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一百四十一章 禁聲（1）
“杜大人……”杜雨暉被秦掌櫃領進包間後，桌子上的飯菜都準備好了，而張通古站起來剛要說話，杜雨暉很突然的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然後又從懷裏拿出來了一張紙衝著張通古指了一下沒有說話！ “是！兩位如果有需要，小的就在外麵候著呢！今天伺候兩位大人之事不假他人之手！”
張通古雖然不明白杜雨暉什麽意思，但他還是衝著秦掌櫃擺了擺手，秦掌櫃釋然然後說道： “高！實在是高啊！哈哈哈哈！秦掌櫃麻煩幫忙上個火盆，再拿一套文房四寶過來！”
秦掌櫃剛剛走到門口還沒有出去呢！張通古打開了杜雨暉遞過來的紙看了一眼一拍大腿的說道：而杜雨暉沒有說話直接坐在了旁邊！ “好……馬上就來！”
秦掌櫃一聽繼續應和著說道： “杜……”秦掌櫃走後張通古剛要說話杜雨暉再次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後用手蘸了一下茶水在桌子上寫道： “張大人也該知道，這秦掌櫃弄的酒樓裏麵可能有監聽設備，所以正如老爹書信上說的那樣，為了防止隔牆有耳壞了我們之間的大事，還是寫下來談並且在將紙張燒掉吧！”
是的杜雨暉遞給張通古的紙上寫的就是這個意思！ “高……爵爺的確是高人啊！”
張通古也效仿著杜雨暉，用手蘸著茶水寫了幾個字道：的確，對於他來說，這秦掌櫃根本就不是外人對吧，同時他之所以讓杜雨暉來一品樓談判，不管爵爺府的態度是什麽，外麵的秦掌櫃都是可以聽到他們所談的所有內容的，結果現在呢！他們所有的部署，從杜雨暉進門的那一刻開始就都毛用都沒有了！張通古在震驚之餘也在感歎爵爺府之所以能夠在大宋眾敵環伺之下，依然生活的很好，還讓其宿敵們不斷吃癟，那是有他媽的道理的！同時這秦掌櫃弄的酒樓也的的確確是有前科的！結果對手來了這麽一招直接就破解了！這樣的人這樣的想法，說實話如果他們將來真的歸順了大金國，成為四王爺乃至將來皇上的座上賓都是太正常的了，因為同樣的辦法他是想不到的！還有一點他也知道秦掌櫃會監視兩人的對話，結果現在可好，自己跟杜雨暉到底談了什麽，秦掌櫃也隻能是問自己了，他反而還高興了！畢竟不管是誰，也不願意被任何人監視對吧！ “兩位還需要其他東西嗎？”
不一會秦掌櫃把東西都送來了後問道： “行了不用了，你先下去吧！有需要我們在叫你！”
張通古說道： “是……”秦掌櫃說完就出去了！的確他也在納悶杜雨暉進來了居然一言不發了！這可不是杜雨暉的性格啊！而張通古又突然要了這些東西，他們要幹嘛！所以等他出去後，就來到了可以監聽的屋子裏麵把耳朵放在了這個時代的監聽器上了，隻不過今晚要讓他失望了，因為接下來他是一個字都沒有聽到！ “杜大人，我可以問一句嗎？
那個今天這事杜爵爺不親自來參與嗎？”
張通古先拿過紙筆寫道： “老爹已經把所有要跟張大人談的事情都告訴本官了，況且老爹還說了，四王爺那個叫什麽完顏宗弼的既然欣賞本公子，那今天這事就全程由本公子做主了！如果老爹所料不差的話，將來張大人要把今天這事一字不差的匯報給四王爺吧！”
杜雨暉寫道：等張通古看完了之後杜雨暉順手就把紙張扔進了火盆之中了！ “佩服佩服，聽杜大人這話，想必爵爺府的答案不會讓本使失望了，不過在聽杜大人答案之前，能否告知本使一聲，那個今天我們這談話的方式……是出自哪位高人之手呢？”
張通古寫道： “不才正事小可！讓張大人見笑了！”
杜雨暉繼續寫道： “杜大人真的是英雄出少年啊！怪不到讓四王爺如此動心！”
張通古給杜雨暉豎起大拇指後寫道： “張大人過譽了，既然四王爺如此看的起下官，下官也要在四王爺眼前露上一手不是！同時張大人也好回話啊！否則要是下官是個棒槌，最後耽誤了四王爺的大事是小，在連累了張大人那就是罪過了！”
杜雨暉寫道： “杜大人客氣客氣了，既然如此！想必爵爺府給出的答案不會讓下官失望了吧！”
