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呂公:我將小女呂雉許配於你如何
第502章 呂公:我將小女呂雉許配於你如何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酷。
長槍如蛇信,烈馬縱橫,很快錢文就殺穿幾個來回。
白虎也是口下數人斃命。
本來人多勢眾的賊人開始膽寒,幾個完好的賊人連滾帶爬就想逃跑,錢文策馬上去就是一人一下。
不過這次不是刺了,而是劈, 打,因為他猛然想到,這些人有用,得留一些活口。
「震天,不準在咬了,我要活的!」
白虎巨獸聽到, 本已經嗜血,瞳孔猩紅的獸性一滯。
「嗷~」
猛然仰頭巨吼,隨後的虎撲沒有了撕咬,都是虎掌拍下,讓對方失去抵抗力。
只要是手中無利刃的,它也只是看一眼,就不會在追擊。
「放下兵器,抱頭,蹲下,要不然別怪錢某槍下無情。」
錢文厲喝,騎馬走在遍地哀嚎,地上翻騰,屍體縱橫的賊人間。
錢文這會才有功夫細細數過,第二波賊人一個有二十四人,摸著下巴一算,這出現在他面前的賊人多達三十個了。
就這,易小川被劫的隊伍哪,好像還有賊人,沒有全過來。
這劫道的人不少啊,梁山好漢?
這邊倒地不起人多達二十人, 就寥寥數人幸運撐到了錢文喊投降。
易小川那邊還不知道怎麼樣呢,反正遠遠看去,他的小小醉仙釀貨隊,是支離破碎,有數人倒地。
沒時間搭理這裡倖存的賊人,錢文呵斥,「都起來,跟我到前面去。」
倖存,還完好的三個賊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口中不住求饒。
錢文沒時間搭理他們,手中長槍一指,「走!
要不死!」
三人乖乖走了。
白虎,錢文讓留下保護呂家人了。
要是他不在,發生個意外,他得後悔死。
而想跟他一起,擔心他的呂雉,呂素, 錢文安撫,讓她們乖乖等自己。
等他到了易小川被劫的貨隊, 出乎他的意料,隊伍里人沒有死絕,而是老老實實,整整齊齊跪成一排。
他們面前,有五人看守,一人在訓話,這人看起來文質彬彬,有點不像賊人。
「你們給我聽好了,老老實實就能活……」
「我田鋮也不是嗜血之人,想活命……」
「誰是管事的,站出來……」
一個跪地小廝,哆哆嗦嗦指著一旁染血倒地的易小川,「剛剛攔你們的就是我們管事的。」
田鋮錯愕,看向倒在血泊中的易小川,「這個不識好歹的瘸子是你們管事的?」
幾個跪地小廝連連點頭。
田鋮扶額,無語。
心想,你個主事的不老老實實躲後面,求保命,剛剛跟我家頭領文鄒鄒講什麼大道理,不知道我們頭領最煩啰里吧嗦的人么?
現在好了,人死了,他們要的東西是不是沒了?
「有人知道這醉仙釀的製法么?」田鋮喊道。
原來這批賊人是謀易小川的醉仙釀而來。
只是,這也太沒輕沒重了,易小川都不認識,冒冒失失就干趴下了,這還求什麼財。
錢文摸著下巴,也不知道易小川剛剛說什麼了,他的嘴遁對這些亡命徒沒用么?
