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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孽自種(24)義務?

  第一百二十章:情孽自種(24)義務? 

  一二義指住。指尖輕落下,頁面瞬間跳轉到另一頁,點開第一個鏈接。 

  龍鱗是龍家的祖宅,具有不少年的歷史,也曾被譽為國都的象徵,龍家人世世代代都居住在龍鱗,唯有成為總統后可以搬到總統府居住。頁面上還有龍鱗正面的照片,建築風格偏古風,宏輝大氣,比不上總統府的高端奢華,卻是另一種風景。 

  龍裴沒有看到鮮血卻敏銳的嗅到血腥的氣息,臉色遽然變了.…… 

  車子停在豪庭花園,龍裴抱著她下車。路上白言早已通知千殤,此刻她正在卧室等著,看見顧明希奄奄一息的樣子,臉色陰沉的厲害。醫生最痛恨自己的病人不聽話,顯然她遇見最不聽話的病人非夫人不可! 

  「行了,躺著吧。」千殤已經是忍無可忍,在醫生面前還敢這麼逞強,到底還想不想活!「閣下沒有送小姐回來。夫人,您至少也看看您現在是什麼樣子,就算小姐回來您確定自己不會嚇壞她?到時候是您照顧小姐,還是小姐照顧您?」 

  顧明希捧著碗,水眸不解的看著她。 

  為了贖罪與為煙兒積德,她願意從一個無信仰的人成為一個有信仰的人! 

  車廂里陷入一片沉默,龍裴放下中間的隔離板突兀的聲音響起,吩咐宇思,「豪庭花園。」 

  看到門口停下的車子,顧明希忍不住欣喜心情開口,差點想去親自開車門。 

  龍裴站了許久,漆黑的眸子閉上幾秒,睜開時已經恢復往日的平靜與冷清,轉身一言不發的走下階梯。 

  顧明希可以不管在自己,可是她沒辦法不管煙兒!她太明白留下來意味著什麼,一旦龍裴有其他的孩子,煙兒又會面臨著什麼。哪怕只是一點點,她也想要爭取給煙兒,何況是一個完整的父愛! 

  顧明希這個病人終於讓她可以暫時安心下了。 

  龍裴低頭狠狠的穩住她的紅唇,游蛇撬開她的貝齒,熟練的吸吮、撕咬,剝奪她的氧氣。 

  顧明希一怔,臉色迅速變了,聲音甚至有些尖銳,「先去總統府,我要立刻接煙兒回來!」 

  如果這世間有報應的話,她願意接受所有的報應,只求不要牽連自己的煙兒,只求煙兒可以平安快樂的長大! 

  是的,她已經沒有別的選擇,除了相信他的話。她已經是窮途末路,除了低頭妥協沒有別的辦法,她永遠沒有力量與他抗衡,沒辦法和他爭奪女兒。 

  漂亮的讓千殤也不禁被她感染了,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沒有打擾沉浸在喜悅中的顧明希,獨自回房間,她也應該收拾東西回自己的實驗室了。 

  「豪庭花園。」龍裴陰沉的擠出四個字,眼神掃向顧明希時是冷冷的警告她不要讓他再重複第三遍。 

  顧明希明白過來,又次一口一口的吃起來。為了早點把煙兒接回來,她一定很努力很怒的把自己的身體養好,只有自己健康起來,才有能力照顧煙兒。 

  吻,突然變得更為炙熱,五指勾起顧明希的下額,舌尖更深的往裡探去,幾近觸碰至她的咽喉之處。 

  他沉啞的嗓音已經給了她答案。 

  千殤立刻給她檢查身體,眼裡閃過陰冷,要顧明希不是總統夫人的身份,她真想扎她幾針直接送她去見上帝,沒見過這麼不愛惜自己身體的人。 

  一個八歲的孩子,她能預料到什麼後果。她只知道母親死了,她生命里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沒有了…… 

  龍裴面色沉靜,漆黑的眸子卻有著異樣,餘光掃到她白希的肌膚,沿著纖細的脖子看下去,隱約能看到藏在衣服下的惷光,下腹有著蠢蠢欲動。 

  「等一下。」顧明希跑著追上來,手一把抓住車門,眼神掃了一眼站在旁邊的白言,氣喘吁吁,視線又轉移到龍裴的身上。「龍裴,我們談談。」 

  她的身子骨本就不好,這半年又是流產又是受傷感冒生病,能活著出門就是靠著自己的意識強撐著。此刻動了怒氣,怒極攻心,單薄纖瘦的肩膀顫抖起來,下一秒,她忍不住的捂住唇瓣,扭頭彎下腰,鮮血從手縫裡滲出來。 

