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你不配死
029：你不配死 029：你不配死
秦心握住刀柄，嘴角揚起邪魅的笑容，輕挑道：「還給你心臟啊！這裡因為裝著你的心臟，斯辰不要我了，因為你……我才會變成現在這樣子！你認為我還會帶著你的心臟這樣活下去嗎？」
「……你。」斯藍頭很暈，渾身沒有一點的力氣，明明就很難過，可身體卻有著莫名的快感，身子好像要飄起來了，這樣虛無飄渺的感覺就好像站在雲端，搖搖欲墜，隨時會摔下來一樣。
「我要你親眼看著自己的心臟在我的身體里如何死去！斯藍，我恨你！更恨你的心臟在我的身體里跳動著，我恨你的出現毀了我的一切！我恨你這樣的人身體里也流著和我一樣的血液！」
秦心咬唇，幾乎每一個字都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如果說斯藍這些痛苦不堪，她又好到哪裡去了？
斯藍沒有心臟，自己活下來又如何？在開始的兩年斯辰根本就不在意她，自從自己的身體逐漸好轉后，斯辰就開始疏遠自己，不再像以前那樣溫柔、關心自己了……
如果知道會是這樣，自己寧願死了，也不要用斯藍的心臟活下來。
至少那樣的死去的話，斯辰會記得自己一輩子的。
現在呢？自己弄到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什麼都沒有了，這個世界還有什麼值得自己眷戀？
不過沒關係，就算自己去死，也不會讓斯藍好過……就算死，自己也要拉她做墊背的。
秦心目不轉睛的看著斯藍染滿鮮血的臉頰，蒼白和鮮紅形成明顯的對比；氣氛格外的悲涼與糜爛，一再的沉淪，墮落。
鋒利閃光的匕首狠狠的刺進自己的心口，嘴角還噙著奸計得逞后的笑容，笑容明艷動人，鮮血瞬間洶湧而出，肆意的蔓延，濕透了衣服……
可她絲毫感覺不到痛苦，因為毒品已經麻痹了她的神經，只有快樂，沒有任何的痛苦；刺進心口的刀子沒有拔出來，而是像是在用絞般在傷口上肆意的攪動，攪動，似乎是要將那顆不屬於自己的心臟刺破，刺穿，粉碎成一片一片，再也拼湊不完整。
「你……不要……你不配死……」斯藍強撐著自己的意識，雙手壓在地上，掌心壓在碎玻璃上，手心被劃破，鮮血再度湧出來，可卻一點痛的感覺都沒有。身體輕飄飄的很難使上力氣，眼睜睜的看著她刀子刺進肌膚里，甚至能清楚聽到刀尖刺破肌膚那一剎那破裂的聲音。
滿目的鮮紅，鼻翼下是濃郁的血腥味，帶著腐朽的味道，讓人隱隱作嘔。
秦心看著她，媚眼裡終於不再有痛苦，不再有哀求，勝利者的姿態，高傲的眼神看著斯藍，笑容不斷的擴散，好像要將這猖狂的笑意帶進地獄里去。
「你不配死……」斯藍開口，聲音在自己的耳朵里聽起來都是虛幻的，好像自己的頭被按進水裡，一切聲音聽來都不真切，是沉悶的。
「斯藍，我詛咒你。我詛咒你此生活著，每分每秒都是在地獄；我詛咒你永遠得不到所愛，孤老終生，無伴無子，受盡苦痛……哈哈……哈哈……」
秦心虛弱的聲音不斷的差點，幽幽的飄出來后，沉重的眼皮不斷的往下垂，握住刀柄的手頹然的垂下，鮮血從指尖滴在地上，形成一顆一顆如淚狀，映著斯藍猙獰的面色……
——嘭！
秦心沉重的身子倒在地上，閉上了眼睛，氣息在慢慢的消失。周遭很冰冷，氧氣很稀薄，讓斯藍感覺到窒息的沉悶。
心裡明明是無可救藥的疼痛，可腦子卻空蕩蕩的，什麼都想不到，只感覺到那空洞的快樂，虛無的讓人絕望。
偌大的空間寂靜的只剩下她一個人的呼吸聲，灰塵因為秦心的倒下被濺起，混合著血液在半空喧囂。悲涼的畫面像是人間最慘烈的一幕，最驚心動魄的一幕。
斯藍緩慢的閉上眼睛，身子一直蜷縮，不斷的顫抖——
女子停下車子時，藍斯辰猛地睜開眼睛，沒有任何遲疑的開車門下車，腳步一秒也沒停留的奔進秦家大宅的院子，走到門口時隱約嗅到濃郁的血腥味時，心登時一緊，手腳瞬間冰冷到僵硬……
女子下車跟著他走到門口，視線落在他的側臉上，手指準備去推門時，藍斯辰動作更快一點，直接推開黑色的大門，光線一瞬間灑進去，驅走了所有的陰霾……
首先印入眼底的便是一片血紅……
女人視線隨著他的目光而去，當看到自己面前的畫面時，不由自主的捂住嘴巴，倒抽了一口冷氣，簡直不堪相信！
藍斯辰看到斯藍蜷曲在地上，臉上全是血跡，緊閉的睫毛投下的青影，一動也不動，心好像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下一秒，沒任何遲疑的邁開修長的雙腿，直噴到斯藍的身邊，一把將她抱在懷裡。
深邃的眸子里專註的看著斯藍，好像再也容不下任何的東西……
「阿斯……阿斯……醒一醒，阿斯……」藍斯辰用力的搖著她的肩膀，看著她沉靜的樣子，緊張到連呼吸都忘記，胸口憋著氣難受。
