。又或者他根本不怕。」
這時,瑤影快步進來了,將一卷絹帛呈給劉閑,道:「成都發來的飛鴿傳書。」
劉閑接過傳書,展開看了一遍,皺眉道:「劉備竟然在往劍閣增兵?」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趙嫣然思忖道:「若是只用於防守,單就劍閣上的十萬重兵就綽綽有餘了,何須增兵?這顯然是想要用於進攻!」
貂蟬道:「應當是劉備看到曹操和孫堅都出兵了,所以便想要趁機收復漢中。」
劉閑笑道:「葭萌關現在已入我手,他想要奪取漢中,可是困難的恨啊!」
稍作思忖,決然道:「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原計劃不變,明日大軍東下奪取襄陽。」眾人抱拳應諾。
第二天一大早,甘寧率領的三萬水軍,駕著數百條嶄新的戰艦順流而下,作為前鋒當先開赴襄陽,而張飛率領的一萬戰騎則在南岸行進,
與甘寧的水軍一在陸上一在河中,遙相呼應。
劉閑率領的九萬主力,則緊隨在後。漢水沿線只見旌旗滿滿,騎兵步兵組成的長龍,蜿蜒在山河之間。
孫堅正率領二十五萬水陸大軍圍攻樊城,攻勢猛烈之極,各部官兵爭相登城,戰事進行得如火如荼。
一名斥候飛奔到孫堅面前,勒住馬,抱拳道:「主公,漢水上游傳來急報,劉閑親率水陸十三萬大軍東來,江面岸邊旌旗如雲,請主公速速定奪!」
孫堅大感意外,問道:「你說水陸大軍?難道劉閑有水軍了?」
「正是!有大概三百來條戰船!」
這話一出,在場的眾將全都笑了起來,黃蓋嘲諷道:「區區三百餘條戰船,便敢來送死嗎?」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孫堅揚聲道:「大家不可輕敵!劉閑此人絕非易與之輩,他既然敢來,想必有所依仗!」
黃蓋抱拳道:「主公,末將願領水軍先去迎敵。西邊河神廟附近水域開闊,能讓我水軍發揮全部戰力,末將便在那裡迎戰劉閑的水軍。要叫他們知道咱們江東水軍的厲害!」
一眾水軍將領紛紛附和起來。
孫堅朝周瑜投去詢問的眼神。
周瑜微笑著抱拳道:「劉閑這兩年應該是掩人耳目偷偷在漢中打造出了這許多戰船。此刻以為時機成熟便拿出了這些家底來犯了。
殊不知,水戰之道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與陸地完全不懂,打造戰船容易,可是想要練出一支足可與我江東水軍匹敵的水軍來,絕非單靠訓練就可以達成的。
他不明白這個道理,以為可以與我們一戰,已然註定了敗局。屬下贊同黃老將軍的提議,立刻調動水軍往河神廟附近迎敵。
同時,大軍停止進攻樊城,返回南岸向西開進,一旦水軍取勝,則水陸並進,一舉全殲劉閑大軍生擒劉閑也絕非難事!」
孫堅大為喜悅,立刻按照周瑜的建議傳達了命令。
黃忠見正在猛攻城池的江東軍突然間停止了進攻,返回南岸而去,只感到莫名其妙。
這時,情報女官奔到黃忠身邊來,將一卷絹帛呈上,道:「老將軍,主公的飛鴿傳書。」
黃忠立刻接過傳書,展開來看了一遍,微微皺起眉頭,喃喃道:「這樣,是否太過冒險了?主公新練出來的水軍如何能是江東百戰水師的對手啊?」
黃蓋率領五萬水軍,架著千餘條戰船,溯流而上,在河神廟附近停下,擺開陣勢,只等劉閑水軍來到。
當太陽從東方升起,水面上泛起無數金光之時,上游那邊,數百條戰艦順流而下進入了這一片廣袤的水域。
早就等著這一刻的黃蓋,禁不住眼睛一亮,喃喃道:「終於來了!我真是久等了啊!」
隨即只見對手三百餘條戰艦體型龐大,那最大的幾十條戰艦的體格簡直快要接近己方最大的樓船的兩倍了,不禁有些吃驚。
旁邊的部將驚聲道:「劉閑軍怎麼造出了這麼大的戰艦?而且體型也很奇怪?」他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劉閑水軍所有的戰艦並非傳統的方頭造型,而是尖頭的破浪造型。
黃蓋冷笑道:「能造出大船有什麼用!水戰還是靠人!這些大船根本就是送給我們的戰利品而已!」眾官兵大笑起來。
「將軍你看!」一個軍官突然指著對方的艦隊叫道。
眾人抬頭望去,只見對手最大的那六十餘條戰艦竟然全部調轉船身,橫列在江面之上,以船身排開一字型對著己方。
眾人面面相覷,隨即便有人嘲諷道:「劉閑軍果然不善水戰!哪有臨敵之時把腰子露出來的道理?」
黃蓋舉起右手,大聲道:「傳令所有戰艦,結成突擊隊形,衝鋒!格鬥隊全部做好準備,奪取對方的大船!」
眾人大聲音落,氣勢如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