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殺人
兩人如此傷勢，即便救護車在旁，也是唯死而已……
當然麟洛和大漢並沒有立時死去，兩人都是常年鍛煉之人，距離真正意義上的死亡，還有好幾十秒的時間。
這幾十秒的時間，在人死亡的時候會無限放大，讓他們可以回憶起，自己最重要的東西……
殺手大漢用盡生命的最後一絲力氣，言道：“可惡……”
“我的酒、女人……”
“我的……”
“錢……”
至此，他生機盡失，變為了一具未寒的屍體。
而麟洛在他死後，也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道：“父親……對不起……”
“齋藤老師……徒兒……學藝……不精……”
語至此，他如身旁大漢一般，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
屋內
本已入睡的麟堯，被數聲不知何人發出的慘叫聲吵醒。
隨後，他又聽到了，與那慘叫聲一般分貝大小的聲音…
那聲音聽來像是……槍聲？
他擰開門鎖，來到屋外。
看到他出來，站在走廊上的陳桂華如是問道：“老爺，您也聽到了嗎？”
麟堯：“嗯…”
他如此作答一聲，心中惶惶不安。
麟堯：“你聽到的，是什麽聲音？”
陳桂華：“好像……是人大叫的聲音，還有……”
麟堯：“還有什麽？”
陳桂華：“還有‘嘭嘭嘭’，不知道是什麽器物，發出的聲音。”
麟堯聽此，思緒飛速運轉。
麟堯：是槍聲，有百分之八十的幾率，是槍聲……
可若是槍聲……
是什麽人開的槍……
為什麽要開槍……
是歹徒？
還是恐怖分子？
…
他不斷在大腦中思索著，可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頭緒。
他有太多東西不明白，串不起來，想不出結果。
麟堯：“你聽到聲音的方向，大概，是從何處傳來？”
陳桂華：“聲音，好像是衛生間那邊傳來的……”
“好像……”
“就在衛生間裏……”
麟堯聽到這，心中一緊。
他立刻打開麟洛的房間門，拿起自己給麟洛買的日本武士刀，走出門，來到陳桂華麵前。
麟堯：“你先回房間，我去看看是怎麽回事，一有動靜我就大叫，然後你趕緊報警……”
陳桂華：“好……老爺，您自己，小心一些……”
她回了房間，準備撥打報警電話，而麟堯拿著武士刀，心緒緊張地站在衛生間門口。
他拔刀出鞘，站在門口躊躇著，等待著……
雖然麟堯手中有兵器，但他知道，自己一個基本不練刀的人，如果對方是個身材矮小的偷竊者，那倒是不懼。
但對方若是凶悍匪人，甚至還帶有槍械的話……
麟堯：不行……不能退縮……
如果他有槍械，即便是躲藏到屋內，他也可以用槍直接打壞門鎖，然後進屋殺人……
他心中如此動念，當即握緊武士刀……
推開了衛生間門！
麟堯：“嗯？”
他奇怪地‘嗯’了一聲，衛生間裏一切如常，什麽人也沒有……
他打鼓的心漸漸平複，心中道：難道，剛剛的聲音……是我們聽錯了？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確實什麽人也沒有……
不過……
麟堯：“不對，好像有什麽味道……”
“很濃，很腥……”
“這味道……”
“好像是從外麵飄進來的……”
他十分好奇，可又有些害怕……
他想了想，最終，選擇踩著衛生間的浴池邊緣，從小窗口處，往外查看……
他一步跨入池內，一腳登上對邊的池邊，手扶窗框，往外看到了……
看到了……
一具上半身血肉模糊、一動不動的屍體……
他立時被這血腥場麵驚嚇！
不過，他在驚嚇中，也大著膽子，讓目光多留了兩秒……
這兩秒不看，是恐懼，可看清了，卻是什麽都顧不上，就是下地，出衛生間，往自家門外衝！
麟堯邊跑邊喊：“不……”
“不……”
“不會的……”
“我一定是眼花了……”
“我一定是眼花了！”
他手中的武士刀在奔跑途中掉落。
屋內的陳桂華，聽到他這動靜，立刻出門查看。
可他跑的太快了，轉眼間便到了別墅大門口。
陳桂華：“老爺。”
她喊了一聲，但他不可能聽得到。
麟堯衝出別墅，以自己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別墅後方。
他到現在才看清楚：原來，那屍體不是一具，而是兩具！
兩個上半身血肉模糊的人，躺在自家別墅的圍牆內……
而他覺得自己眼花的事情，變為了現實：“麟洛！！！”
他清了兩具屍體的麵貌，沒有在意那壯漢，而是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兒子身上。
自己的兒子……
幾個小時前還陪自己下棋的孩子……
現在……
血肉模糊……
一動不動……
就如當年愛人在病床上撒手人寰時一樣……
自己唯一的兒子……
現在……
死了？！
麟堯跪倒在兒子的屍體麵前，他的血已經流的差不多了，自己跪地的膝蓋上，觸地的雙手上……
全部浸滿兒子的血液……
他茫然地重複喚著：“麟洛……”
“麟洛……”
“麟洛……”
“麟洛……”
“麟洛……”
“麟洛……”
可麟洛的生命已經消失，肉體如當年愛人咽下最後一口氣時一般，漸漸變涼……
漸漸……
寒徹……
麟堯：“啊……”
“啊……”
“啊！……”
他承受不住打擊，暈厥過去……
……
……
淩晨，兩點四十分。
二十四小時便利店
警察張淩，對便利店的服務人員馮小姐的報警動機，產生了較大的疑問……
張淩：“馮小姐，不是，你說這男人很可疑、很可怕，說他想要殺人。”
“嗯……我看了監控視頻，他確實有些奇怪。”
“但，這一切，說到底還是你的主觀思想。”
“我們警方無法在事情尚無根據之前，就徹底出警排查……”
馮姓女服務員：“但是，我真的感覺到了，那種氣勢……真的，那個男人，真的太可怕了……”
“警察同誌，求求你們，去看一看吧，調查一下……”
“真的……”
“如果出人命的話……”
她心中思索著麟洛，那個讓自己魂牽夢繞的白馬王子。
如果他出事了……
自己……
該怎麽辦啊……
張淩看了看滿臉擔心的女服務員，又看了看旁邊身材較為健碩的同事：趙琦。
趙琦看他猶豫不定，出聲道：“張淩，要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