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將計就計
薛白不傻,只是十年的付出,一招發現全是謊言,腦子在這一瞬間停止轉動了。
「為什麼?」
「林家想要的是薛家家主,而非一個被逐出家族的薛白。」
薛白細想,「當年,林繼宗救了我父親,定下兩家婚約,林家嫡女嫁薛家家主,我確實失格了,但我絕不允許林家去禍害薛英。」
見薛白走入死胡同,雲淺歌拿起一塊點心,砸了過去,薛白下意識接著。
「腦子廢了,功夫還在,薛英有多厭惡林家,你不知道啊,你覺得林家會輕易得逞,況且薛英心中似乎有人了。」這還是昨日星朝彙報的,薛英貌似憐惜雲家某一朵白蓮花。
「誰?」他怎麼不知道,他被逐出薛家不過才一日。
「雲知月。」
「什麼?」薛白不敢置信。
「這對母女,老的本事不小,小的也不錯,你不如先讓雲知月和林靜怡先互相掐著。」雲知南一副有好戲看來的模樣,茶都喝出幾分豪爽的感覺。
「不行.……」雲淺歌見薛白起身要離開,開口道,「你急什麼,你們家薛英估計是返祖了,長相一般,雲知月估計看不上,你現在去找薛英,不怕起反作用?」
話一落,薛白腳步停下,苦笑,「是我莽撞了。」
「林靜怡現在還昏迷在飛來苑密室中,得另找一個地方安置她,你們覺得對面酒樓怎麼樣?」雲淺歌看著對面酒樓,細細留意這對面酒樓的一舉一動,白天聲音太嘈雜,聽不太清楚,雲知月對今日相見的人似乎頗為尊敬,看來不屬於琅琊的勢力。
想到被囚荒廟,貌似王舒桐的身份也值得斟酌。
王舒桐是王府嫡女,出生就被封為郡主,因未婚先孕,被當今皇帝賜婚給雲修遠,而這一切加速了林瑟的死亡。
雲修遠也從當初的金科狀元成了如今的大學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這琅琊似乎成了一切紛爭的起點。
「你這是要搞事情?」今早薛白還以為雲淺歌做事要藏一藏,現在變成直接正面剛,他表示有點接受不了。
「我回琅琊,不就是為了搞事情嗎?難不成來當個受氣包。」
「小七,我支持你。」
看著一旁搖旗吶喊的雲知南,薛白能預想得到,日後不會閑了。
「星朝,你將林靜怡帶到對面酒樓,午後我們去為她解毒。」林靜怡體內的毒並不難解,一顆解毒丹足以,她不缺解毒丹,但也不想浪費,嘴角泛起一抹深沉而又期待的笑意,薛白頓覺背後發涼。
「是。」
想到林靜怡體內的毒,薛白一時間也沒有頭緒,「七姑娘,你打算如何為林靜怡解毒。」
「銀針拔毒,薛白,你覺得怎麼樣?」
薛白打了一個冷顫,銀針拔毒極其痛苦,同樣對醫者的要求極高,他被人稱為神醫,卻也做不到。
「極好。」薛白帶著兩分期待贊同道。
「其實我也沒做過,只是從古籍中看過一次銀針拔毒,先試一試,如果不錯,我在教你。」薛白上道,以後畢竟是自己人,她有潔癖,不太喜歡接觸別人,把薛白培養好了,擋在前面,減少自己動手。
「多謝七姑娘。」看著雲淺歌自信的模樣,薛白不相信雲淺歌真的是第一次。
薛白不知,實際上銀針拔毒的方式還是雲淺歌從盜墓賊盜出的古籍醫術中知曉的,前世她身體不好卻不是中毒,便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便放下了,她記得書好像被鎖在實驗室外面的書庫,如果下午不成功,她再找出來看看。
薛白不知道雲淺歌內心所想,若知曉,也奉上一個大寫的服字。
三人慢悠悠的享受著摘星樓的美食,不得不說,摘星樓的菜色是真不錯,和雲知南廚藝有得一拼,有幾道菜幾乎一樣,「三哥常年包下這個包間,不會是為了偷師吧。」
「知我者,小七也。」雲知南給雲淺歌夾了一塊麻辣兔肉,「嘗嘗看,看看喜不喜歡,喜歡我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雲淺歌咬了一口,雙眼眯成一條線,一臉幸福的模樣讓薛白心頭輕鬆不少,「好吃。」感覺像是前世在美食節目上看到四川的麻辣兔肉。
「我回去學。」大不了潛入偷師。
「三哥,我知道怎麼做,到時候我說,你做。」大華夏的美食比這個莫名的古代吩咐多了,前世,她吃不了卻喜歡看沒事節目,經常只能看著美食節目下飯,畢竟她能吃的太少了,味道大多數寡淡。
「好,薛白,我家小七聰明吧,一嘗就知道怎麼做了。」雲知南努力向薛白炫耀,彷彿在說,你看你多蠢,居然被人算計了十年,真傻。
「我也沒想到三公子擅廚藝。」君子遠包廚,薛白立即諷刺回來。
哪知雲知南一臉驕傲,「我為小七特意學的,只給小七做,你別想。」
品嘗美食,聽著二人鬥嘴,格外下飯。
摘星樓四樓,男子一身藍色雲紋長衫,倚在搖椅上,左手一壺酒,右手翻閱著手中雜記,眉如遠山,鳳眼含情,細看眼角有一顆不起眼的淚痣,俊美的臉龐宛若從畫中走出的美男子,讓人移不開眼睛。
「公子,該走了。」後方,身著黑衣的男子再三提醒道。
「好不容易遇到幾個有趣的人。」鳳眼男子輕嘆,真是半點自由都沒得。
「二公子到了,公子該回去了。」
「一月後八大世家狩獵賽,錯過太可惜了。」琅琊有趣起來了,他不想離開了呢?
「公子,不可……」男子起身,玉指整了一下衣衫,「請二公子來望歸樓一聚。」錯過了鳳首箜篌,看看場子也是好的。
「公子.……」男子想要阻止,卻見主子早已從密道離開。
「你們怎麼不勸勸公子。」黑衣男子對身後兩人恨鐵不成鋼道。
「我說老大,你就別費功夫了,公子什麼時候聽人勸過,再說這琅琊有趣,我們也想湊湊熱鬧。」年紀較輕,一臉機靈的少年道。
黑衣男子輕嘆,認命的去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