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十七,後悔嗎?
景陽見祁寧安的神情有了一些動搖了,故作提高聲音說道,“也不知道,雲澤能否生養,想到最初見到雲澤的時候,她瘦弱單薄,我還記得,雲澤從小不受爹和繼母待見吧!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祁寧安臉色更是陰沉了,他記得,阿澤說過,她從小是饑一頓飽一頓的,在生養著方麵,怕相對其他姑娘有一些危險。
這下更是有門了。
“十七,你可要照顧好自己,我們一起盯著我小舅哥,一旦小舅哥對雲澤不好,他們和離,我們作為娘家人,可要開導雲澤。”
祁寧安黑著一張臉,“景陽,這些話不可亂說,三公子去求的賜婚,何況淩家隻娶妻不納妾,聽說這是祖訓。”
景陽心裏很是不爽,他這是為了誰呀?
雲澤是女子,他們之間相處是有一些拘謹,可他們畢竟還是朋友,他還是希望雲澤有一個好歸屬的。
“可淩家也有一條,如若主母四十歲名下還未曾有孩子,可以納妾生子,孩子抱到主母名下養著,可以雲澤的性子,定然是不願養著,定會與小舅哥和離的。”
祁寧安長歎一口氣,“我讓小舅給阿澤開一些調養身體的方子,不行,我給小舅傳信,讓他老人家親自來給阿澤把脈看看。”
景陽早就發現了,師父與十七是親戚。
聽十七這樣說,景陽一頭黑線,這是區別對待吧?
當初娘子懷孕了,他可是給師父傳信好幾次,才讓師父親自出了一趟禹都,給娘子把脈瞧瞧。
當時還被師父罵了一頓,說他跟著學了那麽多年,孕脈情況如何,這一點都不知道嗎?
快罵的頭抬不起來了,可他還樂嗬。
娘子骨盆小,生產要比一般的女子困難一些。
“隨你吧!”他好歹也跟著師父學醫十幾年,十七怎麽就忽略他的存在呢?
何況十七自己也會醫術。
在乎的人,想要給她最好的。
他很想要問:十七,後悔嗎?
想要去搶婚嗎?
“明日我們一起上門一趟。”
景陽因為在喝茶,突聞這話,直接嗆住了,拍著胸膛的半天,才舒緩了,抱怨起來,“下一次,我喝茶的時候,可否不要說話了,我可不想成為被嗆死之人。”
“嚇著你了?讓你這麽震驚?”
能不震驚嗎?
過幾日就要成親了,你還要上門,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景陽咽下吃驚,很是不明,挑眉一問,“為何在此事上門?不怕被傳出什麽嗎?”
明明與十七認識這麽多年了,為何這一刻看不透。
認識十七的時候,十七隻想要活著,之後隻是為了報仇。
“約見在雲上居。”
景陽仰頭深呼吸一口氣,“十七,不怕我那個小舅哥誤會?”
這可是讓小舅哥芥蒂的。
“她出嫁前,我想要見一麵。”
祁寧安想要在她成親前見一麵,心裏湧現出一種遺憾感。
景陽扶額,糾結起來,也能猜到十七為何想要見雲澤一麵。
“我來安排。”
欠他們的。
好像小舅哥離開汴京了,未曾在汴京,這成親前都還忙著,難怪皇上把他調入內閣,迅速就成了皇上身邊的紅人。
景陽從王府離開之後,去了胭脂鋪子,讓巧蘭帶話給葉菲凡,約定在雲上居見麵。
巧蘭很快就傳話給葉菲凡了。
“小姐,要去見麵嗎?”
巧蘭幾人,都看向葉菲凡,想要知道,小姐到底要不要去雲上居應邀?
“去。”
葉菲凡轉頭看向巧芸,“三公子回汴京了?”
巧芸搖頭,“小姐,三公子還未曾回汴京。“
她都著急了,還有三日了就到了小姐的大喜日子,可是三公子還未回汴京?
小姐很是淡定,她這個丫環,都急上火了。
“小姐,花少主一直在詢問,你何時回汴京?”巧芸見小姐不急,轉移話題。
葉菲凡知道花少主,之前定下的花,已經送到雲上居、胭脂鋪,還有她這院子了。
“下半年我才會回汴京。”
巧芸瞬息就明白了,小姐上半年不會以雲澤的身份出現的。
次日,葉菲凡帶著靈芝出現在雲上居。
“葉姑娘,這邊請。”掌櫃的見到葉菲凡,立即上前,帶著葉菲凡去季二公子定的包廂。
“請進。”
葉菲凡已進入包廂,就瞧見包廂裏的幾人。
掌櫃的立即退下了。
麥冬深深看了一眼葉菲凡,就出去了。
包廂裏瞬間隻剩下他們三人。
“葉姑娘,過來坐,無需這麽拘禮。”景陽當解除空氣壓抑緩擠,熱情招待著葉菲凡。
葉菲凡瞥了一眼景陽,“景兄,無需這麽客氣,如今我雖然是女子打扮,但是我性格脾氣沒有多餘的變化,我不是嬌滴滴的世家姑娘,可不要忘記,我的武功勝於你。”
景陽一頭黑線,如今都要嫁人了,都不知道溫柔一下?
能否不要提及他自保的功夫?
現在隻要一想起,雲澤是女子,還贏了他,這讓煩躁和覺得丟臉。
“你的相貌有欺騙性。”
葉菲凡聳聳肩,“女子本就長得柔弱。”
景陽冷哼一聲,“你柔弱,還真的沒有看出來。”
知道他這是生氣。
“景兄,如若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是大夫吧?我可不信,你沒有認出我的身份?”
景陽心裏一個咯噔,就知道雲澤這小子是一個精明之人,你看穿了,能否不要說出來,給我留一點臉麵可行。
“與我家娘子成親之前,我很少接觸未出嫁女子,未認出你的身份,那也是你偽裝的太像男子了。”不承認還是把脈分辨出她的身份,不能揭穿這一點。
他還要一點臉麵。
“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嫂子的。”
景陽陰沉一張臉,“我說的是實話。”
祁寧安看著他們一來一往的爭嘴,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的笑容,阿澤成了女子,性格如她說的那樣,未有多大的變化。
“如今你的名字,是你的真名。”
葉菲凡差一點脫口而出:我叫這個名字,二十幾年了,怎麽就不是真名了?
“聽照顧我的嬤嬤說,這個名字是我娘為我取的,可能她也沒有想到,她留給我的隻有這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