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電話調情
鐵血都市 - 第一百八十四章 電話**
崔書記對新聞風波雖然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但是，西涼市委市政府現在抱成團，成了一塊難啃的硬骨頭，崔書記感覺自己的權威在西涼迅速縮小，而是形成了一個以林濤為主，高書記和許市長為輔的小團體，這個小團體當真是無堅不破，白東波完蛋了，溫東完蛋了，鳳鳴區公安分局局長截癱了，西北生活報社長這個文化名流如同喪家之犬調任到文化廳成了一個主任。╚ ^ ╝這一切都同林濤有關。林濤居然能在省城攪動風雨，而自己這個省委書記成了一個不能左右大局的人物，這是崔書記不能忍受的。
因此新一輪人事調動開始了，高博古出任黃粱市市委書記，原黃粱市委書記退休。許市長由於還有三個月才退休，但是崔書記等不及了，他力排眾議，升任許市長為西北政協副主席，這對許市長來說無疑是最好的退休位置。六十歲之後還能升半格成為副省級幹部，在政協副主席位置呆五年退休可以說是風光無限了。
一周之內，這高書記和許市長先後接到調令，這兩人是喜憂參半，高書記本不想走，因為西涼正在大發展，如果幹得好三兩年內很可能升半格，但是就這樣突然的調走了，好在還是一個市的一把手市委書記，大權在握，總比退居二線好。可是高書記還沒走，這許市長又接到調令升任西北省政協副主席。西涼市委市政府當然要給榮升的老市長慶祝，這位幹了十年市長的老許同志，接到調令是淚流滿面，這是組織對自己數十年工作的認可，這輩子任勞任怨也值了。這兩人只等繼任者來到西涼，因此暫時還是主持西涼事務。
老許同志接到調令的當天晚上邀請高博古吃飯，兩人暢談來到西涼后這些年的林林種種，也是一陣唏噓。
「許老哥，小弟恭喜你啊！」兩人即將分開，高書記也變得淡然，此刻能夠坦然面對這位老市長，說實在的最近這一年多老許面臨退休，工作作風變的硬朗，經常同高書記抬杠，這高書記一直忍忍，最後這幾個月林濤來了，兩人的矛盾減弱，都圍著林濤轉，此刻想起來，心中那分藏著的不快也跟著笑聲飛散了。
「我也是沒想到啊，本來已經做好了退休的準備，沒想到組織上還能考慮到我，說實在的，我是感激涕零啊，你說啊，雖然我們當官不求利，但辛辛苦苦工作，還是想要一些好名聲的，起碼是對幾十年工作的認可。老弟啊，你雖然是平調，但兩任市委書記厚積薄發，任滿的時候你才五十八歲，升半格也是板上釘釘的事，若不然就是三任市委書記，拿在西北也可以青史留名了。我想，只要我們認真工作，組織上是會看到的。」許市長感慨的說道。
高博古點點頭，話鋒一轉又談到西涼的工作，說道，雖然要離開西涼了，但是捨不得，畢竟在這工作多年了，西涼現在大好的局面需要繼續維持，現在兩個人都走了，這恐怕會有些影響，但是如果林濤能出任市長的話，這些影響就不存在了，如果來個強勢的市委書記或者市長，只怕不利於西涼的發展。
老許說道：「我已經向組織上推薦林市長了。我是非常看好林市長的，林市長雖然年輕，但是有魄力，有能力，而且善於謀划，從工作上來講，一心為公，很少謀私利，這樣的幹部組織上就應該大膽任用。」
「是啊，我也是很欽佩林市長的，干經濟絕對是一把好手，非常適合西涼市市長這個位置，我也向組織推薦了，但是摸不準上頭的意思啊？」
高書記一方面確實是希望林濤能出任市長，另一方面自己的女兒和女婿在西涼，如果林濤能當上市長，顯然能得到更好的照顧。基於這兩點考慮，作為即將離任的市委書記，他推薦了林濤出任西涼市長。
