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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7.第347章 還有個司徒鏡

  作為一個活到這般歲數才開葷的人,在這種事情上節制,當真是十分殘忍的事情。因此溯光覺得真是做出了相當大的讓步,有點吃虧。 

  「你忍耐就沒事了嗎?」玉墨摸不到頭腦,狐疑的看著溯光,本來話就少,還要忍耐,忍耐個毛線啊,這是要跟自己絕交的節奏嗎? 

  溯光又皺眉,這也不成?他已經決定一日三次,減少到一日兩次,這也不成的話……抬眼看著玉墨,狠狠心,「一日一回?」 

  玉墨大驚,一日一回?當真是跟自己絕交的節奏啊。以前話少至少還能說個十句八句的,這以後是要跟自己一日說一句話? 

  玉墨拍案而起,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樣過分! 

  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玉墨臉黑了,綠了,紫了! 

  「溯光,你……你太過分了!」玉墨氣得渾身都打顫了,這人怎麼可以這樣。 

  溯光瞧著玉墨的樣子,臉也黑了,一日一回都不行,難道要兩日一回?那自己豈不是太虧了,可是看著玉墨氣成這樣,讓他不由得想,難道自己真的很過分? 

  可是他正直大好年華,又不是行將就木的老頭子,這個頻率也實在是太委屈人了。他覺得有必要為自己的幸福爭取一把,於是輕咳一聲,這才說道:「我們很年輕。」 

  「廢話!」玉墨怒道,他們當然年輕,可是這跟年輕有什麼關係? 

  瞧著玉墨同意自己這話,溯光微微鬆了口氣,面部神經也鬆緩了一些,「我們不用很節制。」 

  說話節制個屁啊,玉墨翻翻白眼,「當然。」 

  溯光的神色又好看一點,酌量一下,看著玉墨又道:「你同意就好。」 

  你開口說話還要我同意?真是天大的笑話!玉墨氣的話都不想說了,看著溯光的神色只覺得以後的日子更加的暗淡無光,這人連話少的罪名都能扣在自己頭上,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的? 

  「無需我同意,你隨意吧。」玉墨覺得自己真心無法跟溯光溝通,她決定放棄了,大不了自己以後多說點好了。 

  溯光聽到這話,頓時眼冒綠光,不苟言笑的面上難得露出笑意,隨意……這個詞好……今天晚上他會隨意的,這種事情上一定會達到媳婦的要求的。 

  「事情說了?」溯光一高興,話就多了些,主動問起了今天的事情。 

  玉墨有些意外,沒想到溯光會主動詢問,頓時便有些開心,介面說道:「說了,容大夫人心性純善,皇後娘娘這般的牽挂與她,也是有道理的。她已經答應了,後日我們便去莊子上。」 

  溯光點點頭,瞧著玉墨變得有些歡喜的神色,心裡卻以為是玉墨心裡還是以皇後為天的,見答應皇后的事情做成了,開心成這樣,心裡微微有些不舒服,嫁了人的女人,不是應該以夫為天嗎? 

  玉墨哪裡會知道溯光的想法,板著手指說道:「到了後日,我加上雲汐姑姑,再叫上三兩好友, 我們會儘力穩住容大夫人的。」 

  經過一晚上的折騰,玉墨第二天早上揉著酸疼酸疼的腰,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個隨意的問題果然是不能隨意說的啊,真的會被某人咬住不鬆口,使勁的折騰,太沒人性了。 

  第二天玉墨進宮就隱晦的提了提他們夫妻之間鬧得這個笑話,把夜晚笑的都直不起腰來,這個溯光還真是…… 

  作為外命婦,冰清無召不能入宮,再加上現在慕元澈正在跟世家打擂台,作為皇后她也不能隨性而為,只是覺得終究是委屈了冰清夾在中間,實在是有些可憐。 

  玉墨走後,夜晚看著幾個孩子在院子里玩耍,怔怔有些出神。前兩天才接到秦渺的信,看了信才知道這丫頭居然落跑了。秦熾炎到底是沒有秦渺粗神經,終於把話說挑明了,可是結果卻是聽完后沒有任何反應的秦渺,半夜三更的時候居然離家出走了。 

  然後秦渺這個路痴,又被秦熾炎毫不費力的捉了回去,然後為了趕緊把名分定下來,帶著人會老家了。 

  秦渺寫這封信的時候口氣還是加著些怨氣,還有些無奈,可是很快的秦渺就會知道秦家可不是小家族,世家大族的規矩多了去了,這一回老宅,只怕以秦渺的性子,不死也得脫層皮,就是不知道秦熾炎能不能扛得住,護得住自己媳婦了。 

  夜晚這種事情實在是幫不上忙,醜媳婦總要見公婆,哪一家也有自己的規矩。當媳婦的天生就是受婆婆管制的,除非是出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不然她這個皇后也不好隨意插手別人內宅的事情。更何況,天高皇帝遠的,她就是有心幫忙,也使不上力氣啊,所以就只能指望秦渺別再那麼遲鈍了。 