不應該啊。
系統沒提示他主線任務以完成,就說明易小川還活著,就是不知道傷有多重。
田鋮一指倒地的易小川,「趕緊看看死了么。」
一賊人正要上前,田鋮餘光看到了騎馬而來的錢文。
看馬旁垂頭喪氣的三個手下,他心中一激靈,口中喝道,「什麼人~
山根,頭領呢?」
顯然這個山根是被錢文俘虜三人中的一人。
叫山根的抬頭看了錢文一眼,沒敢做聲。
對面一共六人,還有一個看著手無縛雞之力的,錢文見沒有在多的了,在自己能掌控的範圍內,看向山根說道,「告訴他,你們頭領呢。」
山根咽了口唾液,顫顫巍巍,聲音很低道,「死……死了。」
「大聲點!」錢文手中長槍一點他肩頭。
山根膽寒,雙腿間一下濕潤了,哭腔大聲道,「頭領死了~」
「什麼?」
「不可能~」
田鋮不信,其餘幾人也不信。
錢文管他們信不信,彎弓,搭箭,先殺雞儆猴。
嗖嗖~
弓弦輕吟連連,在田鋮的眼眸中,身旁兩個兄弟中箭,倒地,吐血,掙扎,閉息。
田鋮一下呼吸困難,頭腦靈活的他,知道自己危矣。
剩下三人持刀對向錢文,錢文沒有在射箭,而是看向馬下一旁山根三人,淡淡道,「去,想活命就幹掉對方,你們死他們活,他們死你們活。」
錢文在馴服他們。
錢文剛剛本來是對這些心狠手辣的賊人不留活口的,可突然想到自己離開項羽等人,有好多事都要親力親為,尤其是等同呂家一起去了沛縣,他孤身一人,想做個什麼都得靠呂家。
這是他不允許的,呂公人可以,可同時是一隻老狐狸。
呂雉,人聰慧,機敏,可這段時間錢文也多多少少感覺到對方比較剛強的一面。
也就呂素確實柔柔弱弱的。
他要拿下呂雉,從目前形式應該不難,可讓呂雉對他服帖,想讓他後院安穩,他就要有讓對方信服的一面。
呂公同上。
錢文去了沛縣,可沒易小川找什麼寶盒,在穿越回現代的妄想,他不管最後爭不爭霸,都肯定會建立一番家業,讓自己舒舒服服的。
這就需要人手,而原始積累一向都是比較粗暴的,想循規蹈矩,他等不了,秦朝將要來的亂世也不會等他。
所以,他把目標鎖定到了這些賊人身上。
心狠手辣,又願意服從強者,會是他去沛縣,實現原始積累的很好幫手。
至於剛剛的劫道,殺人……
他心有善念,可不會幼稚,會稽縣一年,項梁,范增一直在給項羽灌輸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不感情用事,等等教導。
項羽有沒有聽進去他不知道,反正旁聽的錢文聽進去了。
一年的耳提面命,雖然不是對他,可也如同對他說,錢文他在一點點適應古代生存。
田鋮窒息,看著錢文的命令。
雖然搏鬥者沒有他,可他不覺得自己會被輕輕鬆鬆漏掉。
山根三人對視一眼,然後眼中出現兇狠,看向自己以往的兄弟。
錢文有多恐怖,他們是親身經歷,反抗他們想都不敢想,這時只能死道友不死貧道了。
對面三個持刀賊人卻一如既往的狂妄,就算兩個兄弟被射殺當場,可囂張跋扈慣了,怎麼可能聽錢文輕飄飄一句話。
「你給老子……」
一持刀賊人向錢文揮刀說著,山根三人趁著以往的兄弟對他們還無戒備,機敏的迅速靠近,要知道他們現在可手無兵刃。
田鋮看見,默然,不敢出聲。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山根三人近身,瞬間三打一,一人當場斃命。
山根搶下利刃,三人兇狠襲向錯愕,沒反應過來的另外二人。
搏鬥中,山根三人,一人付出手臂被砍傷,又拿下一人。
現在二人拿兵刃,三人猙獰圍向最後持刀一人。
三打一,瞬間開戰。
這最後一人,好像還會一些刀法,武力比山根三人強,可也強的有限,在不要命的拚命下,四人開始纏鬥。
錢文看了一眼,沒有在理會,而是驅馬走向呆立的田鋮。
「你叫田……」錢文皺眉問道。
「大人,小人田鋮。」田鋮急忙彎腰,恭敬道。
「讀過書?」錢文問道。
這田鋮的氣質明顯和其他賊人不一樣。
「救過一個燕國餘孽,從他那裡學了一些。」田鋮實話實說道。
錢文點了點頭沒細問,這時代,能讀書就很了不起了。
「以後你就跟著我吧。」錢文從馬上俯視他,淡淡道。
「小人一定鞍前馬後,為大人出生入死。」田鋮好像遇到了什麼喜事一般,興高采烈對錢文抱拳。
錢文一笑,「聰明人。
以後叫我公子就好,去,那個易管事沒死,救醒他。」
田鋮一驚,然後不敢多言,急忙去扶倒在血泊中的易小川。
一模鼻下,真有氣。
抬頭,剛想跟錢文匯報,就看到讓他膽寒一幕。
不遠處,四人戰作一團。