此刻崔書記正在跟歐陽晴談話，西涼市黨政一把手都推薦常務副市長林濤出任西涼市長，組織部長歐陽晴不得不重視，因此來請示崔書記。崔書記臉色平靜的聽著，但是內心卻是十分不高興。心說，組織的意圖是你們能左右的。崔書記聽罷說道：「高博古和許德才同志的意見要尊重，但這事不是一個人能決定的，再者林濤同志來西涼時間不長，雖然工作出色，但還很年輕，是否有駕馭一個地級市的能力還有待考察，另外這市長還有其他人選，我們明天常委會再討論吧？」
歐陽晴離開了崔書記的辦公室。但是這個消息卻不脛而走，因為西涼市委書記和市長的接任牽動了許多人，這兩個職位都是要職，許多人都想爭取。省長宋春榮的秘書，一邊給老闆倒茶，一邊說道，西涼市委市政府推薦常務副市長林濤出任西涼市長。歐陽部長親自去崔書記那彙報了。
宋省長喝了一口茶，說道：「西涼市從一個不毛之地，到現在變成人人爭搶的香餑餑了，現在中央到地方都提倡幹部年輕化，這林濤有能力，有業績，在西涼深得民心，市委政府兩套班子都推薦他出任西涼市長，另外兩位候選人一個是干過三年市長的馬國凡，一個是市委副書記劉志剛，也都有很強的競爭實力，明天常委會不知道會花落誰家？」
西涼市委市政府其他人也是希望林濤能出任市長，一是林濤不攬權，工作作風硬朗，對事不對人，二是林濤有能力，雖然來西涼只有五個月但是原本死氣沉沉的西涼現在變得生機盎然，西涼就像踩了油門的車，只要時機一到就會奔騰而去。有這樣的市長，其他人想上位也多了機會，如果林濤能當市長，起碼常務副市長又空出來一個職位。一些人不敢想市委書記和市長這黨政一把手的位置，但是對常務副市長的位置確是虎視眈眈。
雖然省城在召開常委會，但是西涼市委市政府一片緊張，原本寬鬆的辦公環境，變得有些壓抑。方亮小心翼翼的給林濤斟茶，林濤看到方亮今天憋著呼吸謹小慎微的樣子不禁笑道：「方亮你今天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怎麼一臉嚴肅的。」
「我有點緊張！」方亮尷尬的笑道。
「你緊張什麼啊？」
「今天不是省里召開常委會嗎，決定西涼市長和書記的人選，我有點緊張。」方亮目光灼灼的看著林濤說道。他的心裡最新望林濤能夠成為市長，那樣，他就水漲船高，鍛煉幾年，說不定就能下到地方當一個副縣長之類的。
林濤不禁莞爾，開玩笑的說道：「省常委會什麼時候召開你都知道，看來你消息很靈通嗎？不過省常委會也不是研究你的秘書問題，你緊張個什麼勁？」
「是是，我知道林市長成竹在胸，我這是瞎緊張。」方亮心說，難道是老闆已經提前知道了市長的人選，若不然，怎麼會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你不要瞎想，更不要說風就是雨，我來西涼工作是組織上的安排，至於能不能出任市長，並不是我能左右的，再者我從政不過五個月，資歷還淺，現在只要安心本職工作就好，你身為我的秘書，也要處事不驚，如果我成了市長你就喜形於色，如果位置不動，你就一臉沮喪，其他人會怎麼想？」林濤淡淡地說道。
方亮驚出一聲冷汗，連忙說道：「市長教訓的是，我會做好本職工作的。」
看方亮恢復常態，林濤點點頭，接著看各個縣區的彙報資料，西關縣，特洛集團第一期投資全部到位，三十萬頭肥牛的養殖基地已經建成，肉聯廠也會在月末竣工，十萬戶農民簽署了養殖協議，按照特洛集團提供的飼料和飼養方法養殖肥牛，到時成牛由特洛集團收購，比農戶自己養殖出欄時間提前了三個月，而且一隻牛的價錢比原先增加了三千元左右，這極大的促進了農民的養牛積極性。西關縣委縣政府已經向林濤發出邀請，參加肉聯廠的剪綵活動。歐陽清自從成了副縣長之後，一心撲在工作上，兩次來市裡都是匆匆見面，在辦公室談了十幾分鐘就急沖沖的趕回西關縣了，現在歐陽清是一副女強人的姿態，林濤看著還真有點不習慣。想到這林濤給歐陽清打了個電話。
