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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全部逮捕

  第484章 全部逮捕 

  九娘面色一變,她越發肯定,蕭業是沖著張易之而來。 

  自己一旦進了台獄,還不是任由拿捏,雖然她不認為蕭業能從自己嘴裡挖出什麼,哪怕讓那些又臟又醜陋的獄卒施加凌辱,也能咬牙撐住,可凡事都有個說不準,鬼知道蕭業的手段,這刻,她的心境亂了。 

  不過她清楚,無論如何都不能把張易之牽扯進去,一旦攀咬到張易之身上,花間派好不容易掙來的大好局面將毀於一旦,自己也將成為花間派的罪人。 

  九娘還抱著期待,勉強笑道:「瞧大人說的,丁點大的屁事就鬧到衙門,值當么,不如進來喝杯酒,由妾給大人賠罪吧。」 

  說著,就要拐上蕭業的胳膊,並回頭喚道:「姑娘們,快出來伺候各位大人!」 

  「來啦!」 

  幾名鶯鶯燕燕湧出。 

  頓時,牢頭和那些獄卒眼睛直了。 

  蕭業卻是一閃,板著臉道:「九娘,本官是來辦案的,不是來喝酒的,這套就免了罷,附馬爺帶人進去搜,一個都別放過。 

  「是!」 

  薛紹領著一群獄卒沖入屋中。 

  九娘忙給姚妻打眼色。 

  姚妻也意識到鬧大了,關鍵是,姚崇就在裡面,指不定醜態百出呢,要是被蕭業當場抓到,論罪談不上,可名聲毀了啊。 

  一名官員的名聲毀了,幾乎等於仕途走到了盡頭,這與她的利益不符。 

  她是來抓姦的,出一口惡氣,順帶攫取家裡更大的權力,而不是毀掉姚崇,於是道:「大人,這事犯不著上肅政台吧,妾立刻走,當沒來過還不行么?如果打傷了人,該賠多少銀子,妾認賠便是。」 

  「這位夫人如何稱呼?」 

  蕭業詢問。 

  「這……」 

  姚妻有些為難,但還是道:「妾的夫君名叫姚崇,說起來與大人同科呢,妾是來……尋夫君的。」 

  蕭業義正嚴辭道:「姚夫人,莫怪我不給你面子,右肅政台是個什麼地方,想必你也知曉,既然接到舉報,就必須查個清楚。 

  比如說,夫人是如何得知令夫在這裡?又是誰給本官通風報信?本官懷疑,背後或有針對姚大人的陰謀,而姚大人於何處供職,不須本官多說了罷,萬一放任不管,小案釀成大案,捅破了天,夫人可擔待得起?」 

  姚妻被唬住了,她完全想不到,自家夫君來喝花酒,居然扯到那位,可是細想,蕭業說的也有道理啊。 

  「姐夫好厲害呢,難怪能久經風浪不倒!」 

  黑衣女子輕扯了下蘇月兒。 

  蘇月兒微微一笑,頗為自豪。 

  九娘卻是暗罵,這一切,都是蕭業安排的,不就是賊喊捉賊么? 

  但是更迫在眉捷的問題擺在面前,蕭業明擺著不會善罷干休,自己是否要逃走? 

  蕭業幾個月前,就能和金丹巔峰的公子打個平手,現在修為似乎又提升了,而自己不如公子,未必是蕭業對手,更何況還有個蘇月兒站邊上。 

  一旦反抗被捕,更說不清。 

  『或許可以試一試!』 

  九娘不甘心束手待斃,眼裡突然閃過幾不可察的一抹幽碧光芒,她不指望能迷惑蕭業,只要蕭業稍有恍惚,就能抓住機會,以花間派獨有的身法逃走。 

  自己不落網,就牽連不到公子。 

  「雕蟲小技!」 

  蘇月兒冷冷一笑,直接瞪了過去! 

  「嗡!」 

  九娘突然眼前一黑! 

  一切的景象全變了,她就看到,張易之被綁在刑場上,寸磔臠割,四周跪著一大片花間派弟子,身後是揚起鬼頭大刀的紅衣劊子手,引頸待戮! 

