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女媧心亂
第227章 女媧心亂
准提面色複雜地答道:「一些真實得可怕的幻象。」
他看到了西方破滅之景,還看到自己被萬千觸手釘死在西方神山上。那場景無比真實,纖毫不偽,彷彿對他未來的預言。
他完全沉浸在幻象之中。
幸好夸父及時到來,以道主敕令喝退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接引后怕地說道:「大破滅!」
他也瞧見了跟准提類似的景象,他望見大地崩裂,可怕的熔岩形成地上之海,烈焰吞沒一切生機,諸聖悉數隕落。
聖人們扭頭望向女媧。
女媧粉嫩的臉頰鮮紅欲滴,連耳朵和雪白的脖頸都泛著淡淡的緋紅,她緊咬朱唇,一言不發,似是經歷了什麼羞於啟齒的事情
聖人們愣住了。
女媧,你在裡面到底經歷了什麼?
准提和接引眼底的驚恐還沒完全褪去,你怎麼一副小女人的樣子?
對於女媧而言,她的意識已經在黑暗之中待了上萬年之久,她被■■■送進了一處夢境。
在夢境里,她遇見一位翩翩公子。
她不可自拔地陷入了愛河,度過了一萬年的愉悅時光,還在最後為對方生育了一對龍鳳胎。即便此刻,她也無法區分那夢境與現實,彷彿真的經歷過了似的。
這便是生靈間甜蜜的愛情嗎?
夫君
元始天尊納悶道:「女媧,你怎麼了?」
女媧不動聲色地夾緊雙腿,一邊回憶夢境里每一個毛孔都舒張開的美妙感覺,一邊輕啟朱唇回答問題:「我無礙。」
夢境之事不足為外人道也。
她眼中露出幾分惆悵,她清晰地記得夢境中經歷的一切,記得她夫君身體的一切細節,還記得那對龍鳳胎的哭聲,可她還沒來得及看清他們的臉,夢就醒了。
她多麼希望夢能再長一點,至少讓她看清孩子的臉,這樣她就能在媧皇宮把他們捏出來了。
元始天尊狐疑地盯著女媧。
女媧怎麼看都不像是無礙的樣子,她在黑暗之中一定遭遇了跟准提、接引不一樣的事情,但她不願意說,他也沒法強迫。
通天教主感嘆道:「無生道主的靈寵便如此強大,實難想象無生道主本尊是何等存在。「風華榜」即將公布榜首,希望我們有機會一睹無生道主的風采!」
在造化天碑現世無生道主出現以前,聖人們對前路一片迷茫,他們從未見到在本質上勝過他們的存在。即便鴻鈞也是和他們一樣的天道聖人,不過是以身合道可以藉助天道之力。
但現在他們見到了。
無論是羅睺、青丘概念體、■■■還是高高在上的無生道主,全都是實力遠超他們的強者,跟他們不在同一水平線上。
這讓他們重新燃起了修行的鬥志!
夸父見鴻鈞仍無法釋懷,又開口安慰道:「道友莫要著相,如今你和天道連變強的第一步都尚未踏出,假以時日未必不能戰勝■■■。」
混元大羅金仙與天道聖人是兩條不分高下的道路,■■■的強大源於漫長時間的積累和生死邊緣的一次次起舞,而天道卻在盤古開天之後日趨衰弱。
■■■碾壓洪荒也在情理之中。
假如天道能多晉陞幾次,洪荒生靈的實力也會呈幾何倍數增長,作為合道者的鴻鈞也會擁有跟■■■一較高下的機會。
聽到夸父的話,鴻鈞低迷的情緒稍稍恢復一些。他其實也明白夸父所說的道理,只是心態上的巨大落差令他一時無法平息。
不過
他露出一抹苦笑,他知道自己就算有朝一日能戰勝■■■,也絕不可能跟無生道主相提並論。畢竟連天道的晉陞都是無生道主一手主導,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達到無生道主的高度。
他有許多疑問想請夸父解惑,但他們立在天上,被眾生的無數雙眼睛盯著,討論事情多有不便。
於是他出聲邀請:「道友,可否與我去紫別處一敘?」
一想到紫霄宮,鴻鈞就氣不打一處來。
紫霄宮被羅睺摧毀,耽擱這麼長時間,殘骸都被混沌之氣不知吹到哪裡去了,恐怕是修不好了,只能重建一座。
鴻鈞在心中腹誹:可惡的羅睺,等天道晉陞以後,本座非找你算賬不可!
夸父點頭:「善!」
他可以在洪荒多待一會兒,這是無生道主允許的。等跟鴻鈞談完,他要再去巫族走一趟,瞧瞧同胞們如今發展得如何了。
他在來時的路上遇到了共工和祝融,不過他有任務在身就沒等他們。等跟鴻鈞談完,共工和祝融應該也趕到洪荒了,正好一起回巫族。
鴻鈞扭頭對聖人們說:「我與夸父另有要事相商,你們去安撫眾生情緒。「風華榜」排名即將結束,天道將迎來第一次晉陞,此事不容有失,務必做好一切準備。」
聖人們齊聲應道:「是!」
他們的臉上都露出嚴肅認真的神情,這次浩劫令他們明白自己還不夠強大,無法在真正的強者面前保護洪荒。
他們必須全力以赴,確保天道的晉陞順利完成,以此增強自己的力量。
混沌邊緣,宏偉得難以言喻的宮殿外,一團袖珍的黑暗從虛無中鑽出。它不斷散發波動,試圖取得殿中之人的原諒。
但殿門始終緊閉不開。
■■■預感到無生道主不會輕易原諒它,幸好它早有準備。殿門前的黑暗蠕動了一下,噗地吐出一縷氣息和兩個紅色襁褓。
「嗚哇!」
「嗚哇!」
襁褓輕輕摔到台階上,裡面響起嘹亮的嬰兒啼哭聲。哭聲響起的瞬間,如淵如獄的恐怖氣息自大殿深處升騰,整座大殿都顫動起來。
大殿周遭颳起可怕的狂風,足以磨滅聖人的原始混沌之氣被推到億萬萬里之外,宮殿周圍形成巨大的球形空腔。
大殿中的恐怖氣息赫然與黑暗吐出的那縷氣息同根同源,■■■沒想到無生道主的反應會如此劇烈,當即被嚇得蜷縮成一團。
殿門悄然開啟,兩個嬰兒在無形力量的牽引下飛了進去,而■■■則被啪的一下拍扁了,深深地嵌進台階,成了一副繪在台階上的詭異圖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