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兩人之間有什麼秘密?他們是否已經……有了私情?一個個疑問湧上心頭,頓時將他壓的喘不過氣來。
等他們一走,簡修德的臉徹底拉了下來,冷若冰霜,像家裡死了人。
簡晴雲見狀,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仗著父親的寵愛湊過去,「父親,難道要放過二姐嗎?」
一次又一次交手中,她從來沒贏過,真是讓人抓狂。
這麼好的機會,也要失去了嗎?她不甘心,一千個一萬個不甘心!
簡修德一肚子火沒處發作,她正好撞上來成了出氣筒,「晴雲,你中傷嫡姐,罰你禁足一個月。」
簡晴雲身體一震,眼眶泛紅,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委屈,本想賣痴撒嬌,但看著父親不同尋常的臉色,終是不敢,委委屈屈的福了福,轉身往外走。
晴雪挑了挑眉,趁機也跟著出去,她才不樂意當炮灰呢。
簡修德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晴雪,你留下。」
晴雪失望的垮下肩膀,無奈的嘆了口氣。
真是個麻煩!
簡修德狠狠瞪著她,似有許多怨氣,「把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不許有任何隱瞞。」
那種想殺人卻什麼都不能做的憋屈感,幾乎折磨的他理智盡失,恨意狂燃。
但為了將來的仕途,為了前程,不得不隱忍下來。
晴雪面無表情,如他如願將事情說了一遍,任何細節都沒有略過。
簡修德一張臉忽青忽白,感到無比的恥辱,那個賤女人太可惡了,她不要名聲,但他要,簡家要!
「那日在於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只是聽老夫人隨口說了一句,並不知具體詳情,他也沒有放在心上,畢竟迎娶宋淑惠,是為了於家和定遠侯府的勢力,並不是看重她那個人。
但如今才發現,他太失策了。
晴雪在心裡冷笑一聲,深深鄙視他想左右逢源的心態。天底下哪有兩全的事?「事關兩家的名聲,我已經答應兩位老夫人就此禁言,還請父親見諒。」
真是笑話,他不問他嫡嫡親的老母,不問他最寵愛的一雙女兒,偏偏來問她這個不得寵的嫡女。
怎麼?在別人面前會覺得丟臉,在她面前就無所謂?還是想趁機滅了她?
簡修德的眼睛瞪的老大,像吃人的老虎,迸出一個狠決的字,「說。」
可惜沒有嚇到晴雪,神情淡淡的,有一絲不耐煩,「有些事情父親已經猜到,何必讓女兒再說一遍?」
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即可,何必說出來自取其辱呢?
她懶的再提,他有本事就去橇開別人的嘴巴。
既怕丟臉,又怕被人恥笑,這樣的男人能成什麼氣候?
簡修德默然,起身去老夫人屋子,揮退所有下人,母子倆說了半天話,宋淑惠的院子就被下人守的密不透風,鮮少見這位新夫人露面,美其名是養病,實則軟禁。
簡老夫人像是老了十幾歲,整天愁眉苦臉,長吁短嘆,心事重重,反而沒心情處置晴雪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