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一力承擔
“……而是其傳染性。”
南宮玥這話剛說完就看到有人的臉色露出了幾分不以為然的神情,這讓她不禁頓了頓,隨後她便看向那人冷聲說道:
“若是病症嚴重,人一得病就瀕臨死亡,甚至是無藥可救。
那對那些病人的親屬來說,可能隻是一副棺材的事!
對於你們來說,可能隻是一個死亡數字。
而若是病症不嚴重,但其傳染性卻很強……
一個人染上疫症,可能就會導致一整個家庭的人染上疫症。
然後,就是親屬好友,鄰裏鄉親。
更甚者,一整個村子,乃至一整個縣城,都可能因此,淪為疫症的傳染源。
最後,一開始得病的人,本應該到了痊愈的時候,卻再一次被感染,周而複始,源源不斷。
你們還想象不到其中的恐怖之處嗎?”
聽到這裏,那些人的臉色已經變得有些古怪,因為南宮玥所說的,正好符合此次疫症的特點。
所有得病的人,症狀其實並不嚴重,但卻一直反反複複。
也正因如此,他們再一開始,並沒有將那些人得病一事往疫症上去想,隻是後來有一些人的症狀越發嚴重,且與以前記錄中的疫症很相似,又被幾家醫館的人確診……
但直到那個時候,官府依舊並不知情。
直到後麵,官府中有一些負責賑災的官員跟衙役也出現了一些症狀,這才讓他們得知此事,並開始重視起來。
即便如此,他們也因為得病之人的病情較輕,所以有些掉以輕心……
而楚修擎在聽到南宮玥的解釋後,神情就變得十分的凝重,同時他眼中也閃過了幾分懊惱。
畢竟將消息封鎖,是由他親自拍板做的決定啊!
“在這樣的情況下,你們還要堅持,不讓得病的災民們知道事實真相嗎?
你們知道,這是一場需要所有人都齊心協力,才能度過的,沒有硝煙的戰爭嗎?”
南宮玥的眼神十分認真,澄澈又赤忱,那讓與她對視的人,頓時都愣住了。
“嶽姑娘這話……是不是有點太危言聳聽了?”
站在薛昌旁邊的另一名年齡稍大的官員,蕭遠皺緊了眉問道。
而其他人也有同感的緊盯著對方,想要通過她的表情,得知事情是否真如她所說的那般嚴重!
“你們應該已經見過發病的人了吧?
可曾調查過,與他們接觸的人,如今的情況如何?
又可曾統計過,所有發病人之間的關係,以及彼此接觸的情況?
如果你們覺得我危言聳聽,現在就可以讓人把你們知道的,所有得了病的人進行統計,然後比對一下,他們之間的關係如何,是否曾有過直接的接觸,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
聽到她的話,楚修擎就看向了薛昌,後者當即反應過來,然後轉身往外走去。
“嶽姑娘,若是……本王是問,若是情況,真的如你所說的那般嚴重……那你可有,旁的解決辦法?”
楚修擎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才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
“就算明知道後果如此嚴重,你們還是不願意讓那些人知道真相?
難不成他們在你們心底裏,就真的這般愚昧無知嗎?即便已經威脅到自己的生命安全,他們依然會不管不顧的反抗?
又或者,是你們自己沒這個自信,在他們知道了這是疫症後,無法控製住局麵?”南宮玥說到最後就又忍不住帶了幾分諷刺的笑道。
“嶽姑娘,此事事關重大,人命關天,還請你不要再這般戲弄我們了!”
見狀,楚修擎就知道她肯定是有辦法,當即便對她拱手作揖,帶了幾分懇求道。
這讓一旁的蕭遠等人不禁十分吃驚,而南宮玥聞言則是嗤笑了一聲,“好!
我也的確有個法子,既可以不讓這件事傳出去,也能盡快控製住疫情。”
“什麽?”