女子愣住，站在原地，看著這凄慘的一幕，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藍斯辰修長的雙臂用力的抱緊她，不留一絲的縫隙，餘光掃到倒在血泊里的秦心，渾身全是血跡，就連她的身下都是一大灘的血跡，臉色蒼白，好像已經沒有了呼吸。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做？我傷害她的還不夠嗎？為什麼你也要來傷害她？
「阿斯……醒一醒……不要嚇我！」藍斯辰蒼涼的聲音里透著乞求，雙手捧著她的臉頰，語無倫次：「我錯了……是我的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醒一醒，懲罰我好不好！你不要睡了，阿斯……我求求你，快點醒來！」
斯藍迷迷糊糊之中好像聽到有人一直在叫自己，還有他的手有點涼，貼在自己的臉頰時卻有一絲的溫暖。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焦急，很迫切……
她很想睜開眼睛看一看這個人，可是自己真的好累，一點力氣都沒有。
女人站在門口終於反應過來時，立刻撥打了120，雖然不知道現在的情況，但至少要讓秦心和斯藍去醫院！
「阿斯，你不是恨我嗎？你快睜開眼睛，你說過會毀掉我所保護的東西……那你快睜開眼睛，告訴我啊你會做到的。」
藍斯辰的手指沾染上她臉上的血跡，心一抽一抽的疼，傷口還在緩慢的滲出血液來。她還有沒有其他的傷口，為什麼不睜開眼睛看看自己。
就在他想要為斯藍檢查身體時，斯藍忽然睜開眼睛，迷惘的眼神看著藍斯辰，陌生而久遠……
身體依然沒有力氣，軟在他的懷中，眼前一片模糊，隱隱約約可以看到藍斯辰分明的輪廓，只是樣子似乎有些頹廢……
藍斯辰看到她睜開眼睛，終於沉沉的鬆了一口氣。激動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謝謝你……謝謝你還活著。」
斯藍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容，聲音虛弱的似有若無：「斯辰，我好累……」
話還沒完，她再次垂下眼眸，一頭栽在他的懷中沒有任何的意識。
「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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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
站著的每一個人都面色凝重，不安、緊張、擔心，視線都落在同一個地方——斯藍。
斯藍躺在床上，安靜的像是洋娃娃，一動也不動，也沒有任何的生氣；好像是睡美人一樣永遠的睡下去。蒼白的臉色依舊憔悴，臉上的血跡已經沒清理了，傷口也被處理過。
藍靜恩視線落在藍斯辰的側臉上，擔憂的問：「我姐姐怎麼樣？她的臉會毀了容，會留下疤痕嗎？」
斯藍昏迷后，救護車還沒到，但許寧陌他們到了，他們堅持不肯讓斯藍去醫院，因為這件事一旦去醫院也會給斯藍帶來不少麻煩。他跟著他們一起到這裡，因為只有自己是醫生，所以他留下來處理斯藍臉上的傷口。
林九和藍靜恩給斯藍換衣服時也檢查過，斯藍身上沒有其他的傷口，這才安心下來。
「傷口並不深，只要按時換藥，在結疤時不要去撓就不會留下疤痕。」
藍靜恩聽完，這才深深的鬆了一口氣：「謝天謝地，姐姐沒事。」
「怕沒這麼簡單。」說話的是站在門口的季風穩，接到藍斯辰的電話后，他沒任何遲疑的丟下手頭的工作，趕到秦家大宅。
林九視線和許寧陌近乎是同一時間落在他身上，不約而同：「你什麼意思？」
「我在秦家大宅的地上發現兩支注射針。我查過，秦心早已染上毒品。如果她吸毒，只需要一支注射針就足夠了，為什麼要用兩個?只怕斯藍……」
剩下的話不需要他說明白，他們都是聰明人，應該明白的。
秦心又怎麼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斯藍。
下一秒，許寧陌沒任何猶豫的走到床邊，捲起斯藍的衣袖，仔細的檢查斯藍的胳膊……同一時間，藍斯辰的后脊骨一僵，立刻捲起斯藍的袖子，仔細的檢查她的手臂。
一寸一寸的看得無比仔細，不敢有一絲的遺漏，整顆心好像是被提到半空中。
當看到白皙的肌膚上有一個極其細微的針孔時，藍斯辰的手一僵，垂下時也摔下了斯藍的手臂……蒼老的聲音里滿載著不可置信：「是在這裡……」。
許寧陌眸子一掠，立刻彎腰抓著斯藍的手臂，果然在細嫩的肌膚上看到一個青色的針孔。臉色一沉在沉，眸子泛著冷意。
「shit！」赫連澤忍不住的低吼一聲，滿心的怨恨！這個該死的秦賤人居然敢給斯藍注射毒品，她居然敢。
