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請柬

  第135章 請柬 

  三個月時間匆匆而過,青城後山一片鬱鬱蔥蔥的松林之中。 

  只見一道人長身而立,站在松枝之上,清風徐來,整個人宛如沒有重量一樣,伴隨著松枝左右搖晃。 

  忽然,狂風乍起,徐徐搖晃的松枝乍然晃動。 

  噌,一聲銳利的劍鳴如石破天驚,響徹雲霄,道人手中長劍出鞘,閃爍層層劍光。 

  松林之中,青光閃閃,寒氣凜凜,茫茫劍氣四下激射,山石飛濺,塵土亂舞。 

  道人手中長劍越舞越急,直到渾身都籠罩在一層青蒙蒙的劍光當中,連他的身影都變得模糊不清起來。 

  一絲絲凌厲森然的劍光慢慢擴散開來,宛如春日飛花,鵝毛大雪,飛濺開來。 

  劍光閃爍之時,一股獨特的劍鳴猶如鶴唳一般,婉轉悠揚,直上九霄,在那青影白芒之中,顯露出一股獨特的韻味。 

  不遠處,六個年輕人目不轉睛地看著松林之中劍氣如霜,劍痕如雪的變化,眼中滿是驚嘆之色。 

  半晌,一個年輕人才回過神來,闔上那因為驚訝而張大的嘴巴,滿是嚮往崇敬地說道:「難怪漠北一行,余師兄有了個晴空鶴羽的稱號,這一劍生,青氣縱橫,寒芒閃爍,可不是晴空鶴羽。」 

  「不錯。」其他幾人也是連連點頭,一人附和道:「而且少掌門出劍隨心所欲,劍招連綿,在招數上已經自成一派,劍招變化之時,劍鳴之聲蘊藏玄妙的內力變化,宛如鶴唳一般,晴空鶴羽四個字,再恰當不過了。」 

  「說起來,還是林師侄最有福氣,拜在少掌門門下,前程不可限量,超過我等也只是時間問題了。」另一個人看著六人中最年輕的那人道。 

  俊美無雙的年輕人連道不敢。 

  幾人正說笑間,只見松林之中,那道人劍法越來越快,一股綿長的氣流在身邊環繞,劍招變化之時宛若雷霆轟鳴。 

  轟隆隆,剎那間劍法一收,猶如盛夏之時,雲收雨住,一聲劍鳴響起,如江河浩瀚,滔滔而來。 

  六人雖然站在數十丈之遠,但聽到這一聲劍鳴,體內真氣也有瞬間的停滯,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僵直了片刻。 

  六人驚駭的對視一眼,對白行簡的實力有了更加清晰的認識。 

  抬眼看去,只見白行簡已經收劍立身,吞吐呼吸之間,隱約間可以看到口鼻間有一縷縷淡淡的白色氣流環繞,似靈蛇吞吐,很是玄妙。 

  六人不敢怠慢,急忙上前行禮。 

  「見過師兄(少掌門、師尊)」 

  白行簡緩緩睜開雙眼,雙眸之中射出兩道銳利的劍光,隨後便平靜下來,宛如湖水一樣深不可測。 

  「四位師兄有禮了,林師弟,平之。」白行簡淡淡的點了點頭,問道。「你們六個怎麼來了,可是六合陣法有什麼不解之處?」 

  自從成為青城少掌門之後,余滄海便讓白行簡執掌了一部分弟子。 

  白行簡也不客氣,直接挑選了二代弟子中最強的青城四秀和林人語,然後又挑選了其他七個水平還不錯的弟子,加上林平之,一共十三個人,專門鑽研六合七星陣法。 

  其中,最受白行簡重視的,無疑是眼前六人,他們所演練的六合陣法,也有許多其他人所不知道的變化,可攻可守,極為了得。 

  這三個月來,白行簡除了苦修鶴唳九霄神功之外,便是指點他們六個人。 

  值得一提的是,成為少掌門之後,原本屬於弟子的六個寒玉蒲團自動分了一個給白行簡。 

  白行簡有系統在身,不怎麼需要,就把那個蒲團給了林平之。 

  眼下,六人都有寒玉蒲團,武功進展在青城派算是最快的,尤其是林平之,短短几個月的功夫,就打通了十條正經,都快追上林人語了,搞得他們五人很有壓力。 

  聽到白行簡的提問,五人看向林平之。 

  林平之也知道自己身份最低,見狀連忙上前一步,「回師傅的話,是掌門師公讓我們來找師傅的,說是衡山派劉正風師叔祖將於半個月後金盆洗手,請師傅同去觀禮。「 

  「這是衡山派送來的請柬!」說著,林平之從懷中取出一方大紅鑲金的請柬。 

  白行簡一拍腦袋,他這幾個月來苦心鑽研鶴唳九霄神功,倒是把這件事給忘了。 

  衡山之行,他自然是不會錯過的,甚至,此次衡山之行,對青城未來的發展至關重要,他要好好準備一下才行。 

  白行簡伸手接過請柬,上下掃了一眼。 

  只見請柬上寫著劉正風將於下月初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懇請青城派少掌門晴空鶴羽白行簡前往觀禮。 

  捏著請柬,白行簡沉吟片刻,「好了,此事我知道了,你們先回去繼續修鍊,我去找我父親。」 

  「是。」幾人應了一聲,便繼續操練起來。 

  白行簡找到余滄海,也不藏著掖著,直截了當地說道:「父親,對於此次衡山劉正風金盆洗手一事,你怎麼看?」 

  「什麼?」余滄海被白行簡突如其來的詢問弄的有些糊塗了。 

  「不就是劉正風厭倦了江湖鬥爭,想要金盆洗手嗎?還能怎麼看?「余滄海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說道。 

  白行簡搖搖頭,「我看沒這麼簡單,劉正風是衡山派的二號人物,僅次于衡山掌門莫大先生,這些年來莫大先生神出鬼沒,全靠劉正風一人支撐衡山派。「 

  「如今他要金盆洗手,等於毀了衡山派的半壁江山,怎麼看怎麼不正常。」 

  「我看,此次劉正風金盆洗手,必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至於吧?」余滄海猶豫地看了白行簡一眼,「或許就是他厭倦了江湖鬥爭也說不定呢?」 

  「而且,就算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也是他們衡山派的事情,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余滄海攤手道。 

  「自然是有關係的。」白行簡搖搖頭道。 

  「天下雖大,猶有分定,你多我少,你少我多,天下門派的強弱變化,都能影響到咱們青城派,衡山派自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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