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年祭晚宴
鐵血都市 - 第二百五十一章年祭晚宴
當林濤一家進入林族的演武場，也就是祭祖晚宴現場的時候，也不禁被這裡的氣氛感染。﹛ (～ o ～)y﹜演武場是正方形，足有萬平左右，那十六個大鼎之內燃燒的火焰竄起足有**米高，將整個場地照耀的火光一片。在場地正中是臨時搭建的一個演武台，高有兩米，長寬各十二米，是一根根巨大的方形木柱拼湊而成四周都用鋼板和螺絲加固，看起來無比堅固。
演武台十五米外四周都是林族人，每三人一桌，地上鋪著蒲團，林濤看了看，場中不下兩千人，男女老少其樂融融，一個個眼中透著興奮。在場地的西南角搭著一處篷子，那裡並排十八個火灶都呼呼的竄著火苗，廚師門正大顯身手。各種香氣順著微風飄散到眾人的鼻孔。
「瀟媽媽，那裡的鍋好大啊，是在炒菜嗎？」小金林拉著蕭瀟的手好奇的看著那十八個炒菜的大鍋，那大鐵鍋直徑足有三米，十八個廚師不分男女沒人手裡一個木柄的大鏟子，看起來就像是用大鐵鍬在翻弄著菜肴，鍋里不時竄出一片片火光。
蕭瀟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炒菜的，尤其那幾個扎著白頭巾的女人看起來不過二十齣頭，而且很嬌小，蕭瀟真擔心這幾個女人一頭扎入大鍋里，把自己給炒了。
蕭瀟不有驚嘆道：「這樣火爆的炒菜場面還真是壯觀啊！」
朱月婷則是在一旁不停的拍照，錄像，不時的小聲驚呼一下。
林志遠有些激動的看著這一切，這時隔四十年再次見到這樣的祭祖情景心裡感慨萬千。一旁的林志明笑著說道：「這祭祖的廚師都是林家自己培養的，除了有正常的特級廚師水準外，就是這炒菜也需要功夫，大鍋里一般有十五到二十五公斤材料，而且大鍋的溫度也很高，需要廚師快速的翻炒，這沒有二三百斤的腕力是辦不到的。我們這裡平時也籌備宴會，對外開放，一般都是預定，三百到八百人的宴會不等。」
「預定宴會的人一定很多吧。」
「恩，每年二百場左右。」林志明說道。
蕭瀟笑道：「二叔，這樣的壯觀的情景可以收門票參觀了，費用一定不低吧。」
「我們的標準是每人萬元以上，低於三百萬的不接受預定。現在火光比較大，後面你們看不清楚，其實，那後面還有五六十小灶，用於製作精緻菜肴。」
「二叔，我們林族的人還真不少啊！」林濤看著黑壓壓的人群感慨的說道。
「是啊，祭祖這天所有林家人幾乎都回來了。就拿我們這一支來說，我們三兄弟的家人就有老少三十五人。仔細算起來並不是很多，現在在場的也就二千三百多人，其中還有百人因為各種事情無法返回的，另外從白石鎮走出不回的林家人也有二三百人。」
「二叔，那邊還空著幾百桌子呢？」蕭瀟好奇的問道。
「這個——」林志平多少有些尷尬。
林志遠哼了一聲說道：「那是林家嫁出去的女人，每年祭祖之後也會過來參加晚宴，帶著夫家人和孩子過來，都是些舊規陋俗。而且每次吃的東西也不如林家人的好。」
林志明咳嗽了一聲說道：「這十幾年規矩改了些，所有人都吃一樣的菜了。只不過還是分著做的。」
蕭瀟不解的問道：「為什麼要這樣呢？」
林志遠說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在那些老古董眼中，成婚的林家女子就是外姓人了。」
「是夠封建的了。」蕭瀟脫口而出的說道。
林志明四處看看，心說，這話林家人可不敢亂說，要被老爺子聽到不得了。這也就是大哥一家才會如此。
「走吧，我們一支是正中，面南背北。可是最好的位置。」林志平笑道。
