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 我愚蠢的歐豆豆喲
宇宙魔法哪家強這個問題，爭議有點大。
畢竟真神掰著手指數，還是有好多位，誰還沒點裝神弄鬼的本事不成。
但是宇宙科技哪家強，萬神殿裏找泰坦！
原本扭曲虛空裏是沒有星艦的，薩格拉斯墮落之後，便有了星艦。
雖然燃燒軍團的俺尋思大法挺好用，魔改的很成功，但是混沌惡魔們使用的模板還是薩格拉斯從萬神殿帶去的那一套。
一言概之，燃燒軍團的星際戰艦是魔法的科技，歸根結底還是魔法的力量，是扭曲虛空混沌本質的具現化。
但是麥迪文的卡拉讚號則不同。
萬神殿引領宇宙技術三百萬年，推陳出新的能力從未喪失，從鑄造世界撰取最高權限後，麥迪文直接利用泰坦的藍圖製造了這艘幾乎可以代表萬神殿最高戰艦技術的卡拉讚號。
這是噸位的碾壓，是口徑的光輝。
麥迪文僅僅思考了不到千分之一秒，便做出了決定。
大風起兮雲飛揚，大炮開兮轟它娘。
頃刻間，控製室似乎消失不見，空曠的宇宙中，隻有麥迪文與身邊的小矮子克羅米。
麥迪文揮舞法杖，空間的距離似乎在星界法師的威能下輪為玩具，在“倍鏡”的作用下，一光年外的燃燒軍團星艦仿佛一個大號模型般肉眼可見。
“全功率充能。”
主炮充能完畢
“攻擊。”
指令驗證完畢
隨著機械的終端語音傳來，卡拉讚號的殲星炮跨越了光年的距離，精準的命中燃燒軍團的戰艦，將這艘戰艦以及戰艦上的惡魔們統統送回了扭曲虛空重新讀條。
“天呐這可真酷炫！”
隨著克羅米的一聲讚歎，控製室的全息感知係統下線，空曠的指揮中樞重新歸於真實。
“沒有這艘船，我也不會去黑暗宇宙空間瞎胡鬧。”
麥迪文回味了片刻，又思考了得失，確定自己的判斷符合當前利益。
於是，在克羅米短暫的吹捧時間後，卡拉讚號抵達了阿達爾說給出的坐標。
沒有什麽驚天動地的光影效果，源自萬神殿科技的魔法直接洞穿了次元壁，將麥迪文送到了沉寂的黑暗宇宙空間。
這裏是紀元重疊之地，是真實與虛幻的邊緣。
作為經曆過至少兩次世代更迭的種族，納魯可以從宇宙的寂滅熬到下一次的重生，與黑暗宇宙空間不無關係。
物質世界甚至扭曲虛空內部，也有著星體存在，有著能量湧動，有著熵的增減。
但是這黑暗宇宙空間內，是真正的死寂，這幾乎與物質世界等大的空間內，除了寂滅的始祖納魯以及還活著的納魯們隱藏的秘密，完全空無一物，單純就是一個為了存在而存在的宇宙空間。
也正是這樣一個特殊的空間，令納魯可以熬過宇宙紀元的更迭。
在這樣特殊的空間內，沒有明確的坐標，要找東西，那根本不叫大海撈針，稱其為大海裏撈氯化鈉也不為過。
所以麥迪文尋找阿達爾提及的那位已經寂滅的始祖納魯遺骸時，沒有收到任何幹擾。
或許這獨特的黑暗宇宙空間本身就是最大的妨礙與保障。
這一切看在克羅米眼中，有一種日防夜防家賊難防的微妙扭曲感。
但是誰又真的在乎呢。
將那位始祖納魯的幹涸核心打撈回卡拉讚號，麥迪文秉持著法師應有的謹慎，小心的測試著它的魔法性質。
一無所獲，如同一塊普通的隕石碎片。
再一次思索決斷後，麥迪文命令控製終端啟動了卡拉讚號最高等級的內部防護，然後取出了奪自卡洛斯處的力量回響，嚐試重新激活已經寂滅的始祖納魯。
“額，失敗了嗎？”
克羅米看著麥迪文把手掌貼在始祖納魯幹涸的核心之上，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那幹涸的核心毫無反應。
