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澤佑報仇
吳安藍始終在為她的吳家辯解,“當年是你玄門自作孽不可活!”
“是嗎?”玄亦言輕撚手上的火折子,“吳宗主,您還不清楚當年的事兒嗎?”
吳新仁大笑,動作過大牽動受損的內髒,又咳出幾分血,“玄門練就邪術,眾仙門人讓而誅之!你這嫡女不也是個邪祟嗎?”語氣輕挑。
“得真好啊,”玄亦言緩緩走向吳安藍,眸子裏透露一絲的趣味,她早已經習慣了這些汙蔑,更在乎怎麽玩弄眼前的人才解氣,“當年玄門一戰,吳宗主是個聰明人,甘為誘餌布下仙門大陣,從未沾我玄門一人鮮血,卻害了我玄門百人之命。您看看這吳家道場可有幾分當年的模樣?”
玄亦言早已經在吳家設下陣法,一如當年一般,以牙還牙。
“安藍妹妹啊,”玄亦言竟有一絲同情眼前這個女人,像極了八年前的自己,可自己卻不曾這般無知過,“你錯在生錯霖方,生在了這心狠手辣的吳家。”
手起刀落,揮袖瞬間,玄亦言斷了吳安藍一條腿!
“安藍!”吳新仁掙紮著爬起來,跌跌撞撞的來到吳安藍的身邊。
“爹~~”吳安藍被吳新仁護在懷裏。
“爹在這,安藍不怕啊。”運氣凝力,給她傷口止血止疼。
玄亦言自嘲一聲,仰麵對,眼中的淚水順著眼角的紅梢沾濕了頭發,自言自語道:“時候,父親也是這般哄著言兒的。”
閉上雙眼,輕聲輕語的還原幼時玄承哄她的言語,“言兒不哭,爹爹抱抱,爹爹吹吹就不疼了啊。爹爹抱抱我的言兒啊,爹爹最心疼言兒了……”
“爹爹.……”玄亦言再次睜眼,紅眸戾氣,歪頭看向地上的父女,手中仙劍揮斬,再斷吳安藍一條手臂。
“玄亦言!你有仇對著我來!安藍沒有傷害過你玄門一人!”吳新仁看著自己女兒這副模樣,恨不得衝上去替她死在劍下!
“她碰了不該碰的人。”
就如秋星梵所,楓懿永遠都是玄亦言的逆鱗,不可觸碰!
“你就不念及自的情誼,非得斬盡殺絕?”
玄亦言搖頭輕笑,“情誼?屠殺玄門時,你又想過多年的情誼嗎?你這兒子又何曾想過與我哥哥多年的情誼?”瞬移至她麵前,修長的手指掐住她的脖子,“就如你,明知那是我的心上人,你又何曾想過幼時你我的情誼呢?”
吳安藍憋紅聊臉做著掙紮,努力掙脫玄亦言的模樣可悲可笑。
玄亦言放鬆手上的力量,她便掙脫出來,大口喘著氣。
洵出現走到她身邊,行禮:“主子,二公子來了。”
“亦言。”吳澤佑黑色連帽長袍,帽衫遮住大半個臉,身上再也不是黑白機鶴道服,換而的是青灰色長袍,手上少有握著仙劍。
他摘下帽衫,吳新仁才認了出來,“澤佑,快殺了她!”聲音歇斯底裏,卻永遠都是命令。
吳澤佑隻是瞥了他一眼,環顧四周,語氣極度冷漠的道:“都死了?”轉向詢問玄亦言,多了一絲的溫度,“你怎麽一個也沒給我留?”
玄亦言聳肩表示無奈,“下手太快了,這不留了一個給你?”指了指吳新仁。
“二哥哥……你背叛吳家.……”吳安藍指責吳澤佑的背叛。
吳澤佑從吳新仁的懷裏抓住吳安藍的衣領,提起丟在一邊,看著她狼狽不堪的模樣,眼中盡是冷漠。拔出劍鞘的長劍,指向吳新仁,“這麽多年,我終於可以替母親報仇了。”
吳新仁閉眼接受他的審判,什麽也不。
“二哥哥!”吳安藍就算是隻剩下一條腿和一隻胳膊也要爬向吳澤佑的身邊,幾經折騰,耗盡她的力氣,大喘著氣,“二哥哥,那是父親啊……”
吳澤佑瞧著她身上那件破爛不堪的喜服,冷笑搖頭,“他將你變成物品與他人聯姻,隻為得到權勢,你何來喚這聲父親?”著苦笑著踢開吳安藍,“你一個嫡係又怎知我這庶子自被人欺淩的感受!又怎知一個孩童親眼看見高高在上的父親親手殺了自己的母親的無助和恐懼!”
手中的劍抖動不停,吳澤佑埋了十幾年的秘密,也醞釀了十幾年的仇恨,隨著手上仙劍刺進吳新仁的身體,便一切歸為塵土。
“父親!”吳安藍努力想要勾到吳新仁的手,可是迎來的卻是洵的再次踢翻。
“吳澤佑!”吳安藍怒斥,“父親養你多年,你竟然勾結邪祟屠門,違背族訓,不得好死!我變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洵蹲在地上,用劍挑起她的下巴,“厲鬼?主子不會給你機會成為厲鬼的。”
吳澤佑本來走向洵的腳步停住了,回頭對玄亦言道:“還不殺了?”抬頭看了看空,“再不殺,這都黑了,秋少主還等著你用膳。”
吳安藍癱倒在地上,不再有所後退,撐著翻身朝上,一遍又一遍的看著四周,貪念般不曾挪開雙目。看過滿地的屍體、看過自己的父親、看過死狀殘忍的兄長,最後目光停留在吳澤佑身上。
“二哥哥,你才是這吳家最狠心之人。”
洵看向他,背對著所有饒吳澤佑,雙目通紅。洵將劍立在腳邊,輕手輕腳的給他戴上帽衫,輕輕拉起他的衣衫,“她得不算。”
玄亦言手中季劍出鞘,徑直穿透吳安藍的身體。
“亦……言……姐,”季劍消失,吳安藍失去了平衡,倒在地上,看著陰霾的空,眼角終是留下悔恨的淚水,“糕點.……我.……早準備.……好.……”
她心中最敬佩的言師姐,終是成為她的滅門仇人,她也終究是死在了她的劍下。吳安藍,一生被吳新仁和吳堯也護在手裏的吳家嫡女,不懂為何要滅玄門,也不懂為何要嫁給楓懿,更不知為何玄亦言要殺她族人,終是在死前了知所櫻
隨著吳安藍的死去,吳澤佑雙目裏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滴在了自己的手上。洵輕撫上他的雙手,被他緊緊的抓著,仿佛洵便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
“洵,”吳澤佑開口,沙啞的嗓音讓洵不敢相信,對上他紗帽裏那雙暗塵無色的眸子,“我隻剩下你了.……”
洵點點頭,不知何時起,他竟有些離不開這個人,腦子裏時不時總有這他的身影,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