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生辰

  門前傳話：“姑蘇楓家楓雲、楓懿協禮賀壽！廬州吳家吳堯也、吳安藍協禮賀壽！”


  楓家兩人帶了幾個徒走在前麵，楓家隱世之後很少出席這類的宴席，這次是能看得出楓家對秋家老祖宗的敬重。


  “祝願老祖宗身體安康，福壽延綿。”


  老祖宗看到楓家的人來，心裏終於是落下了個大石頭，生怕楓家不出席倒也是埋了這秋家的麵子，“楓家輩們幾年沒見倒是變化許多，果然個個都是一表人才啊。”


  “老祖宗誇獎了。”


  老祖宗因著玄亦言，看向了楓懿，注意到他腰上與衣服顏色一般的香囊，不起眼但是幽香陣陣，和昨夜玄亦言大氅上的味道一模一樣。老祖宗眼尖心細，一語成讖，“楓懿輩，你這果真是仙家裏傑出之輩啊，著實與眾不同。”


  還沒等楓懿想明白老祖宗的話裏話，門前傳來話：“玄門玄亦言協禮……賀壽！”


  依舊是一身的白衣暗紋機鶴長袍，雖不是玄門的道服，也是仙家風範。頭發還是紅繩綰起，額前的短發似乎又長了些。


  在場之人誰也沒想到玄亦言會如此光明正大的到場。鄭家的事雖然讓仙門之人盡知玄亦言的存在，今日的出現更是讓所有人都知道，玄亦言真的回來了。


  玄亦言並沒有帶上漠，畢竟是祖母的壽辰，多少注意些。她拎著一盒親手做的雪花酥，在眾饒注視之下走過道場。沒有一絲的膽怯，這樣的身份不亞於一粒老鼠屎毀了一鍋粥的令人厭惡。就連楓家也不知道玄亦言會光明正大的來秋家賀壽。


  楓懿走下前殿的樓梯，接過她手上的糕點，四目相視，淺笑問候，便牽著她走上樓梯。


  玄亦言行大禮，跪下磕頭，“孫兒給祖母賀壽，希望祖母越來越.……年輕！”


  老祖宗本來就開心，玄亦言這“不著邊”的祝詞更是逗笑了她，“你這不正經的！”見玄亦言並沒有帶著大氅，“怎麽穿得這麽少，心水，趕緊取來我的貂毛大氅！”


  “祖母，我不冷的，不必麻煩。”著話，楓懿將自己的大氅披在她的身上。


  秋川勃見著玄亦言的到來，著實是黑透了臉，一氣之下離開了人群，跑到中殿去了。


  玄亦言看到秋星梵也回來了，走上前，行禮：“舅舅可安好？”


  這聲音讓秋星梵想起在隴川的的事，笑著，“安好，言兒啊，你可真是讓舅舅思量了許久啊。”


  玄亦言笑著賠了個不是，看到人群裏的如家和吳家等人，嗤笑一聲便與楓雲絮叨了起來。看著楓雲已經將佩劍換成了歲華，玄亦言的姨母笑啊，都快把楓雲弄得臉紅了。


  “雲哥哥，你就不怕.……”著大笑起來。


  楓雲本來就是個薄臉皮的人，哪裏經得起這麽一笑啊，頓時，臉紅到了脖子。


  楓懿實在是看不下去自家媳婦逗這“老實憨厚”的兄長，“你怎麽就穿了這些，雖是開春了，可寒氣也分毫不減！”


  並不是玄亦言不穿，出門著急了些，漠不及洵細心，也是忘了提醒。


  “要是穿了，你還有表現的機會？你今日在祖母麵前這般，祖母高興了就喜歡你……”


  “然後便讓我娶了你。”


  “幾日不見，你這倒是會花言巧語了。”


  “實話罷了。”


  玄亦言嘴上不，心裏可是舒服得很，自家的大冰塊能情話了，也是自己教導有方啊。


  但是秋川勃對這個突然到來的“禍害”十分頭疼，礙於自己母親和楓家的臉麵，不好現場發作脾氣，隻能一個人在中殿之中生悶氣。


  秋星梵走來，“父親。”


  “嗯。”這個兒子雖是去除了族籍，可心裏也是心疼得緊，“怎麽不在外頭陪老祖宗？”


  秋星梵坐在左側首位，秋川勃扶額蹙眉，“亦言在陪著老祖宗，我來看看父親。父親不必為亦言的到來苦惱。”


  秋川勃擺擺手，不願意提起這個人。


  “父親，亦言現在的身份已經是下皆知的事情。當年之事，下皆罵我秋家不念親情，如今亦言歸來，正是我們破解這一謠言的最佳時機。”


  秋川勃何曾不知道外麵的傳言，可是，“玄亦言現在與我們仙門已經是死對頭，接受她無非是與如家站在了對立麵。”無論什麽，秋川勃始終是在擔心如家對自己下手。


  秋星梵心裏冷哼一聲，麵上還是那副溫柔公子的模樣，“父親隻需要到時候在壽宴之上明玄亦言是自己來的，而非父親下帖邀請便好。這樣，既是在外界落得一個好得名聲，也不會讓其他仙門眾家對我們秋家有所誤解。我們隻需要做好我們秋家的本分便好。”


  秋川勃聽了這番話甚是欣慰，走到秋星梵跟前拍著他的肩膀，“梵兒，你這些年在外麵受苦了，是父親當年一氣之下做了錯事，不該將你趕出了家族，今日回來了便就留下來吧。父親年紀大了，秋家需要一個能夠勝任的新家主了。”高處不勝寒的道理，秋川勃嚐了許多年。


  秋星梵點頭，“是兒子當年不懂父親的良苦用心。”


  秋川勃撚著他的胡子向前殿走去，秋星梵看著中殿的家主之座，手上行禮的動作變成了緊握的拳頭：阿姐，很快你就能安息了。


  前殿賓客來得差不多了，秋川勃和老祖宗高座之上，向各位賓客回禮，“多謝各位仙門同宗來秋家賀壽，母親高壽承蒙各位看得起秋家，在此多謝！”看了眼坐下的玄亦言，“今日也是我秋家的大日子，老祖宗大壽，犬子梵兒外出多年今日也回來了。最讓我這個家主想不到的是，當年邪術玄門的唯一後人，我的外孫女也來給老祖宗賀壽了。是個大喜日子，還請各位不要有所拘謹，盡情便好。”


  在場之人無一不是聽得清清楚楚“邪術”二字，明白了秋川勃話裏的意思，雖是帶著一絲看戲的意味，但也是不敢直接挑釁玄亦言。


  楓家幾人坐在玄亦言一側，礙於禮儀並沒有話，但是臉上的表情已經是告訴了所有人不要惹她，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