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醫術
放走了赤練蛇女，秦風也不願在此地久留，動身返回陽安城。
陽安橋頭，秦風正往客棧走去卻見人群湧動，密密麻麻的一堆人圍聚在一塊。
人群擠在一起，七嘴八舌的正討論著什麽。
“聽說了嗎？李家那位小姐的怪病越來越嚴重了，這才急著尋訪名醫。”
“聽說了，李家小姐的怪病都快兩年了，可憐這位美人胚子。”
“據說就連錦官城的幾位老大夫都束手無策。”
……
聽到這裏秦風心頭一動，他正需要錢，無論是從哪方麵來說，他都需要錢。
他沒想好怎麽賺錢，這下剛好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來。
“治病？！”
秦風嘴角微微翹起，這貌似是他的強項。
花了點銀兩，秦風買了一件黑袍，連頭都罩在衣中，也不多休息，直奔李家。
李家畢竟是陽安城內的一大家族勢力，要找也會很快找到的。
李家門口，兩個煉體境的侍衛守在這裏，告示發出去了，可並沒有多少人來，因為這些年，該來的都來了。
秦風走上去，原本神態遊離的侍衛立刻精神一震低喝道“閣下何人，何事到訪？”
秦風壓低嗓子，聲音沙啞的道“聽聞李家尋訪名醫，特來診病。”
“名醫？！”
兩個侍衛心頭一驚“先生稍等，待我進去通傳一聲。”
“快點，我可沒耐心等！”秦風壓著嗓子，語氣不耐煩的樣子。
這種語氣非旦沒讓兩人不喜，反而心頭湧上些許驚喜。
傳聞中，真正有本事的人都有古怪的脾氣，或許眼前這位真有本事也說不定。
此刻，李府內，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少女正一臉痛苦的躺在床上。
旁邊的李楠石神態焦急，他三十歲才得這麽一個女兒，哪裏忍心看她受苦。
“孫神醫，我女兒怎麽樣了啊？！”
李楠石額頭汗水直冒，緊張的問道。
床榻前，一老一少，老的花甲年歲，少的不過二十出頭。
孫立行目光一沉，臉色難看的嗬斥道“別吵！”
李楠石連連點頭，此刻他擔心女兒，生不出任何怒意來。
倒是旁邊的年輕男子開口了，說道“李家主不必擔心，我師父妙手回春，就算是在錦官城內，也是赫赫有名的，定然藥到病除。”
男子身著白衫，神態溫和，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藥香，倒是讓李楠石目光一亮。
孫立行聞言，滿意的點頭，這話對他顯然很是受用。
但很快，他臉上便再無一絲笑意，額頭直往外冒汗。
這床榻上的人，分明沒有任何病，血氣蓬勃比起一般習武之人的還要旺盛。
但看她這幅難受模樣，說是沒病，鬼都不信。
“見了鬼了！”
孫立行額頭直冒汗，心裏一個勁的罵道。
他也算行醫幾十年，從默默無聞的小大夫，到如今錦官城內名醫，他見過的病人絕對不少。
但這種古怪症狀，他卻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神醫，我家清秋到底如何了？”李楠石看到他這種表情，越發著急了。
孫立行心頭苦澀，剛準備開口，門被人推開了。
“家主，有事稟告。”李府管家推開門，小心的說道。
李楠石心煩意亂，壓抑著內心的煩躁道“何事？”
老管家猶豫了一下，卻被李楠石喝道“快說！”
“府外來了一個人，說是來給小姐治病。”老管家說道，神色有些猶豫。
“來人了？！”
李楠石一驚，這個病已經一兩年了，來李家的名醫越來越少，此刻竟然又有人來。
尚未等李楠石開口，孫立行神色一沉道“原來李家主不光找了老夫一人，是信不過老夫嗎？”
李楠石心頭一驚，連聲道“絕無此意，孫神醫不要誤會。”