  一個兩個的都不省心,玉墨那邊的笑話,讓夜晚的心情好了很多,晚上的時候就跟慕元澈笑著說了。 

  慕元澈也不禁的笑了起來,手裡抱著戀晚,伸手戳著她白白嫩嫩的臉頰,嘴裡卻說道:「沒想到溯光還真是遲鈍,不過你跟前的這個丫頭也有些意思。」 

  戀晚伸出小手將慕元澈放在自己臉頰上的手給拍掉,鼓著小臉頰抗議,伸手從荷包里捏出一條烏黑烏黑的小蛇,放在慕元澈眼前示威。 

  凡事給戀晚的蛇都是拔掉毒牙的,更何況這些日子下來,慕元澈早已經是見怪不怪,十分淡定的面對女兒這個十分特殊的癖好,所以不管是什麼毒蟲放在他的面前,他都能相當的鎮定了。就連長秋宮的奴才們也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慕元澈伸手將毒蛇繞在手指上,然後塞回戀晚的荷包里,旁邊的慕夜笑吱吱的前仰後合,看著戀晚的神情似乎帶著點嘲弄。沒錯,的確是嘲弄。 

  自從那回戀晚拿著一條三寸長的大蜈蚣將慕夜嚇哭了之後,從那開始慕夜就跟戀晚勢不兩立了。這兩姐弟幾乎天天打擂台,此時瞧著戀晚的蛇不僅沒有嚇到父皇,還被父皇塞回了荷包里,那張小臉笑的跟開了花似的,得意極了。 

  戀晚瞧也不瞧慕夜,神情相當淡定的從大榻上下來,然後對著夜晚說道:「母后,弟弟真笨,一天到晚只知道傻笑,你上回交給他的功課都沒背下來。」 

  慕夜沒想到戀晚居然告黑狀,頓時哭著一張小臉,抬起頭看著慕元澈,抱著他爹的胳膊就滾進他爹的懷裡,哼哼唧唧的說道:「父皇,姐姐壞,姐姐告狀。姐姐的小黑咬壞了衍慶宮的窗紗,惠妃娘娘跟前的冰琴都哭了,姐姐還不許人家告狀。」 

  夜晚一愣,低頭看著戀晚,「弟弟說的是真的嗎?」 

  惠妃這兩年雖然身子不好,可是畢竟還是後宮里除了她之外位份最高的,如果自己女兒這樣霸道,傳出去可不是好事情,很有可能就會毀了公主一生的清譽,夜晚頓時便有些惱怒。 

  女子活在世上,多有不易,名聲更是毀不得。雖然戀晚喜歡養毒蟲,這樣的癖好雖然有些驚世駭俗,可是也並不是不能被人接受。可要是私德上有什麼污點,這才是要人命的事情,因此夜晚才這般的鄭重。 

  戀晚側頭看著弟弟,小眼神中閃過陣陣鋒芒,看的慕夜不由的一顫,這才回過頭看著夜晚說道:「回母后的話,兒臣並沒有肆意妄為。窗紗的事情是有,可是是小黑無意中咬壞的。我已經讓內廷府給衍慶宮換過新的,而且我沒有威脅冰琴,我只是告訴她,以後小黑要是再來,別傷到它,派人通知我我就來把它帶走。」 

  慕夜在一旁聽著就有些不服氣,立刻說道:「還有奴才親眼看到冰琴都哭了,你要是沒欺負她,她能哭嗎?」 

  戀晚卻是毫不在意,十分輕鬆地說道:「整個天下都是父皇的,冰琴一個奴才而已,還是個不聽話的奴才,沒有打死她她已經是祖上燒了高香了。慕夜,你是大夏國的皇子,是父皇的兒子,怎麼能這樣的心慈手軟?」 

  夜晚跟慕元澈都是一愣,兩人對視一眼,看著戀晚的神色就變的有些不一樣了。沒想到戀晚小小年紀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兩人心中還是有些震撼的。戀晚跟慕夜簡直就是南轅北轍的性子,戀晚心硬,決定的事情不達目的便不罷休,相當的執著。慕夜性子溫和,做事和緩,從不會與人針鋒相對。但是他要做的事情,也總能成功。 

  這兩姐弟心性不同,處事不同,一個性子高傲,像是驕傲的孔雀,一個性子溫和,像是三月的春風。一個百折不彎,一個圓滑如魚。一個樹敵無數,一個人緣極好。 

  一個肚子里爬出來的,卻是南轅北轍的性子。 

  「我這不是心慈手軟,我這是有規矩。」 

  「規矩?規矩就是強者為尊,我是公主,不敬我便是大罪。衍慶宮想要傷害我的小黑,便是對我不敬,我又沒有懲罰他們,不過是訓斥一番,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就你少見多怪。」戀晚皺起眉頭,「要不是衍慶宮有小黑喜歡的香氣,它能爬過去嗎?不定是哪個心懷不軌的想要謀害我的小黑呢。」 

  戀晚氣壞了,說完不再理會慕夜,冷哼一聲就跑出去了。 

  慕夜手腳麻利的也跳了下去,追著戀晚講理去了。兩人的奶娘嬤嬤伺候的宮人也呼啦啦的跟了上去。 

  夜晚抬頭看著慕元澈,「我倒覺得戀晚的話里有些咱們不知道的事情在發生。」 

  慕元澈看著夜晚凝重的神色,這才說道:「你的意思是衍慶宮有些不妥當?」 

  夜晚伸看著慕元澈嘆息一聲才說道:「惠妃本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夏吟月的倒台固然是我一手促成,可是沒有她的暗中幫助也絕對不會這樣的順利。小黑是戀晚的寶貝,能吸引小黑的香氣可不是一般的俗物,這段日子惠妃的病情反反覆復,你說會不會跟這個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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