聞言,楚修擎就一臉期待的問道。
“你們以最快的速度,將這幾個州府,通往外界的通道,全都斬斷。
也就是說,在疫症沒有完全解決,或者徹底控製之前,禁止這幾個州府與外界的所有聯係。
這樣一來,疫症也能控製住在這些州府裏,外麵的人,在短時間內,自然就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
等一切都結束,雨過天晴,就算外麵的人收到了消息,也沒辦法借題發揮,爆發動亂了!”
南宮玥的話說完就靜靜的看著楚修擎,這個法子,跟她之前所說的相似,但若是先前的法子,一旦讓外麵的人知道這邊發生了疫症,那勢必會引起動亂……
畢竟,世人皆是談疫色變。
但若是將這件事壓在這幾個州府裏,而他們又事先調配了足夠的人手,將一切都安排妥當,那就算這裏會發生一些動亂,他們也能及時壓製,且不會被外界得知。
當然,還有一個前提,就是他們真的有這個能力,以及絕對充足的物資。
否則,一旦封鎖,幾個州府裏的百姓們全都暴亂而起,那他們所要麵臨的災難,可比疫症還要嚴重!
想到這裏,楚修擎的神情就變得十分凝重,但他並沒有立刻拒絕,證明他也知道,這是他們目前來說,唯一兩全其美的法子了!
“王爺,幾個州府裏的存糧,隻能勉強撐過半個月……”
一旁的蕭遠察覺到他的猶豫不決,當即便開口說道。
除了糧食以外,更重要的是藥材。
就算他們之前已經讓人從各個地方調配物資過來,但也不足以支撐太長的時間啊!
而這些,都不是他們短時間內能夠解決的問題啊!
而楚修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隨後他便看向了南宮玥,想到了對方這段時間給那些村子供應的糧食與藥材等物資……
“嶽姑娘,敢問,若是本王可以做到你所要求的一切,那你可有多大的把握,能夠完滿的解決此次疫症?”
聽到他的話,南宮玥就知道對方心底裏在打的算盤,不禁冷笑一聲,“燕王殿下,以及在場的諸位,是不是搞錯了一件事?
我隻是來幫忙的,不是來給你們推卸責任的!
用一句來說,幫你們不是我的義務,更不是我的責任!
所以,你們如果不想我現在馬上掉頭走人的話,我給你們最後一句忠告,你們最好是把心底裏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主意,全都打消,否則,得不償失,絕對你們即將麵臨的下場!”
看著她那冷漠的模樣,楚修擎則有些被鎮住了,而一旁的其他人的臉色則變得十分的難看。
“嶽姑娘這話,未免有些太……”狂妄……
“好!
本王收回自己剛剛的話。”
楚修擎一聽到旁邊的人說的話,當即便開口打斷了對方,這讓他們不禁都有些不悅的瞪大了眼睛看著南宮玥。
而後者則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看著楚修擎,等著他的下文。
見狀,楚修擎便正了正神色,然後對她拱手作揖,十分謙遜的說道:
“此事是本王考慮不周,不管嶽姑娘是否願意幫忙,以及是否能夠解決此次疫症,本王都要先謝過嶽姑娘之前為南文朝百姓們所做的一切!
剛剛,是本王逾矩了!
本王如今以南文朝燕王的身份,向嶽姑娘保證,不管此次疫症最後結果如何,都由本王一力承擔,還望姑娘可以不計前嫌,幫助救治疫區的災民們!”
說完,他便對對方深深一鞠躬,而這一幕則讓薛昌等人都瞪大了眼睛。
“王爺!”
“殿下!”
“……”
隨後,他們便紛紛看向了南宮玥,神情顯得十分的複雜。
看到這一幕,南宮玥的神情則緩和了下來。
“早就該這樣了!”
她那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讓薛昌等人不禁都有些憤憤然,但他們卻沒有多說什麽,而是在接收到楚修擎的眼神暗示後,紛紛上前,對南宮玥拱手作揖,行了一禮。
“剛剛多有得罪,還請嶽姑娘不要介意!”
