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對峙
兩人坐在沙發上,一個高冷霸道,一個溫潤如風,兩個同樣優秀的男人絲毫不遜色對方,從外表上來說。至於家庭……
旁邊的茶幾上擺放著紅酒香檳和幾個透明的高腳杯,霍司年彎腰修長的手指劃過酒瓶和酒杯,熟練的倒了兩杯,舉起其中一杯,朝著慕遠沉舉杯,“我警告過你,不要打她的主意。”
“唯一不是東西是人,是有血肉有情感的,不是任你擺布的機械。”
從上大學那會兒開始,慕遠沉就喜歡上了洛唯一,大學四年,出來外加工作這幾年,他的心一直都在洛唯一的身上,因為家境,他一直遲遲沒有開口,想著等自己努力闖出一番天地,在向她表明心意。
哪裏知道,她卻已經嫁人,而且嫁的人還是……
慕遠沉看著身邊優雅淡定喝著紅酒的霍司年,內心的不甘越來越明顯。
迂回目光瞟了桌子上的那杯紅酒,二話不說端起一口而盡。胸口悶著一口氣,積壓著上不來又下不起,很是難受。
霍司年則一臉幽然仿佛沒有瞧見他眼中的煩躁,雲淡風輕的繼續說著,“不管她是什麽,都是我的東西。”
斜長的眼眸微微眯起,嘴角挑起一絲好看的弧度,“我們已經結婚,我想你應該清楚。”
“那又怎麽樣?你不喜歡她,你們在一起是不會有結果的。”
霍司年握著酒杯的手用力緊握,在裝著鮮紅液體的杯子就好似他手中的玩物,隻要在加點力道就能輕易給碾碎,聲音沉了幾分,“誰告訴你我不喜歡她?”
震!
霍司年說出這話的瞬間整個身子也僵直起來,連他自個兒都不明白為什麽突然就說出了這樣的話。
難道說在他的心裏其實是隱隱在期待著她的?
不,這不可能!
慕遠沉的臉色也比霍司年好不到哪裏去,這麽多年他努力做好自己的本分,從不和那個家庭有過任何的聯係,卻沒有想到,現在因為一個女人,不得不車上關係。
這是孽緣還是——
慕遠沉穩了穩心神,“那又怎麽樣,就算你喜歡她,可她也不喜歡你。”
呲呲,擦擦!!
手中的杯子被捏碎,碎裂的玻璃渣紮進了霍司年的掌心裏,鮮紅的血從掌心溢出,滴落下來,落在了米白色的地毯上,一點一點被暈染開來。
一把抓著慕遠沉的衣領,棱角分明的俊臉仿若漆黑的鬼魅,渾身沙發著奪魂的死氣,眯著眼,眼神陰鷙,“挑釁我?你還不夠格。”
砰!
包間的門被用力踢開,洛唯一唐逸飛還有沈甜出現在門口。
此時的霍司年雙手正揪著慕遠沉的衣領,鮮紅的血將慕遠沉白色的襯衣給染紅,遠遠的看去就好像是被霍司年給打出血一樣。
洛唯一見狀,渾身一怔,頭皮呲呲的發麻,背脊也一片冰涼,雙手都止不住的緊握氣力啊,瞳孔擴張得很大,似乎看到了不可思議的場麵。
沈甜和唐逸飛也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撼了。
沈甜心疼慕遠沉被打,唐逸飛是不敢相信一直都高高在上從不親自動手的霍司年竟然會願意髒了自己的手。
還是洛唯一先回神過來,直接衝了進去,粗魯的扯開霍司年揪著慕遠沉衣領的手,將慕遠沉護在身後,朝著霍司年吼了過去,“霍司年你怎麽能這樣無恥,暗地朝著慕遠沉下黑手,聯合你的鶯鶯燕燕,韓瑩瑩,還有黎合夥陷害他就算了,現在是陷害不成,準備直接殺人滅口了是嗎?”
洛唯一力道很大,甩開霍司年手的時候很用力,加上霍司年分心,身體本能的向後倒,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望著正在護著慕遠沉一臉怒氣衝衝瞪著他的洛唯一,眼神諱莫如深,快速的閃過一抹受傷。
從一開始就誤會他,到現在依舊如此,難道在她的心裏,他就是這樣一個隻會耍些小手段的卑鄙小人?
“唯一,我並沒有……”
“你什麽都不用說,我都看見了,我隻相信我的眼睛。”
洛唯一眼神裏麵的堅定真的深深傷到了霍司年。
她的意思是就算他在怎麽解釋也都不相信了是嗎?
既然如此。
快速壓下心裏的傷,臉上淬起冷厲的冰渣,將所有情緒給徹底冰凍。
“就算如此,你能把我怎麽樣?”霍司年清冷不帶任何一絲溫度的聲音,如同從寒冷的北極傳來。
洛唯一的眼神也冷了下來,“霍司年我之前就說過,遠沉是我的朋友,學長,也是我的同事。就算我們結婚,我也有交朋友的權利,我希望你能尊重一下我的朋友。”
慕遠沉在各方麵都幫了她不少,能夠有這樣的朋友,她很欣慰,但也緊緊隻是朋友而已。
呲!
霍司年勾起一抹清冷的冷笑,“你是交朋友,還是交男朋友?洛唯一,就算你喜歡慕遠沉,你也給我記住,你今生今世都是我霍司年的老婆。”
“我沒……”
“夠了,記住我說的話!”
洛唯一想要說清楚她喜歡的人不是慕遠沉,但霍司年沒有給她這個機會,直接很無情的打斷了她的話。
不等她再度開口,並已起身走出了房間。
“司年,你等等,等等啊!”唐逸飛跟在霍司年的身後,看得出來,他真的很受傷。
雖然不明白,但霍司年眼中的傷,唐逸飛科是看得很清楚。
這麽多年,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霍司年悲傷的樣子。
沈甜已經跑進去,一臉擔憂,“慕學長,你怎麽流了這麽多血,你沒事吧!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我沒事!”
“我看看吧!”洛唯一隻是快速的瞟了一眼門口,壓下喉嚨火辣辣的灼燒痛感,轉身對慕遠沉說。
洛唯一伸手去解慕遠沉胸前的白襯衫扣子,慕遠沉身體微微一怔,抬手抓住了洛唯一的手臂,紅著臉有點不自然的說,“唯一,你誤會了,我沒有受傷。”
“沒有?你身上怎麽會有這麽多的血?沒有你……”
洛唯一似乎明白了。
慕遠沉點點頭,“嗯,是霍司年的,他捏碎了杯子。”
“哦,是他的啊,你沒事就好!”洛唯一說話語氣已經失去了原來的底氣,狠狠的握緊了手,指甲一點一點的陷進肉裏。掌心傳來疼痛的時候,就連肩膀上也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更疼的是內心。
她很想用力打自己一巴掌,她都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