藍靜恩身子一震，像是迎頭一棒，簡直不敢相信，身子失控的往後退了一步，撞到架子，東西噼里啪啦的砸下來，摔在地上摔的粉碎。所有人都被她弄愣住了……
「不會的……姐姐不會染上毒品的……這一定不會的……」清澈的眸子里堆積了淚水，一臉的不可置信，眼前瞬間模糊，看向斯藍，眼角的淚水無聲無息的落出來：「上天不會這樣殘忍的對姐姐……」說是有心。
林九一言不發的轉身朝著門口走，站在她身邊的凌玖月驚覺，立刻握住她的手腕，低沉道：「你想去做什麼？」
「殺了秦心。」林九沒有感情的吐出四個字。
要不是秦心，斯藍根本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子，現在竟然還染上了毒品！
秦心被送去醫院，經過搶救，雖然沒有死，但因為失血過多，現在還在加護病房，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該死的女人，根本就不應該再醒來。
「你不能這樣做。」
林九狠狠的甩開他的手，一貫平靜的聲音里此刻充滿慍怒：「難道現在你還要我相信所謂的法律嗎？法律就是這樣保護她的嗎？」
凌玖月雲淡風輕的眸子迎上她的，愈加的深幽，一時噤聲……
林九轉身再要走時，赫連澤立刻攔在她的面前，咬牙切齒：「你不能去。」
「連你也攔我？」林九有些不懂，「你不是比我還想讓秦心死嗎？」
「是，我的確很想秦賤人去死。可是——」赫連澤語氣頓了一下，視線無可奈何的看向斯藍，嘆氣：「現在你真的不能殺秦心！因為，當初願意捐出心臟救斯藍的人唯一的條件就是要斯藍無論發生什麼事保秦心不死！這也是斯藍為什麼一直不肯傷秦心性命的原因。」
否則以斯藍的個性，在小哲出事後，她應該是翻天覆地把秦心挖出來，凌遲處死。
林九眸子一愣，回頭心痛的看著斯藍，咬著唇，不明白她的命運為何如此多舛。她愛的人不愛他，挖了她的心去救別的女人，她好不容易活過來，面自己恨的人，不能傷害，還要保護她。
這不公平！這對她太殘忍了。
藍斯辰枯寂的眸子專註的注視她，對於他們的話仿若未聞，此刻眼睛能看到的，耳朵能聽到的全只有斯藍一個人。
滿心的疼與悔，曾經他以為自己可以不後悔的，可到此時此刻他卻不得承認，自己後悔了。
後悔用這樣殘忍的放肆奪走她的心，後悔用這樣的方式讓她活的這麼痛苦。
藍斯辰，你真該去死，真正該去死的人是你。
藍斯辰用力的握緊她的手在掌心裡，心如刀割的在痛，枯瘦的肩膀不住的在顫抖，似乎在抽噎；他將臉埋在斯藍的手心裡不讓任何人看見。
這些痛苦不應該由她來承受，不應該的……
許寧陌站在床頭，目光在看向斯藍時，餘光也細細的打量著藍斯辰，給了凌玖月一個目光，兩個男人很有默契的一同走出房間，走向了陽台。
許寧陌將陽台的門關上，開門見山道：「藍斯辰對她還有用處，我不管你的原則有多強烈，凡是她想做的事我不准許別人阻止。」
凌玖月雙手放在口袋裡，走了兩步後背靠著陽台，反問：「我能阻止得了嗎？」
「你說?」許寧陌又將問題丟回去。
凌玖月淡然的目光看著遠方，想到剛才的那一幕，低喃道：「我從來沒看到那樣的小九。」
和自己這些日子裡認識的不一樣。
「你知道我為什麼選擇他們！」許寧陌低沉的開口，視線陰沉凝重，不等凌玖月開口，自問自答：「他們沒有血緣關係，沒有從小長大，但他們一旦掏出真心就會為對方推心置腹。我要的就是這樣的人，做事才會成功。而實際我的判斷是正確的，就連唐凌都能背叛唐耨耨，但林九絕對不會背叛斯藍。」
「可我不想再看到她這樣。」凌玖月冷靜的開口，哪怕秦心真的該死，換做自己或許也想殺了秦心。可此刻他是凌玖月，還是一個執法人員，他不能接受人為了相互報復而傷害人的性命。
許寧陌走到他身邊，兩個人肩並肩，但面對的東西卻不一樣。手指落在陽台上，悠然收緊：「我答應你，這是最後一次。等毒品的事一結束，我會毀掉他們所有的資料，也會讓他們過著平凡人的生活。」
到時候你想和林九過什麼樣的生活都可以。
凌玖月沉默很久，「我不會幫你做任何殺人放火的事。不過藍斯辰的事，我會當做什麼都沒看到。」
說完，他打開陽台的門離開。
許寧陌聽他這樣說就知道凌玖月不會插手藍斯辰越獄的事情！嚴格上說不是藍斯辰越獄，而是他們幾個人劫獄，強制性的將藍斯辰弄出來了。
只不過一旦被發現倒霉吃虧的還是藍斯辰，不過看他的樣子也不在乎。25年的牢多幾年不多，少幾年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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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斯辰一直一動不動的留在房間，守在斯藍的身邊；而藍靜恩跌跌撞撞走出去，沒人知道她去哪裡。她似乎接受不了斯藍被注射毒品這件事情。