「是歐陽縣長嗎？」
「我是歐陽清，不是縣長，是副縣長，你是哪位啊？」歐陽清看到手機上顯示的是林濤辦公室的電話，心裡一陣歡喜，語氣不自覺的就調皮起來。
「我是林濤啊，還記得不，咱們一個高中的，聽說你現在當縣官了，恭喜啊！」林濤一副老同學求人辦事的語氣。電話那頭歐陽清也是暗自好笑。清了一下嗓子，打著官腔說道:
「林濤？咱們是一個班的嗎？我好想記得我們班沒有你啊！」
林濤尷尬的咳嗽道：「那啥，我們是一個年級的，還記得不，我們不是參加過一次英語比賽嗎，去市裡的時候，我就坐在你旁邊。」
「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當初淌著鼻涕，看著我吞口水的那個林濤啊！」歐陽清掩嘴笑道。
林濤尷尬的笑道：「我那天不是正感冒嗎，不過看著你吞口水也很正常啊，你可是校花啊，還好老同學還記得我這顆校草。我聽說你們縣成立個肉聯廠啊，還招人不？我現在正沒事幹呢，老同學要是方便的話，能不能幫我說說。」
「這個——不太好辦啊，這是中外合資的企業，招人比較嚴格，雖然你學的是獸醫，但是肉聯廠的動物檢測部門都是研究生學歷啊，那個部門不太好進啊，我雖然是副縣長，可是政企分開，我可是不便插手人事啊！不過肉聯廠有個污水處理部門，幫著清理動物排泄物的，這個崗位倒是缺人，雖然工資不少，但是有點委屈老同學啊！」
林濤苦著臉，心說，我可是醫科大高材生啊，怎麼到你嘴裡就變成獸醫了，林濤繼續哀求道：「老同學你就幫幫忙吧，做個普通工人就行。不就是處理動物糞便嗎，這活我以前干過，沒問題，絕對不會給你丟臉。」
「那好吧，我給你問問。」
「對了，老同學，肉聯廠提供食宿嗎？」林濤又問道。
歐陽清心說，這傢伙還跟我沒完了。歐陽清不得不繼續演下去說道：「哎呀，那裡可不提供食宿啊，你得自己租房子才行啊！」
「那怎麼辦啊，我手頭沒錢啊！若不然——」
「我手頭也不寬裕啊，老同學你還是自己想想辦法吧！」歐陽清咯咯笑道。
林濤訕訕的說道：「老同學，我聽說你住單身宿舍，要不然我就到你那裡擠一擠，我保證睡覺不打呼嚕。」
「去死！」歐陽清俏臉發紅，原來林濤一步步給她下套在這等著她呢。
「我睡覺真不打呼嚕，另外我不是汗腳，也沒有腳氣——」林濤笑道。
「你再耍流氓，我掛電話了啊！」歐陽清嘴裡罵道，但心裡卻是甜滋滋的，三個多月的勞累，在這一瞬間，彷彿一掃而空。
「我怎麼耍流氓了，還不是你把道領歪了，我怎麼也是醫科大高材生啊，找你幫個忙，就給我安排一個倒糞便的活，你虧不虧心啊！」林濤叫屈道。
「你這樣油嘴滑舌的傢伙，就應該倒糞便參加勞動改造，只有經受懲罰，才能改頭換面重新換人。」歐陽清笑著說道，腦海里浮現出林濤那親切的大男孩般的笑容，心裡想到，既然揮之不去，記住一輩子又如何。
「我對你沒有油嘴滑舌過啊，我記得就摸過你一次小手，還被你打了。你這懲罰也太重了，若不然，我只給你一個人倒便盆行不？」林濤腦海中想起當初歐陽清臨上大學時，請自己吃飯，那高傲的表白之後，被自己趁機耍無賴摸了一下小手，結果嚇得歐陽清落荒而逃。
「你這個無賴，你還說，長這麼大，就被你輕薄過一次，你這花心大蘿蔔也不肯負責。」歐陽清有些哀怨的說道。
