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遊河2

  伴隨日光退去河道家裏邊亮起無數繁燈被水麵拉的修長，像他們這樣的行船深厚的河麵上數之不盡。也同時伴生了水上討活的營生，過了幾條架橋在拐彎時恰好有條歌舫船與他們的船並排滑行兩波人都互相看。借，掛在船蓬位置那盞不算太明的籠燈往裏看，依稀能見船倉裏坐個女子懷中還抱有琵琶見兩船排行平伯伸過來木勾，林生聰明了，什麽話也不說，什麽事也不做。


  “爺，您點幾折還沒開張照顧照顧生意，這是歌折上麵的都會，都會，嗬嗬……”


  四人不語都對林飛揚看去他翻了翻，“可以，恰好我們也想聽曲了水光暮色雅趣。問你個問題，答對了全唱了都行答錯了可別怪我”。


  夥計有點難為情，“爺我腦子笨沒讀過書，您可難為我了”。


  “不難為不難為，你沒來之前我一麵盼望一麵自責。盼望你能快點過來，又覺得不該以你們為樂應有哀矜勿喜之心。直到現在我也一直告誡自己，賣歌和賣身不同聽歌和狎妓不同。所以，是你難為我”。


  “不做了，平伯嚷的，不做了。想聽便聽不想聽便讓我走磨磨唧唧讀過兩年書，了不起，欺負我一個賣苦力的算什麽能耐”！和剛才上次相同夥計也大力撐船，頭都沒回的離開了。


  林飛揚傻愣了，話不語的和林生坐一起去。


  “好好，林生高興的，坐坐坐，我這地寬敞冬暖夏涼，看到沒汗都沒出。別客氣，坐，自家人。爛蟲”。


  “嗯”。


  “其實我更好奇你要問他什麽”。


  “這問題我也聽來的想了許久都沒想通，據說幼學以下孩童能輕易回答出來。而你我這種年歲經曆之人，很難猜出”。


  林生不服的，“哎呦，天文地理算數易經，通史醫藥水利建築，可以說，我無一不能無一不詳，幼學孩童都會的問題啟會難倒我，說”！

  林飛揚反言想譏道；“切，瞧你那得瑟樣。一頭公牛加一頭母牛等於什麽？不是小牛”。


  “不是小牛，那會是什麽”？

  林飛揚滿臉沉重，心說，“能把這家夥難住的，絕非簡單一答，“不是小牛，又該什麽”？

  胡軍滿臉難受的，“這倆蠢貨，一頭公牛加一頭母牛都不知道，那還用想，牛肉麵嘛”。


  兩人齊說，“為啥”？

  胡軍驕傲自滿而且很到位的說，“不知道。剛才見個招牌上麵寫，兩頭牛，牛肉麵”。


  “嘶～，林生說，莫非真是牛肉麵”？

  林飛揚多懷疑的，“可能”。


  王凱笑了，聲音很小，“兩頭牛”。


  又滑出不遠有束輕音飄到耳中。剛要細聽，那柔柔的輕音沒有了，找也找不見眾多烏船又究竟哪是當放棄時聲音又響起，這次的感覺仿佛隔著重衣瘙癢越搔越搔不著癢處，心裏有話也不知從何來說。


  船夫的一句話將弛往的心思瞬間拉回，“你們說，這歌聲是男人所唱還是女人所唱。別著急說，再聽聽在想想”。水麵逐漸少了那些拉長的黃光多了些朦朦朧朧的飄霧，四周竟沒有個伴連倒映下來的明月也被蕩，“幾位，起霧了，咱需慢點行駛免得和其它船隻碰到”。


  “嗯”。


  行到大中橋近處，才遇著隻來船。它行的也很慢，先在霧裏露出半截船頭在船篷，船尾。最紮眼的還是籠燈下方的那條紅綢光亮彩鮮，有名年輕女子坐在燈下身前還尊小爐，薄薄的紗遮麵口中滑出圓潤悅耳的調子。隻可惜，不是剛才那音。兩船更近了，她穿身印有青藍點花的白黑衫，這是妓船不是歌船。


  “前麵那船讓開讓開。好嬌美的小女子舒坦舒坦，哈哈……，劃快點的，劃……”


  剛落，那喊聲又嚷起，“前麵的，讓讓，別擋路……”


  “呸”，林飛揚吐水裏枚棗核，“什麽東西在犬吠”。


  林生扇子一搖兩搖，“可能，耗子藥吃多了，瞎哼哼，軍子，你聽到沒”？

  胡軍灌酒的，“沒有，可能他是個賣炊餅的”。


  那蠻橫的聲音又響起了，“哎～，前麵那船，你們是不是聾，讓開點讓開點”！聽的著實心裏有氣，一合扇子，“船家，追上去”，林生說，我們兄弟也看上了。別怕，別怕，如果被狗咬了，我打斷他狗腿。損失多少，我十倍賠償”。


  胡軍很配合的把錠沉甸甸的白物塞到船家手裏。


  “行，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幾位都不怕，我更不怕。隻是奉勸諸位一句，出門在外，強龍不壓地頭蛇九尺屋簷該低頭還是得低頭。你們看那大船上旗幟，民不惹官自古以來道理。何況那還是汝平王府的旗幟，別一時衝動招來禍端，更何況是為個女人”。


  林飛揚說，“侯府旗幟。長安城裏隻有一位侯爺，汝平王張萬全。看船上男子年歲與咱相仿身旁聚有家丁難道是，張鬆。我不喜歡他，他算什麽東西。權貴是什麽，就是來反的，搶人”！

  船家繼續圈道，“幾位確定了”？

  林飛揚口氣依然，“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