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怎麽可能
穆修被問她問得幾欲發狂:“我在哪裏關你什麽事?”
終於,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暴躁的脾氣,對著麗依吼了出來。
麗依被他這一怒吼嚇得呆住了,站在街中央,久久沒法動彈,雙眼噙淚,藍色的大眼睛即將溢出一片汪洋大海,洛辰傷見事不好,趕緊上前來哄勸:“公主,卡緒爾先生他不是衝您發火,他就是……就是……有點上火,可能是最近有點那個便秘,您別跟他生氣。”
穆修聽著她的嘴,嘴角一哆嗦,他沒馬上衝洛辰傷發火,而是轉頭看德莫:“她在我的城堡的時候,可沒這麽不懂規矩。”
德莫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她很明白打狗也得看主人這個道理。”
意思就是,她是我的人,你能拿她怎麽樣?、
穆修被這主仆倆氣得哆冒火,偏偏又毫無辦法,轉身就想走,卻被麗依快一步地拉住:“穆修,你去哪裏。”
“和你沒關係。”穆修欲甩開她,就走。
卻聽洛辰傷突然在後麵道:“卡緒爾先生,剛才您手裏拿那根銀簪,能給屬下看看嗎?”
剛才她在那間銀店門口隻晃了一眼,看得並不算真切,可是那銀簪上麵的細的紋路卻也在她的眼底一晃而過,隱隱有種熟悉的感覺。
“本主憑什麽……”穆修回過頭,話到一半,突然頓住了。
洛辰傷在他的記憶裏永遠都是心而諂媚的,可是此時卻無比的認真,就那麽直愣愣地直視著他的眼睛,那雙眼睛的黑眼圈兒已經沒有了,雖然還是那麽巴掌大的臉,看著可憐巴巴的,但那雙眼睛卻無比的鮮明有力,有一種直穿人心的力量。
因為被這雙眼睛裏的力量震撼,穆修有一會兒的怔愣,而後他的脾氣更大,似乎十分懊惱,怒極反笑,眼底那顆顆紅色的痣因為他的笑容而躍動起來,他整張臉都美得眩目。
“怎麽?以為換了個主子就可以雞犬升了?是誰準許你這麽跟本主話的?”
洛辰傷唇抿了一下,然後默默地指向諒莫:“親王了,打狗得看主人,您要是想動手的話,先向親王請示一聲,要是他允許,屬下甘願領罰。”
穆修差點被她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給氣瘋了,擼起袖子果真就要上前來揍她,她嚇得往德莫身後一躲,十分狗腿地叫了一聲:“汪,親王,他打您的狗,太不給您麵子了。”
穆修揮著拳頭站在德莫麵前:“你讓開,我替你教訓一下這條不聽話的狗。”
德莫沒讓開,隻是淡聲道:“別鬧了。”
完,拎起洛辰傷,便走了。
麗依這時已經收起了哭泣,或者她已經忘了哭,一臉好奇地來到穆修身後,扯扯他的衣袖:“穆修,你認識洛洛?”
“不認識。”穆修甩開她,大步追上德莫的腳步。
麗依再次被甩開,雙眼又泛起了紅,而這時洛辰傷去而複返,穆修看到她又退回來,以為她要向自己道歉,把臉別過一邊,故意不看她,可結果她卻直接從他身邊走過去,去到了麗依跟前:“公主,您自己一個人呆在這裏很危險,快和屬下走吧。”
剛被穆修甩完手的麗依把氣全部都撒在了她的身上,直接推她一把:“你和穆修認識,卻不告訴我,我討厭你。”
完,就哭著跑開了。
洛辰傷被推得退了兩步,一臉無辜地看著她跑向穆修,然後扯著穆修的衣袖,可憐兮兮地看著他:“穆修,你不要生氣,我問就是了嘛。”
“……”洛辰傷突然發現,這位公主可能是一位抖M。
無所謂地聳聳肩,她直接以遷移的速度,來到諒莫的身後,:“親王,公主和卡緒爾領主走一塊兒,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
德莫低頭看她,問:“這就是你報複他的方式?”
洛辰傷愣住:“這哪叫報複啊?我也沒要報複卡緒爾領主啊?但我又不是聖人,不可能在連我死沒死透就把我丟掉饒麵前裝做什麽都沒發生吧?”
洛辰傷除了真提這麽想之外,其實也有一部分是做給德莫看的,這人多疑,若是她表現得太過若無其事,就會被他認為是城府深沉,她可以讓他覺得自己聰明,但萬不可深沉。
四人回到諒莫他們住的酒店,麗依始終纏著穆修,不管穆修怎麽擺臉色都不撒手,最後還是德莫冷起來臉,讓她自己回房間,她才千不情萬不願的離開。
洛辰傷見兩人似乎有事談,便識向地也準備離開,卻聽德莫:“等著。”
他一聲令下,她立馬站到了他身後當木樁子,任穆修怎麽用眼神燒她,她都不為所動。
德莫看穆修始終盯著她的憤怒目光,突然問道:“你很在意她?”
穆修突然像是吃了一百隻蒼蠅,總算收回了目光:“怎麽可能。”語氣中盡是嘲弄。
德莫點頭:“那就好好談事情,你來這裏幹什麽?”
穆修終於正色起來,直接拿出懷裏那根銀簪,銀簪外他用白色的綢布包的,之前,洛辰傷在銀店裏看到時,他也是拿著這塊綢布包著,看起來像是不怎麽願意碰這個東西。
這回離得近了,她的眼睛突然瞪大:“親王,這和之前那根銀杵……”
沒錯,此時她看到的銀簪上麵四擊刻的紋路,與那根傷了她的銀杵的紋咒像極了,或者就是銀杵的縮版一樣。
穆修驚訝,他看了洛辰傷一眼,最後看向德莫:“你……見過這個東西?”
德莫沒答,回頭看了洛辰傷一眼:“是我見過,卡緒爾領主,前不久我被一根銀杵所傷,那根銀杵與這銀簪很像,當時我的傷口幾乎沒辦法愈合。”
“你的傷口沒辦法愈合?什麽意思?”穆修始終不明白為什麽她沒死,而且又出現在諒莫身邊,此時他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麽。
洛辰傷看著他,一臉的理所當然:“我是血族,若是受了贍話,自然會很快恢複,可是被那個銀杵傷了之後,卻沒辦法自動恢複,我想……領主查這根銀簪的目的是因此吧?”
穆修終於注意到了自己要抓住的重點:“你什麽?你是血族?為什麽?怎麽可能?”
洛辰傷歪頭笑了起來,那笑容堪稱可愛,可是卻又讓人覺得冰冷:“這都要謝謝您的孩子,米爾蘭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