“哼，也罷，李家主既然信不過老夫，老夫這就離開。”孫立行本就無把握，又不想壞了自家招牌，借勢便欲發作。
李楠石一聽立刻就急了，連連上前阻攔。
但孫立行哪裏可能聽他的，一個勁的往府外走去。
“孫神醫息怒，我這就讓那人離開！”李楠石一路勸說，耐著性子。
李府門口，李楠石一行人走了出來，他好說歹說都攔不住孫立行，心裏怒氣幾乎壓製不住。
李楠石臉色難看，壓抑著怒氣，第一眼看到秦風便揮手道“你不必診病了，請回吧。”
說罷，他又回頭衝孫立行道“孫神醫，小女的病，還要您出手，剛才的事多擔待，診金我出一千兩。”
孫立行目光一亮，一千兩這是很誘人的數字，但一想到那脈象，孫立行心裏一下就涼了，故作高深道“不必了，老夫一向隻與有緣者治病。”
秦風被無緣無故的喝斥，目光不由得一沉，冷冷的道“一個庸醫而已，區區小病都治不好，你們還奉為上賓，可笑！”
“你說什麽？！”
孫立行瞪大眼睛，厲聲嗬斥道。
“朋友，我師父乃是錦官城的名醫，名氣之大，無人不知，你怕是沒聽說過？”孫立行旁邊的年輕男子開口，目露傲然道。
秦風道“哦？那你倒是醫給我看看。”
孫立行臉色陰沉的道“老夫隻醫有緣人！”
秦風搖頭，暗自好笑，這老鬼還真是會扯，有緣人是假，有錢人才是真的吧。
就在此刻，李府的管家急匆匆的衝出來，三步並做兩步走，連聲道“家主！家主！小姐快不行了！”
隻一句話，李楠石猶如被雷擊中，險些栽倒在地。
“孫神醫，您可一定救救小女！”李楠石連聲道，急得快跺腳了。
孫立行為難，他若是拒絕，看樣子怕是走不掉。
所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李楠石武力不弱，俠以武犯禁的事情可不少！
“李家主，實話說吧，小姐的病，我恐怕也無能為力。”孫立行苦笑一聲，李楠石到底是習武之人，他又怎麽敢真正惹怒。
“嗬嗬。”
秦風鬥篷下的嘴角掀起一抹冷笑，剛才不是挺能裝的嗎？
“什麽！”
李楠石如遭雷擊的踉蹌後退，李府管家立刻上前扶住他，這才止住退勢。
秦風冷笑一聲，對於這種事情也不關心，轉身準備離開。
“這位先生，等一等。”
李楠石突然開口道“先生不是來診病的嗎？”
秦風冷聲道“我現在沒心情了。”
對秦風而言，他隻會說一次，不可有第二次。
至於生死，每天都有人死，他能救得完？
“沒心情？”
李楠石心頭一顫，並不覺得生氣，現在多一個人瞧病，就多一分希望。
李楠石連忙上前阻攔道“先生，剛才多有冒犯，我也是救女心切，還望先生多多包涵。”
秦風似笑非笑的道“所以呢？”
李楠石被說得一愣，立刻道“若先生真有辦法，我李楠石必然不讓先生吃虧。”
秦風伸出三根手指，道“虛的就不說了，三千兩。”
“三千兩，你怎麽不去搶？”
一聽這個數目，年輕男子忍不住罵了一句。
這是極為恐怖的數字，尋常人一輩子也得不到。
“五千兩！”
秦風根本不管他，直接報數。
“先生，這價格……”
李楠石也變色了，五千兩有些太多了，縱然他都覺得肉疼！
隻是，李楠石話還沒出口就被堵了回去。
“八千！”
秦風淡淡的道，卻是讓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這還真是敢說出口。
“好！”
李楠石生怕他再漲，一咬牙答應道“先生真有把握嗎？”
“我不喜歡浪費時間，況且我若是治不好，你會給錢嗎？”
秦風壓著嗓子道“準備好銀票，前麵帶路！”
“好！”
李楠石不愧為一家之主，也有些魄力，親自引路。
孫立行在旁冷笑“我們也去看看，是何等高明的醫術，竟然要價八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