但是克羅米又不敢打擾麥迪文，隻好在一旁幹等著。
隻是來自艾澤拉斯的青銅小龍不知道，麥迪文的心靈世界內，已經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知曉當年隱秘的不僅僅隻有這位已經寂滅的始祖納魯，還有另外兩個重量級人物————阿曼蘇爾與薩格拉斯。
而此時此刻，所有的條件都湊齊了。
來自阿曼蘇爾的力量回響，來自薩格拉斯的靈魂碎片，預計始祖納魯那充當放大器的幹涸核心。
麥迪文的意識被洪流般的力量席卷著困在自己的身體內，一個威嚴又滄桑的聲音歎息道:“我傲慢偏執的兄弟啊。”
麥迪文雖然從未聽過，但是他就是知道，並且有種淚流滿麵的激動，是阿曼蘇爾。
以這個聲音為錨定點，麥迪文見證了一場宏大的爭執。
最後一次大遠征後，萬神殿泰坦們從文明邊界的艾澤拉斯返回。
上位泰坦們各司其職，阿曼蘇爾繼續著對於生命形態的研究，而薩格拉斯也忠實履行著鎮壓扭曲虛空的使命。
似乎與三百萬年來的每一天沒有什麽不同。
但是，萬神殿的泰坦們明白，這一次的大遠征，從目的性來說，是失敗了。
泰坦們是秩序的守護者，並非單純的生命捍衛者，泰坦們擁有著比肩神靈的威能，但是它們並非神靈。
因為神靈是不朽的，但是泰坦雖然長壽，也終究會迎來死亡的那一日。
這才是萬神殿宇宙大開拓的真相————泰坦們在宇宙中重鑄秩序，播撒生命，並非閑的沒事幹窮開心，而是有著本質的需求。
泰坦們希望在觀測生命的演化過程中，找到自我的進化之路。
然而，得到的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不管是泰坦們幹預的物種，還是原生的進化，生命的演化都沒有超出泰坦們數據庫的記錄。
那些稱讚著造物主威能的凡人，根本不明白造物主的哀傷。
除了眾神之父阿曼蘇爾，沒有第二個泰坦是不朽的。
漫長的歲月中，越來越多的第一世代泰坦與第二世代泰坦走向生命的終末。
在這樣的環境中，作為由星魂演化出的初代泰坦，薩格拉斯也不可避免的陷入了迷茫的思考。
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薩格拉斯的思考，令虛空意誌忍耐了一萬年。
區區恐懼魔王如何能夠擾亂薩格拉斯的思緒。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真正令薩格拉斯墮落的根源是它對生死的思考，這直接動搖了它對於存在的認知。
於是，薩格拉斯返回了萬神殿，向它的兄長阿曼蘇爾尋求答案。
“我們，是不是做錯了。我們所謂的重鑄秩序，是不是同時也摧毀了生命進化的可能性，我們把整個宇宙都變成了我們的樣子。”
阿曼蘇爾用很少的語言和很多的事實告訴薩格拉斯，萬神殿沒有錯，過往的畫麵如走馬燈一般隨著阿曼蘇爾的力量流淌過薩格拉斯的心靈。
“生命是那樣脆弱又珍貴，如果嗬護也是錯誤，那麽什麽才是正確。”
薩格拉斯脫口而出。
“物競天擇，實則生存，生命本就是偶然的奇跡，我們不應該幹預。”
不是過度幹預，薩格拉斯直接否認了萬神殿的行動方針。
這種涉及哲學的討論本就爭不出什麽對錯，這一次的討論不歡而散。
阿曼蘇爾有些悶悶不樂。
