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有自愈能力
“封……”盛顏有些無奈：“好吧，雲辭。其實我也是因為那次無意間冒犯到你，心裏覺得抱歉。”
當時她中了輕微‘到手香’時，還把封雲辭錯當成郯夜，抱過他。
如果當時她再喝多一點，會不會也像孫耀陽這樣，突然移情別戀，愛上封雲辭？
依照郯夜那可怕的性格，直接分手還是輕的，還有可能會打斷她的腿。
而封雲辭，被她過度糾纏後，也會把她當成怪物一樣來看待。他們兩個，可能連普通朋友都做不成。
盛顏越想越覺得可怕，不知不覺間，把心裏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封雲辭突然定定地看著她，目光格外靜謐，眼內仿佛有一團光，把漆黑的眼睛都點亮了。
“不必抱歉。”封雲辭說得很快：“其實……我根本沒把那件事放在心上。”
“沒放在心裏就好。”盛顏讚同地點點頭：“那以後，我還像以前那樣，直接叫你名字啦。”
雲辭落落大方，她自己耿耿於懷，反正讓大家都尷尬。
封雲辭點點頭，又避開視線不看她：“不過我叫你進來，不是為了說稱呼的事。而是到手香。”
盛顏點頭：“我知道。”
“製出到手香的調香師，叫葉香茗。我問過她，其實藥效沒有傳說中那麽恐怖。畢竟隻是一種香料，不是什麽毒藥。到手香，隻能在短時間內，影響人的思維和判斷能力。”
盛顏皺眉：“可是孫耀陽……”
“你中這種毒的時候，行為確實也有些反常。”封雲辭說：“但你很快就恢複了正常。所以我們當時都沒有往其他方向去想。”
盛顏得到提示，目光一點點瞪大。
“我知道了！那天喝了到手香的人，是盛小允他們三個。照理說，他們也應該像孫耀陽那樣，事後思維被嚴重影響才對。”
方正安那麽喜歡盛小允，又把她給睡了，事後應該更加迷戀她。而不是聽說她懷孕，就一腳把她踹掉。
可是他的行為，反而更像是徹底變了一個人，不再癡迷盛小允，也不再當她的舔.狗。
“所以，孫耀陽身上，肯定有和他們不一樣的東西。”封雲辭分析：“也許是體質不一樣。也許是那天在船上，方正安他們三個都正好佩戴了某種玉。”
雖然普通的玉，沒有八位數的冰種玉效果好，但應該也能把香抵消一些。
但還是說不通……
封雲辭說：“還有一種可能，也許兩種香不一樣。盛小允用在孫耀陽身上的，不是到手香。”
“你說得對。”盛顏點頭讚同：“之前方正安下的香，要喝進肚子裏。可是盛小允用的香，隻需要聞。”
“如果能把郯君臨給的香，再弄來一份，我可以讓葉香茗幫忙鑒定。”
通過上次接觸，封雲辭和葉香茗漸漸有了些交情，請她幫個小忙，還是沒問題。
盛顏點頭，“這件事我來想辦法。”
但她還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同心蠱。
因為盛小允的香料是郯君臨給的。而事後，孫耀陽就跟著盛小允一起去紋身了。
同心蠱，也是郯君臨的。
兩種東西聯想在一起，不奇怪。
現在封雲辭和盛顏站同一戰線，而且他的思維邏輯清晰嚴謹，也許她可以和他討論一下。
盛顏猶豫了一下，決定把同心蠱的事情告訴封雲辭，並且把已知信息也說出來。
封雲辭聽完有些驚訝。
“你的意思是，因為孫耀陽中了同心蠱。同心蠱被香料影響，所以他才會瘋得這麽厲害？”
初五到現在，已經過去十天。不管是什麽香，作用都應該全部消除了。
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孫耀陽身上的同心蠱，喜歡那種香。
封雲辭雖然從來沒有聽說過同心蠱這種東西，但很容易就理解這種東西的生存模式。
他也明白現代醫學發達，研究出一些詭異的東西，也不是什麽難事。
所以他竟然沒有表現出一點驚悚和害怕。
他突然說，“剛才，我也看到孫耀陽手臂上的紋身了。”
盛顏驚了一下，看來瞞不住了。
果然，封雲辭把他衣袖微微撩出，露出左手腕上那個紋身。
拇指大小，和南宮雁的紋身，一模一樣。
封雲辭走到盛顏麵前，垂眸看著她：“你告訴我，我身上是不是也有同心蠱？那天你特意留下來跟南宮雁說話，就是為了問紋身的事，對不對？”
盛顏輕聲道：“是。”
律師的邏輯思維強大，她就算有重活一世的經曆，也最好別想著，欺瞞一個金牌律師。
封雲辭聽到盛顏承認，沒有她想象中那樣傷心，隻是神情有些恍惚。
“如果南宮雁死了，我也會和她一起死。對不對？”
但越是平靜，盛顏反而看得越難過。
她低聲道：“我正在研究解藥。應該很快就可以，幫你們把同心蠱解除掉。”
封雲辭嘴角微微牽起，笑得有些自嘲。
“你知道嗎。我以前一直跟明月說，是南宮雁救了我，如果沒有她就沒有今天的我。我讓明月不要討厭她。”
盛顏沒有說話。
“就算知道，她接近我是因為什麽見鬼的任務，我也從來沒有怨過她。”
畢竟在心裏感激了一輩子的人，他不會因為這點過錯，就徹底否定她所有的好。
“可是我沒想到，她竟然在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下，擅自把我的命運，和她綁在一起了。”
封雲辭的聲音很平靜，盛顏聽不出有多難過。
但他微顫的指尖，還是泄露他的悲傷。
盛顏拍拍他的肩膀：“別難過，我和師父會研究出解藥來的。”
封雲辭見盛顏滿臉認真嚴肅，深深地看她一眼，最終笑了。
“我不難過。反正我也感覺不到什麽疼痛，而且我比常人的體質都好，自愈能力也強。沒準是同心蠱的作用，我因禍得福了。”
他這麽一說，盛顏立即想起來。
之前郯夜也經常受傷，都很快就好了，自愈能力驚人。
也許同心蠱真有這種效果也不一定。
二人說完話，走出客廳。
孫耀陽這時已經平靜很多。
就算封明月在一旁說盛小允有多壞，他也沒有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