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飛馬牧場
第524章 飛馬牧場
白行簡也不以為意,楊廣的心思他再明白不過。
無非是以敵對的身份,證實他這宋閥少主無能的名號,進一步打擊宋閥的實力罷了。
這樣一來,便是有人投靠宋閥,也要考慮考慮宋閥後繼無人的情況。
若白行簡真是個無能之輩,這一手對宋閥的打擊可不小。
不過,白行簡如今是示敵以弱,如此一來,反而更安全。
見過楊廣之後,白行簡又在洛陽城中待了數日,盤旋於各種風流場合,四處尋找奇花異草,越發證實了宋閥少主不愛美人愛嬌花的名頭。
離開洛陽后,白行簡併沒有繼續北上,而是一路南下,經南陽,過襄陽,來到一處廣闊的牧場。
在中原地帶,這樣的一座牧場在前世簡直是難以想象的。
然而,在這個世界,就有這麼一座牧場,位於竟陵郡西南方,由長江的兩道支流漳水和沮水,界劃出大片呈三角形的沃原,兩河潺潺流過,灌溉兩岸良田,最後匯入大江。
這裡氣候溫和,土壤肥沃,物產豐饒,其中一個巨大的原野上,牧草更是特別豐美,四面環山,圍出了十多方里的沃野,僅有東西兩條峽道可供進出,形勢險要,形成了天然的屏護。
鳥瞰草原的山坡,就見得在充滿悅目色彩,青、綠、黛各色綴連起來的草野上,十多個大小不一的湖泊像明鏡般貼綴其中,碧綠的湖水與青翠的牧草爭相競艷,流光溢彩,生機盎然,美得令人屏息讚歎。
無論從任何角度看去,草原盡頭都是山峰起伏連線,延伸無盡。
在這仿若仙景的世外桃源中,密布著各類飼養的禽畜:白色的羊,黃色或灰色的牛,各色的馬兒,各自優遊憩息,使整片農牧場包添色彩。
在西北角地勢較高處,建有一座宏偉的城堡,背倚陡峭如壁的萬丈懸崖,險要和關鍵處各有哨樓碉,堡前還有蜿蜒如帶的一道小河,使人更是嘆為壯觀。
峽道出口處設有一座城樓,樓前開鑿出寬三丈深五丈的坑道,橫互峽口,下面滿布尖刺,須靠弔橋通行,確有一夫當關,萬夫難渡之勢。
牧場當中,不同類的禽畜被木欄分隔開來,牧人在木欄間來回賓士,叱喝連聲,農人則在田中默然工作,耕牛不時發出低鳴,混和進馬嘶羊叫聲中去。
這裡,便是白行簡此行的目的地,飛馬牧場。
古代戰爭,最重要的兵種就是騎兵,不論是漢朝的重甲騎兵,明朝的關寧鐵騎,唐朝的玄甲軍,都是鼎力天下最強的一支力量。
更不要說蒙古鐵騎一路從中國打到西土,可見騎兵的可怕。
歷來北方才能產良馬,正因如此,華夏天下,都是由北統南,唯有明朝實現逆轉,這一切,就是因為南方少有精銳的騎兵的緣故。
由此可見,飛馬牧場在天下戰局中的重要性。
在原著中,飛馬牧場此乃天下第一的牧場,戰馬成千上萬,都說得楊公寶庫者得天下,實際上,若是有誰能夠掌握飛馬牧場,其戰略意義更盛楊公寶庫。
飛馬第一代建這城堡的飛馬牧場場主商雄,乃晉末武將,其時劉裕代晉,改國號宋,天下分裂。
商雄為避戰禍,率手下和族人南下,機緣巧合下找到這隱蔽的谷原,遂在此安居樂業,建立牧場。
由牧場建成至隋統一天下的一百六十年間,飛馬牧場經歷七位場主,均由商姓一族承繼,具有至高無上的威權。
其他分別為梁、柳、陶、吳、許、駱等各族,經過百多年的繁衍,不住往周圍遷出,組成附近的鄉鎮,至乎沮水的兩座大城遠安和當陽,其住民過半都源自飛馬牧場。
飛馬牧場亦是這區域的經濟命脈,所產優質良馬,天下聞名,但由於場主奉行祖訓,絕不參與江湖與朝廷間的事,作風低調,一貫以商言商。
第一代場主商雄乃武將出身,深明拳頭在近的道理,遂鼓勵手下族人研習武藝,宣揚武風,是以牧場內人人驍勇擅戰,無懼土匪強徒,成為了一股能保證地區安危的力量,贏得附近城鎮住民的崇敬。儼然一方土皇帝。
飛馬牧場的戰略意義如此重要,多年來打主意的自然不少。
不過飛馬牧場深諳中立之道,和天下勢力都只有生意上的往來,絕不插手王朝爭霸,加上本身實力雄厚,任何想打主意的人,都要試試看能否抵抗飛馬牧場數萬鐵騎的強大。
遠交近攻,絕對中立,這才是飛馬牧場百年來屹立不倒的根基所在。
白行簡此來飛馬牧場,並非為此地戰馬而來,雖然他深知飛馬牧場的重要性,卻也更明白,如今的宋閥還沒有掌握這塊地方的實力。
日後天下大亂,這塊地方白行簡必定是不會放過的,但不是現在。
這一次他來飛馬牧場,乃是為了一個人。
魯妙子。
飛馬牧場的重要性,不僅在於數以萬計的戰馬,更在於魯妙子。
或許是武俠世界,大家只看重武功,從而忽視了技術的重要性。
但白行簡很清楚,一位技術大師,對於爭霸天下又多麼重要的作用。
魯妙子是一個全方位的奇才,武功、醫學、園林、建築、兵法、易容、天文、歷算、機關等等樣樣精通。
長安城中機關重重的楊公寶庫即出自他手,被稱為天下第一巧匠。
可以說,雙龍成長的早期,魯妙子是繼長生訣之後的第二大助力。
他傳給兩人天星、理數、建築、兵法、機關、地理等書,奠定了雙龍日後爭霸天下和武功提升的種種基礎。
可以說,長生訣是雙龍之根,而魯妙子是雙龍之基。
這樣的人才,如果能效力一方,絕對能發揮天翻地覆的作用。
不過,對於收服魯妙子,白行簡即沒有什麼底氣也沒有什麼興趣。
且不說魯妙子是不是能甘心為人驅使,就說魯妙子本身是一個十分不穩定的因素,這就足矣白行簡對他敬而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