自他而始，初代泰坦由星魂孕育而出，擁有億萬年的壽命，擁有莫大的威能。
但是阿曼蘇爾自己也明白，泰坦的生命形態並不完美。
以他們初代泰坦為藍本演化而出的萬神殿泰坦們雖然也擁有著以百萬年為單位的漫長壽命，卻終歸會迎來凋零那一天。
難道真的錯了嗎？
阿曼蘇爾利用自己的權柄，向宇宙本身質疑。
作為掌控著時間與空間的大威能者，眾神之父的預言能力幾乎等同於倒因為果的根源抑製力。
當阿曼蘇爾“以己之矛攻己之盾”，一個悲劇誕生了。
作為宇宙秩序側的代言人開始懷疑自己那一刻，混沌的意誌的力量空前的高漲。
在三百萬年的時間裏，作為混沌苗床的扭曲虛空一直處於被鎮壓的狀態，當虛空的意誌找到宣泄口時，阿曼蘇爾預見了一個悲哀的事實。
自己與薩格拉斯，二者之中必有一人化身為扭曲虛空的代言人。
這是眾神之父從無數種可能中窺探到的“天命”。
“不，不該是這樣。”
阿曼蘇爾不滿於這樣的結果，他認為是自己的預見能力還不夠強，所以請求包括艾歐娜、諾甘農。高戈奈斯等兄弟姐妹幫助自己。
阿曼蘇爾想要匯聚有史以來萬神殿最強大的力量自宇宙的真理中探查出一條所有泰坦都幸福道路。
他想在捍衛秩序的同時，挽回薩格拉斯。
然而這樣做的本身，導致了一個可怕的結果……
阿曼蘇爾的意識彌散與整個宇宙空間，他在全知全能的同時，也迷失了自我。
而薩格拉斯在得知這一事實後，陷入了最深沉的黑暗。
薩格拉斯認為是自己的所作所為導致了阿曼蘇爾的迷失，隻有焚燒整個宇宙才能換回阿曼蘇爾的意誌。
於是，薩格拉斯向虛空意誌低頭，施放了自己關押的惡魔，組建了燃燒軍團。
但是當高貴的薩格拉斯轉變成墮落泰坦那一刻，他已經不再是他，混沌的本能充斥著他的軀體
於是，沒有被曼蘇爾召喚阿格拉瑪隻能無奈的扛起了萬神殿的大旗，對抗著曾經最崇敬的上司薩格拉斯。
拋開莫測的威能，這段來自薩格拉斯靈魂碎片深處潛藏的記憶完全就是一部狗血的八點檔言情劇。
艾格文成功的抑製了薩格拉斯的靈魂碎片對兒子麥迪文的侵蝕，但是艾澤拉斯的守護者並沒有足夠的能力完全祛除墮落泰坦的靈魂碎片。
所以麥迪文必須離開艾澤拉斯前往星界。
當卡洛斯體內源自阿曼蘇爾的力量回響在始祖納魯的寂滅核心放大作用下激活了麥迪文體內的靈魂記憶後，星界法師了解到了站在薩格拉斯的視角，整個事件的起因經過。
“麥迪文，你怎麽哭了？”
上萬年的恩怨情仇，在克羅米眼中不過彈指一揮間，青銅龍小姐不明白星界法師為什麽流淚。
“我真TMD是個蠢貨，我親手把阿曼蘇爾的意誌殘片和力量的回響分割開來……”
“哈？！”
克羅米完全不明白麥迪文在說些什麽。
“難怪薩格拉斯那麽執著於艾澤拉斯……因為在艾澤拉斯，阿曼蘇爾與月神聯手設下了艾澤拉斯大結界，阿曼蘇爾用自己的一部分意誌熔鑄了時間流。”
“等等，什麽意思，你是說……”
“我把事情搞砸了。”
“等等，把話說清楚，到底……”
麥迪文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心。
“我親手扼殺了阿曼蘇爾意識回歸的可能……哈哈哈，不知道燃燒軍團的征兵報名處在哪，我現在加入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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