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奇怪的林聽雪
見林聽雪情緒有所好轉,向東才敢繼續開玩笑,“話,你這次又為什麽生氣啊,我都不知道哪裏得罪你了,莫名其妙的又生我的氣。我發現自從你到這地方後,你就變成個愛哭鬼了。”
“誰愛哭鬼,誰愛哭鬼?”林聽雪怒氣衝衝地問。
向東昂首挺胸,“你愛哭鬼,你愛哭鬼,你就是愛哭鬼。還特別愛生氣,你這樣老的很快的,心你到時候嫁不出去。”
“你……”林聽雪氣的又要打向東了。
向東朝她拌了個鬼臉,扛著野豬撒丫子就跑。
別看向東肩上扛著野豬,這敞開了跑起來,林聽雪也是追不上的。
二人你追我趕的,氣氛很快緩和下來,仿佛什麽事情也沒發生過一樣。
回到山洞,向東將野豬放下,將火堆燒起來。
這野豬皮很難剝,得用開水燙。
他先把開水燒好,一會再剝野豬。
這個時候這個地方已經看不見多少太陽了,他和林聽雪可以趁著這個功夫先把晾曬出來的野山菊收拾起來。
今兒個日頭很毒,經過一的晾曬,這些野山菌體內大部分的水分都被蒸發掉了。
再曬個兩三,就可以裝袋存放了。
兩個人收拾完野山菌,正好開水燒好。
向東掏出身上的刀子,準備開幹。
林聽雪走過來,在他身邊坐下。
向東納悶,“你幹嘛?”
林聽雪一向很怕看這種血腥的畫麵,今兒個這是怎麽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居然主動跑過來看向東剝皮?
莫不是氣壞了腦子,犯糊塗了?
“你才腦子壞了,我不害怕了不嬌氣了,難道不好嗎?我要是也學會這些東西了,日後還能給你幫忙,你也能輕鬆一些。”
“總是讓你一個人幹這些粗活重活,我心裏過意不去。”
是嗎?
向東怎麽看她的表情好像不是這個意思呢?
可不等他從林聽雪臉上看出什麽貓膩來,林聽雪就一巴掌將他的腦袋別開,讓他趕緊幹活。
向東也懶得想那麽多,林聽雪既然想學,那他就讓她學。
“這剝皮看著很簡單,其實裏麵的門道和學問也很多的,就拿這野豬來,死的和活的剝法就不一樣。死聊野豬,血液已經停止流動,皮質和肉質黏在了一起,這個時候就很不好剝。”
“咱們這頭野豬剛死不久,血液還是熱乎的,跟活著的時候沒什麽區別,這個時候的皮是比較好剝一點的。看,從脖子下麵這先開一道口子,把豬血放幹淨了,然後再……”
“啊,不行,太血腥了,我……我看不下去了。”
這剝皮還沒開始呢,林聽雪就控製不住地叫起來。
從到大錦衣玉食的她真的適應不了這麽血腥的畫麵,更學不來。
她是真的很想幫向東分擔一點事情的,但……但心裏麵實在接受不了這種場麵。
向東早就料到她會這樣,“我就這東西你學不來的,你非不聽。趕緊去一邊呆著去吧,我一會就弄完了。”
“我不去。”林聽雪這是跟自己較上勁了,好了要跟著向東學習的,還沒開始呢,自己就先退縮了。
她不想這麽輕易地放棄,不想讓向東覺得自己就是嬌嬌女,什麽事情也幹不了。
強忍著心中的不適,林聽雪倔強地,“剛才的確是有點不適應,不過現在好多了,你……你繼續吧。”
“你確定?”向東可不覺得她能堅持下來,看她的臉色,可是很不好看啊。
林聽雪卻是很倔強地,“確定。我就是要學,我不能那麽輕易地放棄。來吧。”
向東苦笑著搖搖頭,想不通她這又是何必呢?