錢文彎弓射箭,在圍攻最後一個持刀賊人的山根三人,其中剛剛胳膊受傷的人瞬間胸口中箭,強大的力道帶他倒飛而岀。
山根二人驚呆了,不知所措看向錢文。
那個會些刀法的賊人,也不知所措的看向錢文,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
見眾人目光看向他,錢文淡淡道,「一會就要趕路了,可沒功夫包紮傷口。
對了,你叫什麼,你們頭領被我殺了,跟我怎麼樣?」
錢文聲音很輕,可在他們耳中卻如銅鐘入耳,口乾舌燥。
會些刀法的賊人聞言,一怔,然後急忙放下手中長刀,順服道,「大人,小的趙三。」
「嗯,你呢。」
錢文問向最後一個賊人。
「大人,小的胡泉。」
「嗯,都認識了,以後就是自己人了。
都去送自己兄弟最後一程吧。」
錢文的話又是讓田鋮,山根,胡泉,趙三一驚。
可沒人敢多言,都順從的去送那時傷而沒死,在痛苦掙扎的以往兄弟。
本趙三還想遠離錢文時,趁機逃跑,可映入眼帘的山君,讓他放棄逃入山林的想法。
接著,三人,一刀刀送自己以往的兄弟上路,他們也對錢文的敬畏到了頂點,不敢在有其它想法。
呂公看到這一幕,心中對錢文又是讚賞,又是吃驚,心中百感萬千。
呂雉若有所思,心中認定錢文。
呂素害怕,拉著姐姐躲進了馬車中。
易小川確實沒有死,被賊人頭領當胸一棍,胸膛都塌下去了,可就是沒有掛掉。
不過他們中沒有醫師,救不了易小川,只能灌些保命湯藥,在下個城池找醫館救他。
至於錢文的虎形墜,它只能自用,外用不了。
易小川的人,錢文給規整了,現在暫時跟著他。
賊人頭領的頭顱被田鋮割了下來,投名狀,說被通緝能換五百錢。
嘿,一個項羽!
錢文細問,整個賊人隊伍就一個通緝,他多少還有些遺憾。
問田鋮他們從哪裡來,為什麼襲擊易小川。
田鋮說他們是附近縣城的賊人,聚山而居,這次也算傾巢而出,寨子里也就剩不到十人在看守了。
一問就不多的財物,錢文也懶得去一趟了。
田鋮就是二頭領,拿鐵棍的是大頭領,別的沒了。
至於他們劫易小川,不是巧合,而是有意為之,原來和易小川分道揚鑣前往咸陽的商隊中,有一管事和他們大頭領認識,他垂涎易小川的醉仙釀,就出此下策。
拿到醉仙釀配方最好,沒有,這批現成的醉仙釀也能讓他們盆滿缽滿。
易小川還是懷璧其罪了。
可能也是因為突然的分道揚鑣,讓本就有鬼心思的人,才出此下策。
沒有了同項羽會稽縣一行,丟失了虎形墜,易小川現在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浪蕩子。
沒有了劇中拳打腳踢的能力了。
就是不知道,易小川為什麼會走的比他們慢,按行程算,易小川應該快到沛縣才對。
錢文搖了搖頭,等他醒了問問吧。
真是我自己阻止了我的世界主線任務完成進度。
「錢公子,你怎麼不說話?」呂公看著坐於一旁的錢文問道。
「啊?」錢文回神,看向呂公,微笑道,「剛剛有些走神,呂公問什麼?」
一番打鬥有些疲憊,最主要是吐的難受,心中需要一番靜靜的心理建設,自我說服。
在安排好田鋮等人,錢文就消失了一陣,獨自一人嘔吐,心悸,接受心理上的不識。
冷酷過後,他還是一個初適古代血濺五步的現代人。
和法場不同,那是看別人殺,這是自己殺。
該有的不適都有,無法形容。
馬車中,呂公撫須,看著錢文想到了什麼,滿意的點了點頭。
「錢公子,我們也同行多日,相談甚歡。
一直未問公子貴庚?」呂公問道。
錢文一怔,這個問法?
「二十有五。」
呂公點了點頭,頗有深意道,「公子家有婚配否。」
錢文有些明白這老狐狸要幹什麼了。
「這一世沒有。」錢文實話實說道。
呂公一愣,這一世?
錢文一笑,「沒有婚配。」
跟你實話實說,伱都可能不信。
錢文時不時跳出一句怪語,呂公這些日子也習慣了,撫須,「老夫年事已高,小女也到了婚配的時日,這次移居沛縣,也有為她們找個可以依靠的好人家的想法。
前段時日路遇惡狼,今天又路遇攔路賊人,都蒙公子仗義搭救,又同行與公子暢談多日。
公子奇人也,老夫今日冒昧一提,我家小女可入公子心意。」
來了,該來的他還是來了。
錢文溫雅一笑,「兩位小姐皆是蘭質蕙心,國色天香,我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呂公聞言,暢快一笑,看向錢文,「我將小女呂雉許配於公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