  「斬!」 

  蕭業高踞刑台,把令牌往地面扔去! 

  「不!」 

  九娘凄厲嘶吼,一口鮮血噴出,身形晃了晃,整個人委靡了幾分。 

  「你……你竟修到了幻術第三層?」 

  九娘連退數步,駭然道。 

  幻境第三層,撲朔迷離,不需要把人拉入幻境,現實即為幻,防不勝防。 

  很多精通幻術的元嬰高手終其一生,都未必能達到第三層次。 

  幻境的第二層次混淆是非,或可通過努力達到,但第三層次是一個全新的天地,脫離了傳統幻術需要製造幻境才能施法的範疇,簡而言之,少了幻境這個媒介,施法更加快速隱蔽,常常莫名其妙就中了招。 

  要想晉入第三層次,除了努力,更重要的,是天賦和機緣。 

  蘇月兒能晉入,除了自身的天賦,還有結成變異金丹,得蕭業理學的點化,另起關鍵作用的,便是元嬰狐妖的精血,含有狐妖的天賦幻術神通,種種因素合力,才突破至第三層次。 

  九娘在花間派屬一等一的幻術高手,也不過才第二層次而己。 

  「竟敢暴力抗法,蘇大家,將此妖婦拿下!」 

  蕭業厲喝。 

  「嗯!」 

  蘇月兒袖子一揮,一根彩帶飛出,層層捆上九娘。 

  九娘本欲反抗,但想想還是算了,她擔心會被當場擊殺,遂散去真元,束手就縛,蘇月兒又上前一指,封住九娘的金丹。 

  誒? 

  蕭業卻是微怔,這一幕似曾相識啊! 

  但是又想不起來細節。 

  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大人,你這是何意?」 

  姚崇也和周謹被獄卒們推攮出來,衣衫不整,滿面羞怒。 

  尤其是姚崇,衣襟敞開著,胸前居然有一撮黑黑的胸毛,褲帶都沒繫上,一隻手提著褲腰,怎麼看怎麼尷尬。 

  蕭業暗暗搖頭。 

  可是他又不便為此指責獄卒,獄卒是世襲的,父傳子,一代代傳下去,天生就是凶神惡煞樣,尤其是官員犯事,落他們手上,出於妒忌心理,會狠狠修理,這是行業內的潛規則。 

  就算有官員復出,也不至於去報復獄卒,否則會被扣一頂沒有肚量的帽子。 

  久而久之,獄卒成了一個特殊的階層,雖然地位低,但日子過的不差,左鄰右舍繞著走,尋常老百姓想當獄卒,根本沒有門路。 

  蕭業淡淡道:「委屈姚大人與周大人了,本官接到舉報,此處有人鬧事,遂帶人趕來,不料竟碰上了令夫人前來尋夫,而這位九娘,以暴力抗法,因此本官懷疑,此事或非表面那般簡單,現在請兩位大人與夫人隨本官往衙門錄個口供,若有得罪之處,他日自當登門謝罪。」 

  「你……你這打擊報復的手段太惡劣了吧?」 

  周謹炸毛了! 

  被逮到右肅政台錄口供,哪怕他認定了蕭業不敢拿他如何,可是丟臉啊,剽昌被抓,鐵定會成為洛陽士人的談資,是抹不去的污點。 

  「蕭大人,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哪裡需要錄口供?」 

  姚崇看了眼自家夫人,暗罵了蠢婦,便不悅道。 

  「姚大人此言差矣!」 

  蕭業擺了擺手:「姚大人於東宮供職,一言一行,倍受矚目,莫非姚大人忘了岑長倩案?故本官細究,並無針對兩位大人之意,只是不欲舊事重演,還望兩位大人配合辦案!」 

  「這……」 

  姚崇神色一滯,他知道今次栽了,蕭業連皇帝都抬了出來,那他說什麼也得去肅政台錄口供,從此再也抬不起頭做人。 

  換句話說,傷害性不大,侮辱性卻極強。 

  「所有人等,一律帶回衙門訊問!」 

  蕭業看著薛紹也從屋中出來,便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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