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離開長安
也次分別都是相同的景象,胡軍被如花似玉的美人圍繞個個對他戀戀不舍,眼中充滿情話裏盡是意。林生也總在旁邊感歎為啥那人是他不是他,可氣十分可氣。王凱永遠都是那副風輕雲淡一人一劍隻能遠觀不能褻玩,旁邊大批女子為他垂淚為他暗留心思。卻也相同的總是林飛揚在處理各方關係,不斷對應他名聲前來結識的大小人物一一感謝。
“飛揚兄”,丘白遠抱拳的,“總感覺,有件事對你不住”。
“哦~,林飛揚笑了,哪件”?
“在鴛鴦樓時,我應當與你共同麵對霽無瑕”。
“啊~,這件,無妨,其實我還要感謝你”。
丘白遠很不明白,“感謝我”?
“對,如果沒有你在旁震懾,我早已經成他刀下鬼了,離開長安後我們會去雪域”。
“藏北”?
“對”。
丘白遠說,“雪域山高氣冷,風凜冽的和刀子似的無人區遍布,千裏之地,半點人煙都沒有,而且,還不能再山頂大聲說話”。
林飛湯不明白的,“這是為何”?
“會震落山頂積雪,造成雪崩”。
林飛揚說,“雪崩。雪崩與洪水比哪個更駭人一些”?
丘白遠背問住了,“這個,無法比較。遇雪崩是可以在腳底踏塊木板順勢流動要比騎馬快特別多,實在沒有躲避之處可以往樹林裏”。
“為什麽”?
“你會知道的,希望你永遠都不會往樹林裏跑。雪域神鷹無人絕地,都知道嗎”?
林飛揚抱拳道,“請賜教”。
“傳說,雪域的鷹在死前都會朝太陽飛去,有人說,這是因為它們孤傲的性情而至,不想讓其它俗鳥看到它落魄的樣子飛的越高,氣越穩,即便死了,還能讓風把帶出去很遠免遭其它年免嘲笑”。
“嗬嗬,林飛揚笑了,那確實挺孤傲”。
丘白遠說,“嗯,還有種說法,知道自己快要死的鷹都會去麵見它們的王,海東青,在鷹墳裏結束一生”。
“還有這回事”?
丘白遠看出林飛揚的疑問了,“看你想說又不好意思說的是不是想問有沒有去過鷹墳”。
“哈哈,被你看出來了”。
丘白遠說,“卻曾有過。去的也很多,因為各種原因回來的很少。而且他們都宣稱自己曾在七口山附近遇到一種專門吃人的鐵鷹,那裏滿地黃金多到用馬車拉”。
林飛揚說,“黃金,鐵鷹”。
“嗯據回來的人形容,鐵鷹伸開雙翼後有三四米大,所過處飛沙走石爪子能在磐石上抓出深溝羽毛黑亮弓箭無法射穿,迅猛的好像風影”。
林飛揚不信道,“真的假的,還有這樣的品種。那黃金呢”?
丘白遠搖搖頭,“說法太多,具體怎麽我也不太清楚”。
“那無人絕地又是怎麽”?
“等到那裏你都會知道,現在說,失去神秘”。
“好,多謝白遠兄相告”。
見胡軍與尹南蓮李師師告別的差不多,蘇令簡華與林生也交談的很好,習沐格桑不斷囑咐王凱要去昆侖派看看,張鬆沒有來。
“各位,江湖重路遠情意長先行一步。也願,你我歸去半生回來仍是少年,再相見”。
“再相見”。
“再相見”。
上馬後四人帶著朋友的祝福赤子的熱心繼續前往遠方,可能因為不舍也可能因為自豪,回頭時,看那個沒到的朋友了,他在長安城頂,“都齊了”。
“都齊了”。
“嗯”。
胡軍大笑,“哈哈,就知道,這王八蛋肯定會來”。
時間隨沙漏縫流白日漸漸轉昏夜幕行至屋裏也好掌燈,整和他們熱鬧兩年現在冷清清的還有點不適應,手裏書放下不知什麽時候沾染的習慣喜歡獨立窗邊。
“侯爺,醜時以過,您保重身體早點休息”。
“哦”,張鬆默默的,“都醜時了,過的可真快,睡不著”。
旁邊伺候仆人連忙,“那,給您沏壺安神助茶來”。
張鬆晃晃手中空酒壺,“它都不管用,你剛才叫我什麽”?