蕭瀟彷彿是好奇寶寶，又問道：「為什麼我們一家會佔據最好的位置，難道因為爺爺是族長？」
林志平笑道：「不僅是因為老爺子是族長，而且我們這一支是長子嫡孫。老爺子是上幾代的長孫，大哥也是，鎮武也是，等鎮武當族長的時候，你們的子孫就坐在正中，而他們的子孫就成了旁支了，不能居中而坐了。」
林志明指了指自己的孫子說道。
「到那時，他們會不會覺得不平衡。反對這種規矩，或者不來參加了。」蕭瀟嘴角露出笑意。
「其實，我倒是很認同，雖然傳統很保守，但是這是維繫家族存在的首要條件。現代人多數失去了這種傳統，人情變得冷漠，隔了三代以上已經變成了陌生人。每年看到林族這一大家人坐到一處，我都會有一種自豪感。所以我教育他們的時候，也是讓他們謹記傳統，不能忘祖。」
林志明剛說完，一旁的林志遠哼了一聲：「你這是教訓我呢？」
「大哥誤會，我只是有感而發，大哥現在衣錦還鄉，鎮武還了宗族歷代先祖的心愿，是我等林家人的楷模，我豈敢教訓大哥，這話讓小弟惶恐。」林志明趕緊低下頭說道。
「大哥莫要生氣，二哥是口誤而已。」旁邊的林志平也趕緊說道，臉上顯出不安之色。
「行了，說話跟七老八十似的，我只是找找當大哥的感覺，看來你們兩個倒是被老爺子教育的中規中矩的。」
兩兄弟露出訕笑，心說不中規中矩行嗎，我們兩個在二十歲之前可是沒少挨揍啊，藤條都打折幾根了。
林志遠等人來到自家的位置。林志遠和朱月婷一桌，林濤蕭瀟和金林一桌。兩個小的，還不到一歲，早早就睡了，留在木樓有專人看著。
林志遠左右是兩兄弟和弟媳。林濤和蕭瀟左右也是堂弟和弟媳。中間相隔一米的過道。
就在大家坐定不久，中間的演武台上聚光燈突然亮起，眾人的目光同時向台上看去，只見台上此刻已經做了九個人，林震南居中，一水的白鬍子老頭。
在林震南的桌子前方有三個話筒，老頭子咳嗽一聲，全場寂靜下來。
「諸位一年一度的年祭結束了，得祖宗保佑，林家人畜興旺，事業興旺。鎮武長孫榮歸故里又添林族盛事，祖先甚慰，林族甚慰。一年之計在於春，林族又開始了新的一年。在此，我宣布三件事。第一件興辦白石鎮學堂，設立從小學到高中三部。由林馬宋三族出資，佔地一百畝，建築面積九十萬平米，耗資六億，歷時一年已經全部竣工。聘請特級教師五十名，一級教師二百名，教育家學者十名已經盡數到崗。三族出資興辦白石鎮學堂一是回報白石鎮的父老鄉親，二是順應時代的發展，社會的需要，培養優秀的人才。白石鎮學堂有科技部，文藝部，尚武部，仁禮部。在白石鎮學堂，白石鎮辦學的宗旨就是，以武強身，以禮正身，以文明智，以理興國——」
聽到父親在台上侃侃而談，林志遠覺得父親變了，好像不在是食古不化的老頑固，而像是一個開明的鄉紳。一回到家就祭祖，然後拜訪長輩，林志遠還真沒看見這新興的學校。對於這個新建的學校林志遠很有興趣，不知道誰倡議提出的。耗資六億，可想而知，這個私立的學校很不簡單。而且對全鎮學生免費教育更是難得。
當老爺子說道，林家女人已婚者嫡系子女入學免費，第三代學費收取一半，符合條件者入學，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因為嫁出去的林家女人也有幾百人，繁衍出得子孫也是數以千計，外姓第三代子女更是多數。這白石鎮學堂在兩個月前引起不小轟動，因為這裡的學校耗資巨大，師資力量卓越，不少人想讓自己的子女入學。但昂貴的學費讓白石鎮之外的人望而卻步。小學部每年二十五萬，中學部每年二十萬，高中部每年二十萬。而且都是一次**齊。比如小學一年級，就交六年學費一百五十萬。在入學前還有測試一關，智力很普通或者很笨的學生有錢也不收。