  胃口也漸漸的好轉,一開始什麼東西都吃不下,千殤每次都很淡定的讓吃她,讓她吐,吐完再繼續吃,三四天後她的胃終於能接受食物。一天比一天多吃點,為了煙兒即便再不想喝的葯湯,她也憋著一口氣喝完。 

  「龍裴,你想言而無信嗎?」顧明希以為他們達成共識,已經可以接煙兒回來了。一想到煙兒和方錦、伊若住在一起,她膽戰心驚,恨不得下一秒就把煙兒抱回來,可現在龍裴想做什麼? 

  晚上她會想煙兒想的睡不著,便徹夜躺在煙兒的房間抱著煙兒最喜歡的大狗熊,似乎還能聞到煙兒的氣息。為了讓她睡著,千殤在煙兒的房間點了香薰,在她的葯湯里加了點有助睡眠的藥物,一個星期後她的睡眠也有所好轉。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動作,在龍裴的薄唇快靠近她的唇瓣時,頭微偏,想避開他的吻。 

  她是罪人。 

  顧明希走到門口看到他的動作,步伐一頓,眼神複雜不安的看著他。 

  就連煙兒最愛的那隻大白,顧明希也破例讓它可以進屋子。 

  大半個月時間,顧明希如她自己所說的那樣,配合千殤,聽她的話,調養自己的身體。腿上和掌心的傷口已經結疤,尤其是掌心的疤痕就好像是一條楚河漢界,將掌紋切割一分為二,成了斷掌。 

  鷹眸倏地緊起來,修長有力的手臂將她抱進懷中,餘光掃了一眼前方,只吐出三個冰冷的字眼,「宇思,快!」 

  千殤也沒多勸,一雙星眸就這麼直直的看著她,似乎她要不吃下去,自己會親自動手給她灌下去,順便給她下點安眠藥,讓她好好的睡幾天,省的凈給自己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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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裴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沒有停下腳步,徑自上樓回到他們之前的卧室,僵硬的手指機械化的扯了扯領帶,劍眉隱著疲倦與不耐煩。 

  那讓人窒息的索取,讓空氣中的氧氣似乎突然變得稀薄起來。而龍裴另只自由的大手,在激烈的熱吻里,順勢而下。 

  千殤端著托盤站在門口,眸光涼涼的看著她,心情明顯不悅。她又想逞強跑出去了。 

  眼底染上一層霧氣,一股熱流不受控制的湧出…… 

  「我今天要做的事,不適合煙兒在場。」 

  只是沒想到最終她害死了她最親密的秦竹馬,嫁給了恨自己入骨的龍裴。 

  站在一旁的白言揚眉,真是佩服千殤的勇氣,怎麼就敢在閣下面前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偏偏閣下還不會生氣…… 

  鵝蛋臉的笑容頓時僵住,眸光看向龍裴,聲音有些僵硬,「煙兒呢?」他不是要把煙兒送回來嗎? 

  千殤看見她眼角暈開的笑意,眼光灑在她的身上鍍上淡淡的光芒,卷翹纖長的睫毛上盛著金光,像是誤入凡間的仙子。臉色恢復血色,精神看起來比之前好很多,恢復以前那個恬靜淡雅的女子。 

  「千殤,我的身體真的好了!我可以去接煙兒了!」用過午餐,顧明希又一次忍不住開口要去接煙兒回來! 

  「顧明希,這輩子即便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身邊。」 

  宇思被盯的一後背的冷汗,立刻將油門踩到最底,車子在公路上飛馳。 

  陰天,風意涼爽,墓園的氣氛卻很是陰森壓抑。枝繁葉茂的大樹上不知道站了多少只烏鴉,嘶啞的聲音一聲聲的叫著,不知疲倦。 

  龍裴眼眸微眯,深邃的眸子里蘊藏著波濤洶湧的情緒。身下的女人身體的每個反應,他都非常清楚。此時,激烈的熱吻之下,那故意與自己唱反調的偽裝讓龍裴唇角微勾…… 

  從衣擺下方滑入,精準的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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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外突然傳來車子的引擎聲,糾結的黛眉瞬間展開,嘴角揚起笑意,放下電話迅速的往外走,「煙兒……」 

  顧明希抱著一束花緩慢的走過來,鉛筆褲,米色長風衣,頭髮隨意的散落被風捲起,瘦弱的彷彿一陣風就能捲走她,垂著的眼瞼是紅的。在龍裴的身邊停下,沒有看他只是將鮮花放在墓碑前…… 

  眼眶的淚毫無預警的往下落,那些被自己封閉的回憶一瞬間全回到腦海里,心揪成一團,泣不成聲,「對不起……對不起……」 

  談什麼?他們之間除了煙兒還能談什麼? 

