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武林大會
破曉時分,旭日未升。青石城的官道上此刻行人並不多,秦一行人一路奔馳。待得太陽初升時,早已到了青石城北門下。
青石城城牆危聳,氣魄雄偉。城牆兩邊守城士兵穿著兵服,腰間跨著刀,身子挺拔的站立在城牆兩旁,眼睛目視著來往行人。其中一個看似頭領,穿著校官服,帶著軍帽的中年男子,將秦一行人攔下。
程墨輕門熟路的掏出通關文碟,以及振威鏢局的令牌。
守城校官看了看文碟,令牌,都沒有問題,隨即揮手示意城衛抬開路障放行。
而此時早已隱藏在城牆附近的一處居民樓上,兩個南越探子目視了這一切。
其中一個個子瘦點的道:
“我去向首領稟報,你去跟上他們,記得留下標記。”
個子高大的點了點頭,馬上向秦等人尾隨而來。
出了城後,秦等人一路向北而行。
秦壯壯非常興奮,這是他第一次出遠門,仿佛是沒見過世麵的屁孩似的,興奮的手舞足蹈,東看看,西看看,時不時的還撇過頭來,對秦誇讚到路上的風景。
李詩雨坐在馬車上心事重重,南越國師烏坦之,蠱惑文武百官對南越國王發動政變,囚禁了所有南越皇室的人。
南越一直都是大周的附屬國,受大周庇護,兩國為了更好的往來,曆來都有派往世子的習俗。而這次大周派往南越的世子,正是李詩雨的父王,當今的二皇子李啟瑜。
烏坦之為了不讓消息傳到大周,便派兵包圍了世子府,要不是李詩雨那正好出去郊遊捕獵,此時也成為了烏坦之的階下囚。
“馭。”走在最前方的程墨,突然馭馬停行,回頭對著秦等人道:
“走了大半了,馬有點累了,前方有一家客棧,我們休息一會,吃些東西。”
“好,一切都聽程叔安排。”秦話畢,與秦壯壯等人跳下馬來,牽著馬向客棧走去。
李詩雨也鑽出馬車,伸了伸腰,舒展了下身子,跟隨在秦等人身後。
店二眼尖,遠遠的看著秦等人到來,一路跑,歡笑著迎秦等人入店。
客棧不大,一幢獨立的木房子,房子前擺放著幾張桌子。
在這荒村野外的地方倒也有生意,其中有兩桌已經坐上了客人。
靠左側外麵的一桌,坐了三個漢子,一個精,一個滿臉胡須,看起來有點凶惡,還有一個駝背漢子,桌子旁分別豎放著三把武器,兩把連環刀,一把銅環單鞭。
另外一桌坐了四個青年漢子,桌子旁同樣豎放著武器,有刀有劍。
秦等人拴好馬,找了兩張靠右側的桌子,分別坐下。秦、秦壯壯、程墨、李詩雨四人坐在一桌,另外兩個鏢師坐一桌。
“喂,白臉想吃點什麽?隨便點,我請客。”秦見一臉心事重重樣子的李詩雨道。
“我現在是你的雇主,你話最好放尊重點。”李詩雨很憤怒,不就臉比你白一點嗎?幹嘛一直這樣稱呼自己?有本事你自己也去把臉搞白一點啊。
“不是白臉?那你叫什麽?”秦才不會懼怕李詩雨的威脅,現在可不是在鏢局,看我老爹麵子給你幾分薄臉。
“哼,本公子叫李文,記住了叫李文,你要是再敢叫我白臉,看我不撕爛你的嘴。”這是李詩雨途中早就想好的名字。
“二,來三斤牛肉,十個包子,再沏一壺好酒。”坐在首位的程墨見二人爭吵不休,便自己把食物給點了,也不管他們愛不愛吃。
“這次膠州舉行的武林大會邀請了大周南部三州所有的英雄好漢,也不知道會推舉何人來擔當盟主。”坐在秦左外側的一桌,其中一個精漢子道。
大周國共分九州,有南三州,中三州,北三州之分。
