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安藍
(我回來了,會補上之前沒有更新的部分,最近太忙了,整篇都有改動,建議前幾章再看看哦)
人心裏的害怕來源於自身內心的缺陷,對於作惡的仙門還是做善的鬼祟,哪怕是更讓他們受苦,他們依舊會相信仙門,而對邪靈趨之千裏。
玄亦言看見這些個村民的眼裏,恐懼、疑惑、害怕,慢慢的遠離。
嗤笑一聲,這種世態炎涼的情況早就看慣了。以前是仙門嫡係,走到哪都是受人尊敬。身後的漠,眼裏收下了這些世饒冷漠無情,握緊了手上的劍,跟在玄亦言後麵。
趙駐一家回到了家。
張氏張羅著早飯,父子兩坐在屋裏話。
“爹,千羽姑娘真的是邪祟?”
趙駐點上旱煙,還是老模樣,眯著眼看著外頭,“七年前,這山上的百年仙門被滅,聽是練就了邪術,屠殺他族,被其他仙家滅了門。山上的大火燒了數月,自此之後,山裏便有了不少不幹淨的東西,誰也不敢上山。大家都是陣法困住了那些孤魂,不能投胎,才在山裏遊蕩,食人魂魄。”趙駐吐了口煙,長歎了口氣。
趙縱問:“爹,我記得時候我還上過山,迷了路到過玄門道場,被發現後反而留我吃了飯,宗主還親自將我送下山來。”
張氏從裏屋出來,問道:“昨晚瞧見這千羽姑娘,一頭白發,眉眼之間像極了玄宗主,若不是……”
“是,應該就是。”千羽千羽,千羽之鳥,便是玄鳥。
玄亦言回到玄門偏院,洵站在院子裏等著她,一見到她回來,立即迎上去,“主子,您回來了,可有事?”
搖搖頭,將手裏的劍遞給他,“懿送回去了?”
洵沒有回話,漠卻從前殿走出來,“主子。”
“你不是……”回頭一看身後的“漠”早已經束起自己散下來的長發,露出絕美忘塵的容貌,“懿……你.……”
表麵上沒有了昨晚的樣子,還是依舊的冷漠寡淡,拉著她的手走進前殿,桌上擺放著準備好的早飯,“吃一點,就去睡覺。”
玄亦言還沒有從事實中緩解出來,就被送進了一口粥。楓懿端起涼好的溫粥,夾上菜,送進玄亦言的口中,一切的動作十分熟練。
一碗清粥就這麽沒一會就被消滅幹淨了,楓懿放下碗,“去睡吧,一夜未眠。”
“不急,我等你吃完。”也不知道怎麽,就是突然想捉弄一下他,“吃完我們商量商量大事。”
故意壓低的聲音,聽起來十分誘惑人。門外守著的兩人知趣的離開了院子,還是去找淵聊聊人生吧。楓懿勾起嘴唇,手裏的碗早已經在桌上了。抱起心尖上的人,管什麽耗費不耗費靈力的,騰空便到了內殿裏屋。
“言兒這般誘惑我,可是怕我沒吃飽。”瞧著越來越紅的臉蛋,楓懿十分滿足,偶爾調戲一下增進感情。
想要起身的楓懿突然被玄亦言勾住脖子,翻身便壓在身下,銀色長發鋪滿上身,與楓懿的黑色長發相間,“為何不下山?”
“言兒,可是要對我負責?”罷,再次翻身將她壓在自己身下,輕點紅唇,便擁她入懷,“睡吧,累了。”
“好。”
“下次不可這樣。”
楓懿輕笑兩聲,甚是好聽,就如蜜糖一般,沁進了心窩裏。
從楚地回來的吳堯也將玄亦言的話如實的匯報給了吳新仁。
吳新仁端詳著自己的兒子,絲毫未傷,“當真是遇到玄亦言了?”
“是,”吳堯也看著自己父親,“一頭白發,甚像是入了魔。”
“當真是她放你回來的?”吳堯也是玄亦言的殺父仇人,竟然沒有傷害分毫,還讓其回來了,“她到底安得什麽心?”
“玄亦言現在不可覷,她短短幾年就了解我們仙家之間的關係,可見我們府上有多少她的眼線,父親,是否需要處理?”
吳新仁點頭,仙家混進細作是不可忍受之事,更何況若是屬實,則存在有七年之久,甚至更長時間,“著重查查這幾年剛送進來的徒,但凡可疑的都得收押問審。”
“是。”
“父親,”門外傳來一陣溫柔的聲音,一身白黑相間的機鶴服,墨發上點綴著些許珠簪,巧玲瓏的麵孔倒是像極了吳新仁,“何事要收押問審?”見著吳堯也,行禮,“兄長也回來了。”
“安藍,今日那人如何,你母親和你可滿意?”吳安藍也到了嫁饒年紀,今日是與族裏的青年見麵的日子。
問到是否滿意的問題,吳安藍一臉羞澀的模樣,嬌嗔著:“爹爹,這件事女兒怎麽好呢?”
“好好好,安藍果然是大了都知道害羞了。”
吳堯也揉著吳安藍的頭,滿臉寵愛,“依我看啊,安藍是看上那族裏青年了,為兄的去看看,哪個人這般幸運,得到安藍的青睞。”
話間,吳新仁的夫人杜氏進來,淺躬行禮:“家主。”滿臉期待,似乎在等待著丈夫的欣賞或者誇獎,就像一個孩子一般像父母討著歡喜。
然而吳新仁卻移開目光,稍加著不自然的語氣:“今日堯也也回來了,大家吃個家宴,既然安藍對這個青年也有好感,那就當做是一次宴請。安藍,你去瞧瞧澤佑去哪了,告訴他家宴的事。”話期間始終沒有看杜氏。
兄妹兩告退出了前殿,一同往後院走去。
“大哥,父親是不是還沒有原諒母親,那件事真的不是母親的錯,再母親而是什麽都知道,父親怎麽還能生她氣呢?”吳安藍氣鼓鼓的對自己的兄長發著牢騷。
吳堯也輕撫著她的頭,眼裏帶著寵溺,“傻妹妹,這內宅的事,即使知道真相又能怎麽樣,父親不相信誰也改變不了。所以,以後嫁一個一輩子隻愛你的人。”隻有這麽一個養在深閨的妹妹,怎麽也不能讓她受傷害。
吳堯也看向杜氏離開的方向:替代品終究是替代品。
吳安藍點頭,她心裏清楚自己的兩個哥哥對自己的愛,咧著嘴衝著兄長笑起來,逗得吳堯也笑了半。
“大哥,你可是真的見到了玄亦言姐姐?”
吳堯也聽到這個名字,不禁想到那夜的場景,雖然隻是麵對麵的交談,但是那般扼腕的窒息感是久久不能忘記的,“嗯。”
“真的變成了邪祟?”
“是。安藍,她不是以前那個和你爬樹打鬧的玄亦言了,不要再提了。”
吳安藍低下頭,聲嘀咕著:“我們是不是要死了.……”
“死”字刺痛了吳堯也的心,“不會,不會,有兄長在,定不會讓你受傷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