  龍裴在聽到她的話,緊擰的眉心逐漸鬆開,眼神望著千殤,淡淡道:「交給你了。」又看了一眼昏迷中的顧明希,轉身離開卧室。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顧明希一天比一天著急,她太想把煙兒接回來。這麼長的時間她都不知道煙兒在總統府怎麼樣,每次追問千殤時,她都淡淡的回句:等夫人身體完全好了不久可以親眼看見小姐,總比我說的夫人還半信半疑要好些。 

  千殤似乎早就考慮到這個問題,立馬將一旁的垃圾桶遞給她,「吐吧!」 

  「你有沒有考慮過煙兒的感受?」她的語氣一頓,眸光轉向了被光束模糊的輪廓依然冷冽逼人,「現在我痛苦,我要贖罪,因為這一切都是我罪有應得。可是煙兒做錯了什麼?她是無辜的,你現在疼她愛她,因為你現在只有她這一個女兒。以後呢?以後你和伊若有了孩子,煙兒沒有了父愛等於失去庇護,什麼都沒有了……」 

  龍裴捕捉到她眼底的不甘願,大手突然扣住她的下顎,身體壓迫性人逼近,薄唇精準的壓向顧明希。 

  為了女兒,再不甘願,她也只能逼著眼睛妥協! 

  「這個療程的葯後天才結束!之後我會安排您吃另一個療程的葯!雖然我不在這裡,您也要乖乖的吃藥!」千殤答非所問。 

  風衣的腰帶沒有系,被風捲起來隨意的飄揚,眼淚順著下頜滴滴落在米色的衣服上形成濕濕的印記。 

  顧明希因為煙兒的回來又開心又緊張,吩咐傭人要將別墅裡外都清潔一遍,煙兒的房間她更是親力親為,換上新的被子,床單被褥,吩咐廚房要提前準備好煙兒愛吃的食物。 

  顧明希特意親自種了一棵小松樹,將被龍裴磕碎的沾著自己血液的玉鐲埋在了小樹根下面。關於過去的罪孽,她不會在忘記,無論如何她會勇於直視自己的人生,願意為自己犯下的罪孽做出彌補,從此以後她只吃素,每日為那些亡靈做祈禱。 

  煙兒就是她的命,她的一切,她的底線,一旦龍裴觸及到這個底線,她也不會再這樣隱忍下去……她的煙兒不好過,她會讓所有人此生都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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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裴站在墓碑前,看著秦崢的名字,薄唇抿起淡淡道:「這束花就當是我幫她送給你。」深邃的眸子彌散著陰鬱,似悵然的語氣,「秦崢,又過去一年了。」 

  顧明希心驀地一揪,壓抑住自己想要推開他的衝動,選擇低頭的那一刻她已經知道自己將要走的是什麼樣的路,這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以前她不懂,為何龍裴會說是自己欠他的,現在她全明白了! 

  誰知命數難定,歲月變遷,最終她連死都不願死在他身邊。 

  拇指按下,熟練的勾挑著她身體的情|潮。13acv。 

  傍晚,顧明希的葯已經喝完了,眸光不時的看向門口,廚房裡早準備她親手準備好煙兒喜歡吃的食物。 

  「顧明希。」 

  「身子骨太弱,又有心肌炎,加上長期營不良,休養不夠,一時怒火攻心吐了兩口血。」千殤涼涼的開口,說完掃到龍裴緊蹙沁著寒意又陰陽怪氣的補充句:「放心,暫時死不掉。不過再這麼鬧下去我可不能保證了。」 

  音剛出口,看到浴室里的龍裴已經脫了所有的衣服,看到她時眸子深了顏色。她立刻撇開目光,不去看他赤.裸健碩的身材,「龍裴,我現在的身體已經可以很好的照顧煙兒了,你到底什麼時候把煙兒送回來?」語氣生硬,著急,也有些生氣。 