這南三州包括州,滕州和膠州,青石城屬於州地界。
“這盟主人選,自然是江湖中德高望重的前輩,我看雲海派的掌門洪通以及忠義堂的堂主上官飛雲希望最大。”滿臉胡須的粗狂漢子道。
“那倒未必,要如今南三州的武林,這年輕一輩的佼佼者莫迪,也是有力競爭者,還有前任盟主陳楠的兒子陳安,也有資格競爭這盟主之位。”駝背漢子道。
其它兩人也是紛紛點頭。這莫迪才二十幾歲的年紀,就已經擠入宗師行列,憑借一雙拳頭硬是打出了一番名聲,是南三州近幾年來最為耀眼的武林英秀,有“鐵拳”之稱。
而這陳安不僅是前任盟主之子,自身實力也達到了大師巔峰,也是非常了得,一手刀法耍的更是奧妙無窮。
“你們幾位恐怕有所不知,這次武林大會表麵上是選擇盟主,其實是邀請武林人士共商對付魔教之計。”坐在另外一桌的一個青年漢子道。
“哦,不知道這位兄弟從何起?”左外側的三個漢子問道。
青漢子喝了口茶,繼續道:“前任盟主失蹤,當被人發現的時候,屍體卻是出現在了陰教地盤上。”
陰教派首創教主相傳得到古老傳一個叫“殺戮使”的功法傳承,這殺戮功法邪信的很,一直不被大周武林所接受,常年盤踞在南三州,至於教壇總部究竟在哪裏,無人知曉。
秦壯似乎對這些江湖事非常感興趣,一雙濃眉大眼瞅著秦嬉笑道:
“哥,我們正好要路過膠州,到時候也去瞧瞧這武林大會,見識見識,不定還能當個武林盟主呢。”
“不行,你們要護送我回京都,中途不能耽誤時間。”李詩雨才沒有閑心觀看什麽勞什子狗屁武林大會,她現在最主要的是回到京都,把南越的一切向皇帝爺爺稟報。
“看個武林大會能耽誤多少時間?”秦也是不滿,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當然得見識見識一番。
“李公子的對,我們還是趕往京都要緊,不要節外生枝的好。”程墨一向公私分明,這次出鏢的任務就是護送這位李公子去京都,其它事情他不會在意。
“程叔,要不我們到了膠州分道而行,反正我隻是要到靖州。”秦有些不甘心的道。
“不行,總鏢主吩咐過,要你與我同行,直到靖州為止。”程墨不可置否的道。
“你不護送我回京都?”李詩雨有些驚愕的問道,她一直以為秦也是這次護鏢得鏢師。
“你以為你誰啊?還想讓我跟哥護你去京都?你臉還不夠白呢”秦壯心裏還記著今早晨李詩雨他是傻大個的事,話語犀利,繼續道:
“我哥可是去靖州娶漂亮嫂子的,才不是陪你這白臉去勞什子京都。”
“你……”李詩雨氣的咬牙切齒,緩了緩心情,對著秦壯,道:
“哼,也不知那家姑娘瞎了眼,會嫁給你哥。”
原本就不滿意這樁婚事的秦,又見李詩雨這樣道,頓時大怒,道:
“我怎麽了?爺我長得玉樹臨風,一表人才,想嫁給我的姑娘大有人在,哪像你這個白臉,長得跟個娘們似的。”
程墨見三人爭吵不休,放下筷子,製止道:
“都少一句,吃飽了咱們繼續趕路要緊。”
“哼”
“哼”
秦李詩雨二人各自冷“哼”一聲,誰也不服誰,倒是也沒有再爭吵,紛紛開始動起了筷子。
約莫十幾分鍾後,大家吃飽喝足,各自拿了手中武器,準備離開。
李詩雨起身,趁秦一個不注意,用力一腳踩在秦的腳尖上,然後飛奔著向外跑去,嘴裏還喊著:“讓你欺負我。”
秦一陣吃痛,嘴裏不斷喊著:“別跑,看我不揍你一頓。”
眾人皆樂,牽馬跟了過去。