林九聽許寧陌的指使，去醫院看秦心，不能讓她死了，更不能讓她逃走。一定要等斯藍醒過來，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
季風穩看到那個女人時，視線劃過一絲狐疑，沒有猶豫多久走到她面前，認真的問道：「我們是不是認識？」
女子一愣，看著眼前的男人，似乎被嚇到，一時間沒回過神。
「小姐……聽得到我說話嗎？」季風穩以為她聽不見，還特意做了幾個手勢。
女子反應過來點了點頭，只是沒有說話。
季風穩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再次問道：「我們是不是曾經見過？」
這雙眼睛很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
女子微不可見的搖頭，緊抿著唇，不說話，視線看著他深幽又複雜。
「你是不是不能說話？」季風穩試探性的問道。
她沒回答。
季風穩以為她是真的不能說話，又做了幾個簡單的手勢：「那你學會啞語嗎？我會簡單的。」
她還是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季風穩眉頭皺起，第一次見到不會說話又連啞語都不會的人。沉默片刻，嘴角揚起溫暖的笑容：「沒關係，你要是想說什麼，可以有手機，或者在紙上寫給我。」
這下她終於點頭了。
「你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在經過這幾年的磨練，他早已不是之前那個雅痞流氓般的季風穩，此刻成熟穩重很多，尤其是在跟了凌玖月的母親之後，更懂得如何做人，如何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她擺了擺手，表示自己可以回去。不等季風穩開口，她已經轉身走了。
季風穩站在原地，疑惑的視線看著她的背影，為什麼會感覺到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還有她的眼神里有著很多看不懂的東西。
究竟是什麼？
季風穩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因為他既然因為那雙相似的眼睛，心裡的一些疑惑，現在開車跟在她車子後面。更重要的竟然是自己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去，想將她送到家。
她開車很穩，似乎很疲倦，因為一直沒發現季風穩開車在後面跟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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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藍睜開眼睛，感覺到臉上有一絲絲的痛意，而自己的手好像一直被人握在手心裡。
模糊的視線落在床邊的人，他高大的身子不舒服的姿勢趴在床邊，手一直握著她的手沒鬆開看過。睫毛很長，靜止的可以看出來他睡的很沉穩。下巴黑乎乎一片，頹廢的鬍渣，神色蒼白而疲倦，甚至臉頰上還有著斑駁的血跡。
此刻他的頭髮很短，燈光撒上淡淡的光暈，手指枯瘦，關節摞的她手指的骨頭都在痛。
他這樣守著自己多久了？
斯藍微微動了一下手指，想要抽出手，卻沒想到他猛地睜開眼睛，深沉的眸子在看到她時掩蓋不住的欣喜：「阿斯，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斯藍微微的搖頭，沒說話，只是覺得身體有些不對勁，感覺很難受，說不出的難受。腦海里回蕩的畫面像是古老的電影，灰濛濛的，昏迷之前記得秦心給自己打了毒針，她用水果刀想要挖出自己的心臟……
少爺：好吧，我現在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在寫虐文。大概會一路虐到結尾。看不了虐文的孩子，對於把你們騙上這條賊船，我深感抱歉。我一直都是一個任性的作者，所以很抱歉！之前說了，把卷二的結尾也是很不錯的。其實這是我第一次寫這樣的文，壓力很大，不管好與壞，我可以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說，我已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