  千殤走到床邊坐下,將餐盤放在床頭柜上,端了一碗粥遞給她,「吃點流動性的食物,你的胃很不好,長期這個下去不排除胃會完全喪失功能。」 

  眼神深邃的宛如碧海讓人看不穿,顧明希心尖微顫,唇瓣咬出血腥味,「我還能相信你嗎?」 

  顧明希的話剛到唇瓣,他已經進了浴室,關了門。她著急想見煙兒,急速的走過去,直接打開浴室門,「你到底……」 

  明白的太晚了。 

  本未用力的大手,突然收緊。顧明希剛別開些許的臉被強行轉過來,再次直接被龍裴強勢的氣息包圍。 

  「笨女人只會讓自己難過,聰明的女人永遠是把難過留給別人。」千殤揚眉,話語頓了下見她還是一臉的不解,不由的把話說開,「如果夫人就此病死,殘了廢了,你說最開心的人應該是誰?小姐又會交給誰來照顧?」 

  「閣下呢?他有沒有把煙兒送回來?」顧明希咬唇,強撐著坐起來要下床。 

  龍裴看著她站在秦崢的墓碑前懺悔,短而濃密的睫毛似乎被風吹動了,幽深的眸光里迅速閃過什麼,瞬間即逝。英氣的黑眉隱著些什麼…… 

  顧明希欲掀開被子的手在聽到她的話后頓住,眼神看向千殤,神色有點複雜。 

  龍裴掃了一眼,看到她臉色不錯,聲音也有力氣多了,是真的好差不多。收回眸光,徑自的走進去。顧明希猶豫幾秒,跟上去,眼神一直盯著他高大冷峻的背影。 

  嘴角露出這大半個月來最真誠的笑容,原本黯淡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似乎生活了新的期待與開始。 

  太陽一點點的再西邊滑下,顧明希等的有些不耐煩,她甚至懷疑千殤是不是騙自己——煙兒不會回來了。她忍不住拿起電話準備打給千殤…… 

  削薄冰冷的唇瓣覆蓋在她失去血色的唇瓣上,乾乾的,一點也不柔嫩細滑,他卻勾起唇角揚起似笑非笑的弧度,魅惑邪佞。剛勁有力的手指輕輕的擦拭去她嘴角的血漬…… 

  他只需要輕輕的一句話就足以讓她此生都見不到女兒;何況她身上還背負著如此沉重的罪孽…… 

  雨後的墓碑被人擦拭的很乾凈,一點水漬都沒有。龍裴傾身將懷裡的抱著的東西放在墓碑前,一陣風吹來包裝紙里飄散出很多白色輕盈柳絮般的東西,隨著風飄向遠方。 

  龍裴抱著她走回卧室,隨之床陷下去大半。太久沒有碰她,觸及到她的肌膚他就有一種強烈要她的欲.望,手指輕便的就撕開了她的上衣好似撥開新鮮荔枝的殼般。炙熱的眸子看著她的酮|體宛如是在欣賞藝術般,只是眼神里的光太過炙熱與猛烈,像是要摧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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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半年裡發生過很多事,秦崢若能看到不知道會怎麼想。 

  顧明希單薄的身子僵直的站在秦崢的墓碑前,看著他的名字,深陷在對秦崢的自責中,眼淚像壞了的水龍頭,不停的流出來,涌滿了整個巴掌大的臉頰上。 

  顧明希反應緩慢的端著碗,冰冷的指尖感覺到溫度,腦海里還想著千殤的話,她說的好像沒錯,自己這個樣子真的會嚇到煙兒,也沒辦法照顧她。 

  顧明希嘴角揚起自嘲的笑容,薄唇勾起,聲音沙啞虛軟無力,「我知道自己的雙手沾滿了多少鮮血,也不乞求能得到誰的原諒!我願意留下用任何的方式去贖罪,甚至用我的命也可以。但是——」 

  龍裴淡漠的掃了她一眼,沒說話卻讓開了一些位置。 

  千殤把垃圾桶和水杯都放回原處,將碗遞給她,「我寧願你多愛護自己的身子多感謝一下自己。在我印象中夫人一直是聰明的女人,怎麼總是做一些傻事?」 

  走上前一步,傾身唇瓣落在秦崢的秦字上面,就好像在親吻他的額頭。畫面彷彿在瞬間轉移到小時,秦崢也曾這樣親吻過她的額頭。 

  「你太久沒有好好的休息,今天還吐血,就算是流動食物一下子也接受不了。」千殤平靜的敘述,頓了下,扯唇,「好在多吐幾下就習慣,多吃幾天等胃裡有食物就能適應了。」 

  在薄唇,大手雙管齊下肆意肆虐之下,一層動情的薄汗布滿全身,本是略帶涼意的肌膚也因動情而慢慢變得炙熱起來…… 

  顧明希微怔,似乎聽出她話里的深意,眼神望著她,不確定道:「是不是這個療程的葯吃完,煙兒就回來了?」 

  宇思皺眉,面色為難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餘光掃了眼身旁的白言,白言眼觀鼻鼻觀心,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他也當做什麼都沒聽到,繼續朝著豪庭花園行駛。 