“侯爺”。
“侯爺,為什麽不叫我少爺”?
“老爺走了,您自然是侯爺”。
“下去吧”。
“是”。
仆人輕輕的關好門後偌大的屋中隻剩自己了,麵對滿屋空曠有股言不清道不明的滋味醞釀胸口,想哭,想笑,不是。也不是想發火,就像有滴水打在手背沒來的及多感受已經滑走。每次心裏擰都會拿起鑿子鋸子敲敲打打敲敲打打,這次也是,那專注的全身心能讓自己放鬆。正處理細微的拐角,分神了,手不知道怎麽猛的後縮低頭看看,原來砸出道口子。看著流出的紅血,“嗬嗬嗬,嗬~~,哈哈,哈哈……咣噹,桌掀椅倒,哈哈哈,那深長的笑聲還在繼續,哈哈,爹沒了,俞叔沒了,小六沒了,修羅殿沒了全,都拜我所賜,還自喻機敏過人稱號八玲瓏可笑,太可笑。到頭,是我殺了我爹毀了所珍視的一切,也加官進爵處處陰謀詭計,最終,我活成自己的最討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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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能選有些人不能選願不願意做不做自己說了不算,沒自由吾寧死,有了自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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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雪域地界多年夙願實現胡軍高興的像脫韁的野馬,一會吟詩一會大叫看什麽都喜歡看哪裏都合適,每見到在別人嘴裏聽來的東西都要侃侃而談論古通今一陣。開始那哥仨還搭他兩句話到後來那興奮的嘴皮不閑聽的他們煩躁直罵,“麻煩讓一讓,你塊兒這麽大擋我喝西北風了”。
“喝西北風啊”。
“嗯”,林生點點頭,“對”。
“好,那好好喝”,一把,胡軍把林生推下馬背掉進厚積雪裏人也大叫的跑了,哦~,哦~嘍嘍……
“哈哈哈”,王凱一拽林生的把他在積雪裏拽出來。
“啊~,臭黑子,我要把你大卸八塊”!
“哈哈哈,師哥,你好像有心事”,王凱說。
“啊~”,林飛揚伸伸腰展展臂,“也沒什麽,總在想張鬆那事。你們還記得那天的木雕嗎?那會我說缺點,不知道缺啥,現在看看,缺一個能統領全局的核心”。
林生拽衣服拍雪的,“所有的衝突都源於利害,或爭權或奪利有些秘密一旦揭開,恐怕會觸目驚心。如果沒有張遠,咱會與張鬆相識嗎”?
王凱說,“和張遠那小娃有什麽關係”?
林生說,“沒一個還有一個不會絕後,我認為人生的最高要義隻有兩字”。
林飛揚看向他,“哪兩字”?
“決與擇。決斷出價值高下而後選擇,也有人認為應該先做出選擇,再做決斷。先決後擇是為利,先擇後決是為義,然大千世界中利與義到底應該有怎麽樣的先後輕重,這就是,人生”。
林飛揚不語,“大樹底下好乘涼閻王親信好當差扶持你,呼風喚雨滿麵光彩。舍棄你,縱然千般不對,也找萬種理由連根拔起。
林生邊正發冠邊披裘襖的說,“這次攪動長安完全他們自家人打自家人,僥幸太曆名高樹大做事有顧及,僥幸八玲瓏把事情變成的隻能由四鬼寇自己持刀其他人不方便插手的局麵,僥幸兩邊的兵卒都有牽扯咱才能見縫插針。黃沙域也是,多方勢力咬錯,真正以咱自己實力贏的盛名還沒有也沒遇到心狠手辣毫無顧忌之輩。千般努力,比不上權貴的一句話,要再不走,張鬆會對咱們動殺機嗎”?
林飛揚看著林生林生看著林飛揚誰也沒說話,“朋友一場,我覺得不會”。
林生說,“那,我度君子之腹了”。
林飛揚搖搖頭,“良心話是我真不知道,事沒發生在咱頭上不好評論他什麽感觸也不好摸清總之,長安城,張鬆,這兩個都盡可能少接觸,就算接觸也要易容化妝而去,秀才你覺得呢”?
“這到是小事,你怕他了”?
林飛揚長聲說,“不知道,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怕?更多的應該是,擔心”。
“哎,哎~”,胡軍在前處大喊的,“快過來,這有塔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