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涯歸夫路

  出將城百裏有座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重鎮，桐關。就像西北邊陲之地的伽峪關，東邊天下第一的杉海關。這裏風沙大雨水少缺，春冬兩季寸草不生一副大漠孤煙直的景象在走上五十裏地勢漸高便到個山穀。與桐關雄關漫道真如鐵相比，這個山穀更加生機盎然是個豁口，一直山頂衝下來條瀑布流到幾裏外的盆地也是兵家必征之所，斷劍穀。


  對完地圖後林馬說，“吩咐大軍在歸夫路紮營”。


  “是”！副將領令後，一轉馬韁奔馳而去。


  胡田猛說，“大哥，探子消息，戎狄正在距一線天七十裏位置休息”。


  林馬輕皺眉道，“離這，不過兩百裏了，吏瓦日動作可真快告訴秋斯昂，大軍隨後便至。讓他在一線天峭壁掩埋火藥必要時，炸毀山體引發泥石流”。


  丁經賀說，“林帥，如果炸毀一線天在想過隻能翻越山體兩側高崖了，不利大軍行進，這要不要再斟酌斟酌”。


  林馬說，“這我也考慮了，出桐關後屬幽州，幽州有兩個特點霧大水多。現在雨還沒有完全下起山間已經起霧我擔心，吏瓦日趁下雨借山林濃霧繞過一線天直奔斷劍穀來。


  軍師丁經賀說，“如果繞道一線天必不會攜帶過多都糧草淄重，偷襲的可能性大些，是招險棋符合吏瓦日出其不意的一貫作風，怕隻怕，他也想到了”。


  林馬說，“那就給他來個將計就計，利用他遊牧人到一處搶一處的以戰養戰，你們秘密的通知吩咐下去，把火油準備好隨時待命”！

  其他副將應聲道，“是”！

  丁經賀說，“就算他來也必先經過斷劍穀，可以先將他惹火讓斯昂隻輸不贏的誘敵深入，一舉而殲”。


  “行，聽你的”。


  哢哢幾道徹地驚天的雷聲炸響，那閃耀在天際的刺眼光芒仿佛翻滾的騰蛟。有人說，海裏的鯤不屬於大海屬於藍天。那剛才的銀巨蟒則要天空掙脫，飛往更高更遠的宇宙。可惜，它的生命太過迅速短暫的隻有瞬間，一閃而過。


  正仕林抹掉臉上雨水往向窺看的說，“秋將軍，霧太大濃的隔十米八米都看不清人厚的可以，噗”，他又抹把臉上的雨水。


  “報”，探子急急說，“將軍，林帥命令，在一線天兩側山體埋置火藥。如有大隊戎狄通過炸毀山崖，引發泥石流”。


  秋斯昂心中考量的說，“一線天是條山體中間的裂縫也是通斷劍穀的必經之路，如果炸毀要在過，隻能走兩邊峭壁”。


  反複考量時幾道驚雷在天空徹響也借光閃看到每個人臉上都掛滿嚴肅，成線的水珠順他們頭頂的蓑帽滑落還反著折光。


  “仕林！你帶人去埋火藥告訴於九，在往前探探我要知道戎狄的確切位置林帥他們星夜兼程太疲憊，如果這時候交戰千將必敗，要盡量爭取出時間讓大軍休息”。


  “明白，我這就去”。說完正仕林帶人踩著足有腳深的枯葉消失了。


  於九領著探路騎兵行到邊岸口時雨小點了，繁重的黑雲也散開照的長劍閃爍，“春華”……


  “九哥，我在這……”


  光能聽聲視線看不太清的跑來個人影越來越近當看到是謝春華時蓄勢待發緊握劍柄的右手移到別處。


  謝春華一抹臉的，“九哥，剛才我去碼頭看了，河水漲很多霧還是大的嚴重十丈內根本看不清，萬一”……


  噓～，於九做出噤聲手勢。沒多久，成群的鳥在頭頂飛過嘶叫陣陣像受到什麽驚嚇，也陸陸續續出現許多和他們衣著不一樣的。


  沾過水的弓比平時更有韌性致使拉開時沒有半點聲音，箭頭已經對準隻等候命令。“放”，這聲喊後一方對一方發起突襲。


  在遭受到幾輪鑽破雨幕的箭射後戎狄反應也很迅速，不斷回擊，可霧太大草太深隻能以數量壓製亂射。這不僅沒把麻煩解決還將自己暴露，被緊貼地麵躲樹後的於九等人好頓伺候，當呐喊聲哀嚎聲沉寂，鮮紅的血水裹著泥漿流進草裏。


  沒有擅動又潛伏會後於九架著臂弩伸著鋼刀小心翼翼注意腳底的走出藏身，不能開口隻能用手語做話相互比比手勢的散出去拉出個半圓，所有的報告都是，


  “沒有，沒有，沒有”……


  “好，上前，小心”，搭著箭的硬弩被拉的滿滿，合成夥的繼續推進泥湯被蹚的嘩嘩作響偶爾能聽到樹枝的踩碎聲，噌，弓弦的鬆放聲打破緊繃的嚴肅，一隻四棱方尖的錐頭直奔於九而來。


  嘣，又有聲弓弦響起，呃～，伏地的戎狄直直歪倒過去，那支照於九射去的箭也被攔腰切斷。


  “好樣的澤霏”！

  “好樣的”。


  於九側頭看看，李澤霏又搭起兩隻箭弓臂拉的滿滿，相互點點頭的繼續向前搜進來來回回的幾頓探查後清理許多。


  一拔劍的謝春華抹掉濺到臉上的血，“都找遍了，這是最後一個，沒了”。


  李澤霏說，“動靜這麽大，居然沒引來其他人，是不是可以認定，他們和咱一樣也是出來探路的。


  於九說，“別的先不管了，屍體就地掩埋，去一線天和仕林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