  雙手支撐自己就要坐起來,身體比自己想的還要脆弱,沒有一絲的力氣,重新跌回床上,黛眉蹙起。就在她還要逞強起來時,「啪」的一聲,燈光瞬間亮起,驅趕了所有的黑暗。刺眼的亮光讓她一下子不能適應,眯了眯眼睛,下意識的看向門口的黑影…… 

  白言見龍裴從墓園走出來,立刻替他拉開了車門,龍裴坐進去,隨手就要關門。 

  下面是龍鱗燒毀后的照片,一眼望去全是廢墟,拍照時可能火剛滅沒多久,還能看見黑色的燒焦物上還冒著白煙,周圍的花草樹木也全枯萎被燒毀了。 

  淚眼模糊的看到龍鱗被燒毀的時間,剛好就是明天!她終於知道剛結婚後不久龍裴消失的兩晚不是和伊若在一起,終於明白半夜他回來為什麼會對她那麼粗魯,冰冷…… 

  更可氣的是她真的非常討厭不聽話的病人!顧明希要是肯聽她的話,至於現在還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嗎! 

  顧明希上車,白言從外面關了車門,繞到副駕駛的位置,眼神示意宇思將中間的隔離板升起,讓他們兩個人單獨談話。 

  兩個人就這樣站著,誰也沒有說話,氣氛壓抑,悲涼,沉悶,烏鴉嘶啞的叫聲似乎在提示著人們,死亡與黑暗無處不在。 

  「對不起!阿崢,真的對不起……」沙啞的聲音虛弱無力,滿滿的全是歉意與悔恨,「我不知道當時自己為什麼要那樣做,我一點都沒想到過後果會這麼嚴重,對不起……」 

  「只要你還是我的夫人,這就是你應該盡的義務。」 

  龍裴身子挺拔,站的筆直,雙手放在身旁,目光是看著墓碑,餘光卻是掃了她一下,薄唇抿的很緊。 

  顧明希接過她遞給自己的水,漱口,「謝謝你,千殤。」 

  「我會告訴小姐要她監督你吃藥。」千殤變相的回答了她。 

  做過無數次,龍裴很清楚顧明希身體每一處薄弱。清楚,如何能夠讓顧明希軟貼沉醉在自己的身下。 

  黑眸瞬也不瞬的盯著她蒼白消瘦的骨骼都要突出的臉,真的一點都不好看。薄唇微張,沉冷的聲音里有著無可動搖的堅定,「一開始我就說過——這場婚姻里沒有愛,只有恨,就讓我們在這場婚姻里相厭到死。」 

  後面的花房沒有重建,而是直接弄成新的花圃,種上花草樹木,變成新的風景。 

  華燈初上,顧明希從混混沌沌中醒來,看到外面的燈光,暈乎的腦袋迅速反應過來——煙兒。 

  看到她的努力和決心,千殤暗暗的鬆一口氣,總算沒浪費自己的口水,有負所託! 

  顧明希緊緊的揪住衣服,盯著他冷漠的容顏,咬唇道:「龍裴,煙兒是我的命。如果有一天她因為你受到一絲的傷害,她痛一分我都要你們痛十分。反正我已經是一個下地獄的人了!」 

  如果顧明希有什麼意外,或者落下個殘疾,煙兒肯定輪不到自己照顧!捧著碗的手收緊力氣,她掠起眼眸直直的看著千殤,「如果我聽你的話,要多久才能完全好起來?」 

  龍裴將她放在床上,把位置讓給了千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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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殤遲疑一下,扯唇道:「盡量吧。看你的表現!」 

  她想起自己做過什麼,那晚自己是特意拿著祭奠媽咪的蠟燭去燒龍鱗的,是自己的害死了那麼多人,是自己害死了秦崢! 