張通古笑眯眯的寫道： “張大人果然好眼力，或者說我們爵爺府目前的情況張大人還能不知道嗎！也算是內憂外患了吧！這種情況之下爵爺府能夠選擇的路除了投奔四王爺之外！就是遠赴西域各國了！隻不過張大人也知道，那些地方的繁華程度跟大宋還有大金國，都是無法比擬的不是嗎！古人雲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後，再去大漠喝風，如果是張大人的話，恐怕也不會如此選擇了吧！奧對了張大人原來也是宋人吧！”
杜雨暉寫道： “不錯，小杜大人言之有理，既然小杜大人已經決定加入大金國了，那將來咱們就是同朝為官了，既然是一家人了，本官就不隱瞞什麽了！而且本官的確也是宋人，開始當了大遼的官，大遼亡國了之後，大宋派人招過我，但是被我拒絕了，畢竟以大金國目前如日中天的情況來看，他們連大遼都能滅掉，又何況是大宋呢！要知道大宋可是被大遼壓製了數十年啊！好在本官最後的選擇一點沒錯，嗬嗬嗬！別人不清楚小杜大人或者是杜爵爺該清楚吧！這大宋的朝堂上都是一些什麽人，就不用本官細說了吧！”
張通古一看杜雨暉同意歸降了馬上套近乎的寫道：的確張通古的目的前麵我們已經說過了，而他說自己是宋人，也是希望將來爵爺府歸順了，自己好找一個新的靠山，畢竟古代嗎！奉行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說法嗎！而他一個宋人在金國當差，就算官再大在麵對金人的時候，心裏還是有點發怵的，而爵爺府的牛逼程度他也是知道的，或者說他是借著來遊說爵爺府的機會，看看有沒有可能抱大腿來了！是的古代的文官考慮問題，或者可能是官都一樣吧！在完成國家賦予的一些任務的同時，順便看看能不能自己也撈點好處呢！ 中國古往今來曆朝曆代上千年的曆史當中，又有多少清官呢！尤其是古代不是流傳著那麽一句話嗎！千裏做官隻為財啊！哪有真正為民請命的啊！要是都當清官，那麽中國曆史上有何至於有那麽多朝代呢！不是官逼民反哪一個農民會冒著殺頭誅九族的罪去造反呢！都好好過日子老婆孩子熱炕頭不好嗎！ “隻不過張大人，我爵爺府想要歸順大金國的話，有幾個條件還請張大人先聽聽，亦或者說要是張大人不能做主的話，就請張大人請示一下四王爺不知道可行？”
杜雨暉看透了張通古的意思了所以他繼續寫道： “哦？
條件……若是四王爺不答應的話，小杜大人或者說是杜爵爺的意思？
是不是就要打算魚死網破了？”
張通古看了杜雨暉寫的意思後思索了一下問道： “當然，如果橫豎都是死的話，那麽我們爵爺府為何還要背負賣主求榮的罪名呢？”
杜雨暉寫道： “那……杜大人先寫下來本使看看到底是什麽條件吧！”
張通古再次思索了一下寫道：的確他沒有想到爵爺府會跟他或者是跟四王爺談條件！包括完顏宗弼跟哈裏木也沒有想到，他們認為這一次把爵爺府給逼到死角了，自己提出的條件爵爺府隻能是答應了，或者說他們用武力威懾其他番邦慣了，已經不習慣對方提條件了！ “第一！老爹也不是對四王爺不放心，但若是你們把我們從大宋誆騙出去，然後到了你們大金國在動手對付我們的話，我們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不是？
所以老爹讓我問的就是，為何是四王爺看重我們而不是大金國的皇帝陛下看重我們，畢竟我們爵爺府可是落了大金國多次麵子了，要是四王爺跟大金國皇帝來一個黑白臉……到時候我們到了大金國，反正張大人是來勸說我們去跟四王爺的，但是這四王爺還能大過皇上嗎？
所以我們的意思是，四王爺怎麽樣才能保證我們一族人的安全！”
杜雨暉寫道： “原來是這事啊？
本官還以為是什麽事呢？
不過杜爵爺有此疑慮很正常，如果是本官的話也會這麽考慮問題的，既然咱們馬上就要同朝為官了，本使就不吝賜教了！隻不過今天本使寫出來的東西，杜大人最多就可以告訴杜爵爺，其他人就要守口如瓶了！”
張通古寫道： “張大人放心，此事我隻會對老爹說！”
杜雨暉寫道： “大金國的小皇帝已經說了不算了，四王爺在年前發動了兵諫……”張通古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