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四十二張。教誨，謀士
“飛兒”。
“幹爹”。
“我聽說，你要闖江湖去了”。
林飛揚臉露兩抹激動喜色於表的，“沒有，就是隨便走走”。
“呼”，丁經賀一端茶杯的，“也好，出門曆練曆練見見世麵，有信心嗎”？
“不知道。到，嗬嗬，挺高興的”。湊到丁經賀邊上半趴不坐的把茶給他續好。
“東西呢，收拾好沒”。
“我準備輕裝上陣，不需要多少”。
“江湖苦啊，你能受了，哪有在家當少爺好風不吹雨不淋的你爹我們也不用對你擔心，想幹嘛幹嘛”。
林飛揚仰拉四腳的坐好，“幹爹，你是不是擔心我挨欺負給你闖禍”。
丁經賀說，“挨欺負，你不欺負別人已經不錯了，至於闖禍就算天塌了也就踏了，能有什麽禍可闖”。
“呦呦呦，您這是歲數越大鋒芒越露啊”。
“飛兒”。
“嗯”。
“你是想，”
見他不說了，林飛揚催促道，“幹爹你不能這樣，怎麽也和我爹似的講話講半截，那半截還得想還得猜，你有什麽話有什麽交代痛快說，放心，兒子肯定都聽”。
“哈哈哈”，丁經賀說，“我就是問問，你是想出去走走玩玩還是想真正闖個名堂”。
林飛揚撇嘴道，“什麽叫出去玩玩，我當然是要去闖個名堂好好混混，起碼，也是個大俠不然多丟您的臉，對不，嘿嘿～”
林飛揚那擠咕眨咕的樣丁經賀照他頭打下，“沒正行”。
“嘿嘿……”
“飛兒”。
“嗯”。
“你會和別人提你爹是誰嗎”？
林飛揚立刻起身梗脖子道，“當然不會！他是他我是我，不過在花銀子這方麵，幹爹我打聽了，大俠都是及時雨仗義疏財，這方麵他肯定是我親爹我肯定是他好兒子”。
“我順的不是這個，挨欺負了，會說嗎”？
林飛揚依然，“那也不會，挨欺負，說明是我無能”。
“那麵對生死時呢”？
林飛揚狐疑道，“幹爹，你是不是在試探我”。
丁經賀沒猶豫沒撒謊，“是”，林飛揚剛暼嘴，丁經賀又說，“也不是”。“幹爹，你這是又不是，您也不愛聽戲，這是唱哪出”？
“我是擔心你。你小子命好，有個好爹。你幹爹我，最底層爬起知道苦是什麽滋味什麽是看不起什麽是白眼，你要是出去玩玩見見世麵我同意，鍛煉鍛煉不讚成，你還涉世不深，容易被騙”。
林飛揚懷疑道，“真的？沒別的原因”。
丁經賀說，“有，我就你這一個幹兒子還有小軍，你倆要都折了，我死那天可就沒人給摔火盆了”。
林飛揚撇嘴的，“那您自己生一個不就行了”。
“養你倆我都夠麻煩了，不想在受那份累了”。
林飛揚含糊其辭很小聲的，“你那是身邊美女太多不想被束縛”。
丁經賀邊舀茶的，“你嘟嘟什麽呢”？
“沒有沒有……，幹爹我可以名正言順的告訴您，”
“這怎麽還名正言順了，本來也沒偷偷摸摸，說”。
“就算有人拿刀架我脖子上就算我咽氣了，我也不會告訴任何人林馬是我爹。每次聽到要是我有那麽個好爹，我肯定會怎麽怎麽，我真想給他兩拳，想和林馬斷絕關係，可沒辦法，他就是我爹我就是他兒子，這改變不了”。
丁經賀說，“你是不是他兒子他是不是你爹關你舅什麽事”。
林飛揚賤賤的，“口氣表達，以示嚴重也是我的決心”。
“行，我姑且信了，扛不住，就和人提，林馬是你爹，有個好爹不丟人”。
“幹爹”。
“嗯”。
林飛揚奪過丁經賀茶杯放到旁邊，“你有沒有什麽經驗什麽囑咐要傳授給我，快點說，在晚我就走了，我走了”。
丁經賀嘴角仰起的，“想聽啊”。
“想聽，想聽”。
“行，幹爹傳授你兩招”。
林飛揚抱拳道，“兒子洗耳恭聽”！
“這～，無論是闖江湖，還是帶兵打仗，對於謀士，盡管你現在連半個謀士都不算頂多算剛入門”。
林飛揚讚同的，“嗯，幹爹您繼續說”，也把茶遞過去。
“對於謀士，謀士隻活四個字，你要時刻的謹記”。
“哪四個字”？
丁經賀手戳桌子語氣嚴肅的，“顧全大局。無論任何時候任何情況，集體重於個人，集體是青山個人是柴火隻要青山在哪怕窮途末路也能反敗為勝。第二點，造勢，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三，多結交喝酒的多看喝茶的”。
林飛揚疑惑了，“為什麽”？
“和多喝酒的在一起心情愉悅能交到朋友，和多喝茶的人一起心累能長心眼，所以要多看看他怎麽去做看她怎麽去說，不懂要問，真正的見識真正的穩重都是在經曆事情之後偷來的”。
“嗯，別的呢？還有嗎”？
“還有，你先把這三招學會就行”。
“嗯”。
“做事，先做人，他敬咱一尺咱回敬他一丈，慢慢的就成俠了。事既要做，就有始有終半途而廢不如不做，言而無信難成大事。更不要揪住別人的小處，每個人都是獨立的，你的習慣不是他的他的習慣也不是你的，沒有誰處處順你意你也可能不順他意，要開懷。昔日孟嚐君門客三千，滿腹經綸者有之，也不乏雞鳴狗盜之徒，各人有各人的用處。禦人，就是推一推拉一拉。咱不容人，是咱無量，人不容咱，是咱無德。咱不幫人，是咱無能。人不幫咱是咱無為，路走的多了，什麽你都懂了。最後一句，每個人講出的每句話背後都是他的認知，有高有低”。
“嗬嗬”，林飛揚笑了，在回憶中抽出身繼續走上去。他不知道，在窗戶外麵，那個嚴厲無比他想脫離開的親爹林馬正在外麵聽著。
他離開後丁經賀屋裏出來，“大哥，需不需要我派倆人暗中保護”。
林馬沉沉的，“不用，除他娘給他的銀票你們不能再資助分文。他也不小了，該是時候見見風淋淋雨了，老窩在家，庭院裏跑不出千裏馬”。
“錘煉錘煉固定好事，可你隻有這一個兒子”。
“嗯，有道理。去，把所有關係切斷，都打招呼誰敢偷偷幫他我請他吃茶，不經打擊，永遠天真”。
丁經賀說，“這……，真要嗎”？
“當然，你覺得我是在說說”。
“我不是覺得，就是”。
林馬一橫臉，“快去”。
“別，我在確認確定，咱不賭氣的，真要嗎”？
“嗯”。
“算了，你是他親爹，這還是你自己來吧。我去和大嫂念叨念叨你怎麽對待她兒子的。我擅作主張，派了幾個暗中保護他倆了你先別瞪眼，隻是到苗疆路還是要他們自己走”。
“真隻到苗疆”？
“放心吧，就給他們領個道免得孩子丟了，那深山老林換你我也不完全保證就猛找到路領個道，別生氣了”。
“行吧，隻能領個道別的不能在管”。
“放心放心，不過那交代還是你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