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就給你答案
先前，因為鍾溥之亂說話，程湖升放棄了收盛顏做徒弟的念頭。
而且他覺得盛顏投機取巧耍小聰明，對她的印象並不好。
隻是後來聽說她是高考狀元，心裏對她才稍微有些改觀。
看到盛顏突然出現，他不高興地皺眉道：“你來做什麽？”
盛顏說：“我來是因為之前的方子……”
“你走吧。我說過不會再收你做徒弟，你不肯改掉那些陋習，就永遠都不必再想這件事。”
他知道，盛顏現在又跟韓森合作了香水，心裏更加不喜。
盛顏解釋：“程老先生，你收不收我做徒弟，都沒有關係。我回來是想跟鍾老先生問一些問題的。”
程湖升是調香大師，鍾溥之是大國手，專門研究中草藥的。
不知道他們聯手，能不能調出同心蠱的解藥來。
聽到盛顏說不是回來找自己的，程湖升的臉色仍然難看。
在他看來，像盛顏這種利益心太重的人，就不配來跟他們請教問題。
教得再多，也隻是讓她多一點賺錢的籌碼而已。
可是鍾溥之聽到盛顏說是專門請教他的，心裏特別高興。
他一心想收盛顏做徒弟的想法，並沒有消失。
反而隨著她高考結束，這個想法越來越強烈了。
“顏丫頭，你想問什麽盡管問。不用理會那個老頭，他就是小心眼加老古董。”
盛顏點點頭，把那個方子的香源都說了出來，眉宇間有幾分憂愁：“老先生，你認識水妖精嗎？”
程湖升這兩天本來就是在研究旱妖精，豎著耳朵聽他們聊天。
突然聽到水妖精，一下子就來精神了。
“什麽水妖精，最後一樣香源，竟然是水妖精？你是怎麽解出那句話來的。”
他這五年的時間，都耗在那個方子上了。
其餘三樣，他早就已經解出來，但是卻沒有想過，那句七天又七夜，竟然是水妖精。
所以，現在隻要再找到水妖精，那可以製出這個方子所說的香了？
“這些以後我再跟你們解釋。”盛顏道：“我們現在先研究水妖精。”
程湖升心念一動。
他涉獵很廣，雖然沒有見過水妖精，但也在書上聽過個名字。
但是那本書在老家，要回去拿才行。
程湖升問：“是不是找齊這四樣香源，就能把香製出來了？”
“還不行。”盛顏說：“其實你得到的方子，隻有上半部分。還有半部分。”
程湖升臉色一沉：“剩下的一半是什麽？”
盛顏也有些犯愁：“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程湖升有些暴躁：“你不知道是什麽，又怎麽會知道我得到的方子，隻有一半？”
“是別人告訴我的。”盛顏道：“旱妖精和水妖精，也是他告訴我的。”
“那你怎麽不問他要另外一半？”程湖升問：“他是誰？讓我去找他。”
“他不肯說。”盛顏道：“你放心，我會把方子問出來的。”
“為什麽不肯說？是要錢還是要什麽寶物？你告訴我他叫什麽？我去找他。隻要他肯交出方子，不管他提什麽條件，我都能想辦法滿足他。”
程湖升為這個方子耗費多少心血？好不容易看到曙光了，哪裏肯錯過任何機會？
因為太興奮，他的臉部甚至微微有些扭曲。
仿佛能調出這個方子上所說的香，已經成為了他最後的信仰。
這麽偏執的信仰，盛顏看著都有些害怕。
當然不肯說。
因為郯君臨自己就是個心理有病的人，兩個性格極端的人碰到一塊，那就是火山撞冰山。
誰也不敢想象那種後果。
鍾溥之也大概猜到盛顏不能說的原因，勸道：“下半部分方子，顏丫頭會想辦法。現在你先回家找到那本書，看看到哪裏才能找到水妖精。”
迷迭香和佛手好找，旱妖精也已經找到好幾株，水妖精和旱妖精是本家，應該不難找吧？
程湖升這才被勸住，決定馬上就出發回鄉下，去找書。
鍾溥之說：“你太久沒休息了，先好好睡一覺。”
“不用，我可以在車上睡。”
程湖升就像一頭固執的牛，決定了的事情，誰都拉不回來。
最後，鍾溥之給他找了一部比較舒適的保姆車，讓他可以車上好好睡覺。
送走程湖升，鍾溥之看盛顏一臉疲倦，忍不住問：“丫頭，你是不是也沒有好好休息。”
盛顏笑道：“時間確實不早，我先回去睡一覺。”
睡醒了，才能跟郯君臨好好周旋。
鍾溥之道：“郯夜又不在四方城，你去哪裏休息？”
問完他又有些尷尬。
盛顏在四方城，是有家人的。
隻不過以前盛家的人對她都不好，導致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忽略那個盛家。
其實盛顏也沒打算回盛家。
她現在隻是跟二哥三哥和解，莊蘭，她是永遠沒辦法忘記，她曾經多麽偏心盛小允的。
至於那個大哥，也是個戀愛腦，不提也罷。
盛顏道：“老先生，如果你這裏方便，我可以在你這裏休息一晚上嗎？”
鍾溥之特別喜歡盛顏，聽完特別高興：“當然可以。”
之前盛顏要翻書的時候，就在他這裏住過幾晚。
隨便收拾一下，就可以睡了。
盛顏坐了小半天飛機，一下來就陪著郯君臨去應酬。原以為他要幹什麽壞事，一整晚都是精神緊繃的。
結果那個瘋子就喝著酒，聽了一晚上的音樂。
然後就放她回來了。
盛顏總覺得，郯君臨肯定還有別的陰謀。
隻是她沒猜到而已。
她剛躺進被窩裏，郯君臨又給她打來電話。
盛顏很快接了。
郯君臨的語氣聽起來有幾分委屈：“現在是你有求於我，把我從黑名單裏放出來。否則每次給你打電話，還要讓助理幫我解鎖。”
盛顏覺得，這個郯君臨實在太詭異了，好像就沒什麽事，能難倒他的。
她說：“好，等一下我就把黑名單取消掉。”
“你真的不考慮一下，跟郯夜分手？”郯君臨問：“也許我一高興，就把所有香源都告訴你了。”
這個條件聽起來很動心。
但是盛顏不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