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恨不能相抵過,終究無法重頭再來一次(2)
第二百一十五章:愛恨不能相抵過,終究無法重頭再來一次(2)
龍裴陰森的目光凌厲的落在白言蒼白的臉頰上,攥起的手指並未鬆開,她要為她的情義離開,難道就可以不顧他們的夫妻之情嗎!
「閣下,發生這麼多的事,夫人也需要時間時間沉澱,重新面對你們之間的關係和種種問題。」白言苦言相勸,眼神澄凈,對於顧明希和龍裴之間的關心顯而易見。
「薄一心的死,你從沒想過給她一個交代,秦遠的事你也不解釋,夫人縱然百般聰明,她也只是一個普通的人,你是不是應該反思你們的相處問題?這些事不解決,你們之間永遠都不可能有一個和平共處的可能!難道你只希望夫人是抱著愧疚,彌補,贖罪的心情留在你身邊一輩子?」
如果龍裴想要只單單是顧明希的愧疚和贖罪,他一開始就完全可以告訴她這些,之所以沒說,是因為在心底深處,他仍舊渴望,顧明希的愛。
南司單膝跪地,抬頭望著他,冷靜的開口:「閣下,如今案子結束,可您還在風尖浪口。這個時候您去e國,若讓國民知道是因為夫人回了e國,這讓國民們怎麼想?只怕他們會更不喜歡夫人,連帶您總統的形象也會被抹黑。」
最近這一場接著一場風波,雖然他們安然度過,可是總統的形象畢竟受到影響,接下來的時間他們應該盡量用政績去掩蓋住那些負面,娛樂的新聞。
整個國家的利益和安全都系在他一個人身上,豈容他想走就走,那麼多的事務等著他處理,兒女私情與國家相比,是顯得多麼渺小與輕微。
「閣下,夫人說她是罪人,但罪人也有自己的人生,她不只是為愛情而活,您應該明白,身在這樣的位置,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可逃脫的責任與身不由己。」
顧明希去完成薄一心的遺囑,而龍裴也要完成龍驍的遺囑,做好這個國家的總統,將國民們的利益擺在個人的面前。
他們沒有辦法想普通人隨心所欲的生活,權利越大,責任也越大,他們無從選擇!
龍裴陰寒著臉色遲遲沒有說話,緊攥的手指緩慢的鬆開。
白言和南司的話都沒有說錯,他們都有自己的責任和使命要去完成。
「她——還說了什麼?」
白言和南司對視一眼,看樣子閣下打消現在去追夫人的念頭了,猶豫幾秒,道:「夫人去見過33戶的人,請求原諒;去墓園看過秦崢的墓,最後離開的時候她說,時間是最好的證人,有些事就交給時光來證明。」
時間是最好的證人,有些事就交給時光來證明。
證明什麼呢?
薄離非將顧明希寫給他的信反覆看了三遍,酷酷的小臉蛋揚起,目光看向他,「她要我照顧你。」
信的內容無非是知道他是一個有抱負和理想的孩子,而能讓他實現理想的人只有龍裴一人。要他好好的跟在龍裴身邊學習,也要照顧龍裴。而她不過是去完成自己要完成的事,她答應阿離,等事情做完一定會回來。
龍裴冷著一張臉沒說話。
薄離非垂下眼眸,仔細小心的將顧明希寫給自己的信折好,當成寶貝一樣塞進信封里,轉身走樓梯,「在明希沒回來之前,我會在這裡等。」
如果沒有等到她回來,他依然會像當初從e國追到c國這樣,再追回e國。
龍裴目光落在手中的信紙,唇瓣抿的很緊,站立許久,地面的寒意滲過腳心蔓延到身體的每一處。
目光漠漠的從南司和白言身上掃過後,轉身走向樓梯,背影被水晶燈烘托的悵然若失與無比的寂寥。
白言見他冷靜下來,連忙彎腰扶起南司,「你沒事吧?」
南司目光落在他握住自己手臂的手上,搖頭。
白言似乎也察覺到氣氛的異樣,訕訕的收回手,「我們——回去吧。」
兩個人沉默不語,一同走出大廳,在門口看到站著的陸半夏,似乎一直站在門口,沒有進去。
「這麼晚,怎麼還不回去?」白言步伐頓了下,眸光看向月光下的陸半夏,她的臉色被月光模糊,有些看不清楚。
陸半夏將手中的瓶子遞給他,「跌打酒,揉揉會好很多。」
南司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沒說話,眉頭不由自主的皺起來!
