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拆法賢祠
第457章 拆法賢祠
雖然這個世界,提前有了科舉,也把考試內容圈定在四書五經,但是儒家仍然存在著忠孝皆已不存,後繼無力的情況。
事實上隋文帝搞科舉,未必就沒有冥府儒家大能的耳提面授,試圖把儒家與朝廷結合起來,為儒家續命,但是理論基礎已被破壞,強行續並不能改變儒家外強中乾的本質,因此冥府儒家大能才會重視蕭業。
《心經》確如一股清流,讓人耳目一新。
而蕭業煉出的變異道丹,服之又能增進對理學的理解,這不僅對於儒家,對於蕭業也有著極大的價值。
『為何會如此?』
蕭業回憶煉丹過程,應是雷霆種子蘊含的理學精義通過才氣作用于丹葯,變異成了含有理學精義的道丹。
接下來,蕭業把所有的藥材,都煉成了道丹,最終得到極品地元丹十四瓶,道丹八十一瓶,隨即繼續修行。
都說修行無歲月,不覺中,兩個月過去了。
在這兩個月里,蕭業服完了所有的天元丹,修為臻至六轉巔峰,同時他也感覺到,體內的真元虛火很旺,短時間內不能再服用丹藥了。
哪怕極品天元丹不含有雜質,可以充分吸收,可是畢竟比不上自然吸收的天地靈氣,吞服的藥力過多過猛,總是會有些後遺症。
而且六轉到七轉,是中期到後期的質變,不僅僅是真元,還需要認知、平衡、理解等諸多方面一起突破,才能臻至金丹後期。
原本蕭業的神魂境界是金丹六轉,而今修為到了六轉巔峰,神魂也只是緩慢增長到六轉巔峰,可見這一次的閉關修鍊,總體來說是打破了原有的修行平衡,不能說得不償失,也是得失參半。
根據蕭業自己的估計,至少要花費半年到一年的時間,才能慢慢恢復平衡。
所以考前衝刺式的修鍊,到底有沒有效,尚待商酌。
另於最後幾日,蕭業把心如心意的法劍重煉了遍,品質提升到四階,添加了冰屬性,提升了堅硬與鋒銳屬性,與神魂進一步契合,可以當作飛劍操縱。
並且含有了一絲理學道韻。
蕭業先把自己清洗了下,才出了門。
雖然是小世界,不是真實的大世界,但是撲面而來的花草氣息,仍給他一種重見天日之感。
「這段時間朝廷可有什麼事?」
蕭業轉頭問道。
心如道:「朝廷哪有什麼事,一切都正常的很呢,只是各地開始有祥瑞出現了,如地涌金蓮、禾生雙穗,各地也不時傳來珍禽異獸出現的喜報。」
「哦?」
蕭業眉頭一皺,顯然,太后在為稱帝做準備,而群臣需要進賀表。
「行,我知道了,我先回台里看一看,你們的才氣修出了沒?」
蕭業暫時把進賀表的問題放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於是隨口問道。
「還……還差一點點!」
心如心意心虛道。
「呵~~既然讀書讀不下去,就多花點時間練劍。」
蕭業呵呵一笑,轉身而去。
「練劍?」
二女懵逼,本以為會被蕭業教訓一頓,沒想到居然讓自己練劍。
其實她們也不是沒用功讀書,但讀書的確需要天份,有些人讀書只是為讀而讀,領會不了文章中的精義,所以蕭業才讓她們練劍,劍中有理學道韻,這也是一個實驗,如果練劍能練出才氣,那他會大量煉器,推廣理學。
剛一回到右肅政台,薛紹就迎上來道:「蕭大人回來啦?」
「附馬爺不用客氣!」
蕭業笑著擺了擺手,問道:「台里近日如何?」
「這……」
薛紹略一遲疑,便道:「一如往昔,只是清閑了許多,左肅政台倒是忙起來啦,太后交待了不少案子給左肅政台辦。」
「嗯?」
蕭業眼神一縮,敏銳的捕捉到了太后的用意,這是把自己當成吉祥物高高掛起啊,臟活都交給了周興去干。
薛紹看了看左右,確認無人偷聽,又道:「近來時常有御史與周興聯繫,怕是動起了去左肅政台的心思。」
「想跑?讓他跑,清凈的日子不過,非得把腦袋往刀口上湊,想死由得他去。」
蕭業冷冷一笑,又道:「麻煩附馬爺把人都召去法賢祠。」
「是!」
薛紹快步離去。
蕭業徑直踱向法賢祠。
祠堂里,香火依舊,不過蕭業在踏進的一剎那,就感覺到一股深深的敵意,衛鞅雖是泥胎塑像,卻如鮮活了般,惡狠狠的盯著蕭業。
蕭業負手,冷眼與之對視。
漸漸地,陸續有人前來,見這架式,都不吱聲,主動站在蕭業身後。
蕭業估摸著已經來的七七八八,轉頭吩咐:「自即日起,把法賢祠拆了,改建儒聖殿,經費台里出一部分,本官會向太后再申請一部分。」
「什麼?」
後面頓時炸開了鍋。
拆法賢祠,右肅政台還是法家的陣地么?
「大膽!」
虛空中,隱有怒喝傳來。
「哼!」
蕭業冷哼一聲:「本官乃正統儒門中人,為何要尊奉爾等禍國殃民之徒?」
衛鞅像,那雙目中,陡然綻現出神光,沉聲道:「若無我法家助秦皇一統天下,如今九州之地,尚是列國林立,你這豎子,怎敢詆毀法家?」
蕭業淡淡道:「你的私德暫且不談,對內壓榨、愚民,把秦國塑造為虎狼之師,把秦國百姓變為殺人野獸,奮五世之餘烈,終滅六國。
可那又如何,秦二世而亡,沛公入關,關中父老簞食壺漿,可見,不僅天下苦秦久矣,關中亦苦秦久矣,你不覺得是個笑話么?」
「那是秦人不懷恩德!」
衛鞅強辭狡辯。
「果然,有問題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卻推娓給別人,再看看供奉你的都是些什麼人?是酷史,確與法家一脈相承吶,今日本官決心已定,你莫要以為憑口舌便能說服我,或者,殺了我,就沒人敢拆法賢祠,不知法家諸賢中,哪位願出手取我性命?」
蕭業輕蔑的看著衛鞅。
「你……」
如有一絲可能,衛鞅真想把蕭業寸磔臠割,五馬分屍,可惜冥府不能干涉現實,偶爾顯聖,降下的法身也不足以殺敵。
「豎子,你等著!」
衛鞅放了句狠話,退了回去。
「拆!」
蕭業大手一揮。
實際上他針對法家,除了理學崇尚外王內聖,與法家思想格格不入之外,另有一點,是現代的米國提供了反面教材。
很多人都認為,華夏的歷史,是一部儒皮法里的歷史,這是有失偏頗的,君王喜好法家那一套,但是儒臣對此深惡痛絕,儒法從來不兩立。
老人家曾精準指出,華夏的歷史,是一部儒法鬥爭的歷史,再從現實來看,中米之爭,也是儒法之爭。
法家講究法術勢,法是嚴刑峻法,術是御下之術,勢是君持柄以處勢,對照米國,是不是嚴刑峻法治國?搞馬頭樂,惑民愚民,是不是御下之術?而那些財團家族,隱在幕後,操縱整個國家,是不是君持柄以處勢?
所以別管他披著什麼主義的外皮,米國的本質就是法家治國。
如果法家是法制,倒也罷了,可惜不是,只是諛媚君王的法術勢之道,作為儒家正統門人,有義務剷除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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