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9章 凡人的時代來了又沒完全來
艾澤拉斯這顆星球的文明史存在許多清晰的節點事件。
久遠的太古時代略過不談，從泰坦降臨後說起，哪怕艾澤拉斯大結界籠罩了整個星球，青銅龍監控了時間流，世界出現分支線，依然存在著所有世界線都存在的節點事件。
比如麥迪娜.艾格文嘟爆薩格拉斯的化身。
比如黑暗之門的開啟。
比如必須要有一位巫妖王。
比如凡人時代的來臨。
如果跳脫出陣營的對立，單純從力量的屬性去分析這些發生在所有世界線的節點事件，就會得到一些有意思的推論。
為什麽所有的世界線，麥迪娜.艾格文都能嘟爆薩格拉斯的化身？
這就是最典型的幸存者偏差。
不是所有的時間流都存在一位守護者去打敗薩格拉斯的淺嚐輒止，而是沒有英雄站出來阻止薩格拉斯的時間流都被毀滅了。
薩格拉斯的力量過於強大，不是一顆星球級別的結界可以阻擋得了滴。
所以薩格拉斯的化身注定出現在艾澤拉斯的所有世界線。
為什麽黑暗之門一定會開啟？
已經有薩格拉斯化身降臨作為例證了，那麽用同樣的解題思路不難分析出，因為黑暗之門連接著德拉諾與艾澤拉斯兩個世界，世界級的力量碰撞，超出了艾澤拉斯大結界的承受上限。
所以黑暗之門也連接著所有的時間流世界線。
巫妖王的存在亦是同理。
巫妖王並不可怕，可怕是它背後的主人。
基爾加丹，阿克蒙德，整個燃燒軍團，還有它們共同的主人薩格拉斯。
艾澤拉斯沒有力量去對抗巫妖王的誕生。
這時候同學們要注意了（敲黑板）！
有的小盆宇就要問了，無老師能老師，不對呀，按照你這說法，凡人的時代怎麽會降臨呢，一個個的飛天遁地手搓三分歸元氣炸大壩的法爺怎麽會是凡人呢，你的英特耐雄納爾之魂不純粹呀。
來人，把這位問題男孩叉出去TJJTDS。
咳咳。
在艾澤拉斯世界，所謂的凡人時代，可不是指末法的時代。
許多魔力種族對於魔法的認知都存在根本性的誤區。
啥叫高魔？
飛天遁地一發大火球碎星？
這不就是馬大飛磚的魔力版調侃嘛。
高魔位麵，你可以理解成魔力濃鬱的位麵，但是高魔世界，可不是啥法神遍地走的破爛貨。
核心標準在於這個世界的魔力可以做到何等程度的事情。
死者複生，靈魂重塑，人格修正，溝通異界，這些隻能算是中等魔力世界的標準。
艾澤拉斯世界之所以是一個高魔世界，恰恰在於兩件已經修建完成的奇觀，以及一個尚未發生的事件。
兩個奇觀，分別是艾澤拉斯大結界與黑暗之門。
前者是覆蓋整個星球堪比晶壁係的神奇結界，是泰坦科技的直觀體現，後者是可控的穩定跨星係傳送門，是魔法的集大成之作。
在眾多小說裏，時空魔法是超越元素魔法的最上位魔法。
然而時間與空間本就是一體的，光年是距離單位不假，你隻要為參照物賦予個速度，光年不是一樣能表示時間嗎。
黑暗之門本質上，不就是跨越了上千光年的偉大魔法嘛，將數以百萬計的獸人從德拉諾轉移到了艾澤拉斯。
最後一個證據，那尚未發生的黑暗未來，指的就是恩佐斯熬死同行後，建造的夢境之城尼奧羅薩。
一個覆蓋艾澤拉斯的巨大夢境，以空閑扭曲現實，最終實現空想具現的最上位黑暗本質。
此時，捂襠歸來的問題男孩又問了。
老師老師，不對啊，按你這麽說，這什麽尼奧羅薩，不是跟艾澤拉斯大結界看起來很像嗎？
來人……喂公子吃藥，算了，這位小盆宇，你回座位坐好吧。
杠精偶爾也會杠到痛點。
之所以將上古之恥恩佐斯的夢境之城尼奧羅薩列為艾澤拉斯是高魔世界的標誌之一，恰恰因為恩佐斯就是剽竊了艾澤拉斯大結界的創意。
艾澤拉斯大結界到底是萬神殿泰坦製作的還是月神艾露恩製作的，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大結界的存在隻是證明了艾澤拉斯這個世界有支撐如此魔法的物質魔力基礎。
然而恩佐斯的猴版再現，恰恰說明了在艾澤拉斯大結界破碎後，艾澤拉斯依然存在這樣的潛力。
這不是高魔什麽是高魔？
我將焚燒這個世界然後統治它的灰燼？
逼格也太LOW了吧。
繞了一大圈，先巴拉巴拉了一堆什麽是高魔，什麽是低魔，鋼鐵之王終於向艾格文解釋了為什麽在艾澤拉斯，凡人的時代終將降臨。
“因為隨著萬神殿與燃燒軍團的戰爭不斷升級，【神明】們已經沒有餘力束縛自身的威能。”
對於這個答案，艾格文並不意外。
或許說聰明人之間的交談，在正常人聽來都有些雲裏霧裏。
“遺忘或者毀滅。”
“可以這麽認為。大結界破碎前，艾澤拉斯還存在著試錯的資本，大結界破碎後，所有時間流都將逐漸收束歸一。”
“這和你有什麽關係？”
艾格文當了八百年的世界警察，豈會被鋼鐵之王輕易的繞進去。
“我明白的太晚了。”
“所以這和你有什麽關係？”
“當我明白時間流與世界線的本質後，就開始探尋可能性，隻有他與他的世界還殘存著一絲希望。”
“我對你的評價降低了，直接點，你從中想獲得什麽好處。”
“我對你的評價也降低了，希望不就是最大的收獲嗎。”
艾格文這輩子連兒子都不慣著，怎麽可能對鋼鐵之王讓步，甚至沒有轉身的動作，身形直接就開始淡化，準備離開翡翠夢境。
但是鋼鐵之王也不是嚇大的，就靜靜的看著艾格文裝【嗶】。
最終，在談判徹底破碎前，兩個人同時開口。
“你想要什麽。”
“你不會……”
艾格文嘴角露出一絲得意，身形重新凝練起來。
“沒有我的幫助，你不會成功的。”
“我知道，所以直接告訴我吧，你想要什麽。”
鋼鐵之王點了點頭。
“我要知道你的計劃。”
艾格文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會知道的，但不是現在。”
鋼鐵之王指了指遠處一團扭曲螺旋的夢境迷霧。
“那裏，有你恢複力量的線索，這是預支給你的報酬，期待與你在物質世界的會麵。”
論裝逼，鋼鐵之王還沒怕過誰，以艾格文之前的同款方式先一步離開了翡翠夢境的底層，留下前守護者思索著這次的對話。
終究，艾格文邁出了腳步。
“真是個矯情的家夥，什麽凡人的時代，不就是神明缺位嘛，在夢境裏都不敢說實話，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