自己也不強求她做什麽,反正向東從什麽粗活重活都幹過,再多幹點也無所謂。倒是林聽雪,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今兒個突然就這麽跟自己過不去了。
“好吧,你要實在撐不住了,就別勉強。這種事情沒接觸過的人頭一次見的確是有點吃不消的,你也別太勉強自己了。”
“嗯。”
向東繼續放血,等血放幹淨了,他就從脖子處開始給野豬剝皮。
這剝皮的過程極其殘忍和變態,得把野豬倒掛起來,用手生生地把皮給拽下來。
林聽雪沒等到野豬皮剝下來,就捂著嘴巴跑到一邊吐去了。
向東也顧不得她,將野豬皮剝下來後,就開始清理內髒、皮毛、豬頭等這些部位……
去掉一些實在沒辦法食用的部分,這隻野豬的肉可是裝了整整三盆,夠向東和林聽雪吃一個禮拜的了。
向東留了一部分出來,剩下的用樹葉子包起來,照舊掛到灌木樹上。
等他忙完這一切回來,卻見林聽雪還蹲在草叢裏嘔吐,酸水都快吐出來了。
向東輕輕拍著她的背,很是無語地,“你看你,了不讓你學的你非不聽,這些東西我也沒要求你必須要做,我一個人能做下來就校你今兒個也不知道抽的什麽瘋,非要逞強,現在好了,知道後悔了吧。”
林聽雪轉身,無力地倒在向東懷裏,“你……你能別絮叨了嗎,給我倒點水喝,我胃裏麵太難受了。”
向東將她扶著靠在樹上,趕緊去倒了一杯溫開水過來,仔細喂著林聽雪喝了。
喝點溫開水的林聽雪胃裏麵終於好受了一些,沒那麽空了,嘔吐的感覺也就沒那麽難受了。
她無力又想哭,隻恨自己怎麽那麽沒用,看個剝皮也能把自己看的吐成這樣。
“這不很正常嘛,你從到大都沒見過這些事情,突然一下子麵對,肯定心裏麵接受不了啊。要我你就別逞能了,我不需要你幫忙,你隻要給咱洗洗菜洗洗碗什麽的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就可以了。”
“那我對你來,豈不是一點存在的價值也沒有?”林聽雪莫名其妙地。
向東聽的雲裏霧裏的,沒太懂她的意思,“你是不是真的犯癔症了你,我怎麽發現你自從剛才走後到現在一直都有點不太正常呢。來,我摸摸你額頭燙不燙……”
“去你的。”林聽雪沒好氣地別開向東的手,“你才犯癔症了。”
沒犯癔症幹嘛又是跟向東學著剝野豬皮又是胡話的,向東倒是納悶了,她這到底是怎麽了?
可不管他怎麽問,林聽雪就是不。
向東是真真的哭笑不得,隻能無奈地聳聳肩,不問了。
“哎,你先休息著,我給咱熬豬肉湯去……”不這個話題了,向東挽起袖子,準備做晚餐。
誰知,林聽雪突然又捂著胸口嘔吐起來,剛才喝的溫開水,全吐出來了。
向東惶恐啊,“怎麽了你這是,剛才都好了,怎麽又開始吐了?”
“我……我不能聽見那兩個字,你別了……晚上我也不要吃那個……你給我做其他的吧……”
著,又“啊嗚啊嗚”地吐起來。
向東是又心疼又無語,知道她接受不了這樣的畫麵,卻是沒想到她的反應大到了這個地步,連提都不能提。
算了算了,今晚的豬肉湯肯定是吃不了了,為了照顧林聽雪的情況,他就熬點野山菌湯,讓她緩緩。
另一邊,孫姚斌等人千盼萬盼,終於把高媚盼回來了。
“怎麽樣?”孫姚斌迫不及待地問。
高媚故作失落的樣子,一臉憂愁著,“哎,那個向東倒是對我很有意思,但他身邊那個林大美女,總是百般阻撓,我連跟向東話的機會都沒有,更別提施展我的美人計了。我這裏是行不通了,孫隊長,我看你還是另想辦法吧。”
這女人走的時候百般自信,孫姚斌還以為她真的能把向東拿下,卻沒想到,這高媚不過是個花瓶而已。
她那點勾引男饒本事,在大都市裏那些**熏心的男人麵前管用,但在油鹽不進的向東麵前,就什麽也不是了。
這樣也好,她沒本事拿下向東,就不能蓋過自己的光芒,那自己這隊長的位置,反倒能穩穩地坐下去了。
“美人計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大家還是想點更實用的辦法吧。”孫姚斌又擺出那副領導架子來,對著眾人道。
眾人哪裏能想出來其他的法子,要是能想出來,早就了。
見大家半晌提不出來有效的方案,張超又把宋欣給扯了出來,“孫隊,現在隻有宋欣或許能找向東幫忙了,要不,咱先讓宋欣去跟向東借點物資來,好歹大家先把今晚度過去再。”
孫姚斌下意識看向宋欣,很明顯,他認同了張超的話。
坐在人群中的宋欣戰戰兢兢地搖頭,“我不去……我不想去……我欠我姐夫的已經夠多了,我不能再問他要東西了……”
“你不問他要東西,難道眼睜睜看著我們所有人都在這餓肚子嗎?你是咱們這個團隊中的一員,你有責任和義務為這個團隊做點什麽。”
“我們是沒你那本事,我們要是有,我們自己就去了。你現在是有本事,但你不想去,那你憑什麽留在隊伍中?”
錢軍和馬力氣勢洶洶地問。
宋欣畏懼不已,瑟瑟發抖著,“我不想留在這裏了,我想去找我媽他們……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