林濤心裡一激靈，心說，原本我是給歐陽清打電話準備問問工作情況和肉聯廠的事情的。怎麼變成情人間的電話粥了。
「咳咳，那個我要去開會了，改天找你聊啊！」
「哼，膽小鬼，看把你嚇的，咯咯——看來你這膽小的傢伙是不適合有情人的。」歐陽咯咯的笑道，但是心裡卻有些發酸。
「老同學你可別嚇我啊，我老婆就在西涼呢！」
「沒勁！對了，我明天去西涼準備去看看你夫人，是不是小寶寶也在家啊，我該買點什麼呢？畢竟咱們是老同學，我要不去看看你夫人也說不過去啊？」歐陽清有點語氣發酸的說道。
「孩子在西北呢，在西涼照顧不方便。這樣吧，我和蕭瀟也要回西北市，明天你和我們一起去西北市吧。我要好好招待你，親自下廚給你炒幾個菜。」林濤說道，心裡則是合計著，何寧也在西北市辦公，何不藉助這個機會給她們牽個線，若是老是這樣打電話，還真怕會出現一些難以控制的事情。如果歐陽清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罵他是膽小鬼。
「好吧，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就去你一次吧，我也好久沒去看姑姑了，今天晚上就去西北市，明天中午去你們家。」歐陽清說道。
「啊，咱姑姑在西北市啊，你怎麼沒跟我提過啊！」林濤驚訝道，他還以為歐陽清在這裡是舉目無親呢。
「什麼咱姑姑，臉皮厚，是我姑姑好不好，你現在叫姑姑也晚了，我姑姑現在正參加省常委會呢，誰讓你不提前賄賂我的，哼哼，你這次市長算是沒戲了。」歐陽清非常關心林濤的事情，昨天晚上就給姑姑歐陽晴打過電話，問問西涼市長的事情。隱晦的提出林濤這個常務副市長很出色，有沒有機會進一步。歐陽晴已經知道自己侄女同林濤是高中同學關係，先是高興，然後又是惋惜，數落歐陽清這麼大有前途的青年，當初上高中的時候怎麼不抓住。然後又有點擔心，侄女不會是對林濤有什麼想法吧，人家可是有妻子有子女的人了。可不能做出讓人瞧不起的事情。不過歐陽晴又想到侄女比自己還高傲，絕對不會看上一個有婦之夫的，因此又放下心來。對歐陽清關注市長的位置，歐陽晴感覺很正常，畢竟有一個老同學在上面罩著，對工作很有幫助。
歐陽晴的回答令歐陽清即高興又擔憂，高興的是，西涼市委市政府兩套班子都推薦林濤做市長，作為老同學和那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她替林濤高興。感覺就像自己的男朋友有出息一樣。擔心的是，姑姑歐陽晴說，另外另個候選人也是實力強勁，無論資歷政績都夠格，而且省委崔書記似乎對林濤出任市長不看好。
「哼哼，你這保密工作做的真好啊，看來你是怕我走後門啊，你可真不夠意思！」林濤假裝生氣的說道。
不過歐陽清當真了，連忙說道：「誰說，我怕你走後門了，只是姑姑不讓我說的，我昨天晚上還打電話幫你問了呢！我又不能做我姑姑的主——」
林濤沒想到歐陽清還當真了，連忙笑道：「這樣啊，算你還算有良心，本來明天招待你，我準備四菜一湯來著，到時候再加一盤鹹菜好了。」
「去死，你這個大壞蛋，沒事少調侃我！——嘟嘟。」
「喂喂——這小妮子臉皮薄，還把電話掛了，看來生氣了，明天不會不來吧。」林濤打了一通電話也覺的輕鬆了不少，想一想不禁莞爾，秘書都替自己緊張，自己反倒打電話跟老同學**，趕緊給歐陽清找個婆家嫁了吧，怎麼跟這丫頭一打電話，我就心不由己的那啥了呢？
（十點半左右還有一更，五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