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自食其力
慕衛策和南宮玥兩人被他們一人一個護住,往後一滾,四人就紛紛掉進了湖裏。
“放箭!”
看到這一幕,黑衣人的首領就大聲喊道。
一陣又一陣的箭雨就那樣往湖裏射去,沒一會兒,湖麵就飄起了無數紅色的血水……
“三哥!”
慕衛竺目眥欲裂,而他跟常忠等人也都已經殺紅了眼。
至於那些黑衣人雖然很想留下來,確認慕衛策等人的死亡,但看到慕衛竺他們那幾近瘋狂的行為,他們還是選擇先行撤退。
而常忠和常孝兩人在對方離開之後,與常仁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當即便躍身跳進湖裏。
隻是他們一跳進去就發現湖底有暗流,十分洶湧,就算他們身手了得,可水性卻隻能說是一般,最後,他們從水裏出來時,隻找到了南宮玥之前給慕衛策包紮撕下來的布條……
黑衣人在這個時候也已經全部都離開了,最後斷後的人則被慕衛竺等人給殺死了,在看到常忠等人時,他們便紛紛跑上前,可惜卻一無所獲。
“來人,拿著本皇子的令牌讓清澤縣縣令,帶人過來,就算是要把這個湖水全部放幹,本皇子也要見到安王殿下不可!”
見狀,慕衛竺當即就拿出了自己的令牌,對那遺留下來的護衛大聲喊道。
歐陽基則一把拿過了常忠他們找到的布條,仔細的查看,但也一無所獲,這讓他不禁直接癱坐在地上。
“嶽……小玥!小玥!”
他跑到湖邊大聲喊道,那種聲嘶力竭的聲音,讓在場的人一顆心都忍不住往下沉。
而耶律戎則和耶律故鋒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前者眼中蘊含著憤怒,後者則有些不解,還有些傷感低落。
井栩在砍死了最後一個黑衣人後便走回到井許氏屍體旁,緊緊的抱著她,雙眼的淚水已經流幹……
明明在不久之前,他們一行人還十分高興,如今卻是死的死、傷的傷、散的散。
另一邊,慕衛策四人在滾進湖裏後,他們就被湖裏的暗潮給衝散了。
而等南宮玥醒來時,她和慕衛策兩人正隨著溪水往下漂流,而她也看到慕衛策那即便昏迷依舊緊緊抓著她的手,將她護在懷裏的姿勢。
隻是他們如今還在水裏,被水流往下衝著,慕衛策身上的傷口已經開始發白,但這流動的水也將那箭上帶著的毒帶走,所以他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南宮玥隨後就掰開了慕衛策的手,借著水流的衝力,帶著他在一個淺灘的地方靠岸,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拖到幹燥的地麵上。
而她也往四處看了一下,發現周圍都是草叢,荒無人煙。
這讓她一顆心不禁往下沉,隨後她也摸索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東西,發現銀針跟她隨身帶著的那些藥都不見了,倒是她貼身放著的銀票都在,且因為她用油紙包著,裏三層外三層,一點都沒有被浸濕。
見狀,南宮玥便稍鬆了口氣。
旁的不說,有點銀錢傍身,還是很重要的。
接著她就開始幫慕衛策簡單的處理傷口,順便將他身上的東西都找了出來。
一個被泡了一半的火折子,好在還能冒出點火苗,一個空空的荷包,沒了。
對此,南宮玥看著慕衛策那昏迷著的模樣,深呼吸了好幾下才壓下想要將這些東西拍他一臉的衝動。
然後她就轉身在周圍找草藥,用尋得到的草藥幫慕衛策止血,再撕了他的中衣下擺成布條進行包紮。
沒辦法,慕衛策的外衣用的是金絲銀線,她想撕都撕不了。
而南宮玥也才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她有錢,可沒地方花啊!
更別說以他們目前的情況,要是她真拿出一疊銀票讓別人幫忙,怕是沒等慕衛策醒來,他們就已經被別人給殺人奪財了!
想到這裏,南宮玥就有些無奈的歎氣……
此情此景,要是給她一副銀針,用處都好過這些銀票啊!
最起碼她能讓慕衛策盡快醒來,然後兩人一起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但她也不是自怨自艾的性子,找不到別人幫忙,她就自食其力。
將所有的東西都規整好後,她就先查看了四周,又通過日照確定了時辰,估摸著還有一個多時辰就會徹底天黑,而在那之前,他們一定要找到一個安身之處。
隨後,她就將四周能采的草藥都采摘下來,然後用一些味道較重的草藥灑在慕衛策身邊,預防野獸或者蟲蟻。
接著,她就解下了自己的腰帶。
而那腰帶在被她狠狠的甩了好幾下後便突然變得繃直,還很鋒利,如同一把軟劍一般。
南宮玥借此砍了不少樹,處理了上麵的樹杈,再將那些樹幹砍成好幾份。
不得不說,這腰帶軟劍鋒利的程度,絲毫不輸給她那把匕首,更是砍了許久也沒有半點變鈍的跡象,這讓南宮玥省了不知道多少力氣。
然後她還用樹藤將那些樹幹捆綁起來,一個簡易的板架就勾出了雛形。
在這期間,她還時不時去查看慕衛策的情況,然後給他喂點水。
所以等她弄好一個能夠放置慕衛策,並且將他拖動的板架時,天已經徹底黑了,她更是饑腸轆轆。
但在周圍安危不明的情況下,南宮玥也不敢過多停留,將板架上的藤條綁在自己身上,手上則緊攥著腰帶,然後咬著牙開始拖著慕衛策前行。
為了以防萬一,她選擇的是往河流的上遊走,力氣不夠,她就四肢並用,爬著將慕衛策一起帶到一個坡上,然後發現了一個能讓人容身的小山洞,當即便將慕衛策放到裏麵,再拿板架擋住了洞口,撒上草藥。
忙活了這麽大半天,南宮玥身上也有不少的傷口,更是又累又餓,但她也實在是沒有半點力氣了。
隻是當她看到慕衛策那一身濕噠噠的衣服,又摸到他已經有些發燒的跡象,還是咬著牙,稍稍挪開了板架,然後出去找東西了。
而等她再次回來時,一隻手裏用大樹葉包了一些野果,另一隻手則拖著幾根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