  眼帘垂下,一口一口將溫熱的粥吞進肚子里,剛有的舒適感卻因為胃不舒服,黛眉蹙起,想要放下碗下床時—— 

  「早聽我的話,半個月就差不多,現在……」話語頓了下,看著顧明希,她一臉緊張的看著千殤,眼神里寫滿了期待與焦急。千殤緩慢的開口,「短則一個月,長則三個月或半年!」 

  顧明希眼前發黑,意識被迅速的抽離,頭一偏靠在車窗上,垂下來的手心裡滿是鮮紅色的血液。 

  顧明希見他沉默的默認,心裡緊繃的弦鬆弛下來,想到一會就能見到煙兒,心底湧上了期待。 

  五指收緊,玩弄於五指當中。 

  龍裴垂下眼帘,餘光卻捕捉到她眼神里的堅定與不可動搖,薄唇抿了抿到底是沒說出話。 

  照片下面記載著龍鱗的建築年份,曾經翻修過幾次,居住過幾位總統閣下,在龍鱗里有發生過多少事。 

  想想更氣,給顧明希腿上的傷重新纏上繃帶時故意用重了點力氣,似乎是在懲罰她的不聽話! 

  「嘔……」顧明希將剛吃兩口的熱粥全吐出來,樣子辛苦又難受。 

  宇思開了車門,錚亮的皮鞋先映入眼帘,接著是修長有力的雙腿,龍裴從車上下來,顧明希的欣喜的眼神一滯,眸光往他身後的車廂看,昏暗的光線下連個影子都沒有。 

  如果沒有龍裴的允許,白言怎麼敢透露總統的行蹤?龍裴想做什麼,她心裡已經很清楚,也像是砧板上的魚肉,無力反抗,只能任人魚肉。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干里,兩小無嫌猜。 

  白言跟著龍裴下樓。 

  削薄的唇瓣似乎扯出輕蔑的弧度,反問:「你還有別的選擇?」 

  「談什麼?」龍裴視線默然的看著前面黑色的隔離板,面色沉靜,萬年的波瀾不驚。 

  顧明希等了許久沒等到他的回答,側頭就要看他時,卻猛的被人騰空的抱起來。她差點尖叫起來,下意識的咬住唇瓣,暈頭轉向後看到他漆黑的眸子里湧起的炙熱,心跳漏掉了下,不是心動,是緊張與本能的抗拒。 

  待他的背影就要走遠時,顧明希猛地才回過神來,側頭看向遠去的背影想起自己還要找龍裴!眸光轉移向墓碑時,她伸手抹了抹臉頰上的淚水,歉意的眸光凝視他,「阿崢,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改天我再來看你……」 

  「我等不了那麼久了!」顧明希咬唇,懇求的語氣道:「一個月,不,大半個月,我一定要完全好起來,好一大半也可以,以後我會好好的照顧自己的身體,不會再受傷!」 

  轉眼間這麼多年過去,他一年年的老去,而秦崢的生命永遠逗留在小時。 

  顧明希唇瓣輕顫了一下,這次,未再避開龍裴的薄唇。 

  龍裴從衣櫃里拿出自己的衣服,進卧室時回頭看她,「餓了,晚餐準備好送進來。」 

  「這個不需要你操心。」龍裴抿著的唇瓣突出淡淡的嗓音,眸光轉向她,「因為永遠沒有那麼一天出現。」 

  若不是忙著處理顧明希這個半死的人,千殤真想吼一句,憑什麼交給我,她又不是我老婆!!有事沒事就把她從實驗室里叫出來救這個救那個,偏偏都是芝麻綠豆的小事! 

  不怕病情再嚴重的病人,最怕不聽話的病人。 

  顧明希緊繃的神經一下子鬆開,煎熬了這麼長的時間,她終於可以等到煙兒回來了。後天,後天煙兒就要回來,回到自己身邊了! 

  顧明希未再反抗,雙手緊緊的抓住身下的床單,用力的骨節都在發白,緊閉著眼睛不去看他,也不給他任何的反應。 

  低沉的聲音,夾雜著被情慾渲染后的沙啞,眼神陰霾的看著抗拒的顧明希。薄唇貼近顧明希的唇瓣,灼熱的氣息直接噴於她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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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包月票 0張加更,共8000字。抱歉寫了一整天。月票現在每過30張加更 00字。 

  月票【230張】加更,【260張加更】【)0】張加更,【3 張】加更。能到3 的話,就開大船,不到,等著天亮一片綠葉水上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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