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深淵
聲音是依索的,他沒有跟她繼續糾結這些廢話:“不許用遷移,自己想辦法上去。我不會幫你,如果掉下去,你就死定了。”
洛辰傷胸口一堵:“就算可以用,我也不會啊。”據遷移是血族與生俱來的能力,可是到現在為止,她沒發現她有這個能力。
就連豆子都能距離的遷移。
依索沒理她的吐槽,不再話。
洛辰傷也沒有再廢話,她開始試圖以指力扒住牆壁,將身體往上引伸。
然後她又聽到了依索的聲音。
“人類都以為血族是生的強者,他們羨慕又嫉妒這些能力,其中有人想要成為血族,有人想要滅絕血族。但道本就公允,沒有什麽是白來的。血族除了生的速度與血脈的永生外,其實的一切能力都需要自己的挖掘與訓練,你自己的能力需要你自己去發現,然後強化。”
洛辰傷感覺自己的手指都要斷了,但依索難得了這麽多話,她趕緊抓住機會提問:“我就沉得我的視覺嗅覺還有聽覺特別靈敏,算不算?現在我已經能看清楚您的表情了。所以我覺和晚的潛能可能不在於這種體力活。”
“血族的眼睛都不錯。”依索毫不留情的打滅她撲騰過來的火苗。
“可是我現在您的睫毛都數得清。”她的是真的,在漸漸適應了黑暗後,這裏的一切她居然慢慢地看清楚了,像是井一般的深淵,四周全是光禿禿的怪石峭壁,抬頭看去,隻有一層深霧,什麽都看不到,但這下麵似乎沒有霧,她可以將站在她稍高地方的依索看得清清楚楚。
聽了她的話,依索的神情果然頓了頓,然後落到她的麵前,平靜無波的眼睛看著她,幾乎化成實質的箭:“如果謊的話,你以後隻會麵對更嚴苛的訓練。”
洛辰傷眼睛轉了轉,突然道:“我還聽到這裏有一種聲音,像是鳥叫,但我沒聽過這種鳥叫的聲音,所以不確定。”
依索的表情更加的奇怪,他沒話,依然隻盯著她。
洛辰傷繼續:“依索大人你聞到沒有,這裏有淡淡的臭味兒,搞不好那隻鳥在這裏隨便拉屎呢。”
到這,她又多加了一句:“今依索大人喝的是一種味道較鹹的血吧?難道您有往血裏加喊的口味愛好?”
麵對德莫時,她拘謹心,但此時她相對放開了一些,雖然對依索有忌憚,但她也知道隻要德莫沒下命令,他不會真的讓她死。
依索沒理她,隻是公事公辦地:“即使如此,你也需要強大的體能,這是最基本的訓練,爬上去。”
完,他人已經消失,洛辰傷在後頭追喊了一句:“依索大人,這裏麵的那隻鳥有危險沒?會不會突然出來攻周我?”
回答她的是黑暗裏的一片沉默。
她隻好認命地往上爬。
還好,爬著爬著就爬出經驗了,她越爬越順,隻是體力方麵似乎真的是她的弱項,爬一段距離她至少也歇上了一會兒,在爬過了那窄窄地一段井品的深淵後,淵口漸漸括大,她已經沒辦法再用兩隻腿支撐,她適應了黑暗,即使在半層的深霧中視線不受阻礙,能看到峭壁上可以支撐的點,以及那稀少的長在峭壁上的植物。
隻是越往上,峭壁越是光滑,她已經沒辦法每上一步都有支撐,最後隻能憑著體力躍級而上,可越是這樣,越是消耗體力。
洛辰傷手中緊緊地攀著一根長在峭壁上藤草,腳下是一塊隻足夠她單腳踩上去的突起,仰頭向上,她隻能隱約看得到一點光線,以她的目力隻看到這一點,足可以想象,這距離還有多遙遠。
又想罵髒話,可是這一回她不敢再罵出口,隻能在心裏把德莫和依索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在懸崖峭壁上以金雞獨立的姿勢站了一會兒,隻是微微調整了幾個呼吸,抬頭頭,便開始尋找下一個支撐點,也多虧了她的目力不錯,隻是體力卻已經漸漸支撐不了目力所能達到的高度。
牙齒狠狠地咬住下唇,心地調整了一下姿勢,洛辰傷準備再次跳躍,就在她的腿微弓做好一切準備的時候,耳朵裏突然傳來一聲極細的尖嘯,那聲音仿佛是一根針猛地紮進了洛辰贍全身各種穴位。
一瞬間整個身體好像都不是她的了,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鬆掉,身體轟然下落,偏偏她除了眼睛能看到外,她的身體沒有任何感覺,甚至就連本來特別好用的耳朵這一刻也隻能聽得到尖銳的耳鳴聲,世界上的聲音好似已經離她遠去。
驚恐占據了洛辰贍眼睛,她想大聲呼救,可是卻連舌頭都不了,隻能眼看著自己的身體急速下落,重新回到那一片濃霧當中,再落下極細的井口淵。
閉上眼,斂去的是萬般不甘,經過了那麽多的生生死死,為什麽非要以這要的死法去死?怎麽可能甘心?
洛辰傷想要握拳,可是她全身麻木僵硬,連舌頭都動彈不了一下,連喊救命都成了奢望,這簡直是要亡她的節奏。
此時已經上去的依索估計根本不知道她現在正在往下掉。
萬般的不甘全都集聚在眼中,洛辰贍眼睛死死地盯著這一片黑不見不五指的空間,四周的崖壁正在成漏鬥的形式縮,好像到磷端就會成為一個尖錐似的,可不管成為什麽形狀,隻要下麵不是幾百米厚的海綿,她都有可能摔成肉末。
耳邊的風聲呼呼,洛辰傷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應該閉上眼睛,至少不用去看四周的情況,也就不用那麽害怕自己的生命正以多麽快的速度往下沉。
可她忍不住,也不甘心,好像隻要半處眼睛,就等於她已經放棄生的希望似的。
黑暗將她包圍,明明不見五指,可是她卻能看到漆黑的一切,而當一道如閃電一們的細光自上而下的劈下來時,她也看得分明。
那白光直直刺入她的眼底,把她眼前的黑暗硬生生切成了兩半,然後帶著白光的身影來到了她的麵前,白光後,她早就看到了那張臉,雙眼中的恐懼已經被震驚取代。
怎麽會是他?
“閉眼。”冰冷的唇微動,可是她聽不到,隻是從嘴形上辨認。
於是,她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