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要好好學習
鍾溥之幹脆裝傻。
“對啊，後來師兄你為什麽又不認她了？在郯家老宅，你還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教訓她，讓她難堪，她不想認你這個師徒倒是挺正常的。”
程湖升冷笑：“好師弟，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你是怎麽在我麵前說她壞話，讓我對她印象變壞的？”
聽到這裏，鍾溥之已經明白師兄想做什麽了。
他道：“我並沒有故意亂說。她現在也確實跟韓森合夥了。現在你怎麽不生她的氣了？”
程湖升脾氣古板，但是臉皮不薄，冷著臉說：“你去把顏丫頭叫過來。”
鍾溥之說：“你要幹什麽？”
程湖升背著手，一臉刻板：“你自己把情況給她解釋清楚。”
“我不去。”鍾溥之道：“要去你自己去。”
說完他就走了，一副無賴的樣子。
程湖升被氣得頭痛。
真是造孽，他怎麽得了這麽玩意師弟？
沒辦法，師弟不替他帶話，他隻能自己去找人。
否則過兩天回了京海，就是直接上學了，再想收這個徒弟，恐怕難上加難。
郯夜知道盛顏在莊園裏待得悶，特地讓人買了部鋼琴回來，讓她彈著解悶。
伯寧對這種事倒是寬容，還專門收拾出一個房間，給她當琴房。
程湖升來找盛顏時，她正在給郯夜彈琴。
盛家兄弟要進來一起聽，還被他趕出去。
盛南城和盛淩雲不強求，轉身就走了。隻是盛金尋心有不忿，幹脆就站在門外偷聽。
程湖升看到盛家二少爺趴在門外，有些奇怪地問：“你在做什麽？”
“程老先生？”盛金尋嚇得連忙站直了：“你怎麽來了？是不是找顏顏的？”
“嗯。”程湖升點頭，突然問：“如果我收顏丫頭當徒弟，你支持嗎？”
盛金尋驚得喉嚨一嗆，“老先生，你在說什麽？”
“顏丫頭小小年紀，卻能調出高級香料。我要收她當徒弟，好好培養。以後在國際上，一定能闖出屬於她的天地。”
盛金尋咽了咽口水。
他很想告訴程湖升，他家妹妹長得漂亮，是金牌詞作人，彈鋼琴也是頂級的。
她現在已經有屬於自己的天地。如果她願意，她現在能紅過黎望洲，甚至能紅成國際巨星。
可是這種話，他也隻敢在心裏得瑟，不敢當著調香大師的麵說，隻能唯心地笑笑：“挺好的。”
“你也覺得好是不是？”
程湖升敲開了房門。
裏麵的琴聲戛然而止，盛顏和郯夜同時看過來。
她問：“程老先生？您有什麽事嗎？”
程湖升把那本記載有水妖精的古籍，遞給盛顏：“你昏迷的時候，我跟伯寧說你認識水妖精，這本書也是你的。”
盛顏伸手接過。
郯夜問：“這是什麽？什麽水妖精？”
旱妖精他倒是知道的，怎麽從來沒聽過，還有水妖精這種東西？
盛顏沒敢說話，接過古籍道：“老先生，你這是……”
程湖升清清喉嚨：“拜師禮你已經提前收下了。現在，你還差我一個響頭，還有一杯茶。”
盛顏：……
她不解地看著程湖升，提醒他：“老先生，我已經和韓森合作出售香水了。”
當初她還沒有和韓森合作，已經被他罵得狗血淋頭。
現在她不但已經和韓森達成合作，售賣的助眠香水，也已經開始盈利。
這種情況，他還肯收她這個徒弟？
被盛顏舊事重提，程湖升很不高興。
“如果你想要這本書，馬上就拜師。否則不許再問我任何關於旱妖精水妖精的事。”
盛顏心裏一緊。
相對於學醫，她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關於方子的事。
以及最難尋找的水妖精。
她馬上說：“好，我現在就拜。”
她膝蓋跪地，恭敬地喊了一聲“師父”，又親自跑去端來一杯茶，恭敬地遞給他。
程湖升眼裏有幾分得意，“你可要記著，是你主動要認我這個師父。”
“是。”盛顏認真地說：“還請師父以後多費些心思教我。”
程湖升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起來吧。”
郯夜扶盛顏站起來，問她：“顏顏，你們說的水妖精，是什麽東西？”
盛顏在中槍之前，曾經拜托過鍾溥之把另外半張方子交給程湖升。所以他也知道，郯夜肯定是中了毒，但他自己不知道。
而盛顏不想讓郯夜知道這件事。
程湖升半真半假地解釋：
“我之前有一張不錯的調香配方，效果很神奇。裏麵有兩味香源，一是旱妖精，一是水妖精。這兩樣都比較稀有，我們試圖根據古籍記載，找出水妖精。”
郯夜之前聽說過這個方子的事，所以也沒有放在心上。
但是盛顏一下子認這麽多師父，真怕她以後天天隻顧著學習，沒時間陪他這個男朋友。
其他人很快就知道這件事了。
鍾溥之倒是沒什麽意見。
畢竟，盛顏原本就是師兄預定的徒弟。
如果讓程湖升先收了盛顏做徒弟，隻怕他也混不到這個二師父了。
所以他沒什麽意見。
伯寧有些不高興，冷著臉問盛顏：“調香和學醫方向不一樣，你這樣未免太貪心？”
還不等盛顏說話，郯夜馬上站出來道：“伯先生，我不是要反駁你。但是顏顏本身就是學調香的，程湖升教她，也隻是讓她的調香手藝更上一層樓而已。不會占據她太多時間。”
反而是你們這兩個中西醫，她從來沒有接觸過，以後隻怕會花費大量時間去學習……
他這個未婚夫能分到多少時間？
想想都覺得悲哀。
伯寧這些天已經了解郯夜的身份，對他有些忌憚。既然他都這樣說了，他也不能再罵盛顏。
畢竟徒弟才剛收，不能嚇到她，萬一對西醫有恐懼感了，以後還怎麽學？
“既然調香是你原本就會的技藝，多認一個師父也沒問題。”伯寧說：“不過，程湖升你得排第三了。”
“我是溥之的師兄。”程湖升冷冷看一眼鍾溥之：“你說呢？”
鍾溥之被師兄看得一個激靈，加上也確實有些心虛，趕緊說：“對對對，讓師兄當二師父吧，我當老三就行。”
伯寧沒眼看鍾溥之那狗腿樣，轉身問盛顏：“你是不是明天要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