林濤聽了也有些咋舌，這學費可真貴啊，比貴族學校還狠啊，這簡直是皇族學校了。蕭瀟忍不住說道：「真貴啊，上班族是絕對無法承受的，看來這是在給外來者豎了一道高強啊！」
林濤點點頭說道：「這種想法主要是集中師資力量用於更好的教育學生，學生如果過多，那師資力量就分散了。還聘請了教育家和學者，估計這是要因材施教啊！這手筆不小，不知道是誰提倡的。而且這小學費用最高，把基礎教育看的十分重視。這種理念也很高明。」
旁邊林志明兒子林浩說道：「大哥大嫂，把你們孩子也送這來吧，對外姓人來說學費貴德離譜，不過咱們家的孩子可都是免費的。」
林浩說完看看危襟正坐的小金林。
「呵呵，我會考慮的，不過孩子離開身邊有些捨不得。對了這個學校是誰提倡修建的？」林濤感興趣的問道。
「是堂叔林志堅，茂林集團的總經理。」
「哦。總經理？不是股份公司嗎？他不是董事長嗎？」蕭瀟疑惑的問道。
「大嫂，這是家族企業，當然是族長，也就是咱爺爺當家了，老爺子是董事局主席，你沒看說話一套一套的，都是這些年鍛鍊出來的。堂叔是董事兼任總經理負責經營。」林浩嘿嘿笑道。
「那個堂叔在哪？我還一直沒見過？」林濤很像看看這位堂叔何許人也。
林浩向斜對面一指說道：「那個白鬍子老頭，我們叔爺爺身後那桌——梳分頭的那個中年人就是堂叔林浩。」
林濤眼睛雪亮，雖然相距一百來米，但是林濤看得清清楚楚，堂叔林浩在那裡危襟正坐，眯著眼睛不知道是在聆聽，還是在偷懶打盹。身邊那個應該是堂嬸，徐娘半老風韻猶存，正向林志遠這邊看來，正好看到了林濤的目光，笑著向林濤點點頭，林濤跟著點點頭算是見禮了。正在這時，那位堂叔睜開了眼睛也向這邊看來，林濤發現那是一雙十分銳利的眼睛，目光很犀利，隨後臉上露出笑容。
林浩笑道：「堂叔還有堂嬸好像看到我們這邊了。對了，當下還要進行表彰呢？」
「什麼表彰？」
「每年都表彰對林家有貢獻的人。基本都是堂叔排在第一位，不過今年難說？」林浩笑看著堂哥林濤。
林濤莞爾：「我這算什麼貢獻，這堂叔林浩的確受之無愧。」
林浩連忙說道：「你可別拒絕啊，每年堂叔都是五百萬獎勵，估計你這次也不能少啊。不把你排第一位，你看這四周做的這些白鬍子老頭可是不答應的。堂叔再有能耐，也不敢違抗這些老祖宗的意思。」
果然林正南說的第二件事就是獎賞每年的有功之臣。
林震南朗聲說道：「每次年祭之後，我們都要獎勵有功之臣，這十來年林志堅為林族的茂林進團禪精竭慮，為林族創造了巨大利益，功在當代，利在後代。這不僅是獎勵他，也是激勵所有的林族人要奮進。而白石學堂的興建也正是林浩提倡的。所以今年林家的功臣還是林志堅第一位。」
聽到這，台下頓時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這時，一旁的大長老舉手示意大家安靜。掌聲戛然而止，可見大宗老的威望。
這個鬚眉潔白的老者咳嗽一聲說道：「經宗老會決議，這次林族有功之臣，除了第一名之外，還加設了一位特等功臣。那就是林族第三百八十五代，嫡長孫鎮武。為什麼他是特等功臣。你們知道，我們林族傳承千古，宗門榮耀是歷代先祖的意志。嫡長孫鎮武圓了數代先祖的夢，告慰祖宗之靈，讓先祖聖賢得以安息，所以嫡長孫鎮武為今年的特等功臣。對於鎮武嫡長孫的獎勵是入宗老會，成為宗老會特設成員之一，獎勵現金一千萬。茂林集團今年增收五十億，同樣獎勵林志堅一千萬。」
