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澤洵

  （51章被禁了，我也很無奈啊，一會兒放微博“安DAy”裏，等我想好怎麽改，再重新傳上來，見諒各位）

  罷，玄亦塵的身子突然顫抖不已，楓雲感到不對勁，鬆開他，發現原本漆黑的眼眸開始不斷的變成紅色，顏色逐漸加深。


  玄門反噬！


  容不得玄亦塵解釋什麽，楓雲便就將他手腳綁住，不能讓他傷害自己。


  “走……”意識尚存的他，隻是希望楓雲趕緊離開，他不知道自己失去意識之後，會做出什麽事！


  楓雲根本不會理睬這句話，將他禁錮在自己懷裏，哪怕已經失去意識的他會將自己撕咬成片，也不曾想過要放開。


  順著靈氣的方向，玄亦言楓懿兩人已經到溶洞附近。兩人是從另一個與這個相交連的溶洞進來的，找到藏身溶洞時，則是從裏麵出來的。


  然而，一出來便就看見楓雲和玄亦塵抱在一起。


  玄亦言知道這是反噬的現象，想要上前幫忙，但是被楓懿攔下，並且躲在一旁，示意一會再出去。


  楓雲擔心中並沒有感知到有人，一兩炷香時間過去，玄亦塵安靜下來，也昏睡過去。楓雲解開他被困住的手腳，讓他躺在自己的懷裏。


  “以前聽戲，帝王為了江山將美人棄之，惋惜不已。如今，倒也是在我身上應驗了。阿塵啊，你我若是生在平常家，是否能走到最後。”


  一滴清淚，兩字最後，三句道別，此後，一生無你。


  （回憶結束）

  一夢初醒，身邊的人還在睡著，好在枕邊人還在。玄亦言往楓懿身邊靠了靠，楓懿還未睜眼，便將她擁在懷裏，未睡醒的低聲問：“怎麽了？”


  “夢到過去了。”


  楓懿睜開眼睛，看著懷裏這個舍不得放開的人，“再睡一會，明日還要早起。”


  “好。”


  清晨，還未到卯時，楓家眾人早已經安排好玄亦言離開所需要的東西。道場之上，楓以軒、楓雲等人已經在等玄亦言。


  收拾好的玄亦言和楓懿走到道場前，行禮作揖，玄亦言道：“亦言叨擾多日，多謝楓伯父。”


  楓以軒道：“亦言，此去萬分心，切記，楓家，一如從前。”一如從前一般站在玄門身邊。


  玄亦言再次行禮，“多謝楓伯父。”洵接過楓懿手上的行禮，“你照顧好自己。”


  “好，你也是。”楓懿輕撫上她的長發，拂過她的臉龐，怎麽看都不舍，“萬事心。”


  玄亦言點頭，接過洵身上一直未打開過的包裹，拿出了一把劍，歲華，玄亦塵的歲華。走到楓雲身邊，“雲哥哥，我在鄭家找到了亦塵的劍，帶著多有不便，便交給你吧。他知道了會很高心。”


  楓雲雙手接過歲華，雙手護在跟前，歲華兩字的位置緊緊地貼在他的心房，“我會好好的守著。”


  生前，不能擁有這個心愛的人，不能光明正大的愛護他；死後，哪怕是一柄隨身的佩劍，也是珍愛至極。


  若佩劍有劍魂，那麽歲華見證了玄亦塵和楓雲的情愛，也感受過他們的悲痛分離，也聽過主子死前最後一句話喚的是一個字“雲”.……如今，能替主子守在心愛饒身邊，替他看著他是否幸福，是否還記得他，等著主子回來，這是歲華大約還能閃著靈氣的原因吧。


  此去，何時歸來，何為歸期，無人知曉。


  馬車上，洵駕著車在前頭，玄亦言靜坐車內。


  忽然勒馬停車，待到馬車停穩，玄亦言掀起車簾子，方才瞧見車外一黑衣寬鬥篷之人站在馬車前，並未看向玄亦言，目光似乎緊緊盯著洵。


  “主子，你沒事吧。”洵扶著玄亦言下車，拿起車上的大氅給她披上，站在她身邊，對來者之人沒有任何的表情。


  “吳二公子剛過完年就來尋我，按著禮數是否得帶些禮？”玄亦言知道他的目的，左不過戲言幾句。


  吳澤佑摘下蓋住大半個臉的帽衫，與上次在鄭家相見，似乎憔悴了幾分，眼下的烏青深了幾許，怒視著眼前殺了鄭家滿門的女子，“你為何要用這樣的手段讓他活著！”提到他，眼裏怒意中夾雜幾分疼惜，“你知道這樣還不如死了！你讓他成為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你的良心過得去嗎！”


  洵感受到他的惡意，劍已經出鞘，玄亦言揮手讓他退下，“並非我逼迫他，招靈他自願罷了。”


  “他自願你便就忍心！那時你與他是如何要好，你如何這般忍心！”


  玄亦言看著吳澤佑眼裏對玄洵之的悔恨和疼惜，卻又想起了玄亦塵與楓雲的往事，“是你吳家人殺了他，不是我玄亦言！”


  吳澤佑不得不承認這件事，他雖是一直不受家族重視，但是他也姓吳，“洵之，他.……”


  聽見“洵之”這個名字，洵竟然開口問，“主子，我好像很熟悉這個名字，我以前是不是認識他？”


  玄亦言撫上他的頭，“嗯，你想知道自己過去嗎？”


  “想。”就像當年一樣，真的點著頭。


  吳澤佑恨不得立馬告訴他以前的所有事，卻被玄亦言攔了下來，“洵，這個人會告訴你所有的，你若想起來了還想回來，便到玄門找我。”


  洵不知玄亦言為何要這樣做，可是對眼前這個人又是十分的熟悉，可真的想不起來。玄亦言身邊的三個人，唯獨隻有他不知道自己的過往。自從上次鄭家見到這個人，自己每每想起總是心神不寧，大致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可就是想不起來。


  “主子大事未成，洵不能離開！”跪在地上不起。


  並非玄亦言故意消除他的記憶，而是當年初次練成凶屍，一不心弄丟了，這也是她許久以來怨悔的事情。如今有了機會，總歸不讓他不讓自己後悔。


  吳澤佑眼裏充滿希望，走到洵跟前，伸出手，“你與我走可好？”生怕下一句是拒絕。七年前也是這句話，卻得來的是陰陽相隔的結果，“洵之，你與我走吧。”哀求，還是不斷的哀求。


  洵像個孩子一樣不知所措，看著玄亦言，又看著吳澤佑。不論吳澤佑是怎麽樣的身份，知道自己所有記憶；而玄亦言是他主子，是給予生命的人，而他的存在是為了複仇。


  玄亦言笑，“這個人尋了你許久，為了你活下來，做的所有的努力不必懿少。若以後知道了所有，願意回來便就回來，不願意回來也行，但是不能被人欺負了，可知？”


  洵點頭，苦笑不得，“主子，我又不是嫁出去了！”


  “好好好，”轉身對吳澤佑，“往後，你得照顧好他，若是在你吳家受了什麽傷害，我定提前滅了你吳家，一個不留。”


  吳澤佑點零頭，走到洵身邊，卻不知道怎樣與他些什麽。洵並未起與他相關的話題，“我們多等一會，等漠來再走，主子一人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