薛昌率先說完後,後麵的人也跟著賠罪道歉。
見狀,南宮玥就揮了揮手,“行了,就算你們以退為進,對我也沒用……
該我做的,我不會推辭,不該我管的,你們也別想將責任推卸到我頭上。
當然,我知道你們的顧慮……
我可以跟你們說,物資方麵,我這邊能夠提供一部分,或許能稍微緩解一下你們目前的壓力。
另外,關於那些大夫診治疫症一事,我也可以幫忙。
至於其它的,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南宮玥的話說完,楚修擎的臉上便露出了一抹喜色。
事實上,目前對於他們來說,最棘手的問題就是物資跟治療疫症兩件事,而南宮玥則正好能夠幫他們解決……
就算解決不了,但或許也能拖到讓他們找到更好的解決辦法!
想到這裏,楚修擎便十分鄭重的對對方再次行了一禮,比剛剛更為誠心跟真摯。
“多謝嶽姑娘,本王在此,替所有災民向你表示衷心的感謝!”
“還是趕緊幹活吧!”
南宮玥的話說完就開始將各個點更加細節的分配下去,而她的表現也讓薛昌等人意識到,她是個幹實事,不說空話的人,心底裏對她的印象不禁漸漸開始有些改觀……
而楚修擎原本就很想趕快解決此次疫症一事,在知道南宮玥的能力後,他便漸漸的將統籌調配的權力交到她手上。
後續的事情,則按照南宮玥所說的那般進行著。
楚修擎調用了當地的兵權,讓人封鎖住幾個州府之間及其與外界的通道,隻給那些運送物資以及傳遞他們命令的人留下一條專用通道。
然後,他才派人將幾個疫症比較嚴重的地方的人,都徹底隔離起來,由官府派專人去管轄跟大夫去醫治。
這個時候,楚修擎才讓人在同一時間,將此次疫症的事公布出來。
一時之間,各個州府都一片嘩然。
如同他們之前所設想的那般,幾乎所有的百姓,不管是生了病,還是沒有生病的人,他們都是談疫色變。
接著,就是調配所有能調配的物資。
與此同時,南宮玨給南宮玥運送的那些東西也差不多都到了。
數量不多,但基本都是治療疫症所需要用到的藥材,讓人驚喜不已。
更重要的事,南宮玥不知道做了什麽,竟然讓幾個州府裏,威望較高的醫館,終於願意聽從官府的調配,去各個疫區治療病人!
這件事,才真正的改變了南宮玥在當地官員心目中的印象。
至於她自己,在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差不多的時候,她就鑽入了那些疫區裏,與那些大夫們一起研究此次疫症的主要病源,以及統一出各個階段應該要如何治療,製定相關的治療方案。
為此,她後麵幾乎都奔赴在去看病人的路上。
從剛被感染到疫症,到有了明顯的症狀,再到已經比較嚴重,乃至瀕臨死亡的患者,她都一一去看過,然後開出不同的方子,
接著,就是調配所有能調配的物資。
與此同時,南宮玨給南宮玥運送的那些東西也差不多都到了。
數量不多,但基本都是治療疫症所需要用到的藥材,讓人驚喜不已。
更重要的事,南宮玥不知道做了什麽,竟然讓幾個州府裏,威望較高的醫館,終於願意聽從官府的調配,去各個疫區治療病人!
這件事,才真正的改變了南宮玥在當地官員心目中的印象。
至於她自己,在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差不多的時候,她就鑽入了那些疫區裏,與那些大夫們一起研究此次疫症的主要病源,以及統一出各個階段應該要如何治療,製定相關的治療方案。
為此,她後麵幾乎都奔赴在去看病人的路上。
從剛被感染到疫症,到有了明顯的症狀,再到已經比較嚴重,乃至瀕臨死亡的患者,她都一一去看過,然後開出不同的方子,
為此,她後麵幾乎都奔赴在去看病人的路上。
從剛被感染到疫症,到有了明顯的症狀,再到已經比較嚴重,乃至瀕臨死亡的患者,她都一一去看過,然後開出不同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