台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不過林志堅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之色。在他的眼裡這茂林集團就是他創下的，沒有他就沒有茂林集團，可是他卻沒有進入宗老會的殊榮。這宗老會並非虛銜，就拿茂林集團來說，董事局成員就有台上這九個老頭子，如今進入宗老會的林濤自然也成為了董事局成員。
「請嫡長孫鎮武，三百八十四代孫志堅上台領獎。」大宗老朗聲說道，雖然桌前沒有話筒，但老頭鋼炮似的嗓子，讓聲音傳遍了全場。
「大哥，快去啊！大哥！」旁邊的林浩一邊鼓掌一邊喊道，比林濤還激動。
林濤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走向獎台，林濤走到近前看到這檯子好像沒梯子，擂台加上護欄足有兩米五的高度。這時林志堅也走到了林濤身邊。
林濤趕緊給林志堅行了個禮叫了聲：「堂叔。」
「鎮武，好樣的！」林志堅熱情的握了握林濤的手。
「這跳上去？」
「呵呵，沒兩下，就是領獎也得讓人笑話。這都是幾個老頭作怪。」林志堅小聲的說道。然後伸手一扒擂台一個翻身越過護欄落在台上。林濤微微一晃身，整個人就直接跳了上去。林濤這面的人可是都看清了，腿都沒彎就上去了，立刻再次響起雷鳴般的掌聲。不少人開始議論。
「爸，鎮武怎麼跳上去的？腿好像沒打彎啊。」
「哥，我的輕功也不含糊啊，這擂台也能跳上去，不過的先蹲下才行，堂哥鎮武這旱地拔蔥也太邪乎了，好像就腦袋微晃了一下。這是什麼境界？」
「你們幾個小子沒看到，進祖祠的時候，八個宗老考校，可是連鎮武的衣角都沒沾到。據說已經達到了練武之人的終極之境。」
「不虧是狀元公，不愧是三品將軍，當浮一大白。」
台下的林家人可以這麼說，只要不是天生殘疾患病的，從小不管男女都練過武功，有的從未間斷過，保持聞雞習武的習慣，每天早上五點的時候，這個演武場都有幾百號在這練武，男女老少都有。如果一個八十歲老太太在人民廣場刷關公大刀那絕對爆紅絡。不過在林家一點不稀奇。即便入林志遠這般不愛武術的林家人對林濤這一跳也是嘖嘖稱奇。
身邊的朱月婷攬住林志遠的手臂說道：「你說小濤這怎麼跳上去的，這不是違背物理規律嗎？」
「我也不懂，只是在小時候練過幾年，早就丟下忘了。」林志遠笑道。
「蕭瀟你老公可真厲害啊！跟江湖豪俠似的。」朱月婷回頭沖蕭瀟笑道。
兩人的對話蕭瀟也聽見了，也跟著微笑道：「這對林濤來說是小兒科，不過也沒違反物理規律，你沒看他一晃頭嗎，就是憑藉晃頭的慣性，帶動身子跳上去的。」
「拉倒吧，我就是把脖子晃斷了，也跳不到半米高啊！」朱月婷一臉不信的說道。
蕭瀟心說，兩米高，我要是彎腿跳大概也差不多吧，呀，我是不是能參加奧運會什麼的，要是跳高比賽，沒準我還能拿個世界冠軍呢！蕭瀟看著上台的林濤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台上的眾位老頭十分滿意的點點頭，對於林濤的武功他們只能用高深莫測來形容，在祭祖之後，林濤被單獨留下半個時辰，談論了一下林濤這些年的經歷師承，還有金林的事情。對於慧明，慧能兩位高僧這林家宗老也只能驚嘆，沒想到世間還會有如此奇人異士。在林家這些老頭心中，一直都存在著林家武林第一的想法，一直沒把武當山上的人物放在眼裡。對於少林寺的什麼七十二絕技，林家老頭也是嗤之以鼻，認為多是以訛傳訛，因為這幾位年輕的時候也以武會友，走遍天下名山，未見過傳聞那般厲害的和尚。可是林濤的兩位老師，隱居在不起眼的地方，真應了那句『山不在高，有仙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