白言愣了下,沒想到陸半夏站在這裡是為給自己一瓶跌打酒,「謝謝。」
南司似乎已經等不及要回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拽向車子,「我送你回去。」
心裡莫名的煩躁。
白言是被他強制性塞進車子里的,連聲再見都來不及對陸半夏說。
陸半夏始終站在原地,目送著車子消失在月色中,藏在身後緊攥的拳頭,緩慢的鬆開,掌心冒著的汗水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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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里的氣氛莫名的緊繃、沉重。借路燈閃爍的光,白言偷瞄到南司緊繃的臉色,似乎在生氣,卻又猜測不到他究竟在生氣什麼。
低頭,繼續沉默。
南司目光下意識的瞟了他一眼,看到他手裡拿著跌打酒,臉色控制不住的變得很差,很臭,突兀的開口:「她喜歡你!」
白言一震,抬頭看向他,「半夏是我一手培養出來的,我們只是朋友。」
「一個女孩子深夜站在外面等你那麼長時間,只是把你當成朋友?!」南司的語氣莫名的尖酸刻薄,說完疑似還冷哼一聲。
「就算半夏喜歡我又和你有什麼關係?」白言直勾勾的盯著他,那麼尖酸刻薄的聲音讓人心裡難受,可是他有有什麼資格來管自己的事。
先結婚離開的人是他。
南司聞言,臉色更差,是啊!就算陸半夏真的喜歡白言又和自己有什麼關係,自己已經結婚了,就算白言要戀愛結婚也和自己沒關係。
只是心裡莫名的難受,莫名的憤怒與無法忍受!
握著方向盤的手越發的收緊,青筋暴跳,語氣更加尖酸,「對!和我沒關係……你***是生是死都和我沒關係!和陸半夏有關係,你去找她啊!」
車子猛地停在路邊,手指著車門要他下車。
白言的臉色倏地慘白起來,眸子里掩飾不住的落寞與傷感,手指拉開車門直接下車就想走……
「你說的話是騙我的。」南司沖著他的背影氣急敗壞的吼了一句。
他說過,會等到四十歲。
白言的身子一震,緩慢的回頭目光迎上他,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聲音在黑夜裡無比的傷感,「南司,你不能這麼自私。我也是人,我的心也是肉做的,會疼,會流血;我想等你到四十歲,可是看著你每天在另外一個女人身邊,我的心就痛的受不了……我甚至想要麼死要麼我就去給你做見不得情人……總好過這樣一天一天沒有盼頭的等待著。」
誰也沒有辦法確定他等到四十歲后,南司就會回到他身邊,如果那時南司已經有了羈絆,捨不得妻子和孩子,等不到南司的他又該怎麼辦。
南司的身子一僵,詫異的目光盯著他,看到他無比悲涼的神色,心底的怒火一下子熄滅,取而代之的是心疼與無奈。
「對不起!」南司下車走向他,第一次手足無措的面對他,一臉呼呼的樣子。「我不是有意向你發火,就是看見別人對你好,心裡剋制不住的難受……」
因為我從沒對你好過,一直在享受著你對我的付出。
白言一見他露出自責無措的神色,剛剛還強硬的心瞬間軟了下來,捨不得責備他。
這是世俗的偉大,他們的無奈,豈能怪他一人。
「南司,要是我們都足夠的自私該有多好。」那樣他們就不用理會世俗倫理,不必管別人怎麼看怎麼想,不用管親人的羈絆,找個安靜的地兒,只有他們兩個人,平淡平凡的過完一生該有多好。
只是這個世界好像沒有一個地方能容得下他們兩個人。
「白言,我不能這麼自私,不能對不起你同時再對不起蓉蓉。」南司慚愧的眼神看著他,自己絕對不會讓白言偷偷摸摸的做自己的情人。
「等我到四十歲,到那個時候我就回來,我們倆找個地兒過我們的日子。」
他是真心喜歡白言,可是為了父母,他必須結婚,盡孝,傳宗接代……
每天面對著妻子,他心裡想著的人卻已經是白言了!每晚軟玉在身旁,他卻提不起任何的興緻,滿腦子想著自己和白言生活在一起的快樂片段。
這些日子他過的很不好,想到要一輩子如此,心裡真的很絕望!!!
白言眸光一怔,眼睛睜的大大的,不可置信:「真的嗎?」這是他第一次正面回應自己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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